第三章:別有用心的談話
「回來了，你們先吃早餐吧！我和劉老師先去別的寢室看看其他同學」徐院長等昊天進來後，站起身來說著，招呼著劉導員一起，往別的寢室去看看了。
「哇！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原來徐院長和劉導員都在這兒」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就是老二陳雨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安慰受驚的自己，一臉害怕。
「哈哈，沒事，老師都走了，我們安心吃飯。來，來吃飯」老大陳風熱情地招呼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帶特產來了，實則是自己的盒飯，沒準隔壁哪個同學聽到了，還真得過來瞅一瞅！沒準混些吃喝。
「你們呀！瞧你們那點出息，剛我還當著兩個老師的面哈哈大笑，你們看我，有什麼事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徐洋大方的站起來說道，眼睛還特意瞄了瞄這兩兄弟，希望獲得讚許的目光。
「你笑什麼？」陳風陳雨兩兄弟幾乎異口同聲的詢問道，滿臉帶著疑惑，看起來就像兩個憨憨，特別搞笑。不過，這情況也讓徐洋覺得尷尬，總不能告訴他們是聽到他們兩兄弟的談話發笑的吧！嘲笑他們兩個是吃貨？那可不行，吃對這兩個兄弟來說是很重要的，那不相當於打臉充胖子，自找沒趣，不能得罪他們。
「沒，沒什麼！你們趕緊吃飯吧！別一會涼了」徐洋又神秘地笑了笑，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聽到這句話，兩兄弟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迅速反過身趕緊開飯盒吃飯，似乎一秒都耽擱不得。
「喂，別急，弟，咱們一起開始，別急啊！」老大陳風像個孩子一樣說出這話，倒顯得很認真。
「哥，你飯卡掉了」
「哪兒？」陳風往地下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的卡，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坐在左邊的弟弟已經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口了，這使他感到一絲後悔，既然被弟弟這小伎倆騙了。
徐洋一切都看在眼裡，並沒有覺得吃驚，反而習以為常，似乎對他來說現在才是最無趣的時刻，那種比吃飯快慢的快樂也就屬於這兄弟兩個吧！在同齡人中是非常少見的。這對兄弟學習成績處於中上游，生活很樂觀，態度也很積極，特別是在吃飯這事上，一點也不含糊。他們總是比誰吃飯快，後吃完的得洗衣服和當餐的碗，但先吃完的又負責下一頓打飯，這好似不虧，但也賺不了多少呀！可能在這對兄弟眼中，吃飯還是一件大事吧！
看著兩兄弟投入戰鬥中了，徐洋也就沒管他們了，把目光放在昊天身上。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昊天旁邊，問道:「昊天，等會老師應該要找你談話，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我……」昊天搖了搖頭，很顯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天台，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能做這些不同尋常的事能讓他舒服些吧！
「行，我不問了，我相信你，好好吃飯吧！」徐洋拍了拍昊天的肩膀，隨後走開。
過了一會兒，陳雨開心的叫了出來，為取得的勝利雀躍歡呼。而老大陳風則放下碗筷，很顯然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都很快的吃完了飯，可是竟看得出陳風有一些失落，還在小聲說著弟弟騙了他，耽誤了他幾秒，不然肯定是他贏。但兵不厭詐，他還是默許這些規矩的，只好無精打采地拿著兩個人的碗到洗池旁邊清洗。成熟穩重的老大陳風，為這等小事憂心，像打了敗戰一樣，簡直讓人哭笑不得。不一會兒，昊天吃了半碗飯就吃不下了，這在兩兄弟那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說實話他們還能幹上一碗。但也不好意思說昊天，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憋在心裡，這兩兄弟還是可以理解昊天的，雖然在他們那裡沒有什麼事能阻止食慾，因為吃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大事了。
「昊天，吃完了嗎？吃好了跟我來一下」徐院長的話從門外傳來。
「好了！馬上，麻煩你們幫我清洗一下碗」說完，昊天便從桌上拿著一疊文本出去了。
默默地跟在徐老師的後面，昊天思緒萬千，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道怎麼說。感覺有些壓抑，有些內疚，總是讓身邊的人擔心，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他成為了這個樣子，很顯然是無法完全靠自己擺脫的，他內心在請求徐大哥給他指引，給他諾亞方舟。上了徐院長的車，繞著學校跑了半圈，終於停在行政樓旁邊，下車後，昊天等待著徐老師，他還得倒車在停車位。
「走吧，跟我來」徐大哥走在前面，昊天跟在後面。但是，到門口的時候，門衛攔下了昊天，解釋道這是老師專用通道，學生不能從這裡進。沒辦法，徐老師報了房間號給昊天，昊天得自己繞半圈從另一個進口進去。這倒是給昊天一些緩衝時間，昊天故意走得很慢，他在腦海中構思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怎麼說才能被理解？自己的問題又在那裡？可是，也不能走的太慢，不能讓徐老師來等自己吧！也便加快步伐，往指定的辦公室去了……
「進來吧！坐在這裡，我開下空調，要喝水嗎？」徐老師像個大哥一樣籌備著這些，問候著昊天。
「你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就可以說了」徐老師投來關切的目光。可是這使得原本焦慮的昊天變得更加不安，拘謹的說不出話來。
「老師，我現在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說多久，你先看下這篇文章」說完昊天傳遞給徐老師一篇文章。
「嗯！我先看下，你想一下要怎麼說，我看看你有什麼問題」徐老師看著這篇文章，又關切的說道。
「老師！我，我……」昊天不知道講什麼，但情緒一下子上來了，瞬間覺得很多委屈，很壓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怎麼了？沒事，慢慢說，你的問題在哪？讓你覺得壓抑的又是什麼？」徐老師溫柔地說道。
「我覺得我不自信，沒有目標，整天渾渾噩噩，我想改變，但又不知道怎樣改變」昊天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自信是長時間培養的，你說的不自信是什麼？然後你說的沒有目標，渾渾噩噩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徐老師對點的反問道。
「我覺得這和我的家庭有關，我的不自信來源於家庭的無形打擊，現在的我對學習提不上興趣，沒有動力去學習」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
「昊天！你具體說的是哪方面？問題的根源在哪裡？」
「我的家庭給我一個錯覺，我覺得、我覺得我讀書是給他們帶去負擔，他們不是樂意地在投資一項很有希望的事業」
「如何體現這點呢？」
「從大一時候，父母就承諾過到大二要給我買電腦，可是到了大二，當室友都買了電腦，我向父母要錢的時候，他們說我不懂事，不為家庭著想，我……」這句話像是開了閘門，點了昊天心裡的痛處，淚如雨下……
「我不為家庭著想？我剛考上大學，二話沒說就申請助學貸款學習，為的不就是減輕家庭負擔嗎？我不為家庭著想？我就不會拖到現在都快大三了還沒買電腦。如果僅僅是因為家裡沒錢，我倒不覺得委屈，可是父母在今年春節剛把一萬借出去給我親戚，據我了解，還不止一次，借了兩三萬出去，為的是給親戚蓋房子。我就搞不懂，哪個事情更重要？問他們的時候還說我是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我也不想管那麼多，可是一個學習工具都拖到現在，這讓我怎麼想？我想就是太為家庭考慮了，他們才不為我考慮，從不感覺要給我補上什麼東西。如果我這個要求還算過分的話，那我只好認為我讀不起這個書。學費都交不起了，還讀什麼？是個負擔，還讀什麼？」
「昊天啊！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父母的錢怎麼用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沒有權力去管轄。就像我當年結婚的時候，買房的時候父母都沒有給我一分錢，我都是靠貸款的，然後自己再慢慢去還。一個人要活成什麼樣子是靠自己的，而不是靠別人，就像你如果輟學了，你破罐子破摔，沒有人同情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會花時間在你身上，最後後悔的還是你自己。我幫助過你，是覺得你還有希望，要不我就當我看錯人了，一個人窮要窮的有骨氣，有志氣，不能被生活打倒了。而你的目標呢？你沒有目標，不想著改變自己，你就是沒有志氣，我看不到。你也曾和我說過你的思想，但我覺得太冠冕堂皇了，太虛無縹緲了，不切實際。有人會在意你說的嗎？你要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社會，可你連自己都無法改變。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這些，有能力去做這些呢？就好比一個不奮鬥的人，只會口頭上叫別人去奮鬥，你聽得進他的話嗎？一個人只有靠自己，拼得一些社會地位和取得一些經濟實力，才能有資格說話，有能力去改變。小到個人，大到國家，都是如此，你說以前中國貧窮的時候，國際地位高嗎？有話語權嗎？落後就要挨打，這很現實。比起你那些虛無縹緲的不成體系的理論，我覺得你更應該重鑄你的品格，靠你的行動去書寫著這一切，去試著改變自己，提升自己，大道理誰都懂，但不一定誰都能做到！明白嗎？」
這段話像一束陽光照進昊天的心間，所有的的不甘心、委屈都被驅散開來。原來這一切源於自己的軟弱無能，源於自己的逃避。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對話，徐老師不再是安慰，而是對立的反駁，這使昊天內心不再產生依賴，反而是一種獨立強大的心被呼喚出來。在要求自己改變，要求自己去成長。
「謝謝老師！我走了……」昊天緩慢地走出辦公室，有一些頹然。以前所謂的自信不再是自信，所謂的成長不再是成長，所謂的優秀不再是優秀。他將自己寫的一篇文章投入垃圾桶，他感覺那不是自己思想的啟蒙，那只是種種藉口罷了，沒有經過生活沖洗的文字，是帶有很多水分的，必須到實踐中擠掉，才是對生活有益的乾貨。
「哇！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原來徐院長和劉導員都在這兒」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就是老二陳雨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安慰受驚的自己，一臉害怕。
「哈哈，沒事，老師都走了，我們安心吃飯。來，來吃飯」老大陳風熱情地招呼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帶特產來了，實則是自己的盒飯，沒準隔壁哪個同學聽到了，還真得過來瞅一瞅！沒準混些吃喝。
「你們呀！瞧你們那點出息，剛我還當著兩個老師的面哈哈大笑，你們看我，有什麼事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徐洋大方的站起來說道，眼睛還特意瞄了瞄這兩兄弟，希望獲得讚許的目光。
「你笑什麼？」陳風陳雨兩兄弟幾乎異口同聲的詢問道，滿臉帶著疑惑，看起來就像兩個憨憨，特別搞笑。不過，這情況也讓徐洋覺得尷尬，總不能告訴他們是聽到他們兩兄弟的談話發笑的吧！嘲笑他們兩個是吃貨？那可不行，吃對這兩個兄弟來說是很重要的，那不相當於打臉充胖子，自找沒趣，不能得罪他們。
「沒，沒什麼！你們趕緊吃飯吧！別一會涼了」徐洋又神秘地笑了笑，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聽到這句話，兩兄弟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迅速反過身趕緊開飯盒吃飯，似乎一秒都耽擱不得。
「喂，別急，弟，咱們一起開始，別急啊！」老大陳風像個孩子一樣說出這話，倒顯得很認真。
「哥，你飯卡掉了」
「哪兒？」陳風往地下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的卡，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坐在左邊的弟弟已經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口了，這使他感到一絲後悔，既然被弟弟這小伎倆騙了。
徐洋一切都看在眼裡，並沒有覺得吃驚，反而習以為常，似乎對他來說現在才是最無趣的時刻，那種比吃飯快慢的快樂也就屬於這兄弟兩個吧！在同齡人中是非常少見的。這對兄弟學習成績處於中上游，生活很樂觀，態度也很積極，特別是在吃飯這事上，一點也不含糊。他們總是比誰吃飯快，後吃完的得洗衣服和當餐的碗，但先吃完的又負責下一頓打飯，這好似不虧，但也賺不了多少呀！可能在這對兄弟眼中，吃飯還是一件大事吧！
看著兩兄弟投入戰鬥中了，徐洋也就沒管他們了，把目光放在昊天身上。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昊天旁邊，問道:「昊天，等會老師應該要找你談話，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我……」昊天搖了搖頭，很顯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天台，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能做這些不同尋常的事能讓他舒服些吧！
「行，我不問了，我相信你，好好吃飯吧！」徐洋拍了拍昊天的肩膀，隨後走開。
過了一會兒，陳雨開心的叫了出來，為取得的勝利雀躍歡呼。而老大陳風則放下碗筷，很顯然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都很快的吃完了飯，可是竟看得出陳風有一些失落，還在小聲說著弟弟騙了他，耽誤了他幾秒，不然肯定是他贏。但兵不厭詐，他還是默許這些規矩的，只好無精打采地拿著兩個人的碗到洗池旁邊清洗。成熟穩重的老大陳風，為這等小事憂心，像打了敗戰一樣，簡直讓人哭笑不得。不一會兒，昊天吃了半碗飯就吃不下了，這在兩兄弟那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說實話他們還能幹上一碗。但也不好意思說昊天，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憋在心裡，這兩兄弟還是可以理解昊天的，雖然在他們那裡沒有什麼事能阻止食慾，因為吃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大事了。
「昊天，吃完了嗎？吃好了跟我來一下」徐院長的話從門外傳來。
「好了！馬上，麻煩你們幫我清洗一下碗」說完，昊天便從桌上拿著一疊文本出去了。
默默地跟在徐老師的後面，昊天思緒萬千，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道怎麼說。感覺有些壓抑，有些內疚，總是讓身邊的人擔心，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他成為了這個樣子，很顯然是無法完全靠自己擺脫的，他內心在請求徐大哥給他指引，給他諾亞方舟。上了徐院長的車，繞著學校跑了半圈，終於停在行政樓旁邊，下車後，昊天等待著徐老師，他還得倒車在停車位。
「走吧，跟我來」徐大哥走在前面，昊天跟在後面。但是，到門口的時候，門衛攔下了昊天，解釋道這是老師專用通道，學生不能從這裡進。沒辦法，徐老師報了房間號給昊天，昊天得自己繞半圈從另一個進口進去。這倒是給昊天一些緩衝時間，昊天故意走得很慢，他在腦海中構思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怎麼說才能被理解？自己的問題又在那裡？可是，也不能走的太慢，不能讓徐老師來等自己吧！也便加快步伐，往指定的辦公室去了……
「進來吧！坐在這裡，我開下空調，要喝水嗎？」徐老師像個大哥一樣籌備著這些，問候著昊天。
「你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就可以說了」徐老師投來關切的目光。可是這使得原本焦慮的昊天變得更加不安，拘謹的說不出話來。
「老師，我現在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說多久，你先看下這篇文章」說完昊天傳遞給徐老師一篇文章。
「嗯！我先看下，你想一下要怎麼說，我看看你有什麼問題」徐老師看著這篇文章，又關切的說道。
「老師！我，我……」昊天不知道講什麼，但情緒一下子上來了，瞬間覺得很多委屈，很壓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怎麼了？沒事，慢慢說，你的問題在哪？讓你覺得壓抑的又是什麼？」徐老師溫柔地說道。
「我覺得我不自信，沒有目標，整天渾渾噩噩，我想改變，但又不知道怎樣改變」昊天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自信是長時間培養的，你說的不自信是什麼？然後你說的沒有目標，渾渾噩噩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徐老師對點的反問道。
「我覺得這和我的家庭有關，我的不自信來源於家庭的無形打擊，現在的我對學習提不上興趣，沒有動力去學習」昊天支支吾吾的說道。
「昊天！你具體說的是哪方面？問題的根源在哪裡？」
「我的家庭給我一個錯覺，我覺得、我覺得我讀書是給他們帶去負擔，他們不是樂意地在投資一項很有希望的事業」
「如何體現這點呢？」
「從大一時候，父母就承諾過到大二要給我買電腦，可是到了大二，當室友都買了電腦，我向父母要錢的時候，他們說我不懂事，不為家庭著想，我……」這句話像是開了閘門，點了昊天心裡的痛處，淚如雨下……
「我不為家庭著想？我剛考上大學，二話沒說就申請助學貸款學習，為的不就是減輕家庭負擔嗎？我不為家庭著想？我就不會拖到現在都快大三了還沒買電腦。如果僅僅是因為家裡沒錢，我倒不覺得委屈，可是父母在今年春節剛把一萬借出去給我親戚，據我了解，還不止一次，借了兩三萬出去，為的是給親戚蓋房子。我就搞不懂，哪個事情更重要？問他們的時候還說我是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我也不想管那麼多，可是一個學習工具都拖到現在，這讓我怎麼想？我想就是太為家庭考慮了，他們才不為我考慮，從不感覺要給我補上什麼東西。如果我這個要求還算過分的話，那我只好認為我讀不起這個書。學費都交不起了，還讀什麼？是個負擔，還讀什麼？」
「昊天啊！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父母的錢怎麼用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沒有權力去管轄。就像我當年結婚的時候，買房的時候父母都沒有給我一分錢，我都是靠貸款的，然後自己再慢慢去還。一個人要活成什麼樣子是靠自己的，而不是靠別人，就像你如果輟學了，你破罐子破摔，沒有人同情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會花時間在你身上，最後後悔的還是你自己。我幫助過你，是覺得你還有希望，要不我就當我看錯人了，一個人窮要窮的有骨氣，有志氣，不能被生活打倒了。而你的目標呢？你沒有目標，不想著改變自己，你就是沒有志氣，我看不到。你也曾和我說過你的思想，但我覺得太冠冕堂皇了，太虛無縹緲了，不切實際。有人會在意你說的嗎？你要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社會，可你連自己都無法改變。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這些，有能力去做這些呢？就好比一個不奮鬥的人，只會口頭上叫別人去奮鬥，你聽得進他的話嗎？一個人只有靠自己，拼得一些社會地位和取得一些經濟實力，才能有資格說話，有能力去改變。小到個人，大到國家，都是如此，你說以前中國貧窮的時候，國際地位高嗎？有話語權嗎？落後就要挨打，這很現實。比起你那些虛無縹緲的不成體系的理論，我覺得你更應該重鑄你的品格，靠你的行動去書寫著這一切，去試著改變自己，提升自己，大道理誰都懂，但不一定誰都能做到！明白嗎？」
這段話像一束陽光照進昊天的心間，所有的的不甘心、委屈都被驅散開來。原來這一切源於自己的軟弱無能，源於自己的逃避。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對話，徐老師不再是安慰，而是對立的反駁，這使昊天內心不再產生依賴，反而是一種獨立強大的心被呼喚出來。在要求自己改變，要求自己去成長。
「謝謝老師！我走了……」昊天緩慢地走出辦公室，有一些頹然。以前所謂的自信不再是自信，所謂的成長不再是成長，所謂的優秀不再是優秀。他將自己寫的一篇文章投入垃圾桶，他感覺那不是自己思想的啟蒙，那只是種種藉口罷了，沒有經過生活沖洗的文字，是帶有很多水分的，必須到實踐中擠掉，才是對生活有益的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