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有尾巴藏在暗處 多賊影潛於門旁
正在家中為女兒和許志強擔憂的江天，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江天下地，走到了房門前。
「大叔，是我們，來還衣服。」
「快進來，孩子們！」江天打開門，將飛虎、宋滿生讓進了屋。
江天讓兩個人坐在炕沿邊上，自己坐在了木頭凳子上，問道：「手術做完了？受傷的小伙子怎麼樣了？」
江天是從許志強寫給他的字條中知道詳情的。
「因為有漢奸和鬼子先後到天弈棋社盤查，手術耽誤了一段時間，目前正在進行當中。」飛虎說著已經把馬褂脫了下來，「大叔，您的女兒和學生真是太好了！謝謝他們，也謝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你們就穿著吧。」江天誠懇道。
「不用了，大叔。」宋滿生也把脫下的大褂交到了江天手中。
江天把兩人留在這裡的土布上衣拿給他們，道：「你們倆坐一會兒，我去燒兩個菜…」
飛虎急忙攔住了江天：「大叔，不麻煩啦。我們得趕緊走，還有一個夥計在外面等著呢。」
「那好，你們等等。」江天轉身從地桌上的小筐里拿出幾個煮雞蛋「拿著，路上吃。千萬要當心啊，孩子們！」
飛虎見推脫不過，便收下雞蛋：「謝謝大叔！」
－－－－－－－－－－－－－－－－－－－－
飛虎和宋滿生走出裕民胡同很遠的時候，張偉光跟了上來。原來，三個人一出「天弈棋社」，張偉光就有意落在後面，快速地躲在了棋社的房山頭，飛虎自然心領神會。
「飛虎，從你和滿生離開棋社開始，有個人就一直跟著你們，你們走出江家後他離開了。」張偉光道。
宋滿生道：「這麼說這個人一直在棋社？會不會是偵緝隊和黃狗子？」
「這個人從哪跟蹤咱們到棋社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偵緝隊和黃狗子。」張偉光說道。
飛虎道：「偉光說得對！我估計早晨我們在『同濟堂』時，就已經被此人跟蹤了。所以說，如果他是偵緝隊的人或者是黃狗子的話，恐怕在那個時候就招呼人動手了。」
「他跟蹤你們一定有什麼目的，咱們以後多加注意就是啦。」張偉光又道，「飛虎，出城後我回小吳莊向林隊長匯報一下王虎的情況，你和滿生先回小金莊。我最遲明天晌午前回去。」
還沒等飛虎回應，宋滿生建議道：「熊天豹不是去『仙客來』請那個黃狗子喝酒了嗎？我們去把這個狗漢奸做了再走。」
「不行！從今天發生在棋社的情況看，鬼子是明松暗緊。」飛虎道，「如果一下子打不死熊天豹，咱們就會暴露，甚至也有可能把命丟在這，那王虎兄弟怎麼辦？」
「殺那些鬼子和漢奸以後有的是機會。」張偉光也說道，「前面不遠就是『同濟堂』，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大車取來。」
早晨是許志強用自行車推著王虎離開「同濟堂」，抵達的「天弈棋社」，飛虎他們的馬車便暫存到了「同濟堂」的後院。
－－－－－－－－－－－－－－－－－－
「同濟堂」大門兩側的不遠處，果然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張偉光大大方方地走進了該藥店。
「先生，您是看病還是抓藥？」看見穿大褂走進屋來的張偉光，「同濟堂」的小夥計侯連喜上前問道。
「連喜，不認識我了？」張偉光道，「我不是早晨送藥材來的張先生嘛，我是來取大車的。」
侯連喜也認出了換了裝束的張偉光，趕忙道：「噢，張先生，瞧我這記性？」
洪濟春聽到張偉光兩個人的對話，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讓身邊的患者稍等一會兒。
「張先生，您辦完事兒啦。」洪濟春走到張偉光面前道，「您這回送的藥材雖然不錯，只可惜品種太少了。下次再送的時候，最好多來點天麻和杜仲。」
「天麻過些日子能到貨，不過杜仲您要求太高，我的貨源主要來自廣西，可您只要川仲，那東西是個缺貨啊。」張偉光的餘光看到了門口一個側耳的身影。
「不缺就不找您張先生啦，您費費心，價錢好說。」洪濟春繼續順杆爬，他沒想到對方還挺懂行。
「我的牲口您給餵飽了吧。」
「那還用說，我餓著也不能讓它餓著。」洪濟春將張偉光領到後院，悄聲道，「真多虧了許先生，你們剛走，門前就來了許多賊頭賊腦的傢伙。」
張偉光道：「剛才，我還沒到您的門口就看到了那幫傢伙啦。」
洪濟春又問是否找到了做手術的大夫，張偉光說找到了，雖然遇到點麻煩但王虎的手術已經做上了。
「謝謝您洪大夫！早晨走得匆忙，忘給您留錢了。這點錢，您收下!」
洪濟春執意不收，說別說自己沒為王虎做什麼，即便是做了些什麼也不會收錢，因為，為打鬼子的人出力是應該的。
張偉光道：「洪大夫，您前面還有病人，我也還有事，馬上走了。您多保重！」
「好吧！你們也一定要多加小心！外面的狗太多了！」洪濟春已經解開了拴在柱子上的馬韁繩……
－－－－－－－－－－－－－－－－－－－
仁濟醫院。二樓的一間病房內，亮起的燈光表明天已經黑了。
「司令，您白天不是在這住院嗎？怎麼和岡村到許老闆那兒去啦？」成俊偉問已經換上病號服的胡林。
胡林此次住院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上次的槍傷手術需要複查；一個是最近總是發一些無名的高燒，想在醫院仔細查一查。
聽到成俊偉的問話胡林回答說，下午的時候岡村過來看望他，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偵緝隊員。那個偵緝隊員為了討好岡村主動匯報說，看到江雨蒙和趙明輝離開了醫院，經過跟蹤發現兩個人先後到了「天弈棋社」。因為該偵緝隊員負責在醫院周圍監視，便把消息告訴了吳法天，並說吳法天已經領著人到棋社去了。
「岡村知道許志強是我的師弟，過來徵求我的意見。你說，我能不同意他去嗎？」胡林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這個許志強也是，什麼病還不能來醫院，非得在家看，給江雨蒙找麻煩可以，因為她是他的師妹。可是給人家趙院長找麻煩，就不應該了嘛！」
「這裡的事情不簡單啊！」成俊偉道，「岡村真是給您面子，不然許老闆還是容易出破綻的，如果安排人在那守候，許老闆就是想有什麼行動也不好繼續進行啊！」
胡林點頭，道：「成副官，你為何沒安排人在許志強那守候啊？」
「就連岡村都給司令您面子，更何況屬下我了！」
「偵緝隊的人也是你給攔住的吧。」胡林道，「熊天豹能聽你的，你也不簡單啊！」
「司令，您這是拿屬下取笑啊。誰還不都得給您面子嘛！」
「許志強就不給本司令面子！哼！」
成俊偉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司令您就不必為這種事耿耿於懷了。我現在就把杜守業為何把死在夏世仁家的原因，向您報告一下。」
「誰呀？」江天下地，走到了房門前。
「大叔，是我們，來還衣服。」
「快進來，孩子們！」江天打開門，將飛虎、宋滿生讓進了屋。
江天讓兩個人坐在炕沿邊上，自己坐在了木頭凳子上，問道：「手術做完了？受傷的小伙子怎麼樣了？」
江天是從許志強寫給他的字條中知道詳情的。
「因為有漢奸和鬼子先後到天弈棋社盤查，手術耽誤了一段時間，目前正在進行當中。」飛虎說著已經把馬褂脫了下來，「大叔，您的女兒和學生真是太好了！謝謝他們，也謝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你們就穿著吧。」江天誠懇道。
「不用了，大叔。」宋滿生也把脫下的大褂交到了江天手中。
江天把兩人留在這裡的土布上衣拿給他們，道：「你們倆坐一會兒，我去燒兩個菜…」
飛虎急忙攔住了江天：「大叔，不麻煩啦。我們得趕緊走，還有一個夥計在外面等著呢。」
「那好，你們等等。」江天轉身從地桌上的小筐里拿出幾個煮雞蛋「拿著，路上吃。千萬要當心啊，孩子們！」
飛虎見推脫不過，便收下雞蛋：「謝謝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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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虎和宋滿生走出裕民胡同很遠的時候，張偉光跟了上來。原來，三個人一出「天弈棋社」，張偉光就有意落在後面，快速地躲在了棋社的房山頭，飛虎自然心領神會。
「飛虎，從你和滿生離開棋社開始，有個人就一直跟著你們，你們走出江家後他離開了。」張偉光道。
宋滿生道：「這麼說這個人一直在棋社？會不會是偵緝隊和黃狗子？」
「這個人從哪跟蹤咱們到棋社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偵緝隊和黃狗子。」張偉光說道。
飛虎道：「偉光說得對！我估計早晨我們在『同濟堂』時，就已經被此人跟蹤了。所以說，如果他是偵緝隊的人或者是黃狗子的話，恐怕在那個時候就招呼人動手了。」
「他跟蹤你們一定有什麼目的，咱們以後多加注意就是啦。」張偉光又道，「飛虎，出城後我回小吳莊向林隊長匯報一下王虎的情況，你和滿生先回小金莊。我最遲明天晌午前回去。」
還沒等飛虎回應，宋滿生建議道：「熊天豹不是去『仙客來』請那個黃狗子喝酒了嗎？我們去把這個狗漢奸做了再走。」
「不行！從今天發生在棋社的情況看，鬼子是明松暗緊。」飛虎道，「如果一下子打不死熊天豹，咱們就會暴露，甚至也有可能把命丟在這，那王虎兄弟怎麼辦？」
「殺那些鬼子和漢奸以後有的是機會。」張偉光也說道，「前面不遠就是『同濟堂』，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把大車取來。」
早晨是許志強用自行車推著王虎離開「同濟堂」，抵達的「天弈棋社」，飛虎他們的馬車便暫存到了「同濟堂」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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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濟堂」大門兩側的不遠處，果然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張偉光大大方方地走進了該藥店。
「先生，您是看病還是抓藥？」看見穿大褂走進屋來的張偉光，「同濟堂」的小夥計侯連喜上前問道。
「連喜，不認識我了？」張偉光道，「我不是早晨送藥材來的張先生嘛，我是來取大車的。」
侯連喜也認出了換了裝束的張偉光，趕忙道：「噢，張先生，瞧我這記性？」
洪濟春聽到張偉光兩個人的對話，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讓身邊的患者稍等一會兒。
「張先生，您辦完事兒啦。」洪濟春走到張偉光面前道，「您這回送的藥材雖然不錯，只可惜品種太少了。下次再送的時候，最好多來點天麻和杜仲。」
「天麻過些日子能到貨，不過杜仲您要求太高，我的貨源主要來自廣西，可您只要川仲，那東西是個缺貨啊。」張偉光的餘光看到了門口一個側耳的身影。
「不缺就不找您張先生啦，您費費心，價錢好說。」洪濟春繼續順杆爬，他沒想到對方還挺懂行。
「我的牲口您給餵飽了吧。」
「那還用說，我餓著也不能讓它餓著。」洪濟春將張偉光領到後院，悄聲道，「真多虧了許先生，你們剛走，門前就來了許多賊頭賊腦的傢伙。」
張偉光道：「剛才，我還沒到您的門口就看到了那幫傢伙啦。」
洪濟春又問是否找到了做手術的大夫，張偉光說找到了，雖然遇到點麻煩但王虎的手術已經做上了。
「謝謝您洪大夫！早晨走得匆忙，忘給您留錢了。這點錢，您收下!」
洪濟春執意不收，說別說自己沒為王虎做什麼，即便是做了些什麼也不會收錢，因為，為打鬼子的人出力是應該的。
張偉光道：「洪大夫，您前面還有病人，我也還有事，馬上走了。您多保重！」
「好吧！你們也一定要多加小心！外面的狗太多了！」洪濟春已經解開了拴在柱子上的馬韁繩……
－－－－－－－－－－－－－－－－－－－
仁濟醫院。二樓的一間病房內，亮起的燈光表明天已經黑了。
「司令，您白天不是在這住院嗎？怎麼和岡村到許老闆那兒去啦？」成俊偉問已經換上病號服的胡林。
胡林此次住院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上次的槍傷手術需要複查；一個是最近總是發一些無名的高燒，想在醫院仔細查一查。
聽到成俊偉的問話胡林回答說，下午的時候岡村過來看望他，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偵緝隊員。那個偵緝隊員為了討好岡村主動匯報說，看到江雨蒙和趙明輝離開了醫院，經過跟蹤發現兩個人先後到了「天弈棋社」。因為該偵緝隊員負責在醫院周圍監視，便把消息告訴了吳法天，並說吳法天已經領著人到棋社去了。
「岡村知道許志強是我的師弟，過來徵求我的意見。你說，我能不同意他去嗎？」胡林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這個許志強也是，什麼病還不能來醫院，非得在家看，給江雨蒙找麻煩可以，因為她是他的師妹。可是給人家趙院長找麻煩，就不應該了嘛！」
「這裡的事情不簡單啊！」成俊偉道，「岡村真是給您面子，不然許老闆還是容易出破綻的，如果安排人在那守候，許老闆就是想有什麼行動也不好繼續進行啊！」
胡林點頭，道：「成副官，你為何沒安排人在許志強那守候啊？」
「就連岡村都給司令您面子，更何況屬下我了！」
「偵緝隊的人也是你給攔住的吧。」胡林道，「熊天豹能聽你的，你也不簡單啊！」
「司令，您這是拿屬下取笑啊。誰還不都得給您面子嘛！」
「許志強就不給本司令面子！哼！」
成俊偉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司令您就不必為這種事耿耿於懷了。我現在就把杜守業為何把死在夏世仁家的原因，向您報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