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李家堡子慘案
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有時候，人生總需要一場久違的相見，來開解或了斷積存在我們心胸里的陳年舊事。——題記
李天河好久沒見到這個老朋友了，蘇林是滿臉帶笑走進來的。
他摘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老李，咱們又見面了！」
兩雙手有力地握緊時，能看見與噼啪的火焰不同的目光。
他們二人在兩年前還一起出過任務，然後李天河就被調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李家堡子。
「小蘇，你一點沒變，渾身上下還是一股子衝勁。」
李天河重重拍打一下蘇林手臂和肩膀，不由大笑起來，藉以掩飾他內心的驚訝。
他沒想到，上面這麼快就拍來了人，而且竟然是蘇林。
他們之前曾一起辦過案子。
話說起來，三天前，這裡，也就是李家堡子發生了一件殺人案，死了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男人是被綁在椅子上割喉的，而女人則一絲不掛地死在炕上。
這裡的派出所就所長韓雲魁和兩個幹警。李天河算一個，另一個是他徒弟小陳，陳路。
本來他們打算自己來斷這個案子，可是沒想到就在昨天，韓所突然被調走了。韓所臨走時，說上頭已經物色好了來接他所長位置的人。
李天河只是沒想到，今早上蘇林就到了。顯然，這小子就是代替韓所的人。
蘇林是大高個，人長得很英武，歲數也比李天河年輕。而且人家愛人是省城的。對比一下，李天河四十出頭了，自十年前離婚後至今還光棍一根，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老李，咱們去案發現場。」
李天河搖頭道：「先把飯吃了再說。」
他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蘇林不由暗自搖頭，這位老大哥脾氣一點沒變。他倆兩年前一起斷案時，老李就是這個架勢，關鍵蘇林還不得不給他面子。
雖然蘇林之前的職位就比李天河高，算是分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可是老李就有這樣一個不管你是誰都拿他沒轍的做派。
「好好，咱們去哪吃？」
「就在我這，我現在煮點掛滿，再窩倆雞蛋。」
李天河笑著去忙活了，蘇林則認真地打量起這間不大的屋子。
北齊市的天氣，這個節氣生冷，可是小屋裡卻很暖和，它只是一所平房，就矗立在一個緩坡上，在它的西北方，便是李家堡子的唯一的一條小街，而東南方則是蘇林來的方向，他把一台越野車停在小屋的邊上。
這裡的早晨很安靜，旁側的樹林裡，兩隻喜鵲在安靜地啄食。
李德順家，就在小街的西面拐角靠道邊，昨天還圍著一些人指指點點，到今天就安靜多了。
屍體早拉走了，現在案發現場只剩下空空蕩蕩的屋子。
蘇林熟練地觀察著這裡的每一處地方，或許他內心裡本來不想這樣，因為時刻保持著新鮮感是非常有必要的。他很在意直覺。而某些經驗反而會混淆了真相。
「老李，你說作案人有幾個？」
蘇林忽然回頭看了一下李天河說道。
「至少兩個吧，那女人的死狀很慘烈，另外男人應該是眼睜睜看著他妻子被人姦殺的……」
李天河語氣低沉，他也有過家室的人。
雖然不能百分百設身處地的理解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被人凌辱甚至殺害，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的心情，但是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是真的。令人透不過氣。
蘇林點點頭，一個人想制住她丈夫，又完成作案很難，屋子裡凌亂，卻無更多明顯打鬥痕跡，都顯示著對方至少是兩個人。
「最近，這邊有外來人員嗎？」
蘇林一邊問著，一邊目視著炕沿下的地方，他好奇地走過去。
「最近沒有，但很可能是流竄犯作案。」
李天河肯定地說道。
正這時，陳路從外面走進來，「師父，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他進來後一眼看見蘇林，「這位是……」
李天河介紹道：「他是陳路，這位是上面派下來的蘇所長。」
當著陳路的面，李天河還是說出了「蘇所長」二字。
「我叫蘇林，你就是陳路？老李說起過你。」
陳路點點頭，還是恪守本分地說道：「蘇所長，我是陳路，李頭的徒弟。不知道您來了……」
李天河不由瞪了他一眼，這娃怕是要學壞。
蘇林沖陳路點點頭，他發現了一個彈孔。
「老李，屍檢怎麼說的？」
趙三捂著屁股，趴在一張床上只哼哼。
「那個龜兒子，狗娘樣的！老子真想活剝了他的皮！」
老七則幸災樂禍地坐在一旁，壞笑道：「三哥，看你現在這樣，估計給你個娘們都用不上。」
「滾！媽拉個巴子的，你個小兔崽子！」
「行了，你倆都給老子閉嘴！」
霍金梁從外面走進來，大刺刺坐在椅子上。
「老大，咱們什麼時候走哇？這地方鳥都不拉屎，搶完錢都沒地方花……」
「搶錢，你咋知道？哼，你先老實躺著，晚上我和老七再干票大的。」霍金梁意有所指。
趙三立刻來了神，「大哥，我都快好了。」
霍金梁不由哼了一聲，「你他娘的萬幸吧，那傢伙沒打著你腦袋瓜子，還他媽得瑟！」
「誰知道他男人半夜回來了，媽的，老子後悔沒把他那東西割下來下酒。」
老七卻笑起來，「不過，你也真夠損的，讓他眼睜睜看著我辦他女人，比殺了他都難受。」
霍金梁擺擺手，「行了，都別白話了，剛才我打聽到這裡倒是有個賭場，據傳十里八村的都往這跑，今晚上干樁大買賣！」
他目光陰梟地掃在另二人臉上，可是他腦子裡還回映著那個晚上的畫面，撿條命，真他媽刺激。
那天晚上，他們仨本來打算探查一下這地方誰家有錢的，可是趙三鬼迷心竅地跟蹤一個女人，並發現她獨自在家，不由喜出望外。
「老大，咱開開葷吧，兄弟們個把月沒碰過女人了。」
一旁的老七聞聽也是摩拳擦掌。
霍金梁卻冷冷地瞪了他倆一眼，「就知道女人！」
然後卻道：「哪家的？」
三個人吃飽了飯，等到天徹底黑下來，這才趁著月黑風高夜，摸進了小跨院裡。
屋裡還亮著燈，女人還沒睡。她男人去城裡了，說趕夜路回來，關鍵還給她買了新衣服。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年到頭也穿不起新衣服，這也是快到年關，他男人又湊巧掙了一點錢，說去城裡買點年貨，她就央求她男人，快過年了，給她買件新衣服。
因為那年頭走夜路不安全，她本來勸她男人在城裡住一宿，可是他男人嫌貴，沒聽她的。
她因為等男人回來，就一直熬著沒有睡。
突然，院子裡咣當一聲，像是踢到鐵盆子的聲響。
女人嚇了一跳，可是大黃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該是它自己碰到了，女人躺在炕上，衣服都沒脫，睜著眼想到。
可是，當屋門都人踹開時，三個陌生男人把她嚇傻了！
「就是這娘們！長得不賴！」
老七一進屋就色眼圓瞪。
趙三得意地看了眼老大霍金梁。
女人突然坐起來，想去拿笸籮里的剪刀，被霍金梁一把奪過去，隨手放在一邊。
「妹妹，別害怕，我們就找點樂子，你只要不出聲……」
「救……！」
女人剛喊出一個字，已被老七伸手捂住嘴巴，趙三則上去扒衣服。
「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先捅你兩刀。」
趙三沖向掙扎的女人冷聲道。
他們幾個可不會憐香惜玉，辣手摧花還差不多。
扒光了衣服，「老大，你先。」
趙三貌似還是挺有覺悟的。
霍金梁點點頭，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你男人什麼時候回來？」
女人急得拼命掙紮起來……
女人的男人眼看著就要到家了，他足足走了三個小時的夜路。
沒進跨院，他就感覺到不對勁，院子裡的狗沒出來迎接他，連叫都沒叫。
院牆不高，他一眼看見窗戶上有人影晃動。雖然拉著窗簾，可是燈光照出陰影，落在窗簾上。
完了，家裡怕是遭賊了！
他想了一下，立刻跑向旁側跨院。
那是老獵戶李勇江的家。
這時，霍金梁已開始呼呼喘氣了，但沒多大工夫，他就哆嗦了一下。
娘的，好像沒咋盡興，可能是旁邊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兄弟看著的緣故。
趙三已迫不及待地解開腰帶，趴了上去。
霍金梁穿好褲子，掏出一根煙來，正要點上。
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槍響，只聽趙三尖叫一聲。
接著，又響了一聲。
奶奶的，他男人回來了？！
女人的男人也是頭一次開槍，打沒打著對方他不知道，隔著窗戶。
就在他想再次裝彈的時候，霍金梁已一板磚咋在他頭上。
當他醒過來，發現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了。
那可是他家最值錢的物件，他爺爺和他爹坐過的椅子。
他平常都很少坐，可是現在卻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
而他對面炕上，女人正被一個漢子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想站起來，可是根本動不了，他想喊出聲，可是嘴巴早被人堵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糟踐……
他恨得牙齒咬出了血！
李天河好久沒見到這個老朋友了，蘇林是滿臉帶笑走進來的。
他摘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老李，咱們又見面了！」
兩雙手有力地握緊時，能看見與噼啪的火焰不同的目光。
他們二人在兩年前還一起出過任務，然後李天河就被調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李家堡子。
「小蘇，你一點沒變，渾身上下還是一股子衝勁。」
李天河重重拍打一下蘇林手臂和肩膀，不由大笑起來，藉以掩飾他內心的驚訝。
他沒想到，上面這麼快就拍來了人，而且竟然是蘇林。
他們之前曾一起辦過案子。
話說起來，三天前，這裡，也就是李家堡子發生了一件殺人案，死了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男人是被綁在椅子上割喉的，而女人則一絲不掛地死在炕上。
這裡的派出所就所長韓雲魁和兩個幹警。李天河算一個，另一個是他徒弟小陳，陳路。
本來他們打算自己來斷這個案子，可是沒想到就在昨天，韓所突然被調走了。韓所臨走時，說上頭已經物色好了來接他所長位置的人。
李天河只是沒想到，今早上蘇林就到了。顯然，這小子就是代替韓所的人。
蘇林是大高個，人長得很英武，歲數也比李天河年輕。而且人家愛人是省城的。對比一下，李天河四十出頭了，自十年前離婚後至今還光棍一根，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老李，咱們去案發現場。」
李天河搖頭道：「先把飯吃了再說。」
他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蘇林不由暗自搖頭，這位老大哥脾氣一點沒變。他倆兩年前一起斷案時，老李就是這個架勢，關鍵蘇林還不得不給他面子。
雖然蘇林之前的職位就比李天河高，算是分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可是老李就有這樣一個不管你是誰都拿他沒轍的做派。
「好好，咱們去哪吃？」
「就在我這，我現在煮點掛滿，再窩倆雞蛋。」
李天河笑著去忙活了，蘇林則認真地打量起這間不大的屋子。
北齊市的天氣，這個節氣生冷，可是小屋裡卻很暖和，它只是一所平房，就矗立在一個緩坡上，在它的西北方，便是李家堡子的唯一的一條小街，而東南方則是蘇林來的方向，他把一台越野車停在小屋的邊上。
這裡的早晨很安靜，旁側的樹林裡，兩隻喜鵲在安靜地啄食。
李德順家，就在小街的西面拐角靠道邊，昨天還圍著一些人指指點點，到今天就安靜多了。
屍體早拉走了，現在案發現場只剩下空空蕩蕩的屋子。
蘇林熟練地觀察著這裡的每一處地方，或許他內心裡本來不想這樣，因為時刻保持著新鮮感是非常有必要的。他很在意直覺。而某些經驗反而會混淆了真相。
「老李，你說作案人有幾個？」
蘇林忽然回頭看了一下李天河說道。
「至少兩個吧，那女人的死狀很慘烈，另外男人應該是眼睜睜看著他妻子被人姦殺的……」
李天河語氣低沉，他也有過家室的人。
雖然不能百分百設身處地的理解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被人凌辱甚至殺害，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的心情，但是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是真的。令人透不過氣。
蘇林點點頭，一個人想制住她丈夫，又完成作案很難，屋子裡凌亂，卻無更多明顯打鬥痕跡，都顯示著對方至少是兩個人。
「最近，這邊有外來人員嗎？」
蘇林一邊問著，一邊目視著炕沿下的地方，他好奇地走過去。
「最近沒有，但很可能是流竄犯作案。」
李天河肯定地說道。
正這時，陳路從外面走進來，「師父，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他進來後一眼看見蘇林，「這位是……」
李天河介紹道：「他是陳路，這位是上面派下來的蘇所長。」
當著陳路的面，李天河還是說出了「蘇所長」二字。
「我叫蘇林，你就是陳路？老李說起過你。」
陳路點點頭，還是恪守本分地說道：「蘇所長，我是陳路，李頭的徒弟。不知道您來了……」
李天河不由瞪了他一眼，這娃怕是要學壞。
蘇林沖陳路點點頭，他發現了一個彈孔。
「老李，屍檢怎麼說的？」
趙三捂著屁股，趴在一張床上只哼哼。
「那個龜兒子，狗娘樣的！老子真想活剝了他的皮！」
老七則幸災樂禍地坐在一旁，壞笑道：「三哥，看你現在這樣，估計給你個娘們都用不上。」
「滾！媽拉個巴子的，你個小兔崽子！」
「行了，你倆都給老子閉嘴！」
霍金梁從外面走進來，大刺刺坐在椅子上。
「老大，咱們什麼時候走哇？這地方鳥都不拉屎，搶完錢都沒地方花……」
「搶錢，你咋知道？哼，你先老實躺著，晚上我和老七再干票大的。」霍金梁意有所指。
趙三立刻來了神，「大哥，我都快好了。」
霍金梁不由哼了一聲，「你他娘的萬幸吧，那傢伙沒打著你腦袋瓜子，還他媽得瑟！」
「誰知道他男人半夜回來了，媽的，老子後悔沒把他那東西割下來下酒。」
老七卻笑起來，「不過，你也真夠損的，讓他眼睜睜看著我辦他女人，比殺了他都難受。」
霍金梁擺擺手，「行了，都別白話了，剛才我打聽到這裡倒是有個賭場，據傳十里八村的都往這跑，今晚上干樁大買賣！」
他目光陰梟地掃在另二人臉上，可是他腦子裡還回映著那個晚上的畫面，撿條命，真他媽刺激。
那天晚上，他們仨本來打算探查一下這地方誰家有錢的，可是趙三鬼迷心竅地跟蹤一個女人，並發現她獨自在家，不由喜出望外。
「老大，咱開開葷吧，兄弟們個把月沒碰過女人了。」
一旁的老七聞聽也是摩拳擦掌。
霍金梁卻冷冷地瞪了他倆一眼，「就知道女人！」
然後卻道：「哪家的？」
三個人吃飽了飯，等到天徹底黑下來，這才趁著月黑風高夜，摸進了小跨院裡。
屋裡還亮著燈，女人還沒睡。她男人去城裡了，說趕夜路回來，關鍵還給她買了新衣服。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年到頭也穿不起新衣服，這也是快到年關，他男人又湊巧掙了一點錢，說去城裡買點年貨，她就央求她男人，快過年了，給她買件新衣服。
因為那年頭走夜路不安全，她本來勸她男人在城裡住一宿，可是他男人嫌貴，沒聽她的。
她因為等男人回來，就一直熬著沒有睡。
突然，院子裡咣當一聲，像是踢到鐵盆子的聲響。
女人嚇了一跳，可是大黃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該是它自己碰到了，女人躺在炕上，衣服都沒脫，睜著眼想到。
可是，當屋門都人踹開時，三個陌生男人把她嚇傻了！
「就是這娘們！長得不賴！」
老七一進屋就色眼圓瞪。
趙三得意地看了眼老大霍金梁。
女人突然坐起來，想去拿笸籮里的剪刀，被霍金梁一把奪過去，隨手放在一邊。
「妹妹，別害怕，我們就找點樂子，你只要不出聲……」
「救……！」
女人剛喊出一個字，已被老七伸手捂住嘴巴，趙三則上去扒衣服。
「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先捅你兩刀。」
趙三沖向掙扎的女人冷聲道。
他們幾個可不會憐香惜玉，辣手摧花還差不多。
扒光了衣服，「老大，你先。」
趙三貌似還是挺有覺悟的。
霍金梁點點頭，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你男人什麼時候回來？」
女人急得拼命掙紮起來……
女人的男人眼看著就要到家了，他足足走了三個小時的夜路。
沒進跨院，他就感覺到不對勁，院子裡的狗沒出來迎接他，連叫都沒叫。
院牆不高，他一眼看見窗戶上有人影晃動。雖然拉著窗簾，可是燈光照出陰影，落在窗簾上。
完了，家裡怕是遭賊了！
他想了一下，立刻跑向旁側跨院。
那是老獵戶李勇江的家。
這時，霍金梁已開始呼呼喘氣了，但沒多大工夫，他就哆嗦了一下。
娘的，好像沒咋盡興，可能是旁邊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兄弟看著的緣故。
趙三已迫不及待地解開腰帶，趴了上去。
霍金梁穿好褲子，掏出一根煙來，正要點上。
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槍響，只聽趙三尖叫一聲。
接著，又響了一聲。
奶奶的，他男人回來了？！
女人的男人也是頭一次開槍，打沒打著對方他不知道，隔著窗戶。
就在他想再次裝彈的時候，霍金梁已一板磚咋在他頭上。
當他醒過來，發現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了。
那可是他家最值錢的物件，他爺爺和他爹坐過的椅子。
他平常都很少坐，可是現在卻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
而他對面炕上，女人正被一個漢子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想站起來，可是根本動不了，他想喊出聲，可是嘴巴早被人堵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糟踐……
他恨得牙齒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