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審訊
警察們為了找車，分散在了村子中。
那麼大的兩輛車？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見鬼了！
警察們問了多家村民，都沒有看見。於是越走越遠。
這邊王二身邊只剩下了一名警察，還有老漢一家。
協助李明遠的還有四名紅隊的人。
這些人都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身手、槍法都很出眾，同時還守紀律。
不是這些欺負老百姓的警察可以比的。
尤其是在警察分散的情況下，紅隊與李明遠一槍未開，就將王二散出去的手下一一殺死，拖進村裡的角落。
王二焦急的等待著。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鳴笛聲。
他拉著那名姑娘出門，果然是自己開來的車。
沒有多想，王二讓手下坐上副駕駛，自己將女孩塞進了后座。
「另一輛車找到了嗎？媽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的車都敢動？」
話說完沒有得到回應，王二感覺有些不對，看著開車的那人，戴著鴨舌帽，低著頭，雖然穿著警服，但明顯不是自己見過的人。
他大喝一聲，「你她媽是誰？」，同時想掏出槍。
副駕駛的手下也想有所動作。
駕駛位上的人動都沒動。
一聲槍聲響起，副駕駛的人被爆頭。
王二被嚇了一個激靈，因為槍聲就是在自己耳邊響起，同時一把冰冷的匕首貼著自己的脖子。
李明遠就在王二的身後，王二的脖頸還能感受到李明遠的呼吸。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王二將自己這輩子做過的壞事、得罪過的人全部回想了一遍，顫巍巍舉起手問道。
「你們是誰？我有錢，我買命！」
李明遠沒有和他廢話，一槍砸到他的腦袋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駕駛位上的是一名紅隊成員。他打開車門將那姑娘送了下去，上了另一輛車。
老漢也坐在車裡，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紅隊的人說道。
「我們會安排你們進山。以後可能會艱苦一些，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畢竟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為了拖延時間，增加敵人的辦案難度，李明遠直接將村裡的屍體全部收了起來。
之後會找個地方將這些屍體處理掉。
王二再次醒來時，是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
腦袋暈乎乎的，現在還疼著。
房間沒有燈，只有兩根白色蠟燭。
蠟燭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桌子上的刑具。
桌子前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人。
而自己四肢都被捆著。
王二感覺頭皮發麻，靈魂都在顫抖。
再看那兩根白色蠟燭，像是在靈堂上給死人燒的。
「我招，我什麼都招！千萬別殺我，我還有錢。」
李明遠與審訊人員對視一眼。
「沒那麼簡單，你說招就招？先算算帳。」
李明遠蒙住王二的眼睛，然後在他的手腕輕輕割了一道口子。
王二看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那一聲聲像是催命符一般。
流的不是血。而是自己的命啊，這無疑將王二對死亡的恐懼放大了數倍。
「我招，我招，求你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我還有用，我可以給你們打掩護，傳遞消息……」
王二鬼哭狼嚎的求饒，雙腿軟成了麵條。
其實他並沒有流多少血。
李明遠悶聲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有遲疑，回答的越快越好，最後我會放了你，如果你有一絲的遲疑，我就會將你的傷口擴大一倍！」
「您問，什麼我回答！絕對不敢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不知求你們別殺我，我真的不想死！」
「姓名！」
「王二！」
「職位？」
……
「年齡？」
……
「是誰攛掇你娶小妾？」
「你前天幹了什麼壞事？」
「你什麼時候投降的日本人。」
李明遠越問越快，不給王二反應的時間，王二稍微慢一下就會感到疼痛。
兩人一問一答間，王二的大腦開始迅速反應，想起什麼說什麼，將自己乾的壞事一絲不漏地說了出來。
旁邊聽著的審訊員火冒三丈，這傢伙真的壞事做盡，為了討好鬼子，什麼都干，和鬼子一個德行！
「你去靜康街54號老李家幹什麼？」
「老李家？」
王二稍微遲疑了下，李明遠不給他機會，用刀子划過他的另一隻手腕。
「等等，等等，我想，我想，老李家，老李家。」
「對，對，這是太君給我的任務，讓我試探這家人對太君的態度。」
「後來呢？」
「別別別，我想起來了，太君對這家人挺夠意思的，想要老李家的老頭當那一帶的維持會會長。可是老頭不領情，將我轟了出去。」
「那現在他們在哪裡？人去了哪裡？」
王二趕緊道：「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將事情告訴了太君，當我再路過那老李家時，那裡已經沒人了。不過當時太君吩咐我看好那裡的家當，不要讓人占了去。」
「後面的事情你當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句假話……」
「不敢，不敢，大俠饒命啊！我還有錢。我買我的命。」
李明遠皺起了眉頭，果然是鬼子乾的。
「給你下命令的鬼子是誰知道嗎？」
王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真的不知道，只是他的級別很高，很保密，別的鬼子都要討好他。」
「廢物！」
為了情報的正確性，李明遠將剛才的那些問題打亂順序重新問了一遍。
王二還是那些回答，看來應該是真的。
只是自己的家人究竟被日本人弄到哪裡去了呢？
日本人為什麼要動自己的家人呢？
特高課用家人威脅前身，讓前身當間諜。
那麼必定要保護家人的安全，至少他們的性命是沒有危險的。
這點可以從日本人想要老李當維持會會長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是想致老李家於死地。
是想控制李明遠的家人。
——只要自己還有用，那麼特高課就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動手。
家人一日不安全，自己始終受制於人。
現在自己更是連家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金陵的日本間諜黑貓是自己的上級，也許他知道。
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得到消息。
李明遠又問出了王二藏錢的地方。
沒想到這狗東居然挺有錢，有一千五的身家，真能囤。
「你說過的，只要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就會放過我。」
李明遠點點頭，「不錯，我是說過。」
然後他擦了擦手走出了房間。
審訊員拿起刀結束了王二的性命。
「我是說過，可是審訊員沒說過！王二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壞事做盡了。」
王二的財產，李明遠都交給了組織，目前組織處處需要用錢。這筆錢也能解決一些燃眉之急了。
夜晚，李明遠給董安民發去了電報。
「相柳尋親失敗，欲捉貓尋人，是否可行？」
董安民得到電文翻譯出來後，覺得目前相柳沒有在金陵，有不在場證明，那麼金陵的特高課間諜出事，也算不到李明遠的身上。
只要自己和老胡不出問題，行動利落些，那麼這次行動理論上是可以的。
既能解決潛伏的日本間諜，又能幫助相柳找到家人的蹤跡。
董安民回電讓李明遠等候消息。
然後他又聯繫了在金陵的胡國英。
上次李明遠告訴了胡國英黑貓的事情。
胡國英非常上心，為了不被日本間諜發現，胡國英不放心別人去，每天親自坐鎮跟蹤黑貓。
這段時間果然讓他順藤摸瓜找到黑貓的三個小組成員，其中一處應該有電台。
只是黑貓的小組到底還有多少人，胡國英暫時還沒搞清楚。
董安民已經下了命令，事情沒有十全十美，什麼都想要，最後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盯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現。
拿到手裡、吃到嘴裡的，才是好的。
看的見摸不著的，沒用。
這黑貓，必須趁著李明遠不在金陵的時候抓！
必須儘快抓！
只能由自己抓，不能讓中統或者軍統的人抓到。
這就需要秘密進行，最好神不知鬼不覺，不要引起藍黨的注意。
同時胡國英想起上次宣傳科的鄭浩然聽到了李明遠的身份。
這件事情必須告訴董安民。
董安民知道後十分生氣。
當即給了鄭浩然記過處分，並且要鄭浩然離開金陵，去上海辦事！
那麼大的兩輛車？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見鬼了！
警察們問了多家村民，都沒有看見。於是越走越遠。
這邊王二身邊只剩下了一名警察，還有老漢一家。
協助李明遠的還有四名紅隊的人。
這些人都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身手、槍法都很出眾，同時還守紀律。
不是這些欺負老百姓的警察可以比的。
尤其是在警察分散的情況下，紅隊與李明遠一槍未開，就將王二散出去的手下一一殺死，拖進村裡的角落。
王二焦急的等待著。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鳴笛聲。
他拉著那名姑娘出門，果然是自己開來的車。
沒有多想，王二讓手下坐上副駕駛，自己將女孩塞進了后座。
「另一輛車找到了嗎？媽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的車都敢動？」
話說完沒有得到回應，王二感覺有些不對，看著開車的那人，戴著鴨舌帽，低著頭，雖然穿著警服，但明顯不是自己見過的人。
他大喝一聲，「你她媽是誰？」，同時想掏出槍。
副駕駛的手下也想有所動作。
駕駛位上的人動都沒動。
一聲槍聲響起，副駕駛的人被爆頭。
王二被嚇了一個激靈，因為槍聲就是在自己耳邊響起，同時一把冰冷的匕首貼著自己的脖子。
李明遠就在王二的身後，王二的脖頸還能感受到李明遠的呼吸。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王二將自己這輩子做過的壞事、得罪過的人全部回想了一遍，顫巍巍舉起手問道。
「你們是誰？我有錢，我買命！」
李明遠沒有和他廢話，一槍砸到他的腦袋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駕駛位上的是一名紅隊成員。他打開車門將那姑娘送了下去，上了另一輛車。
老漢也坐在車裡，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紅隊的人說道。
「我們會安排你們進山。以後可能會艱苦一些，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畢竟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為了拖延時間，增加敵人的辦案難度，李明遠直接將村裡的屍體全部收了起來。
之後會找個地方將這些屍體處理掉。
王二再次醒來時，是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
腦袋暈乎乎的，現在還疼著。
房間沒有燈，只有兩根白色蠟燭。
蠟燭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桌子上的刑具。
桌子前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人。
而自己四肢都被捆著。
王二感覺頭皮發麻，靈魂都在顫抖。
再看那兩根白色蠟燭，像是在靈堂上給死人燒的。
「我招，我什麼都招！千萬別殺我，我還有錢。」
李明遠與審訊人員對視一眼。
「沒那麼簡單，你說招就招？先算算帳。」
李明遠蒙住王二的眼睛，然後在他的手腕輕輕割了一道口子。
王二看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那一聲聲像是催命符一般。
流的不是血。而是自己的命啊，這無疑將王二對死亡的恐懼放大了數倍。
「我招，我招，求你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我還有用，我可以給你們打掩護，傳遞消息……」
王二鬼哭狼嚎的求饒，雙腿軟成了麵條。
其實他並沒有流多少血。
李明遠悶聲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要有遲疑，回答的越快越好，最後我會放了你，如果你有一絲的遲疑，我就會將你的傷口擴大一倍！」
「您問，什麼我回答！絕對不敢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不知求你們別殺我，我真的不想死！」
「姓名！」
「王二！」
「職位？」
……
「年齡？」
……
「是誰攛掇你娶小妾？」
「你前天幹了什麼壞事？」
「你什麼時候投降的日本人。」
李明遠越問越快，不給王二反應的時間，王二稍微慢一下就會感到疼痛。
兩人一問一答間，王二的大腦開始迅速反應，想起什麼說什麼，將自己乾的壞事一絲不漏地說了出來。
旁邊聽著的審訊員火冒三丈，這傢伙真的壞事做盡，為了討好鬼子，什麼都干，和鬼子一個德行！
「你去靜康街54號老李家幹什麼？」
「老李家？」
王二稍微遲疑了下，李明遠不給他機會，用刀子划過他的另一隻手腕。
「等等，等等，我想，我想，老李家，老李家。」
「對，對，這是太君給我的任務，讓我試探這家人對太君的態度。」
「後來呢？」
「別別別，我想起來了，太君對這家人挺夠意思的，想要老李家的老頭當那一帶的維持會會長。可是老頭不領情，將我轟了出去。」
「那現在他們在哪裡？人去了哪裡？」
王二趕緊道：「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將事情告訴了太君，當我再路過那老李家時，那裡已經沒人了。不過當時太君吩咐我看好那裡的家當，不要讓人占了去。」
「後面的事情你當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句假話……」
「不敢，不敢，大俠饒命啊！我還有錢。我買我的命。」
李明遠皺起了眉頭，果然是鬼子乾的。
「給你下命令的鬼子是誰知道嗎？」
王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真的不知道，只是他的級別很高，很保密，別的鬼子都要討好他。」
「廢物！」
為了情報的正確性，李明遠將剛才的那些問題打亂順序重新問了一遍。
王二還是那些回答，看來應該是真的。
只是自己的家人究竟被日本人弄到哪裡去了呢？
日本人為什麼要動自己的家人呢？
特高課用家人威脅前身，讓前身當間諜。
那麼必定要保護家人的安全，至少他們的性命是沒有危險的。
這點可以從日本人想要老李當維持會會長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是想致老李家於死地。
是想控制李明遠的家人。
——只要自己還有用，那麼特高課就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動手。
家人一日不安全，自己始終受制於人。
現在自己更是連家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金陵的日本間諜黑貓是自己的上級，也許他知道。
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得到消息。
李明遠又問出了王二藏錢的地方。
沒想到這狗東居然挺有錢，有一千五的身家，真能囤。
「你說過的，只要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就會放過我。」
李明遠點點頭，「不錯，我是說過。」
然後他擦了擦手走出了房間。
審訊員拿起刀結束了王二的性命。
「我是說過，可是審訊員沒說過！王二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壞事做盡了。」
王二的財產，李明遠都交給了組織，目前組織處處需要用錢。這筆錢也能解決一些燃眉之急了。
夜晚，李明遠給董安民發去了電報。
「相柳尋親失敗，欲捉貓尋人，是否可行？」
董安民得到電文翻譯出來後，覺得目前相柳沒有在金陵，有不在場證明，那麼金陵的特高課間諜出事，也算不到李明遠的身上。
只要自己和老胡不出問題，行動利落些，那麼這次行動理論上是可以的。
既能解決潛伏的日本間諜，又能幫助相柳找到家人的蹤跡。
董安民回電讓李明遠等候消息。
然後他又聯繫了在金陵的胡國英。
上次李明遠告訴了胡國英黑貓的事情。
胡國英非常上心，為了不被日本間諜發現，胡國英不放心別人去，每天親自坐鎮跟蹤黑貓。
這段時間果然讓他順藤摸瓜找到黑貓的三個小組成員，其中一處應該有電台。
只是黑貓的小組到底還有多少人，胡國英暫時還沒搞清楚。
董安民已經下了命令，事情沒有十全十美，什麼都想要，最後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盯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現。
拿到手裡、吃到嘴裡的，才是好的。
看的見摸不著的，沒用。
這黑貓，必須趁著李明遠不在金陵的時候抓！
必須儘快抓！
只能由自己抓，不能讓中統或者軍統的人抓到。
這就需要秘密進行，最好神不知鬼不覺，不要引起藍黨的注意。
同時胡國英想起上次宣傳科的鄭浩然聽到了李明遠的身份。
這件事情必須告訴董安民。
董安民知道後十分生氣。
當即給了鄭浩然記過處分，並且要鄭浩然離開金陵，去上海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