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我能聽的麼
杉海市，一輛輛穩速前進的電軌列車，在金黃色的晚霞下，交錯穿行在喧譁的市區中。
此時，漫長的冬季即將結束，在換季的冬雨過後，天氣也逐漸好轉並開始暖和起來。
在準備入夜的天色下，路兩邊也還有不少的商家，正在忙碌地準備夜市，吆喝聲絡繹不絕。
而通往郊外103區研究中心的最後一班列車，空曠的車廂內，就只坐著兩位客人。
窗旁，其中的一名客人，身上捆綁著紗布吊著的其右小臂，正是林觀明。
此時，他瞄了眼坐對面的羅辰。
『嘖，又是一名主角？』
【羅辰——命格:金，名印:三十四道，命數:2552~8105.1↑】
現在的羅辰正在閉目養神，在聽到他搬出杜小姐和老妹後，其情緒穩定了不少。
雖然林觀明對於老妹的實際情況很是好奇，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只能跟著一塊閉目高冷。
於是列車車廂內，就在充滿沉默的氛圍中，前往它的目的地。
而林觀明∇的精神世界內。
原本混沌的精神虛空中，出現了一大片金色的雲團海。
此時，他的精神體聚現在海上，前後左右看過去，也找不到邊際。
「報告！實時念頭36225個，今日增長1個，已達上限。」
理性化身瞬間出現在他精神體旁，臉無表情地進行報告。
「元念呢？」
「報告！今日實時轉化元念數為： 2762枚，現可用元念數為：12750枚，未轉化元念數為：418260枚。」
「報告！今日我的轉化元念數為兩千枚！」人性化身也凝聚在一旁，渾水摸魚地插入話題。
「報…」人性化身迅速就靠了過去，用手拍在理性化身肩上，默默打斷其發言。
知道這貨也是個摸魚戶，林觀明看得滿頭黑線，但今天心情好，就先暫且饒其一命。
元念是他新定義的單位，一枚元念能維持他一萬個念頭存在一天時間。
要知道他原先的身體，只能維持八千左右的念頭，也就是日產0.8枚元念。
上次戰鬥中的超頻狀態下，他的念頭也只維持在兩萬多個。
而在超頻狀態結束後，為了匹配身體機能，只能任其慢慢消散，但沒想到新轉機來得如此迅速……
兩天前的當晚，當羅教授「加持態」下的混合能量進入他體內時，他就發現這股混合能量中，含有可以維持他念頭的力量。
想著不薅白不薅，先用∇進行吸收再說。
剛開始還偷偷摸摸地薅點，但當發現羅教授輸送的能量源源不絕，甚至還加大輸出後，林觀明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暴風吸入。
直到能量停止輸送，身體已經基本康復，他卻有點意猶未盡，還在裝著昏迷。
全靠羅教授事後，用手術刀友好地喚醒了他。
「所以，你們對於羅教授的提議怎麼看？」想到此行的目的，林觀明向人格化身們問道。
「戰？」本性化身忽然冒出打卡。
轉化元念這種精神上的精細活，本性一天也搓不出一枚，這兩天除了修煉《暗鏵鍛體法》外，都在意識海內發呆。
「人物模型——羅教授，數據不足，無法分析。」理性化身在其領域外，發揮依然穩定。
「沒啥好說的，配合他就完事了，老羅不是明里暗裡都表示得很明白麼？」
專業對口，人性化身卻看得很明白，開始給林觀明支招。
「以老羅紫色的命格，僅在當研究區室長兼學府科長的工資水平下，輕鬆就掏出7000萬來打咱面，高低也是隱藏的億萬富翁。
這是趁機給小羅下套，讓我們配合著他，逼兒子回來繼承百億身家呢！」
【羅教授——命格:紫，命印:二十六道，命數:4657.8~4923.6】
林觀明回想起紫色命格的老羅，和外面金色命格，但整天不務正業的羅辰，心裡也有了判斷。
……
叮！叮！叮——
在兩人對坐，各自高冷間，列車已經趕在入夜前，抵達了103區研究中心的站點。
離門比較近的林觀明，單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就走下車來，並默默給列車公司打了個差評。
『硬板凳是真滴不行！』
跟在後面，同樣坐了一整趟的羅辰，此時身體也有點僵硬，剛想像往常一樣，懶散地伸個懶腰…
但在看到前面林觀明的動作後，默默地收起舉到一半的雙手。
「羅少，來指路啊！」林觀明轉頭道。
「哼！」羅辰冷哼一聲後，走到了前面，一言不發地開始了帶路。
「？」
林觀明一邊揉肩，一邊跟了上去，表面不明所以，實則已經進入配合老羅的調教計劃中。
……
兩人在103區內一頓七繞八拐，最後抵達了兩天前的研究院。
此時的醫藥研究科，只有寥寥的幾人在值夜班，路上碰到兩人後，也會對他倆打招呼。
羅室長的兒子，相同的一頭銀髮，他們還是認得的。
咚咚！到達目的地的羅辰敲了敲藥物室的門。
「進來。」
裡面傳出羅教授的聲音。
兩人走進了房間，走在前面的羅辰氣沖沖就走了上去。
而跟後面的林觀明，默默地順手關上門，然後走到角落坐下，準備看預估中的豪門大劇。
無慈悲，只恨手上無瓜爾！
「還是兩天前的問題，加持態，是加持了什麼？」
喝著咖啡的羅教授，看著兒子氣沖沖地走到他臉前，右手把杯子放到桌上後，摘下單邊眼鏡擦拭，平靜地把羅辰醞釀中的話語憋了回去。
沒等羅辰回話，羅教授便開始自言自語，並一口氣地說了起來。
「你可知，在五百年前，真氣狀態下的先天高手，只要真氣生生不息，刀槍不加身，辟穀也不是難事。
而釋放意境的宗師，行走在大地，氣息就能震暈普通人。至於展開武勢的大宗師，其甚至能騰空飛行，不加限制下如同移動天災。」
身為先天境界的羅辰，聽完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更疑惑了。
「不單單是我欺騙了你，永金聯邦亦是。」
帶上擦拭完的單邊眼鏡，鏡片在燈光下反射著光芒，羅教授平靜地總結道。
「加持態下，作為消耗品的金元只能增補武意和武勢，那些銘刻了秘鑰，閹割版的銘武者，才需要加持。」
「所以對我們傳統武者來說，加持態並不能加持？但它又給人加持了的錯覺…」
冷靜過來的羅辰開始仔細思考，片刻後若有所悟道。
「是解放！是解開了原來就存在的力量？但是…我的身體又是什麼時候被壓制了？」
「按…傳武界的說法，是永金聯邦誕生了前所未有的天人，祂的勢，不，應該說祂的領域！能壓制武道。聯邦利用其展開陣法，覆蓋整個聯邦地界，你傳武入意後便可感知。
所以如今，在不使用加持態、傳武不入宗師的情況下，銘武入門就有銘勢，戰力普遍優於傳武，
更別說，如今還誕生了火藥武器，哪還有人苦哈哈地去練傳武。」
羅教授說出了傳武界的普遍說法後，隨後補上另一個推論。
「而我們…內部，傾向的是天道和規則，存在一種壓制、削弱武道的方法，已經被永金聯邦的高層所掌握和利用。」
銘武、傳武、天人？
金卡、加持態？
嗯…這是我能聽的麼？
瓜越吃越迷惑的林觀明，往角落的陰影里縮了縮。
此時，漫長的冬季即將結束，在換季的冬雨過後，天氣也逐漸好轉並開始暖和起來。
在準備入夜的天色下，路兩邊也還有不少的商家，正在忙碌地準備夜市，吆喝聲絡繹不絕。
而通往郊外103區研究中心的最後一班列車，空曠的車廂內，就只坐著兩位客人。
窗旁，其中的一名客人，身上捆綁著紗布吊著的其右小臂，正是林觀明。
此時，他瞄了眼坐對面的羅辰。
『嘖，又是一名主角？』
【羅辰——命格:金，名印:三十四道，命數:2552~8105.1↑】
現在的羅辰正在閉目養神，在聽到他搬出杜小姐和老妹後，其情緒穩定了不少。
雖然林觀明對於老妹的實際情況很是好奇，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只能跟著一塊閉目高冷。
於是列車車廂內，就在充滿沉默的氛圍中，前往它的目的地。
而林觀明∇的精神世界內。
原本混沌的精神虛空中，出現了一大片金色的雲團海。
此時，他的精神體聚現在海上，前後左右看過去，也找不到邊際。
「報告！實時念頭36225個，今日增長1個，已達上限。」
理性化身瞬間出現在他精神體旁，臉無表情地進行報告。
「元念呢？」
「報告！今日實時轉化元念數為： 2762枚，現可用元念數為：12750枚，未轉化元念數為：418260枚。」
「報告！今日我的轉化元念數為兩千枚！」人性化身也凝聚在一旁，渾水摸魚地插入話題。
「報…」人性化身迅速就靠了過去，用手拍在理性化身肩上，默默打斷其發言。
知道這貨也是個摸魚戶，林觀明看得滿頭黑線，但今天心情好，就先暫且饒其一命。
元念是他新定義的單位，一枚元念能維持他一萬個念頭存在一天時間。
要知道他原先的身體，只能維持八千左右的念頭，也就是日產0.8枚元念。
上次戰鬥中的超頻狀態下，他的念頭也只維持在兩萬多個。
而在超頻狀態結束後，為了匹配身體機能，只能任其慢慢消散，但沒想到新轉機來得如此迅速……
兩天前的當晚，當羅教授「加持態」下的混合能量進入他體內時，他就發現這股混合能量中，含有可以維持他念頭的力量。
想著不薅白不薅，先用∇進行吸收再說。
剛開始還偷偷摸摸地薅點，但當發現羅教授輸送的能量源源不絕，甚至還加大輸出後，林觀明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暴風吸入。
直到能量停止輸送，身體已經基本康復，他卻有點意猶未盡，還在裝著昏迷。
全靠羅教授事後，用手術刀友好地喚醒了他。
「所以，你們對於羅教授的提議怎麼看？」想到此行的目的，林觀明向人格化身們問道。
「戰？」本性化身忽然冒出打卡。
轉化元念這種精神上的精細活，本性一天也搓不出一枚，這兩天除了修煉《暗鏵鍛體法》外，都在意識海內發呆。
「人物模型——羅教授，數據不足，無法分析。」理性化身在其領域外，發揮依然穩定。
「沒啥好說的，配合他就完事了，老羅不是明里暗裡都表示得很明白麼？」
專業對口，人性化身卻看得很明白，開始給林觀明支招。
「以老羅紫色的命格，僅在當研究區室長兼學府科長的工資水平下，輕鬆就掏出7000萬來打咱面，高低也是隱藏的億萬富翁。
這是趁機給小羅下套，讓我們配合著他，逼兒子回來繼承百億身家呢！」
【羅教授——命格:紫，命印:二十六道，命數:4657.8~4923.6】
林觀明回想起紫色命格的老羅，和外面金色命格，但整天不務正業的羅辰，心裡也有了判斷。
……
叮！叮！叮——
在兩人對坐，各自高冷間，列車已經趕在入夜前，抵達了103區研究中心的站點。
離門比較近的林觀明，單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就走下車來，並默默給列車公司打了個差評。
『硬板凳是真滴不行！』
跟在後面，同樣坐了一整趟的羅辰，此時身體也有點僵硬，剛想像往常一樣，懶散地伸個懶腰…
但在看到前面林觀明的動作後，默默地收起舉到一半的雙手。
「羅少，來指路啊！」林觀明轉頭道。
「哼！」羅辰冷哼一聲後，走到了前面，一言不發地開始了帶路。
「？」
林觀明一邊揉肩，一邊跟了上去，表面不明所以，實則已經進入配合老羅的調教計劃中。
……
兩人在103區內一頓七繞八拐，最後抵達了兩天前的研究院。
此時的醫藥研究科，只有寥寥的幾人在值夜班，路上碰到兩人後，也會對他倆打招呼。
羅室長的兒子，相同的一頭銀髮，他們還是認得的。
咚咚！到達目的地的羅辰敲了敲藥物室的門。
「進來。」
裡面傳出羅教授的聲音。
兩人走進了房間，走在前面的羅辰氣沖沖就走了上去。
而跟後面的林觀明，默默地順手關上門，然後走到角落坐下，準備看預估中的豪門大劇。
無慈悲，只恨手上無瓜爾！
「還是兩天前的問題，加持態，是加持了什麼？」
喝著咖啡的羅教授，看著兒子氣沖沖地走到他臉前，右手把杯子放到桌上後，摘下單邊眼鏡擦拭，平靜地把羅辰醞釀中的話語憋了回去。
沒等羅辰回話，羅教授便開始自言自語，並一口氣地說了起來。
「你可知，在五百年前，真氣狀態下的先天高手，只要真氣生生不息，刀槍不加身，辟穀也不是難事。
而釋放意境的宗師，行走在大地，氣息就能震暈普通人。至於展開武勢的大宗師，其甚至能騰空飛行，不加限制下如同移動天災。」
身為先天境界的羅辰，聽完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更疑惑了。
「不單單是我欺騙了你，永金聯邦亦是。」
帶上擦拭完的單邊眼鏡，鏡片在燈光下反射著光芒，羅教授平靜地總結道。
「加持態下，作為消耗品的金元只能增補武意和武勢，那些銘刻了秘鑰，閹割版的銘武者，才需要加持。」
「所以對我們傳統武者來說，加持態並不能加持？但它又給人加持了的錯覺…」
冷靜過來的羅辰開始仔細思考，片刻後若有所悟道。
「是解放！是解開了原來就存在的力量？但是…我的身體又是什麼時候被壓制了？」
「按…傳武界的說法，是永金聯邦誕生了前所未有的天人，祂的勢，不，應該說祂的領域！能壓制武道。聯邦利用其展開陣法，覆蓋整個聯邦地界，你傳武入意後便可感知。
所以如今，在不使用加持態、傳武不入宗師的情況下，銘武入門就有銘勢，戰力普遍優於傳武，
更別說，如今還誕生了火藥武器，哪還有人苦哈哈地去練傳武。」
羅教授說出了傳武界的普遍說法後，隨後補上另一個推論。
「而我們…內部，傾向的是天道和規則，存在一種壓制、削弱武道的方法，已經被永金聯邦的高層所掌握和利用。」
銘武、傳武、天人？
金卡、加持態？
嗯…這是我能聽的麼？
瓜越吃越迷惑的林觀明，往角落的陰影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