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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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詔書,行人和食客紛紛都躬身退到一旁。

  站在門口的李隨風有點迷糊:「陛下命令?入京?」見宣詔官要進去,連忙躬身說道:「在下便是李隨風。」

  女子驚異的看了眼李隨風,便將詔書遞給他:「李公子速速啟程,可莫讓陛下久等了。」

  「不行,李公子身子有恙,怎可舟車勞頓。」宋漣漪了走出來。

  面對皇權,少有人敢說個不字,這女子膽子很大,氣勢也很強,這是宣詔官第一感覺,她出京宣詔,代表的是女帝的顏面,自然不能容忍。

  她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教唆別人違逆聖意?」

  李隨風連忙說道:「聖意自是不能違逆,不過在下身子確實有恙,這一路要是舟車勞頓,說不定死在路上也不是不可能,我想陛下想見的不會是我的屍體吧。」

  宣詔官上下打量著李隨風,見他身上那些紗布泛紅,躊躇不定。

  「陛下急召,也不能耽擱,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月從裡面走了出來,輕笑一句:「他一個男人有什麼好急召的,莫不是你們陛下想選妃了?」

  宣詔官只宣詔,什麼事並不知道,見李隨風確實長的花容月貌,是非常有可能成為未來妃子的,這下更是不敢得罪,一拱手:「公子這傷需幾日休養?」

  李隨風本來想折中說個十日,但宋漣漪卻先一步開口:「大夫說一個月才能痊癒,陛下就是再急,也急不來這一時。」

  「不行,一個月太久,我不敢等,最多七日,七日之後必須啟程,我會稟明陛下的。」

  見宋漣漪還欲爭辯,李隨風拉了拉她拱手道:「那便有勞了。」

  宣詔官離開。

  宋漣漪關切的看著李隨風:「七日怎可上路,你不要命了。」

  李隨風溫笑道:「七日已經是她的底線,再討價還價也無濟於事,她不過一個當差的,何必為難與她。」

  「你不為難她,倒是為難自己。」宋漣漪哼道。

  旁邊的南宮月全程看著,對刀客一招手:「看在你讓本公子吃飽一頓的份上,本公子賜你一粒龍虎丹,謝就不必了,你的謝意本公子也瞧不上。」

  刀客將一粒丹藥丟給李隨風,和南宮月踱步離開。

  刀客狐疑的問:「公子,既瞧不上,為何送他這麼寶貴的丹藥?」

  南宮月自信道:「慕容火尚未娶夫,誰又知道這相貌俊美的他會不會成為皇妃,本公子這麼做,只是提前落下一子罷了,即便不成,也只是損失一枚丹藥而已。」

  「公子不愧是絕頂聰明的人。」

  「這丹藥?」李隨風看著這粒黑中帶紫的藥丸看向宋漣漪。

  宋漣漪一喜:「是活血生肌的神藥,吃了它,你身上的傷三日就能痊癒。」

  「只是,這是楚國皇室貢藥,他怎麼會有?」

  李隨風看向已經走遠的南宮月:「瓷王,我只能幫你到這份上了。」

  京城,詞王府,冷清的不像一個王府。

  丫鬟小廝沒有,護衛沒有,只有主人慕容雨和侍衛不語。

  慕容雨書房看著書,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他看向不語:「陛下派去南安的宣詔官去了多久?」

  不語噗嗤一聲笑著比劃了個八的數字。

  「八日?」

  不語搖了搖頭。

  慕容雨一愣:「本王問了八遍?有這麼多嗎?」

  不語又比劃了一個三的數字。

  慕容雨頷首:「才三天啊,本王怎麼覺得已經過了很久。」

  見不語那掩嘴輕笑的模樣。

  慕容雨白了他一眼:「本王這不是怕那個口無遮攔的小子入京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言,連累本王嘛。」

  不語連連點頭。

  慕容雨摸了摸鼻頭:「本王這幾日老打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念叨本王,本王心頭總有一絲不安,改明天咱們去找國師算算咋回事。」

  好有味被李隨風以市場價拿下,因為要入京,整改暫時擱置,先當著望月酒樓的外間雅座。

  夥計多招了些,李壯被安排留下來看著店。

  李壯死活不肯,說這輩子要跟公子形影不離,直到如夢帶著無悔與李隨風同路前往京城時,他立刻改口,拍著胸膛保證將望月酒樓看的好好的。

  「你為何要與我同路?」路上,李隨風掀開帘子看向騎馬的如夢。

  「相緣節,祖母點名要我去。」如夢無奈的說道,隨後看著李隨風又笑靨如花:「原來你也去京城,那我不樂意也變樂意了。」

  「相緣節?」李隨風印象中對這節日很陌生。

  如夢解釋道:「春狩,本來是貴族與皇室之間增進情誼玩樂散心的節日,可不知怎的演變成相親大會,每年三月末舉辦。」

  「相親大會啊。」李隨風瞬間懂了,他瞧著如夢臉上掛著無力的笑意說:「這麼說,你該定親了?」

  如夢本來想著急解釋的,可眼珠子一轉:「這可不好說,相緣節上那麼多美貌男子,都是家世顯貴之人,我祖母這個人又很勢利呢。」

  「祝你幸福。」李隨風輕飄飄一句話就將如夢的心擊碎。

  如夢怔怔的看著李隨風,隨後反應過來:「不...不是那樣的,我...我不會相中任何一個男子,除了你,你相信我。」

  「我信你,但我只要你幸福快樂就行,而我此次入京將身不由己。」李隨風瞧著那坐著很不舒服的馬背將一條軟墊遞了過去,心想哪天將馬蹄鐵,馬鞍弄出來。

  如夢看著那條軟墊,內心歡喜,連忙將其捧在懷裡,怎麼也捨不得墊在馬背上,只是一想到李隨風所言,那五家女該有動作了,高興勁瞬間消失,悶悶不樂起來。

  馬車內,宋漣漪說:「師父說,世俗之間很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世人大多想擺脫這些苦難,每年前往崑崙山求道的人趨之若鶩,為何你。」

  「有苦必有甜。」李隨風說。

  「你和她皆求而不得?哪裡來的甜?」

  「你現在還是小丫頭片子,等長大些就懂了。」李隨風露出一抹晦澀難明的笑意,看向駕車的司徒行:「你兄妹二人又為何跟我一起去京城。」

  司徒行嘿嘿一笑:「我等神女來殺你呢。」

  「哥,你出發之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想看看崑崙山小師妹沐浴愛河,大戰花心待嫁美男子李隨風,還說抱緊掌柜大腿,一年長膘肥體壯,要是只會下面,連夜返回南安望月。」司徒果不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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