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馬驍的報復
抓捕黑貓的行動失敗，被這老小子跑了。
漢中門麵攤對面的陽台鮮花顏色，是黑貓與李明遠約定的一處暗號。
當鮮花為紅色時，意味著危險。
黑貓將鮮花換成玫瑰。
意味著他還想著給自己傳遞消息。
說明自己並沒有被立刻懷疑。
總之不管怎麼說，靜觀其變就好。
李明遠在街上閒逛，順便補充在東北消耗的食物。
直到幾個小時後，他並沒有發現尾巴的痕跡。
才不動聲色的前往興盛茶館。
但是到了地方後李明遠有些傻眼，哪裡還有茶館，房子門口貼著吉屋出租。
李明遠只得回去。
將自己房間的窗簾夾在窗戶外。
晚上，李明遠在死信箱得到了胡國英的消息。
「拂曉，中央公園從北門進，第三個長椅。」
中央公園很大，清晨，李明遠來到第三個長椅看了會報紙。
一名穿著黑色長衫，戴著禮帽的男子在他身邊坐下。
這人一開口，李明遠才發現是胡國英。
胡國英與他一樣，都做了偽裝。
他也拿起一份報紙。
倆人像是不認識一樣。
只是走近了才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胡國英的語氣有些欣喜。
「恭喜你平安歸來，相柳，辛苦了！」
接著他的語氣一變。
「對不起，黑貓抓捕失敗，他的小組成員死了三個，但是並沒有得到活口。我浪費了你的情報，接下來肯定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李明遠道：「沒什麼！機會有的是，我們的情報工作剛起步，我們一起進步，一起奮鬥！」
胡國英聽後依舊有些不好受。
「這次行動我會作檢討，我也反思了自己的失誤。這是第一次和鬼子的間諜交手，是我輕敵了，本來以為出其不意，以人多對付人少，又是在我，沒想到鬼子也不怕死。」
李明遠糾正道：「鬼子也有怕死的，也有瘋狂的，但是他們也是自大的，我們只要保持初心、孜孜不倦，始終進步，最終肯定在情報工作上能將他們拉開距離。」
「你說的不錯。我受到了上級的批評後，上級也派了人對我進行了指導。我才發現以前的工作做的有多粗糙。
情報人員之間只能豎向聯繫，不能橫向聯繫。
以後我會忘記你的名字，你在我這裡只有一個代號，這也是怕萬一做夢說漏嘴。」
李明遠沒想到胡國英一段時間不見，變得謹慎了很多。
也許是這次的行動失敗打擊到了他，有變化是好事，尤其是做情報工作的，不進步，不變化，只會讓敵人發現破綻。
「我去了你的茶館，茶館怎麼不開了？」
「知道茶館的人太多了，而且茶館用了也有一段時間，為了規避風險，理應放棄茶館。」
頓了頓，他又道。
「至於我現在在哪裡，不能告訴你，這既是組織的要求，也是為了保護同志們的安全，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那以後我該怎麼和你聯繫？」
胡國英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你以後的事情。上面覺得你很重要，也有能力，因此提升了你的保密等級，上面考慮到，入黨就會留下檔案，還需要通過組織部的人經手，這可能會增加你暴露的風險。
所以上面希望你先不要著急入黨，通過之前發生的事情，組織相信你是個有信仰的戰士，你以後的工作將會更隱蔽，更危險，也許會被人唾罵，也許遭受自己人的不理解，但是我們相信這一切最終都將是值得的。
我現在鄭重地問你，你願意嗎？你的事情將沒有人記載，更不會有人去解釋，人們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即便這樣，你還能堅持下去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長久的戰鬥、偽裝，你可要想清楚了。」
「有什麼好想的，我願意！請放心。」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後你的事情只有我和我的上級知道。」
「你去東北不僅能把滿洲省委的電台帶過去，還能用自己的舊電台發消息，說明你在藏匿電台這方面很有天賦。」
「隱蔽戰線的工作，需要得到情報，傳遞情報，判斷真偽……其中每個環節經手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就越少。」
「我們決定讓你單獨一個組。通訊密碼、波段全部要更換。」
胡國英遞給李明遠一本書。
李明遠看著這本自己寫的《活著》有些不明所以。
「這本是這段時間最火的一本書，你帶一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以後這本書就是你的密碼本。」
「首先需要將電文翻譯成數字，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個字，你從這本書找到以後，就可以組成一段話。」
「敵人如果想要破譯，必須破譯兩次，先破譯我們的加密方式，然後還得找到相同的書，為了保險起見，會不定期更換書，這樣敵人就更難尋找規律。」
「如果你有重要情報，可直接給上級發電。」
「如果上級有重要任務找你，你就看每天的金陵日報。會有一段特殊的尋人啟事，如果尋找向六！那就是要找你！」
「如果你有緊急情況需要我的幫助，還是將你的窗簾夾在外面，然後在死信箱留下消息。」
胡國英說的，李明遠都一一記下。
說實話，被認同、被委以重任的感覺真的很好。
李明遠將一些底片交給了胡國英。
「這些照片會不會影響到你？」
李明遠想了想道：「應該不會，這些照片沒有一張重複的，都是從不同角度，使用不同焦距拍的。我交上去的和這些不一樣。」
之後倆人各自散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遠深居簡出，閒來無事繼續寫自己上次沒有完成的小說——《戰爭子午線》。
不知道這次中統會怎麼安排自己。
就在李明遠等待的時候，麻煩卻找到了自己。
噔噔噔。
有人敲門，李明遠停下筆，會是誰呢？
自己回來的消息沒有告訴江文博、宋俊傑這些人，自己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知道自己住處的人更少。
疑惑中，李明遠停下筆，拿出槍透過貓眼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神色焦急、眼眶紅腫的婦女。
想了會李明遠才想起來是張大錘的老婆，見過一面。
噔噔！
李明遠打開門問道：「怎麼了張大嫂？」
張大嫂哭著道：「大錘不見了，已經好幾天不見人了。」
……
金陵一處廢棄的倉庫當中。
前行動科副科長馬驍瘸著一條腿，獰笑著對遍體鱗傷的張大錘道：「讓你們搞我，媽的，你看我像是軟柿子嗎？居然敢弄我。你，還有那個李明遠都要死。」
將燒紅的烙鐵印在張大錘的身上，馬驍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滿足感。
「哈哈，就是這種慘叫，叫啊，你叫的越慘，老子越開心。」
張大錘是刑訊科的，以前都是他給別人上刑。
沒想到這些刑罰會施加回自己的身上。並且玩的比自己更加變態。
這就是現世報嗎？
當張大錘奄奄一息的時候，他聽到馬驍問道。
「現在我問你說，李明遠是不是紅色？」
漢中門麵攤對面的陽台鮮花顏色，是黑貓與李明遠約定的一處暗號。
當鮮花為紅色時，意味著危險。
黑貓將鮮花換成玫瑰。
意味著他還想著給自己傳遞消息。
說明自己並沒有被立刻懷疑。
總之不管怎麼說，靜觀其變就好。
李明遠在街上閒逛，順便補充在東北消耗的食物。
直到幾個小時後，他並沒有發現尾巴的痕跡。
才不動聲色的前往興盛茶館。
但是到了地方後李明遠有些傻眼，哪裡還有茶館，房子門口貼著吉屋出租。
李明遠只得回去。
將自己房間的窗簾夾在窗戶外。
晚上，李明遠在死信箱得到了胡國英的消息。
「拂曉，中央公園從北門進，第三個長椅。」
中央公園很大，清晨，李明遠來到第三個長椅看了會報紙。
一名穿著黑色長衫，戴著禮帽的男子在他身邊坐下。
這人一開口，李明遠才發現是胡國英。
胡國英與他一樣，都做了偽裝。
他也拿起一份報紙。
倆人像是不認識一樣。
只是走近了才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胡國英的語氣有些欣喜。
「恭喜你平安歸來，相柳，辛苦了！」
接著他的語氣一變。
「對不起，黑貓抓捕失敗，他的小組成員死了三個，但是並沒有得到活口。我浪費了你的情報，接下來肯定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李明遠道：「沒什麼！機會有的是，我們的情報工作剛起步，我們一起進步，一起奮鬥！」
胡國英聽後依舊有些不好受。
「這次行動我會作檢討，我也反思了自己的失誤。這是第一次和鬼子的間諜交手，是我輕敵了，本來以為出其不意，以人多對付人少，又是在我，沒想到鬼子也不怕死。」
李明遠糾正道：「鬼子也有怕死的，也有瘋狂的，但是他們也是自大的，我們只要保持初心、孜孜不倦，始終進步，最終肯定在情報工作上能將他們拉開距離。」
「你說的不錯。我受到了上級的批評後，上級也派了人對我進行了指導。我才發現以前的工作做的有多粗糙。
情報人員之間只能豎向聯繫，不能橫向聯繫。
以後我會忘記你的名字，你在我這裡只有一個代號，這也是怕萬一做夢說漏嘴。」
李明遠沒想到胡國英一段時間不見，變得謹慎了很多。
也許是這次的行動失敗打擊到了他，有變化是好事，尤其是做情報工作的，不進步，不變化，只會讓敵人發現破綻。
「我去了你的茶館，茶館怎麼不開了？」
「知道茶館的人太多了，而且茶館用了也有一段時間，為了規避風險，理應放棄茶館。」
頓了頓，他又道。
「至於我現在在哪裡，不能告訴你，這既是組織的要求，也是為了保護同志們的安全，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那以後我該怎麼和你聯繫？」
胡國英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你以後的事情。上面覺得你很重要，也有能力，因此提升了你的保密等級，上面考慮到，入黨就會留下檔案，還需要通過組織部的人經手，這可能會增加你暴露的風險。
所以上面希望你先不要著急入黨，通過之前發生的事情，組織相信你是個有信仰的戰士，你以後的工作將會更隱蔽，更危險，也許會被人唾罵，也許遭受自己人的不理解，但是我們相信這一切最終都將是值得的。
我現在鄭重地問你，你願意嗎？你的事情將沒有人記載，更不會有人去解釋，人們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即便這樣，你還能堅持下去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長久的戰鬥、偽裝，你可要想清楚了。」
「有什麼好想的，我願意！請放心。」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後你的事情只有我和我的上級知道。」
「你去東北不僅能把滿洲省委的電台帶過去，還能用自己的舊電台發消息，說明你在藏匿電台這方面很有天賦。」
「隱蔽戰線的工作，需要得到情報，傳遞情報，判斷真偽……其中每個環節經手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就越少。」
「我們決定讓你單獨一個組。通訊密碼、波段全部要更換。」
胡國英遞給李明遠一本書。
李明遠看著這本自己寫的《活著》有些不明所以。
「這本是這段時間最火的一本書，你帶一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以後這本書就是你的密碼本。」
「首先需要將電文翻譯成數字，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個字，你從這本書找到以後，就可以組成一段話。」
「敵人如果想要破譯，必須破譯兩次，先破譯我們的加密方式，然後還得找到相同的書，為了保險起見，會不定期更換書，這樣敵人就更難尋找規律。」
「如果你有重要情報，可直接給上級發電。」
「如果上級有重要任務找你，你就看每天的金陵日報。會有一段特殊的尋人啟事，如果尋找向六！那就是要找你！」
「如果你有緊急情況需要我的幫助，還是將你的窗簾夾在外面，然後在死信箱留下消息。」
胡國英說的，李明遠都一一記下。
說實話，被認同、被委以重任的感覺真的很好。
李明遠將一些底片交給了胡國英。
「這些照片會不會影響到你？」
李明遠想了想道：「應該不會，這些照片沒有一張重複的，都是從不同角度，使用不同焦距拍的。我交上去的和這些不一樣。」
之後倆人各自散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遠深居簡出，閒來無事繼續寫自己上次沒有完成的小說——《戰爭子午線》。
不知道這次中統會怎麼安排自己。
就在李明遠等待的時候，麻煩卻找到了自己。
噔噔噔。
有人敲門，李明遠停下筆，會是誰呢？
自己回來的消息沒有告訴江文博、宋俊傑這些人，自己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知道自己住處的人更少。
疑惑中，李明遠停下筆，拿出槍透過貓眼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神色焦急、眼眶紅腫的婦女。
想了會李明遠才想起來是張大錘的老婆，見過一面。
噔噔！
李明遠打開門問道：「怎麼了張大嫂？」
張大嫂哭著道：「大錘不見了，已經好幾天不見人了。」
……
金陵一處廢棄的倉庫當中。
前行動科副科長馬驍瘸著一條腿，獰笑著對遍體鱗傷的張大錘道：「讓你們搞我，媽的，你看我像是軟柿子嗎？居然敢弄我。你，還有那個李明遠都要死。」
將燒紅的烙鐵印在張大錘的身上，馬驍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滿足感。
「哈哈，就是這種慘叫，叫啊，你叫的越慘，老子越開心。」
張大錘是刑訊科的，以前都是他給別人上刑。
沒想到這些刑罰會施加回自己的身上。並且玩的比自己更加變態。
這就是現世報嗎？
當張大錘奄奄一息的時候，他聽到馬驍問道。
「現在我問你說，李明遠是不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