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最後的躍遷
裂隙的盡頭，一道龐大的光流正在吞噬無垠城的殘餘結構。
城市的核心程序已經完全崩潰，建築在劇烈震盪中化作數據碎片，整個世界被無形的力量撕裂，向著虛無墜落。街道在斷裂，天空被裂縫扭曲，原本穩定的時間流開始紊亂，仿佛這個世界已經撐不住最後的幾分鐘。
洛塵一行人站在高塔的廢墟上，眼前是扭曲的現實邊界，遠處無數的執法者殘骸漂浮在半空，數千道裂隙在天空中撕開，整個城市像是一顆瀕臨爆炸的恆星，隨時可能化作真正的虛無。
「裂隙的臨界點已經超出安全範圍！」伊蕾娜瘋狂敲擊終端，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我們必須立刻啟動傳輸程序，否則一切都會被數據風暴吞噬！」
「時間還有多少？」卡洛娜咬緊牙關，握緊了武器。
「不到三分鐘。」暗號者的聲音低沉，他的終端屏幕上全是警告信息，「如果再拖延，我們的意識會被永久困在這裡。」
洛塵深吸一口氣，猛然抬起頭，看向城市最深處的裂隙中心——那裡，一道耀眼的光門正在緩緩開啟，那是他們通往下一座實驗矩陣的唯一通道。
「準備躍遷。」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躍遷程序正在初始化……」伊蕾娜的終端界面彈出數道複雜的算法，她的手指迅速輸入指令，試圖穩定傳輸通道，但裂隙的失控仍然在不斷加劇。
[躍遷路徑計算中……]
[坐標修正失敗]
[傳輸穩定度：37%]
「傳輸通道仍然不穩定！」伊蕾娜咬牙，「數據風暴影響了躍遷坐標，如果傳輸失敗，我們可能會直接被撕裂成數據碎片！」
「有其他辦法嗎？」洛塵沉聲問。
暗號者的手指飛快滑過界面，他的表情異常凝重：「唯一的辦法是用編織者權限強行鎖定躍遷目標，確保我們不會傳送到完全未知的坐標。」
「可問題是……」他抬頭看向洛塵，「你有信心掌控它嗎？」
洛塵深吸一口氣，雙手微微緊握。
編織者的權限雖然強大，但它本身已經被系統部分剝奪，當前裂隙的劇烈震盪讓所有權限變得極不穩定，如果貿然使用，他可能會完全失控。
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啟動權限覆蓋。」洛塵低聲道，目光堅定。
[權限覆蓋：編織者]
[躍遷目標修正中……]
一道金色的數據流從洛塵的掌心擴散，他的意識仿佛被拉入一個更高維度的空間，他可以看到躍遷通道的無數條分支，每一條都通往不同的實驗矩陣。
其中，有些通道完全崩潰，有些則指向未知的黑暗區域，而唯一的一條——最接近現實世界的路徑，正在快速消失。
「抓住它。」
洛塵的手猛然伸出，試圖固定那條逐漸潰散的通道。
[躍遷目標鎖定中……]
[警告：能量不足]
「該死！」伊蕾娜低吼，「傳輸程序缺少足夠的能量，如果沒有額外支撐，我們根本無法完成躍遷！」
「我們能用什麼？」諾薇婭低聲問。
所有人沉默了一瞬間，目光同時落在裂隙的邊緣——塔克斯的身影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絲複雜的笑意。
「看起來，你們還是得靠我一次。」塔克斯微微一笑，目光平靜地掃過所有人，「躍遷通道需要穩定能源，而唯一能支撐它的……只有我。」
「什麼意思？」卡洛娜的眉頭驟然緊皺。
塔克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整個系統的權限還留有我的部分數據，我可以作為躍遷通道的『錨點』，但問題是……」
他頓了頓，笑了笑：「如果我這麼做，我就永遠回不去了。」
空氣驟然安靜。
洛塵死死盯著塔克斯，他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如果塔克斯將自己的權限注入躍遷通道，他的意識將會徹底與無垠城綁定，他會變成這個崩潰世界的一部分，而無法進入現實世界。
他會被留在這裡，直到一切歸於虛無。
「……你可以不這麼做。」洛塵低聲說道。
塔克斯笑了笑：「當然可以，但如果你們失敗了……這一切就毫無意義。」
他轉過身，緩緩抬起手，金色的能量流從他體內溢出，像是燃燒的火焰，湧入躍遷核心。
[躍遷能量補充：100%]
[目標坐標穩定]
[躍遷即將執行]
「你們該走了。」塔克斯輕聲說道，目光依舊平靜。
洛塵的拳頭緩緩握緊，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他想阻止塔克斯，但他知道——他們沒有時間了。
「再見，洛塵。」塔克斯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中沒有遺憾，只有深深的釋然。
躍遷通道的光芒猛然爆發。
[躍遷程序啟動]
[目標鎖定——現實坐標]
[躍遷倒計時：10……9……8……]
洛塵最後看了一眼塔克斯的身影，目光複雜，但最終他還是猛然轉身，帶著所有人沖向躍遷光門。
[3……2……1……]
光芒吞噬了他們的身影。
下一秒，躍遷通道徹底關閉，無垠城在最後的崩塌中化作純粹的數據流，而塔克斯的身影，最終融入了崩潰的世界之中。
他站在虛無的邊界，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嘴角仍然帶著一絲微笑。
當洛塵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無垠城。
空氣是溫暖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穹頂灑下，遠處是一片陌生但卻無比真實的城市，它不像是實驗矩陣的虛擬構造，而是……真正的物理世界。
他們成功了。
但這真的是現實嗎？
洛塵緩緩站起身，目光望向遠方，他知道，他們的旅程還未結束。
現實，究竟是什麼？
城市的核心程序已經完全崩潰，建築在劇烈震盪中化作數據碎片，整個世界被無形的力量撕裂，向著虛無墜落。街道在斷裂，天空被裂縫扭曲，原本穩定的時間流開始紊亂，仿佛這個世界已經撐不住最後的幾分鐘。
洛塵一行人站在高塔的廢墟上，眼前是扭曲的現實邊界，遠處無數的執法者殘骸漂浮在半空，數千道裂隙在天空中撕開，整個城市像是一顆瀕臨爆炸的恆星，隨時可能化作真正的虛無。
「裂隙的臨界點已經超出安全範圍！」伊蕾娜瘋狂敲擊終端，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我們必須立刻啟動傳輸程序，否則一切都會被數據風暴吞噬！」
「時間還有多少？」卡洛娜咬緊牙關，握緊了武器。
「不到三分鐘。」暗號者的聲音低沉，他的終端屏幕上全是警告信息，「如果再拖延，我們的意識會被永久困在這裡。」
洛塵深吸一口氣，猛然抬起頭，看向城市最深處的裂隙中心——那裡，一道耀眼的光門正在緩緩開啟，那是他們通往下一座實驗矩陣的唯一通道。
「準備躍遷。」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躍遷程序正在初始化……」伊蕾娜的終端界面彈出數道複雜的算法，她的手指迅速輸入指令，試圖穩定傳輸通道，但裂隙的失控仍然在不斷加劇。
[躍遷路徑計算中……]
[坐標修正失敗]
[傳輸穩定度：37%]
「傳輸通道仍然不穩定！」伊蕾娜咬牙，「數據風暴影響了躍遷坐標，如果傳輸失敗，我們可能會直接被撕裂成數據碎片！」
「有其他辦法嗎？」洛塵沉聲問。
暗號者的手指飛快滑過界面，他的表情異常凝重：「唯一的辦法是用編織者權限強行鎖定躍遷目標，確保我們不會傳送到完全未知的坐標。」
「可問題是……」他抬頭看向洛塵，「你有信心掌控它嗎？」
洛塵深吸一口氣，雙手微微緊握。
編織者的權限雖然強大，但它本身已經被系統部分剝奪，當前裂隙的劇烈震盪讓所有權限變得極不穩定，如果貿然使用，他可能會完全失控。
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啟動權限覆蓋。」洛塵低聲道，目光堅定。
[權限覆蓋：編織者]
[躍遷目標修正中……]
一道金色的數據流從洛塵的掌心擴散，他的意識仿佛被拉入一個更高維度的空間，他可以看到躍遷通道的無數條分支，每一條都通往不同的實驗矩陣。
其中，有些通道完全崩潰，有些則指向未知的黑暗區域，而唯一的一條——最接近現實世界的路徑，正在快速消失。
「抓住它。」
洛塵的手猛然伸出，試圖固定那條逐漸潰散的通道。
[躍遷目標鎖定中……]
[警告：能量不足]
「該死！」伊蕾娜低吼，「傳輸程序缺少足夠的能量，如果沒有額外支撐，我們根本無法完成躍遷！」
「我們能用什麼？」諾薇婭低聲問。
所有人沉默了一瞬間，目光同時落在裂隙的邊緣——塔克斯的身影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絲複雜的笑意。
「看起來，你們還是得靠我一次。」塔克斯微微一笑，目光平靜地掃過所有人，「躍遷通道需要穩定能源，而唯一能支撐它的……只有我。」
「什麼意思？」卡洛娜的眉頭驟然緊皺。
塔克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整個系統的權限還留有我的部分數據，我可以作為躍遷通道的『錨點』，但問題是……」
他頓了頓，笑了笑：「如果我這麼做，我就永遠回不去了。」
空氣驟然安靜。
洛塵死死盯著塔克斯，他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如果塔克斯將自己的權限注入躍遷通道，他的意識將會徹底與無垠城綁定，他會變成這個崩潰世界的一部分，而無法進入現實世界。
他會被留在這裡，直到一切歸於虛無。
「……你可以不這麼做。」洛塵低聲說道。
塔克斯笑了笑：「當然可以，但如果你們失敗了……這一切就毫無意義。」
他轉過身，緩緩抬起手，金色的能量流從他體內溢出，像是燃燒的火焰，湧入躍遷核心。
[躍遷能量補充：100%]
[目標坐標穩定]
[躍遷即將執行]
「你們該走了。」塔克斯輕聲說道，目光依舊平靜。
洛塵的拳頭緩緩握緊，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他想阻止塔克斯，但他知道——他們沒有時間了。
「再見，洛塵。」塔克斯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中沒有遺憾，只有深深的釋然。
躍遷通道的光芒猛然爆發。
[躍遷程序啟動]
[目標鎖定——現實坐標]
[躍遷倒計時：10……9……8……]
洛塵最後看了一眼塔克斯的身影，目光複雜，但最終他還是猛然轉身，帶著所有人沖向躍遷光門。
[3……2……1……]
光芒吞噬了他們的身影。
下一秒，躍遷通道徹底關閉，無垠城在最後的崩塌中化作純粹的數據流，而塔克斯的身影，最終融入了崩潰的世界之中。
他站在虛無的邊界，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嘴角仍然帶著一絲微笑。
當洛塵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無垠城。
空氣是溫暖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穹頂灑下，遠處是一片陌生但卻無比真實的城市，它不像是實驗矩陣的虛擬構造，而是……真正的物理世界。
他們成功了。
但這真的是現實嗎？
洛塵緩緩站起身，目光望向遠方，他知道，他們的旅程還未結束。
現實，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