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相
說話的是，之前那個邋遢大叔。
那眼中怒火仿佛要噴出來，死死盯著眼鏡男。
「怎麼？難道你還要替那個畜牲玩家申冤洗白？腦子沒問題吧？」
眼鏡男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語氣更是陰陽怪氣。
「年輕人，你被他們蒙蔽了認知我不怪你，但你可知道，我妻子女兒全死在那場意外。」邋遢大叔從開始的苦口婆心到咬牙切齒。
「就是你口中那群狗屁的執法者，明明非法玩家已經妥協了，屈服了。但那個臭娘們執法者，將大樓內非凡玩家和其中普通人全部炸死了。」
「你......」眼鏡男一時間被這股氣勢鎮住，不知道對方是說的是真是假。
「你是王嶺，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是食品廠老總。」店老闆驚叫道，然後他又嘆息了一聲，「一開始總覺得你有些眼熟，沒敢認。沒想到你變化那麼大。」
「沒想到，你還活著。」
「這些年你去哪了，新聞報導說你死了。」有人不可思議問道。
店老闆的話讓其他人也紛紛打量，像，實在太像了。
以前是老總氣質，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現在是乾瘦，黑眼圈，不修邊幅，和流浪漢區別不大了。
「呵呵，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叫王嶺的男人自嘲一笑。
「還能去哪，流浪唄，一無所有了，瞭然一身，對未來沒有憧憬，只有絕望，每日活在痛苦中。」
「你們覺得，當年知道真相的我，如果露在大眾面前，能毫髮無傷的活著麼？」
「即使不殺死我，也會篡改我的記憶，這是我最不甘心的，我唯一最珍貴的寶藏，就剩一下回憶了。」
「被篡改，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嶺說的這些話，店裡人大部分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到了一定年紀，有些東西他們還是清楚的，只是現實的軟肋只能讓他們裝糊塗。
更別說現在是偉力於自身的時代，亂說話真的會死的。
「你在亂說什麼，我看是你精神失常，抱怨執法者沒有救你家人，然後開始亂編謠言是吧。為了滿足你那扭曲的報復欲望。」眼鏡男沒有相信眼前邋遢男說的話，在他看來屬於自己不行，開始抱怨社會的人。
他弟弟在前天考核可是獲得了玩家資格，前途一片光明，眼前這個流浪漢怕是有精神病。
「哈哈哈哈......謠言？」王嶺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人你們之間，應該有認識的吧。」王嶺手指著，正默默吃麵的墨白。
「他父母就是死在那場人禍里。」
墨白身體僵住，心中怒火騰起，這人有病吧，怎麼又把矛頭指向自己。
不對，有問題！他又開始迅速冷靜下來。
這個人有專門調查過他，從這一系列表現來看，總覺得有什麼目的。
墨白大腦思維開始活躍，瞬間想到很多可能。
比如那個非法玩家就是眼前此人？
『非凡玩家』『突然出現』『來到本市』『麵店』『述說真相』『刻意點出自己』。
這一系列聯繫起來，很像當初倖存者，意外獲得能力，然後隱藏自己，為了復仇不斷變強，但因為對象實在是太強大，他覺得希望渺茫，所以需要更多的力量，而當年倖存受害者是個好的選擇。
播撒復仇種子，讓他們成為玩家，隨著基數變大，總有人能成功。
在外人看來，墨白只是僵在那，臉色變幻，都以為是在回憶痛苦。
眼鏡男看不下去了。
「喂！你這個神經病什麼意思，嫌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不夠？這孩子明明已經要走出陰霾了，你現在又戳他痛處，你什麼意思？」
眼鏡男認識墨白，都是一個小區的，加上那個事故，想不知道很難。
他覺得眼前這個瘋子，太不是人了。
墨白轉頭與王嶺對視，神色平靜，他淡淡說道：「我當時在家，躲過一劫。現在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多討論沒什麼意義，我只想過好自己生活，不想去糾結這些。」
「平平安安活著就足夠了，我知道父母在天之靈，也希望如此。」
店老闆欣慰點頭，覺得不錯，沒有被怒氣沖昏腦袋：「是該如此，你是父母唯一希望，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慰籍。」
店裡其他人原本對王嶺有些同情，但現在覺得這個人有病，開始敵視起來。
王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墨白一眼。
然後付了錢，扭頭盯著眼鏡男說了一句「晦氣」就離開了。
墨白也沒待多久，吃完剩下的面，就離開了。
期間那個眼鏡男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不要多想，好好過日子。
其實，對於二人爭執，墨白覺得沒有誰對誰錯，都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
普通人無力抗衡這種超出常識的力量，不順從，只能被時代浪潮淘汰。
......
站在自己門前，墨白沒有立刻推門進入。
雖然他留下的痕跡，還是完好如初，但他知道房間內一定有人，就是那個非法玩家。
對方實力肯定遠超自己太多太多，至少現在看來不是敵人。
他推門進入，不出意外，那個邋遢大叔就坐在屋內椅子上，直視進門的他。
墨白隨手關上房門。
兩人互相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
「你很讓我意外。」王嶺打破死寂的僵局。
「竟然不聲不響的成為玩家，幾天前我見到你還是個普通人，後生可畏啊。」
王嶺漬漬稱奇。
「只是比你這個偷窺的死變態強多了！」墨白沒想到眼前這個非法玩家還是個偷窺狂。
「額......好吧，隨你怎麼想，反正也無所謂了。」王嶺被罵死變態，愣了一會兒，想要狡辯，但最後泄氣，變得不在乎了。
「我知道你在麵館說的都是客套話，我能看見你心中的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
王嶺目光此時變得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秘密，但實際上他發現自己無往不利的能力失效了。
「更讓我出奇的是，你的天賦我竟然無法探查，更有意思的是還是個雙天賦。」
「你這一身3專長，潛力40的高級技能，2個潛力20級的普通技能，也是夠離譜的，前幾天你還是個普通人，要知道普通玩家想要擁有這些需要1年以上。」
王嶺不斷讚賞：「你很不錯，非常不錯，比我這個廢物好太多太多了，只要你不半路夭折，這萬千世界之上必有你的席位。」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墨白沒有承認，只是疑惑的反問。
「裝糊塗是好，但希望你不要糊塗一輩子。」
「你非法玩家身份，被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個時間會很短。」
「你知道為什麼我這些年沒有被發現麼，來自救世會的特殊道具，可以偽裝，屏蔽，干擾，這讓我有了喘息時間，如今暴露也只是我自願的，為了吸引一些人過來。」
墨白疑惑：「你不怕玩大？」
那眼中怒火仿佛要噴出來，死死盯著眼鏡男。
「怎麼？難道你還要替那個畜牲玩家申冤洗白？腦子沒問題吧？」
眼鏡男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語氣更是陰陽怪氣。
「年輕人，你被他們蒙蔽了認知我不怪你，但你可知道，我妻子女兒全死在那場意外。」邋遢大叔從開始的苦口婆心到咬牙切齒。
「就是你口中那群狗屁的執法者，明明非法玩家已經妥協了，屈服了。但那個臭娘們執法者，將大樓內非凡玩家和其中普通人全部炸死了。」
「你......」眼鏡男一時間被這股氣勢鎮住，不知道對方是說的是真是假。
「你是王嶺，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是食品廠老總。」店老闆驚叫道，然後他又嘆息了一聲，「一開始總覺得你有些眼熟，沒敢認。沒想到你變化那麼大。」
「沒想到，你還活著。」
「這些年你去哪了，新聞報導說你死了。」有人不可思議問道。
店老闆的話讓其他人也紛紛打量，像，實在太像了。
以前是老總氣質，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現在是乾瘦，黑眼圈，不修邊幅，和流浪漢區別不大了。
「呵呵，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叫王嶺的男人自嘲一笑。
「還能去哪，流浪唄，一無所有了，瞭然一身，對未來沒有憧憬，只有絕望，每日活在痛苦中。」
「你們覺得，當年知道真相的我，如果露在大眾面前，能毫髮無傷的活著麼？」
「即使不殺死我，也會篡改我的記憶，這是我最不甘心的，我唯一最珍貴的寶藏，就剩一下回憶了。」
「被篡改，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王嶺說的這些話，店裡人大部分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到了一定年紀，有些東西他們還是清楚的，只是現實的軟肋只能讓他們裝糊塗。
更別說現在是偉力於自身的時代，亂說話真的會死的。
「你在亂說什麼，我看是你精神失常，抱怨執法者沒有救你家人，然後開始亂編謠言是吧。為了滿足你那扭曲的報復欲望。」眼鏡男沒有相信眼前邋遢男說的話，在他看來屬於自己不行，開始抱怨社會的人。
他弟弟在前天考核可是獲得了玩家資格，前途一片光明，眼前這個流浪漢怕是有精神病。
「哈哈哈哈......謠言？」王嶺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人你們之間，應該有認識的吧。」王嶺手指著，正默默吃麵的墨白。
「他父母就是死在那場人禍里。」
墨白身體僵住，心中怒火騰起，這人有病吧，怎麼又把矛頭指向自己。
不對，有問題！他又開始迅速冷靜下來。
這個人有專門調查過他，從這一系列表現來看，總覺得有什麼目的。
墨白大腦思維開始活躍，瞬間想到很多可能。
比如那個非法玩家就是眼前此人？
『非凡玩家』『突然出現』『來到本市』『麵店』『述說真相』『刻意點出自己』。
這一系列聯繫起來，很像當初倖存者，意外獲得能力，然後隱藏自己，為了復仇不斷變強，但因為對象實在是太強大，他覺得希望渺茫，所以需要更多的力量，而當年倖存受害者是個好的選擇。
播撒復仇種子，讓他們成為玩家，隨著基數變大，總有人能成功。
在外人看來，墨白只是僵在那，臉色變幻，都以為是在回憶痛苦。
眼鏡男看不下去了。
「喂！你這個神經病什麼意思，嫌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不夠？這孩子明明已經要走出陰霾了，你現在又戳他痛處，你什麼意思？」
眼鏡男認識墨白，都是一個小區的，加上那個事故，想不知道很難。
他覺得眼前這個瘋子，太不是人了。
墨白轉頭與王嶺對視，神色平靜，他淡淡說道：「我當時在家，躲過一劫。現在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多討論沒什麼意義，我只想過好自己生活，不想去糾結這些。」
「平平安安活著就足夠了，我知道父母在天之靈，也希望如此。」
店老闆欣慰點頭，覺得不錯，沒有被怒氣沖昏腦袋：「是該如此，你是父母唯一希望，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慰籍。」
店裡其他人原本對王嶺有些同情，但現在覺得這個人有病，開始敵視起來。
王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墨白一眼。
然後付了錢，扭頭盯著眼鏡男說了一句「晦氣」就離開了。
墨白也沒待多久，吃完剩下的面，就離開了。
期間那個眼鏡男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不要多想，好好過日子。
其實，對於二人爭執，墨白覺得沒有誰對誰錯，都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
普通人無力抗衡這種超出常識的力量，不順從，只能被時代浪潮淘汰。
......
站在自己門前，墨白沒有立刻推門進入。
雖然他留下的痕跡，還是完好如初，但他知道房間內一定有人，就是那個非法玩家。
對方實力肯定遠超自己太多太多，至少現在看來不是敵人。
他推門進入，不出意外，那個邋遢大叔就坐在屋內椅子上，直視進門的他。
墨白隨手關上房門。
兩人互相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
「你很讓我意外。」王嶺打破死寂的僵局。
「竟然不聲不響的成為玩家，幾天前我見到你還是個普通人，後生可畏啊。」
王嶺漬漬稱奇。
「只是比你這個偷窺的死變態強多了！」墨白沒想到眼前這個非法玩家還是個偷窺狂。
「額......好吧，隨你怎麼想，反正也無所謂了。」王嶺被罵死變態，愣了一會兒，想要狡辯，但最後泄氣，變得不在乎了。
「我知道你在麵館說的都是客套話，我能看見你心中的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
王嶺目光此時變得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秘密，但實際上他發現自己無往不利的能力失效了。
「更讓我出奇的是，你的天賦我竟然無法探查，更有意思的是還是個雙天賦。」
「你這一身3專長，潛力40的高級技能，2個潛力20級的普通技能，也是夠離譜的，前幾天你還是個普通人，要知道普通玩家想要擁有這些需要1年以上。」
王嶺不斷讚賞：「你很不錯，非常不錯，比我這個廢物好太多太多了，只要你不半路夭折，這萬千世界之上必有你的席位。」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墨白沒有承認，只是疑惑的反問。
「裝糊塗是好，但希望你不要糊塗一輩子。」
「你非法玩家身份，被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這個時間會很短。」
「你知道為什麼我這些年沒有被發現麼，來自救世會的特殊道具，可以偽裝，屏蔽，干擾，這讓我有了喘息時間，如今暴露也只是我自願的，為了吸引一些人過來。」
墨白疑惑：「你不怕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