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古今大戰（15）
次日，509研究所基地：
地下基地車庫前的廣場上，一輛大型運輸裝甲車在其他武裝車輛的護送下穩穩的停在了廣場正中間，幾名穿戴防化服的基地人員在機械外骨骼的助力下從車上搬運下了幾個來自遠古時期的陶罐。
廣場周圍，各種不同部門的工作人員與特種車輛早已把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家都在各自的崗位忙碌著。
應龍站在不遠處，觀看這邊忙碌的情景，也許是錯覺，這種大家都忙著卸貨自己卻站在一旁觀看的情景似乎有些熟悉。
一旁，幾名負責護送應龍的特種部隊成員示意應龍隨著大家一同離開，但是應龍沒有同意。
「這次行動很順利，其他分隊成功回收了所有休眠中的機械生命體，噢，應該說，你過去的同伴。」基地負責人高商走了過來，他的手臂上還打著石膏。
「你還活著？」應龍完全沒有感到驚訝，「墜機那會兒我還以為你犧牲了呢。」
「差一點吧，不過同行的戰士們犧牲了幾名。」高商回答道：「不說這個了，其實，我們之前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定位了你的那些同伴們藏身的那個廢棄工廠的倉庫，只是出於慎重考慮，我們最終沒有選擇與其正面衝突。」
「在這次行動結束後，我們乘那四個甦醒的機械生命體...乘你過去的同伴們外出沒有回來的時候，派遣特別行動組趁機進入廢棄倉庫，成功回收了那些位於類似金屬陶瓷容器內，還在休眠中的那幾隻機械生命體。」高商補充道，「抱歉，出於保密需要，一直沒通知你。
「唉。」應龍把手扶在自己額頭上，嘆了一口氣：「大家戰略上一直如此那，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過，咱們先說好了，不許傷害他們，你們對他們的任何研究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應龍接著說。
「當然了，」高商點頭答應，「還有……如果，我是說如果，它們醒來以後企圖傷害基地的工作人員，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按照我的指示，做好應急預案，先趁他們剛剛爬出陶罐，最虛弱的時候，用特質麻醉彈藥進行麻醉，再通過簡易手術在鐵人的神經上安裝鐵環，讓其失去變身與作戰的能力，這樣就不會出問題的。」應龍回答。
「感謝了，我代表人類感謝你。」
「如果能的話，我也不想這麼做...還有，我再強調一遍，不許傷害他們。」
「我可以做擔保，沒問題。」
……
……
......
幾個月後：
一個陶罐發出了「嗡嗡」的聲響，緊接著，罐子的封口在煙塵中開啟。
冰龍爬出了罐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四周完全是白色的寬廣房間，房間高度接近10米，房間內除了冰龍還有剛才的陶罐沒有任何物品，如此潔白寬廣的空間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不真實。
「什麼情況，這是哪裡？」冰龍環顧四周，感到有些疑惑。
「射擊！」
隨著上方響起口令，一隻麻醉鏢射入了冰龍的後頸部。
這支麻醉鏢來源於一種特製的麻醉彈藥，麻醉彈的前端，是由某種鈦合金材料製成的鏢頭，它可以輕鬆的刺穿鐵人堅硬的外殼與鋼絲繩一樣的肌肉，刺入鐵人的神經系統，再通過順勢注入特質藥物的方式對鐵人進行麻醉。
順便說一句，這種麻醉彈的製作應龍全程參與，並且，在此之前，應龍還充當過這種麻醉彈實驗室的自願者。
「什麼？！」冰龍捂著後頸，緩緩地癱倒在地上，這時，他才看清楚：白色房間四周的高處，其實都是有帶著白色掩體的隱蔽平台，那些平台上都埋伏著同樣穿著白色衣服（防化服）的士兵。
「應龍似乎在那些白衣人中間......」想到這裡，冰龍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完成麻醉以後，冰龍被數名身穿防化服的工作人員抬上擔架，運進了基地的手術室，手術室內，工作人員根據應龍的指導，把一些特製的金屬環植入了冰龍的體內，那些金屬環巧妙的鎖住了冰龍體內那些金屬絲一樣的筋絡。
鐵人被鎖住筋絡以後，將無法啟動機甲或者使用自身的武器系統，否則，鐵人全身筋絡將會被撕扯斷裂；同時，被鎖住筋絡以後，鐵人的力量也會被大大的削弱，有時甚至會降低到與正常人類的力量相當。
再往後，還處於麻醉中的冰龍被送往基地存放生物樣本的大樓，安置在樓內一間白色的房間內，靜置等待其甦醒，該房間的四壁與天花板由高強度碳纖維構成，被封住筋絡的鐵人無法依靠自身力量破壞它。
冰龍後來醒來了，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蠍子王、骨龍和藍鯊也相續在爬出罐口不久後被特製麻醉彈麻醉，進行封鎖筋絡手術並且送往生物樣本大樓特殊收容室進行關押，期間，藍鯊試圖反抗，但是沒有成功。
……
......
「最近過得怎麼樣？」應龍問。
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應龍注視著玻璃另一側白色房間中的蠍子王，一些身穿防化服的研究人員與保衛人員站在應龍身旁。
此時玻璃另一側的蠍子王就像一隻巨大的蠍子一樣，爬在房間內雪白的牆體上，並沒有理會這邊的應龍等人。
「這房間的通信設備沒問題吧？」應龍轉身問一旁身穿防化服的高商。
「通訊設備完好，我想它只是不想理你。」高商回答。
「馬的，果然。」
這時，剛才還趴在牆上的蠍子王像大蠍子一樣快速的朝這邊爬了過來，雖然隔著防彈玻璃，應龍旁邊的保衛人員還是有些緊張的端起了槍械。
「你怎麼來了？滾！你個叛徒！」蠍子王用人類的語言說。
「起碼你活下來了，不是嗎？」應龍回答。
「這就是你出賣同伴的理由？」蠍子王問。
「不是。」應龍回答，「但是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
……
本次談話結束了。
「這次對話相當的不理想。」與蠍子王的會面結束後，應龍對高商說。
「我看出來了，還需要準備下一場會面嗎？」高商問。
「準備下一場。」應龍回答。
......
......
隔著防彈玻璃，應龍見到了藍鯊。
這次，應龍還沒有說話，一把椅子就砸向了應龍面前的防彈玻璃，玻璃與椅子碰撞發出了悶響。
應龍還想說話，但是白色房間裡的東西接二連三的砸向了應龍面前的防彈玻璃。
因為始終無法溝通，應龍最後只好選擇了離開。
……
......
「你的狀態可比他們穩定。」
隔著防彈玻璃，應龍見到了骨龍。
「我是個及時行樂的人。」玻璃另一側的骨龍坐在椅子上回答。
「抱歉，如今，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處理方案了。」應龍低下頭說。
「我不想和你探討這些大是大非。」骨龍回答。
「哦。」
「還有，我希望你能讓那些人類給我提供一些歷史方面的資料。」見應龍不說話，骨龍提出了要求。
「當然可以，你想要哪方面的？」
「神話傳說方面的。」
……
......
「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隔著防彈玻璃，冰龍問應龍。
「冰龍，你覺得，我的行為算背叛嗎？」
「這問題不好說，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問你的。」
「我也想不明白......」
「......」
……
……
......
夜深人靜，城市郊區某廢棄建築物內：
空蕩蕩的房間中心點著一堆篝火，篝火邊上，包括鐵蝴蝶在內的四名鐵人圍坐一圈。
「下一步，要怎麼辦？」亡龍問。
「目前只能想辦法探測到冰龍他們的位置，再想辦法營救了。」鐵蝴蝶盯著篝火回答，她的瞳孔倒映著火光。
「可是人類那邊應該已經找到了屏蔽咱們觸角發出的信號的辦法：自從冰龍他們連人帶罐子一起失蹤以後，咱們就完全探測不到這四個人的信號了。」
「是的，所以說，咱們幾乎沒指望再找到他們四個了。」
「……」
「……」
「……」
「大家覺得，他們四個現在還活著嗎？」
「不知道，也許還活著吧。」
「咱們的計劃失敗了嗎？」
「說實話，我一開始就沒指望它成功過。」
「……」
「……」
「……」
「……」
「我出去走走。」突然，蛇女站了起來，其他人也沒有太搭理她。
蛇女就這樣消失在了房間的門口。
......
「從古到今，咱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目標，進行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咱們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失敗；現在，如果從宏觀角度去看的話，咱們以往的很多選擇其實都是錯誤的，我們的很多舉動也是不理智的......那麼，大家曾經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鐵蝴蝶突然說。
「要我說，英雄一定代表正義，一定功成名就，一定名垂青史的說法都是在編故事；現實情況是：真正的英雄往往都是暴屍荒野的無名小卒，甚至，他的犧牲最終也不一定能換來什麼勝利；千里走單騎終究只是傳說，萬千生命埋沒沙場才是現實。」亡龍回答，「也許大家都希望一個故事能夠非常圓滿，但是，那終究只是故事，不是現實。」
「至於你說意義，最終失敗的一方在旁人看來也許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一群人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的故事卻是真實存在的。」說著，亡龍隨手把一把乾草扔進了篝火里。
「你怎麼突然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不像平時的你呀？」鐵蝴蝶問。
「因為你問的問題就很抽象。」亡龍回答。
「……」
「……」
「……」
突然，外面的走廊里響起了一聲尖銳的爆鳴聲。
「碰！」
三人趕到走廊時，只見蛇女躺在地上，她的心口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冒煙的窟窿，液態金屬構成的紫色血液在走廊布滿灰塵的地板上流淌。
「不用禁戒了，她是自爆心臟死亡的。」鐵蝴蝶蹲下來檢查屍體以後對其他同伴說，「通過電子筋絡，把大量能量聚集於心臟就會自爆。」
......
......
就這樣，次日黎明時分，三人把蛇女的屍體埋葬在了城市附近的山坡上。
地下基地車庫前的廣場上，一輛大型運輸裝甲車在其他武裝車輛的護送下穩穩的停在了廣場正中間，幾名穿戴防化服的基地人員在機械外骨骼的助力下從車上搬運下了幾個來自遠古時期的陶罐。
廣場周圍，各種不同部門的工作人員與特種車輛早已把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家都在各自的崗位忙碌著。
應龍站在不遠處，觀看這邊忙碌的情景，也許是錯覺，這種大家都忙著卸貨自己卻站在一旁觀看的情景似乎有些熟悉。
一旁，幾名負責護送應龍的特種部隊成員示意應龍隨著大家一同離開，但是應龍沒有同意。
「這次行動很順利，其他分隊成功回收了所有休眠中的機械生命體，噢，應該說，你過去的同伴。」基地負責人高商走了過來，他的手臂上還打著石膏。
「你還活著？」應龍完全沒有感到驚訝，「墜機那會兒我還以為你犧牲了呢。」
「差一點吧，不過同行的戰士們犧牲了幾名。」高商回答道：「不說這個了，其實，我們之前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定位了你的那些同伴們藏身的那個廢棄工廠的倉庫，只是出於慎重考慮，我們最終沒有選擇與其正面衝突。」
「在這次行動結束後，我們乘那四個甦醒的機械生命體...乘你過去的同伴們外出沒有回來的時候，派遣特別行動組趁機進入廢棄倉庫，成功回收了那些位於類似金屬陶瓷容器內，還在休眠中的那幾隻機械生命體。」高商補充道，「抱歉，出於保密需要，一直沒通知你。
「唉。」應龍把手扶在自己額頭上，嘆了一口氣：「大家戰略上一直如此那，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過，咱們先說好了，不許傷害他們，你們對他們的任何研究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應龍接著說。
「當然了，」高商點頭答應，「還有……如果，我是說如果，它們醒來以後企圖傷害基地的工作人員，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按照我的指示，做好應急預案，先趁他們剛剛爬出陶罐，最虛弱的時候，用特質麻醉彈藥進行麻醉，再通過簡易手術在鐵人的神經上安裝鐵環，讓其失去變身與作戰的能力，這樣就不會出問題的。」應龍回答。
「感謝了，我代表人類感謝你。」
「如果能的話，我也不想這麼做...還有，我再強調一遍，不許傷害他們。」
「我可以做擔保，沒問題。」
……
……
......
幾個月後：
一個陶罐發出了「嗡嗡」的聲響，緊接著，罐子的封口在煙塵中開啟。
冰龍爬出了罐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四周完全是白色的寬廣房間，房間高度接近10米，房間內除了冰龍還有剛才的陶罐沒有任何物品，如此潔白寬廣的空間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不真實。
「什麼情況，這是哪裡？」冰龍環顧四周，感到有些疑惑。
「射擊！」
隨著上方響起口令，一隻麻醉鏢射入了冰龍的後頸部。
這支麻醉鏢來源於一種特製的麻醉彈藥，麻醉彈的前端，是由某種鈦合金材料製成的鏢頭，它可以輕鬆的刺穿鐵人堅硬的外殼與鋼絲繩一樣的肌肉，刺入鐵人的神經系統，再通過順勢注入特質藥物的方式對鐵人進行麻醉。
順便說一句，這種麻醉彈的製作應龍全程參與，並且，在此之前，應龍還充當過這種麻醉彈實驗室的自願者。
「什麼？！」冰龍捂著後頸，緩緩地癱倒在地上，這時，他才看清楚：白色房間四周的高處，其實都是有帶著白色掩體的隱蔽平台，那些平台上都埋伏著同樣穿著白色衣服（防化服）的士兵。
「應龍似乎在那些白衣人中間......」想到這裡，冰龍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完成麻醉以後，冰龍被數名身穿防化服的工作人員抬上擔架，運進了基地的手術室，手術室內，工作人員根據應龍的指導，把一些特製的金屬環植入了冰龍的體內，那些金屬環巧妙的鎖住了冰龍體內那些金屬絲一樣的筋絡。
鐵人被鎖住筋絡以後，將無法啟動機甲或者使用自身的武器系統，否則，鐵人全身筋絡將會被撕扯斷裂；同時，被鎖住筋絡以後，鐵人的力量也會被大大的削弱，有時甚至會降低到與正常人類的力量相當。
再往後，還處於麻醉中的冰龍被送往基地存放生物樣本的大樓，安置在樓內一間白色的房間內，靜置等待其甦醒，該房間的四壁與天花板由高強度碳纖維構成，被封住筋絡的鐵人無法依靠自身力量破壞它。
冰龍後來醒來了，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蠍子王、骨龍和藍鯊也相續在爬出罐口不久後被特製麻醉彈麻醉，進行封鎖筋絡手術並且送往生物樣本大樓特殊收容室進行關押，期間，藍鯊試圖反抗，但是沒有成功。
……
......
「最近過得怎麼樣？」應龍問。
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應龍注視著玻璃另一側白色房間中的蠍子王，一些身穿防化服的研究人員與保衛人員站在應龍身旁。
此時玻璃另一側的蠍子王就像一隻巨大的蠍子一樣，爬在房間內雪白的牆體上，並沒有理會這邊的應龍等人。
「這房間的通信設備沒問題吧？」應龍轉身問一旁身穿防化服的高商。
「通訊設備完好，我想它只是不想理你。」高商回答。
「馬的，果然。」
這時，剛才還趴在牆上的蠍子王像大蠍子一樣快速的朝這邊爬了過來，雖然隔著防彈玻璃，應龍旁邊的保衛人員還是有些緊張的端起了槍械。
「你怎麼來了？滾！你個叛徒！」蠍子王用人類的語言說。
「起碼你活下來了，不是嗎？」應龍回答。
「這就是你出賣同伴的理由？」蠍子王問。
「不是。」應龍回答，「但是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
……
本次談話結束了。
「這次對話相當的不理想。」與蠍子王的會面結束後，應龍對高商說。
「我看出來了，還需要準備下一場會面嗎？」高商問。
「準備下一場。」應龍回答。
......
......
隔著防彈玻璃，應龍見到了藍鯊。
這次，應龍還沒有說話，一把椅子就砸向了應龍面前的防彈玻璃，玻璃與椅子碰撞發出了悶響。
應龍還想說話，但是白色房間裡的東西接二連三的砸向了應龍面前的防彈玻璃。
因為始終無法溝通，應龍最後只好選擇了離開。
……
......
「你的狀態可比他們穩定。」
隔著防彈玻璃，應龍見到了骨龍。
「我是個及時行樂的人。」玻璃另一側的骨龍坐在椅子上回答。
「抱歉，如今，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處理方案了。」應龍低下頭說。
「我不想和你探討這些大是大非。」骨龍回答。
「哦。」
「還有，我希望你能讓那些人類給我提供一些歷史方面的資料。」見應龍不說話，骨龍提出了要求。
「當然可以，你想要哪方面的？」
「神話傳說方面的。」
……
......
「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隔著防彈玻璃，冰龍問應龍。
「冰龍，你覺得，我的行為算背叛嗎？」
「這問題不好說，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問你的。」
「我也想不明白......」
「......」
……
……
......
夜深人靜，城市郊區某廢棄建築物內：
空蕩蕩的房間中心點著一堆篝火，篝火邊上，包括鐵蝴蝶在內的四名鐵人圍坐一圈。
「下一步，要怎麼辦？」亡龍問。
「目前只能想辦法探測到冰龍他們的位置，再想辦法營救了。」鐵蝴蝶盯著篝火回答，她的瞳孔倒映著火光。
「可是人類那邊應該已經找到了屏蔽咱們觸角發出的信號的辦法：自從冰龍他們連人帶罐子一起失蹤以後，咱們就完全探測不到這四個人的信號了。」
「是的，所以說，咱們幾乎沒指望再找到他們四個了。」
「……」
「……」
「……」
「大家覺得，他們四個現在還活著嗎？」
「不知道，也許還活著吧。」
「咱們的計劃失敗了嗎？」
「說實話，我一開始就沒指望它成功過。」
「……」
「……」
「……」
「……」
「我出去走走。」突然，蛇女站了起來，其他人也沒有太搭理她。
蛇女就這樣消失在了房間的門口。
......
「從古到今，咱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目標，進行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咱們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失敗；現在，如果從宏觀角度去看的話，咱們以往的很多選擇其實都是錯誤的，我們的很多舉動也是不理智的......那麼，大家曾經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鐵蝴蝶突然說。
「要我說，英雄一定代表正義，一定功成名就，一定名垂青史的說法都是在編故事；現實情況是：真正的英雄往往都是暴屍荒野的無名小卒，甚至，他的犧牲最終也不一定能換來什麼勝利；千里走單騎終究只是傳說，萬千生命埋沒沙場才是現實。」亡龍回答，「也許大家都希望一個故事能夠非常圓滿，但是，那終究只是故事，不是現實。」
「至於你說意義，最終失敗的一方在旁人看來也許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一群人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的故事卻是真實存在的。」說著，亡龍隨手把一把乾草扔進了篝火里。
「你怎麼突然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不像平時的你呀？」鐵蝴蝶問。
「因為你問的問題就很抽象。」亡龍回答。
「……」
「……」
「……」
突然，外面的走廊里響起了一聲尖銳的爆鳴聲。
「碰！」
三人趕到走廊時，只見蛇女躺在地上，她的心口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冒煙的窟窿，液態金屬構成的紫色血液在走廊布滿灰塵的地板上流淌。
「不用禁戒了，她是自爆心臟死亡的。」鐵蝴蝶蹲下來檢查屍體以後對其他同伴說，「通過電子筋絡，把大量能量聚集於心臟就會自爆。」
......
......
就這樣，次日黎明時分，三人把蛇女的屍體埋葬在了城市附近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