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研製火藥一
至正十四年，十一月廿十一。
時間對於人來說，就是相對論，有時候長有時候短。
這些天，李川像往常一樣上午學經義，下午扎馬步學兵法，不同的是，黑臉教頭劉遠見他們扎馬步進步很快，已經開始教他們兵器的用法以及各種兵器簡單的戰場招數。
李川對這些只能說天賦有一點，嗯，但是不多，只有一點，多了都是玷污脆皮大學生的稱號。
大前天是休假時間，李川和李保兒還去看大丫了，大丫在帥府養了快一個禮拜，已經有點白白胖胖了，原先的瓜子臉已經有點圓潤了，李川開心的揉了揉大丫的臉說道：「大丫你長胖了啊，哥摸摸你的臉蛋，挺肉的啊。」
不過李川並沒有帶大丫在城裡逛，一是因為李川沒錢，沒辦法給大丫買東西，只好在帥府里和大丫聊天，陪她吃了午飯，然後就回學堂了。
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因為下午黑臉教頭劉遠家裡有事，沒有來教課，所以大家下午又休息了。
李川想到他可以去軍械司進行火藥的研製了，於是他帶上腰牌，前往軍械司。
軍械司門口這次沒有張五的值勤的身影，於是托門口的士卒帶個口信給張五，張五來到軍營門口就領著李川到了軍械司。
軍械司里依舊是那幾個工匠，不過這次張五給李川介紹了一下人員情況，那個留在山羊須的男子姓盧，是軍械司管事，主管軍械司大小事務，他身邊那位是副管事，姓古，其餘三位是軍械司小管事叫毛俊，梁大、王八斤，分別掌管木器、鐵器及其他器物的管理。
張五給軍械司里的人介紹了一下李川的身份，對於他的來意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上次也見過李川，但那時只以為他李川是來視察的，結果這公子哥放著好好的書不讀來做匠戶，軍械司里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李川，都在想著公子哥是沒有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李川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對著大家拱了一下手，行了個禮。
李川先是找盧管事幫忙讓人定製一些小鐵塊：一錢鐵塊三個，二錢鐵塊一個，五錢鐵塊一個，一兩鐵塊三個，二兩鐵塊一個，五兩鐵塊一個。
然後就是拜託盧管事找個木匠來，盧管事，直接領著李川來到隔壁一個院子內，這裡也是軍械司的地方，只不過這裡是真正的匠戶們所工作的地方，剛剛都是大小管事的工作場所。
李川想的是先製作一個簡易天平，製作方法李川和木匠詳細說了一下，還畫了一張草圖給他。
大概製作流程就是將兩根較短的木條垂直固定在一個平面木板上，形成一個「Ⅱ」字形的支架結構。可以使用小釘子將其固定，確保支架牢固且垂直於底座。在兩根支架的頂部合適位置，分別鑽一個小孔，用於穿橫樑。
製作橫樑在作為橫樑的木條的中心位置，鑽出一個小孔，這個小孔要儘量精準地位於橫樑的正中心，用於懸掛天平的指針。在橫樑的兩端，距離端點約 1 - 2厘米處，也分別鑽一個小孔，用於懸掛托盤。
將橫樑水平地穿入支架頂部的小孔中，使橫樑能夠自由轉動。可以在橫樑與支架的連接處滴入少量油，以減小摩擦力，讓橫樑轉動更靈活。用木頭製作兩個托盤，將繩子穿過托盤上的小孔，然後將其另一端系在橫樑兩端的小孔上，確保托盤能夠平穩地懸掛在橫樑下，並且可以自由擺動。
剩下就是調節平衡的事了，這個李川可以自己來做。
而盧管事跟著那個木匠出門，喊了一聲，讓木匠附耳過來，兩人低語了幾句。
其實就是盧管事身為內行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個天平的用處，便想讓木別把圖紙丟了，並囑咐他要多做幾個天平。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黑火藥配比環節了。
這個環節按照現在的情況也是急不來的，所以李川只是問盧管事要了一些硫粉，硝石粉，木炭粉粉，這些原料，以及十幾個小瓷瓶。
為了摸索最佳黑火藥成分配比，李川決定運用最原始的煉丹大法:進行控制變量實驗。
李川思索著情況，決定先找一個房間進行定量配比。
拿出小冊子，李川開始記錄。
時間:至正十四年，十一月廿十一。
事件:黑火藥成分配比。
實驗方案:配比十五組成分參照數據。
方程式最佳配比為：硫：碳：硝=12%：13.5%：74.5%。
目前重量最低能精確到的是錢，那麼，可以先控制硝石質量不變，那就從硫1%到15%，這15組數據。
李川在冊子上畫好了表格，就等天平和砝碼送來，就開始配比。
約摸一個多時辰，木匠送來了天平，又因為李川要的砝碼半個時辰前就好了。
於是，李川開始小心翼翼的配比黑火藥，配好一個就裝入瓷瓶中，並用小木牌寫了個小標籤，掛在瓷瓶上。
等全都配比好後，李川將這些瓶子一一按順序，放在一個小木盒裡，將小冊子隨身收好，李川走出門去尋找張五。
李川找到張五後說：「張五叔，我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試一下火器，你知道這濠州城哪有合適的地方？」
張五看著李川，心裡也在打量他，腹誹道：這小傢伙，一來就淨給我找事做，也罷，好歹也是大小姐家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城內是尋不到這樣的地方了，倒是城外，西南方五里處那裡人煙稀少。」
「那要麻煩張五叔帶我前去了，我這盒子裡的火器有些危險，不能顛簸，需要放在馬車上。」
說完這些，李川去找了一個大籃子，在大籃子底部鋪了一些干稻草作減震，將小木盒放在籃子裡，就出門了。
來到預定地點，李川下了車，就看到身旁一隊十人士卒，他沒有多想，找了一塊較為空曠的地方，試了一下土地軟硬度適中，就選在這裡。
做完這些，李川籃子放在地上，打開木盒，取出1號瓶子，將瓶子放到剛剛選定的地方，拿出預先製作好的引線，點燃引線，李川迅速跑到，20米開外。
砰的一聲，這個爆炸聲不算響，待李川走到爆炸地點一看，地面也只有一個小坑，類似現代大鞭炮的威力，李川掏出小冊子，迅速記錄：1號實驗成分配方，爆炸烈度低。
就這樣，李川一一將15組成分都試驗了，在記錄所有數據後，李川沉思了片刻。
看著小冊子上的記錄數據，李川寫下了試驗總結：初步判定硫成分含量在10%附近威力最大，從現有數據來看，硫含量從8%到12%，爆炸威力大差不差，只用肉眼和耳朵來觀測，已經分辨不出威力大小，所以採用取中法，可以將硫的配比定在10%。
小心翼翼收起冊子，李川和張五說了一下，他已經好了，可以回城了。
回到城中，李川就徑直回學堂了，因為天已經快黑了，李川肚子有點餓了，他要去吃飯了。
「李川在做火器麼？」馬秀英聽完張五的稟告問道。
「屬下全程跟著李川公子，他似乎很懂這些，做法與軍械司里的不太一樣，但俺是個粗人，也說不上哪裡不一樣。」張五恭敬的回答。
「行了，李川愛鼓搗就讓他鼓搗吧，但是你要看住他，不要讓他瞎胡來。」馬秀英這時眼神卻有些嚴肅。
「屬下得令。」說完，張五告身而去。
時間對於人來說，就是相對論，有時候長有時候短。
這些天，李川像往常一樣上午學經義，下午扎馬步學兵法，不同的是，黑臉教頭劉遠見他們扎馬步進步很快，已經開始教他們兵器的用法以及各種兵器簡單的戰場招數。
李川對這些只能說天賦有一點，嗯，但是不多，只有一點，多了都是玷污脆皮大學生的稱號。
大前天是休假時間，李川和李保兒還去看大丫了，大丫在帥府養了快一個禮拜，已經有點白白胖胖了，原先的瓜子臉已經有點圓潤了，李川開心的揉了揉大丫的臉說道：「大丫你長胖了啊，哥摸摸你的臉蛋，挺肉的啊。」
不過李川並沒有帶大丫在城裡逛，一是因為李川沒錢，沒辦法給大丫買東西，只好在帥府里和大丫聊天，陪她吃了午飯，然後就回學堂了。
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因為下午黑臉教頭劉遠家裡有事，沒有來教課，所以大家下午又休息了。
李川想到他可以去軍械司進行火藥的研製了，於是他帶上腰牌，前往軍械司。
軍械司門口這次沒有張五的值勤的身影，於是托門口的士卒帶個口信給張五，張五來到軍營門口就領著李川到了軍械司。
軍械司里依舊是那幾個工匠，不過這次張五給李川介紹了一下人員情況，那個留在山羊須的男子姓盧，是軍械司管事，主管軍械司大小事務，他身邊那位是副管事，姓古，其餘三位是軍械司小管事叫毛俊，梁大、王八斤，分別掌管木器、鐵器及其他器物的管理。
張五給軍械司里的人介紹了一下李川的身份，對於他的來意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上次也見過李川，但那時只以為他李川是來視察的，結果這公子哥放著好好的書不讀來做匠戶，軍械司里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李川，都在想著公子哥是沒有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李川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對著大家拱了一下手，行了個禮。
李川先是找盧管事幫忙讓人定製一些小鐵塊：一錢鐵塊三個，二錢鐵塊一個，五錢鐵塊一個，一兩鐵塊三個，二兩鐵塊一個，五兩鐵塊一個。
然後就是拜託盧管事找個木匠來，盧管事，直接領著李川來到隔壁一個院子內，這裡也是軍械司的地方，只不過這裡是真正的匠戶們所工作的地方，剛剛都是大小管事的工作場所。
李川想的是先製作一個簡易天平，製作方法李川和木匠詳細說了一下，還畫了一張草圖給他。
大概製作流程就是將兩根較短的木條垂直固定在一個平面木板上，形成一個「Ⅱ」字形的支架結構。可以使用小釘子將其固定，確保支架牢固且垂直於底座。在兩根支架的頂部合適位置，分別鑽一個小孔，用於穿橫樑。
製作橫樑在作為橫樑的木條的中心位置，鑽出一個小孔，這個小孔要儘量精準地位於橫樑的正中心，用於懸掛天平的指針。在橫樑的兩端，距離端點約 1 - 2厘米處，也分別鑽一個小孔，用於懸掛托盤。
將橫樑水平地穿入支架頂部的小孔中，使橫樑能夠自由轉動。可以在橫樑與支架的連接處滴入少量油，以減小摩擦力，讓橫樑轉動更靈活。用木頭製作兩個托盤，將繩子穿過托盤上的小孔，然後將其另一端系在橫樑兩端的小孔上，確保托盤能夠平穩地懸掛在橫樑下，並且可以自由擺動。
剩下就是調節平衡的事了，這個李川可以自己來做。
而盧管事跟著那個木匠出門，喊了一聲，讓木匠附耳過來，兩人低語了幾句。
其實就是盧管事身為內行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個天平的用處，便想讓木別把圖紙丟了，並囑咐他要多做幾個天平。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黑火藥配比環節了。
這個環節按照現在的情況也是急不來的，所以李川只是問盧管事要了一些硫粉，硝石粉，木炭粉粉，這些原料，以及十幾個小瓷瓶。
為了摸索最佳黑火藥成分配比，李川決定運用最原始的煉丹大法:進行控制變量實驗。
李川思索著情況，決定先找一個房間進行定量配比。
拿出小冊子，李川開始記錄。
時間:至正十四年，十一月廿十一。
事件:黑火藥成分配比。
實驗方案:配比十五組成分參照數據。
方程式最佳配比為：硫：碳：硝=12%：13.5%：74.5%。
目前重量最低能精確到的是錢，那麼，可以先控制硝石質量不變，那就從硫1%到15%，這15組數據。
李川在冊子上畫好了表格，就等天平和砝碼送來，就開始配比。
約摸一個多時辰，木匠送來了天平，又因為李川要的砝碼半個時辰前就好了。
於是，李川開始小心翼翼的配比黑火藥，配好一個就裝入瓷瓶中，並用小木牌寫了個小標籤，掛在瓷瓶上。
等全都配比好後，李川將這些瓶子一一按順序，放在一個小木盒裡，將小冊子隨身收好，李川走出門去尋找張五。
李川找到張五後說：「張五叔，我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試一下火器，你知道這濠州城哪有合適的地方？」
張五看著李川，心裡也在打量他，腹誹道：這小傢伙，一來就淨給我找事做，也罷，好歹也是大小姐家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城內是尋不到這樣的地方了，倒是城外，西南方五里處那裡人煙稀少。」
「那要麻煩張五叔帶我前去了，我這盒子裡的火器有些危險，不能顛簸，需要放在馬車上。」
說完這些，李川去找了一個大籃子，在大籃子底部鋪了一些干稻草作減震，將小木盒放在籃子裡，就出門了。
來到預定地點，李川下了車，就看到身旁一隊十人士卒，他沒有多想，找了一塊較為空曠的地方，試了一下土地軟硬度適中，就選在這裡。
做完這些，李川籃子放在地上，打開木盒，取出1號瓶子，將瓶子放到剛剛選定的地方，拿出預先製作好的引線，點燃引線，李川迅速跑到，20米開外。
砰的一聲，這個爆炸聲不算響，待李川走到爆炸地點一看，地面也只有一個小坑，類似現代大鞭炮的威力，李川掏出小冊子，迅速記錄：1號實驗成分配方，爆炸烈度低。
就這樣，李川一一將15組成分都試驗了，在記錄所有數據後，李川沉思了片刻。
看著小冊子上的記錄數據，李川寫下了試驗總結：初步判定硫成分含量在10%附近威力最大，從現有數據來看，硫含量從8%到12%，爆炸威力大差不差，只用肉眼和耳朵來觀測，已經分辨不出威力大小，所以採用取中法，可以將硫的配比定在10%。
小心翼翼收起冊子，李川和張五說了一下，他已經好了，可以回城了。
回到城中，李川就徑直回學堂了，因為天已經快黑了，李川肚子有點餓了，他要去吃飯了。
「李川在做火器麼？」馬秀英聽完張五的稟告問道。
「屬下全程跟著李川公子，他似乎很懂這些，做法與軍械司里的不太一樣，但俺是個粗人，也說不上哪裡不一樣。」張五恭敬的回答。
「行了，李川愛鼓搗就讓他鼓搗吧，但是你要看住他，不要讓他瞎胡來。」馬秀英這時眼神卻有些嚴肅。
「屬下得令。」說完，張五告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