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諾薇婭的選擇
劇烈的衝擊波仍在空氣中迴蕩，震耳欲聾的能量涌動讓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場無聲的風暴。洛塵勉強站穩，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現實和虛擬交錯在一起，像是被撕裂的畫布。
裂隙之心——無垠城的真正核心，就在他們的面前，但與此同時，無垠之主的身影也在光幕後緩緩顯現。
它並不是某個具體的人形，而是由無數意識碎片拼接而成的巨大數據流實體，它沒有清晰的面孔，只有無數扭曲的影像，如同一座沉默的神祇，俯瞰著這片逐漸崩潰的世界。
「系統正在重啟。」
「無垠城秩序重構中……」
「非必要個體將被格式化。」
冰冷而宏大的系統音在空中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衝擊著人們的靈魂。
洛塵的心猛然一沉。
如果無垠城真的重構，他們所有人的存在都可能被徹底抹去，而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將成為無意義的數據殘骸。
他們不能讓它發生。
洛塵拔出武器，諾薇婭、卡洛娜、伊蕾娜和暗號者緊隨其後。
「必須阻止它！」伊蕾娜快速掃描終端，「它的權限已經超過了所有既存的系統等級，我們沒有任何權限能夠強制終止它！」
「它在吞噬無垠城的數據流。」暗號者沉聲說道，目光凝重，「如果它完成這個過程，我們就徹底輸了。」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諾薇婭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洛塵猛然回頭，看向她。
「什麼辦法？」
諾薇婭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裂隙之心——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猶豫。
「我可以使用特殊權限，直接連接裂隙之心的核心，以我的意識權限強制中斷它的重構進程。」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仿佛早已想好了這個決定。
「你有這種權限？」卡洛娜皺眉，她很清楚，在場的人里，唯一能直接和系統交互的應該是洛塵——因為他是「編織者」。
但諾薇婭的眼神里透著一絲複雜的光芒。
「是的。」她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因為……我是裂隙之心的一部分。」
空氣驟然一靜。
「你在開玩笑吧？」伊蕾娜愣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開玩笑。」諾薇婭輕輕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回憶某些已經被遺忘的片段。
「我曾經也是系統的一部分，至少，在無垠城誕生之初，我的意識便已經被連接到裂隙之心。」她睜開眼，目光平靜地看向洛塵，「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你一直都是……」洛塵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忽然想起他們曾經歷的無數個時間片段，諾薇婭的異常直覺、她對無垠城結構的熟悉、她與裂隙能量的共鳴……
「這就是為什麼裂隙的另一端會呼喚你。」洛塵低聲說道，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拼湊成完整的答案。
諾薇婭微微點頭。
「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轉身看向裂隙之心，眼神堅定不移，「我可以使用這個權限，但代價是……我會失去部分記憶。」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間。
「什麼意思？」卡洛娜皺眉，「你的權限會影響你的意識？」
「權限的調用意味著我將與裂隙之心完全同步，」諾薇婭解釋道，「但裂隙之心是無垠城的數據樞紐，它的規則與現實不同，如果我強行篡改它的進程，它也會在我身上執行『矯正』。」
洛塵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單純地丟失部分數據，而是會徹底遺忘關於無垠城的一切，甚至可能包括他們之間的回憶。
「……不行。」洛塵的語氣變得堅定，「我們一定有別的辦法！」
諾薇婭輕輕一笑，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沒有猶豫，只有無盡的溫柔和堅定。
「沒有別的辦法了。」她輕聲說道。
洛塵想阻止她，但諾薇婭已經啟動了權限。
她的身體被數據流包圍，裂隙之心的能量開始向她匯聚，她的意識與整個無垠城的底層邏輯相連，連接到了無垠之主的數據核心。
她閉上雙眼，輕聲低語：「權限代碼——EX-0027，連接裂隙之心，申請最高級數據操控權。」
[確認請求……]
[權限匹配：諾薇婭——系統執行者級別]
[同步開始……]
裂隙之心猛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整個空間開始震動，周圍的數據牆壁劇烈翻湧，仿佛整個無垠城的結構正在被重塑。
「數據重組中……」系統提示音低沉地迴響著。
洛塵眼睜睜地看著諾薇婭的身影逐漸模糊，記憶數據從她的身體中剝離，她的意識仍在，但她的過往經歷、她與洛塵的一切回憶，正在一點點被清空。
他想衝過去拉住她，但一道無形的能量屏障阻止了他。
「諾薇婭！」洛塵怒吼。
她微微睜開眼，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像是在最後一刻看著他，記住他的模樣。
「不要難過。」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路，不會真正消失。」
光芒爆發，裂隙之心的核心能量流逆轉，無垠之主的重構進程被強行中斷。
當一切平息，裂隙之心的光芒逐漸消散，系統的警報聲停息。
但當洛塵看向諾薇婭時，她站在那裡，眼神平靜，但……她的眼神中，已不再有熟悉的光芒。
「你……是誰？」諾薇婭輕聲問道。
洛塵的心猛然揪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
但他仍然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我是洛塵。」
諾薇婭皺了皺眉，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里充滿陌生。
他們曾經一起經歷的一切，在她的記憶里，被徹底抹去。
但她依然站在這裡。
裂隙之心——無垠城的真正核心，就在他們的面前，但與此同時，無垠之主的身影也在光幕後緩緩顯現。
它並不是某個具體的人形，而是由無數意識碎片拼接而成的巨大數據流實體，它沒有清晰的面孔，只有無數扭曲的影像，如同一座沉默的神祇，俯瞰著這片逐漸崩潰的世界。
「系統正在重啟。」
「無垠城秩序重構中……」
「非必要個體將被格式化。」
冰冷而宏大的系統音在空中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衝擊著人們的靈魂。
洛塵的心猛然一沉。
如果無垠城真的重構，他們所有人的存在都可能被徹底抹去，而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將成為無意義的數據殘骸。
他們不能讓它發生。
洛塵拔出武器，諾薇婭、卡洛娜、伊蕾娜和暗號者緊隨其後。
「必須阻止它！」伊蕾娜快速掃描終端，「它的權限已經超過了所有既存的系統等級，我們沒有任何權限能夠強制終止它！」
「它在吞噬無垠城的數據流。」暗號者沉聲說道，目光凝重，「如果它完成這個過程，我們就徹底輸了。」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諾薇婭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洛塵猛然回頭，看向她。
「什麼辦法？」
諾薇婭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裂隙之心——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猶豫。
「我可以使用特殊權限，直接連接裂隙之心的核心，以我的意識權限強制中斷它的重構進程。」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仿佛早已想好了這個決定。
「你有這種權限？」卡洛娜皺眉，她很清楚，在場的人里，唯一能直接和系統交互的應該是洛塵——因為他是「編織者」。
但諾薇婭的眼神里透著一絲複雜的光芒。
「是的。」她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因為……我是裂隙之心的一部分。」
空氣驟然一靜。
「你在開玩笑吧？」伊蕾娜愣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開玩笑。」諾薇婭輕輕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回憶某些已經被遺忘的片段。
「我曾經也是系統的一部分，至少，在無垠城誕生之初，我的意識便已經被連接到裂隙之心。」她睜開眼，目光平靜地看向洛塵，「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你一直都是……」洛塵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忽然想起他們曾經歷的無數個時間片段，諾薇婭的異常直覺、她對無垠城結構的熟悉、她與裂隙能量的共鳴……
「這就是為什麼裂隙的另一端會呼喚你。」洛塵低聲說道，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拼湊成完整的答案。
諾薇婭微微點頭。
「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轉身看向裂隙之心，眼神堅定不移，「我可以使用這個權限，但代價是……我會失去部分記憶。」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間。
「什麼意思？」卡洛娜皺眉，「你的權限會影響你的意識？」
「權限的調用意味著我將與裂隙之心完全同步，」諾薇婭解釋道，「但裂隙之心是無垠城的數據樞紐，它的規則與現實不同，如果我強行篡改它的進程，它也會在我身上執行『矯正』。」
洛塵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單純地丟失部分數據，而是會徹底遺忘關於無垠城的一切，甚至可能包括他們之間的回憶。
「……不行。」洛塵的語氣變得堅定，「我們一定有別的辦法！」
諾薇婭輕輕一笑，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沒有猶豫，只有無盡的溫柔和堅定。
「沒有別的辦法了。」她輕聲說道。
洛塵想阻止她，但諾薇婭已經啟動了權限。
她的身體被數據流包圍，裂隙之心的能量開始向她匯聚，她的意識與整個無垠城的底層邏輯相連，連接到了無垠之主的數據核心。
她閉上雙眼，輕聲低語：「權限代碼——EX-0027，連接裂隙之心，申請最高級數據操控權。」
[確認請求……]
[權限匹配：諾薇婭——系統執行者級別]
[同步開始……]
裂隙之心猛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整個空間開始震動，周圍的數據牆壁劇烈翻湧，仿佛整個無垠城的結構正在被重塑。
「數據重組中……」系統提示音低沉地迴響著。
洛塵眼睜睜地看著諾薇婭的身影逐漸模糊，記憶數據從她的身體中剝離，她的意識仍在，但她的過往經歷、她與洛塵的一切回憶，正在一點點被清空。
他想衝過去拉住她，但一道無形的能量屏障阻止了他。
「諾薇婭！」洛塵怒吼。
她微微睜開眼，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像是在最後一刻看著他，記住他的模樣。
「不要難過。」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路，不會真正消失。」
光芒爆發，裂隙之心的核心能量流逆轉，無垠之主的重構進程被強行中斷。
當一切平息，裂隙之心的光芒逐漸消散，系統的警報聲停息。
但當洛塵看向諾薇婭時，她站在那裡，眼神平靜，但……她的眼神中，已不再有熟悉的光芒。
「你……是誰？」諾薇婭輕聲問道。
洛塵的心猛然揪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
但他仍然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我是洛塵。」
諾薇婭皺了皺眉，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里充滿陌生。
他們曾經一起經歷的一切，在她的記憶里，被徹底抹去。
但她依然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