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虛擬之牢的盡頭
當洛塵一行人跨越光門的瞬間，整個無垠城的崩潰正式開始。
原本穩定的城市系統驟然失控，天空中的高樓化作數據流塌陷，街道在巨大的裂縫中斷裂，電子屏幕閃爍著紅色警告，所有的虛擬系統同時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系統根目錄丟失]
[數據支撐結構瓦解]
[無垠城即將終止運行]
無垠城的「現實」正在被抹除，過去曾經堅固的地面，如今變成了一片片懸浮在數據流中的島嶼，整個世界的邊界正在消失。
城市的居民驚恐地湧上街頭，他們的身體在光影之間變得不穩定，有些人的形體甚至開始閃爍，像是信號干擾一般，隨時可能徹底消失。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建築在消失？！」
「系統……系統在坍塌！我們……我們會死嗎？！」
驚恐、崩潰、絕望的情緒在城市中瀰漫，整個無垠城陷入了最徹底的混亂。
在城市核心區域，洛塵和小隊成員站在高處，俯瞰著正在坍塌的世界。
「無垠城正在終結。」伊蕾娜低聲說道，語氣異常凝重，「它的運行依賴於裂隙的支撐，而我們剛剛切斷了這個循環。」
「也就是說，」卡洛娜握緊了武器，冷靜分析道，「整個城市已經沒有支撐的『現實』了，它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虛擬構造，現在失去基礎，它正在『消失』。」
暗號者檢查著終端數據，眉頭緊鎖：「系統的崩潰速度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快，我們最多只有十分鐘時間。」
洛塵的目光掃過整個城市，他的拳頭緩緩握緊。
「我們必須撤離。」
「但那些居民怎麼辦？」諾薇婭皺眉，看著那些正在四處奔逃的虛擬居民，「他們會隨著無垠城的消失而……消失嗎？」
洛塵的心猛然一震。
是的，這些居民，雖然是系統模擬出的個體，但他們擁有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記憶……他們的世界正在崩塌，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實。
「我們……無法救他們。」伊蕾娜沉痛地說道，「他們只是無垠城的數據體，如果沒有系統支撐，他們……」
她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這些居民，將隨著無垠城的終結一同消失。
「該死的……」洛塵低聲咒罵，臉色陰沉。
他想救所有人，但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他們不是神。
他們只能……儘可能讓自己活下去，去尋找真正的現實世界。
「有一個辦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洛塵猛然回頭，看到塔克斯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表情依舊平靜。
「塔克斯……」洛塵的眼神微微一沉。
「別那麼緊張。」塔克斯輕笑，緩緩走上前，「我知道你們要離開這裡……但我不會和你們一起走。」
「什麼意思？」諾薇婭的眼神冷漠。
塔克斯望著遠方正在崩潰的無垠城，目光深邃：「你們以為無垠城只是一個單純的虛擬城市嗎？」
他緩緩轉身，盯著洛塵：「它是一座牢籠，一座為了『保護』現實世界而存在的屏障。」
洛塵的心猛然一跳：「什麼意思？」
塔克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知是悲哀還是解脫的光芒：「無垠城的崩潰，會讓現實世界暴露……但同樣的，它也會讓一些被困在這裡的意識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轉頭看向遠處，那裡，許多虛擬居民的身體正在崩解，但他們的表情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反而逐漸變得平靜。
「他們不是『虛擬人』。」塔克斯低聲說道，「他們……是現實世界的一部分，被封存在無垠城中的意識。」
所有人都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伊蕾娜的手指猛然一緊。
塔克斯露出微笑：「而我，就是這座城市的守墓人。」
洛塵的心臟劇烈跳動，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無垠城不僅僅是一個模擬世界，它是一個『意識收容地』。
那些居民不是被創造出來的，而是從現實世界**「提取」**的意識數據，他們曾經是真正的人，但因某種未知的原因被困在了這裡。
他們的身體或許已經不在現實世界，但他們的意識仍然存在，而無垠城的崩潰，意味著他們將徹底「消失」，或者……重返現實。
塔克斯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現在離開，裂隙將徹底關閉，而這些人的命運……將由系統決定。」
「但如果你們留下……或許能找到另一條路。」
「什麼意思？」洛塵盯著塔克斯，聲音低沉。
塔克斯的嘴角微微揚起，語氣輕緩：「你們必須做出選擇。」
[選項一：徹底離開，進入現實世界，裂隙永久關閉。]
[選項二：嘗試解放意識數據，讓他們回歸真實。]
洛塵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次的選擇沒有回頭路。
「如果我們選擇第二個選項……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諾薇婭的聲音有些低沉。
塔克斯笑了笑，沒有回答。
洛塵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們該選擇哪一條路？
伊蕾娜的終端瘋狂閃爍，裂隙的穩定性已經接近臨界點，時間已經不多了。
「洛塵！」卡洛娜大聲喊道，「快決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洛塵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次，他們的選擇將決定無垠城的命運，甚至可能改變他們對現實的認知。
他緩緩抬頭，看向諾薇婭，她的眼神依舊帶著迷茫，但她的手，依然緊握著他的手腕。
她不記得他們的過去，但她依然願意和他站在一起。
「我們不能只救自己。」
洛塵的目光堅定，他的手緩緩按下了終端的選項。
下一秒，整個裂隙區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無垠城的邊界開始劇烈變動，所有的數據流朝著未知的方向翻湧。
原本穩定的城市系統驟然失控，天空中的高樓化作數據流塌陷，街道在巨大的裂縫中斷裂，電子屏幕閃爍著紅色警告，所有的虛擬系統同時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系統根目錄丟失]
[數據支撐結構瓦解]
[無垠城即將終止運行]
無垠城的「現實」正在被抹除，過去曾經堅固的地面，如今變成了一片片懸浮在數據流中的島嶼，整個世界的邊界正在消失。
城市的居民驚恐地湧上街頭，他們的身體在光影之間變得不穩定，有些人的形體甚至開始閃爍，像是信號干擾一般，隨時可能徹底消失。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建築在消失？！」
「系統……系統在坍塌！我們……我們會死嗎？！」
驚恐、崩潰、絕望的情緒在城市中瀰漫，整個無垠城陷入了最徹底的混亂。
在城市核心區域，洛塵和小隊成員站在高處，俯瞰著正在坍塌的世界。
「無垠城正在終結。」伊蕾娜低聲說道，語氣異常凝重，「它的運行依賴於裂隙的支撐，而我們剛剛切斷了這個循環。」
「也就是說，」卡洛娜握緊了武器，冷靜分析道，「整個城市已經沒有支撐的『現實』了，它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虛擬構造，現在失去基礎，它正在『消失』。」
暗號者檢查著終端數據，眉頭緊鎖：「系統的崩潰速度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快，我們最多只有十分鐘時間。」
洛塵的目光掃過整個城市，他的拳頭緩緩握緊。
「我們必須撤離。」
「但那些居民怎麼辦？」諾薇婭皺眉，看著那些正在四處奔逃的虛擬居民，「他們會隨著無垠城的消失而……消失嗎？」
洛塵的心猛然一震。
是的，這些居民，雖然是系統模擬出的個體，但他們擁有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記憶……他們的世界正在崩塌，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實。
「我們……無法救他們。」伊蕾娜沉痛地說道，「他們只是無垠城的數據體，如果沒有系統支撐，他們……」
她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這些居民，將隨著無垠城的終結一同消失。
「該死的……」洛塵低聲咒罵，臉色陰沉。
他想救所有人，但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他們不是神。
他們只能……儘可能讓自己活下去，去尋找真正的現實世界。
「有一個辦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洛塵猛然回頭，看到塔克斯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表情依舊平靜。
「塔克斯……」洛塵的眼神微微一沉。
「別那麼緊張。」塔克斯輕笑，緩緩走上前，「我知道你們要離開這裡……但我不會和你們一起走。」
「什麼意思？」諾薇婭的眼神冷漠。
塔克斯望著遠方正在崩潰的無垠城，目光深邃：「你們以為無垠城只是一個單純的虛擬城市嗎？」
他緩緩轉身，盯著洛塵：「它是一座牢籠，一座為了『保護』現實世界而存在的屏障。」
洛塵的心猛然一跳：「什麼意思？」
塔克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知是悲哀還是解脫的光芒：「無垠城的崩潰，會讓現實世界暴露……但同樣的，它也會讓一些被困在這裡的意識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轉頭看向遠處，那裡，許多虛擬居民的身體正在崩解，但他們的表情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反而逐漸變得平靜。
「他們不是『虛擬人』。」塔克斯低聲說道，「他們……是現實世界的一部分，被封存在無垠城中的意識。」
所有人都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伊蕾娜的手指猛然一緊。
塔克斯露出微笑：「而我，就是這座城市的守墓人。」
洛塵的心臟劇烈跳動，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無垠城不僅僅是一個模擬世界，它是一個『意識收容地』。
那些居民不是被創造出來的，而是從現實世界**「提取」**的意識數據，他們曾經是真正的人，但因某種未知的原因被困在了這裡。
他們的身體或許已經不在現實世界，但他們的意識仍然存在，而無垠城的崩潰，意味著他們將徹底「消失」，或者……重返現實。
塔克斯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現在離開，裂隙將徹底關閉，而這些人的命運……將由系統決定。」
「但如果你們留下……或許能找到另一條路。」
「什麼意思？」洛塵盯著塔克斯，聲音低沉。
塔克斯的嘴角微微揚起，語氣輕緩：「你們必須做出選擇。」
[選項一：徹底離開，進入現實世界，裂隙永久關閉。]
[選項二：嘗試解放意識數據，讓他們回歸真實。]
洛塵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次的選擇沒有回頭路。
「如果我們選擇第二個選項……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諾薇婭的聲音有些低沉。
塔克斯笑了笑，沒有回答。
洛塵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們該選擇哪一條路？
伊蕾娜的終端瘋狂閃爍，裂隙的穩定性已經接近臨界點，時間已經不多了。
「洛塵！」卡洛娜大聲喊道，「快決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洛塵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次，他們的選擇將決定無垠城的命運，甚至可能改變他們對現實的認知。
他緩緩抬頭，看向諾薇婭，她的眼神依舊帶著迷茫，但她的手，依然緊握著他的手腕。
她不記得他們的過去，但她依然願意和他站在一起。
「我們不能只救自己。」
洛塵的目光堅定，他的手緩緩按下了終端的選項。
下一秒，整個裂隙區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無垠城的邊界開始劇烈變動，所有的數據流朝著未知的方向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