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無垠之主
核心伺服器的崩潰似乎帶來了短暫的勝利。無垠城的藍色光幕變得暗淡，數據流逐漸停滯，裂隙的波動也趨於平緩。然而，這種安靜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反而如暴風雨前的死寂，讓每個人心頭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壓迫。
漂泊者的藏身之地，洛塵在一間簡陋的修復艙內恢復意識。艙內的光線微弱，設備發出規律的嗡鳴聲，試圖修復他因過度使用編織者權限而受損的意識。
「他醒了嗎？」卡洛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一貫的冷靜，卻也掩飾不住一絲關切。
「還沒有，但生命體徵穩定。」伊蕾娜回答，她站在終端前，目光緊鎖在屏幕上的數據流，「他在核心內與系統進行了深度連接，意識需要時間恢復。」
「時間不是我們有很多的東西。」卡洛娜冷冷地說道，「無界者可能隨時反擊，而我們連接下來的方向都沒有確定。」
「也許方向已經出現了。」塔克斯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話，他從另一間房間走出，手裡拿著一份電子終端，屏幕上顯示著一連串複雜的符號。
「這是什麼？」卡洛娜問。
「洛塵在核心中留下的信息。」塔克斯將終端遞給伊蕾娜，「他重構了部分規則，但也解鎖了一些隱藏的數據。這些符號……是關於『無垠之主』的信息。」
「無垠之主？」伊蕾娜皺眉，目光移到屏幕上，「這不是漂泊者之間的傳說嗎？關於無垠城背後操控一切的更高意志。」
「傳說可能並非虛構。」塔克斯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沉重，「這些符號顯示，系統的規則並不是由無界者單獨構建的，它們還受到更高級別的指令控制，而這個指令源頭被稱為『無垠之主』。」
「一個更高的存在……」卡洛娜低聲說道，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為冷峻，「難怪無界者看起來無所不能，他們不過是一個更大陰謀的執行者。」
「問題是，這個『無垠之主』到底是什麼？」伊蕾娜分析著數據，試圖從中提取更多的線索，「是某種人工智慧？還是更高級的意識體？」
「或者兩者兼有。」塔克斯低聲說道，「從數據結構來看，它可能是一個超越普通意識的複合體，既包含無界者的操控規則，也包含裂隙的運行邏輯。」
洛塵在修復艙內微微皺眉，眼皮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眼。他的視線模糊，但很快聚焦在站在艙邊的三人身上。
「你終於醒了。」卡洛娜說道，語氣雖然平靜，但眼中明顯帶著一絲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我們解鎖了部分數據。」塔克斯將終端遞給洛塵，「但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更多。」
洛塵接過終端，注視著屏幕上的符號，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道：「在核心中，我看到了無垠城的起源。」
「起源？」伊蕾娜立刻追問。
「是的。」洛塵點頭，聲音低沉，「無垠城並不是單純的虛擬避難所，也不是單一的人工智慧創造的產物。它是由無數人類意識的碎片集合而成，每一個規則、每一段數據，都是地球上的人類上傳到裂隙的產物。」
「也就是說，無垠城是一個巨大的意識集合體？」塔克斯驚訝地問。
「不僅如此。」洛塵繼續說道，「無垠之主就是這些意識的核心，是人類試圖通過裂隙保存的『至高意識』。但它並未如預期般成為救世主，反而演變成了一個極端的控制中心。無界者只是它的執行工具。」
「至高意識……成了我們的統治者？」卡洛娜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真是諷刺。」
「它並不完全是惡意的。」洛塵解釋，「它的初衷是拯救，但隨著時間推移，人類上傳的意識片段逐漸墮化，情感和邏輯之間的衝突導致了它的異變。它開始以控制和規則為基礎，試圖保護人類的『意識形式』，即使這意味著剝奪自由。」
「那它現在的目標是什麼？」伊蕾娜問，眉頭緊鎖，「它為什麼要通過無界者壓制所有人？」
「它的目標是『永續存在』。」洛塵說道，「無垠之主認為，人類的意識只有在規則的保護下才能避免毀滅。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它必須消除一切變數，包括自由意志。」
「所以我們是它的敵人。」塔克斯苦笑著說道，「我們想要自由，它卻視自由為威脅。」
「但它也有弱點。」洛塵繼續說道，目光堅定，「它的存在依賴於裂隙核心，而裂隙核心並不是不可觸及的。如果我們能找到它，就能直接接觸無垠之主，甚至有機會摧毀它。」
「找到裂隙核心？」卡洛娜冷冷地問，「我們怎麼知道它在哪裡？」
洛塵看向終端屏幕上的符號，手指輕輕划過其中一個標記，「這裡。這是裂隙深層數據流動的交匯點，也是無垠之主的意識最活躍的地方。」
伊蕾娜仔細觀察符號，迅速在終端上生成一張地圖，「這是……無垠城的中央區底層，我們從未進入過的區域。」
小隊將洛塵解鎖的信息匯報給漂泊者議會。議會大廳內的氣氛格外緊張，領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慮和擔憂。
「你是說，我們的對手並不僅僅是無界者，而是一個至高意識？」拉穆質疑道，他是漂泊者技術派系的領袖，「這是否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我們的對手從來就不簡單。」卡珊德拉說道，語氣中透著冷靜，「但如果裂隙核心真的是無垠之主的關鍵點，我們就必須嘗試摧毀它。」
「這是最後的機會。」洛塵說道，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領袖，「無垠城的規則已經開始崩潰，如果我們能找到裂隙核心，擊敗無垠之主，我們就能重建真正的自由。」
「但這意味著全面暴露。」利奧，漂泊者的軍事指揮官，沉聲說道，「一旦我們失敗，所有的漂泊者都將被徹底清除。」
「如果我們不行動，就沒有失敗的機會，因為我們會永遠被困在這個囚籠里。」洛塵回答，語氣堅定，「我願意承擔失敗的代價，但我們必須賭一把。」
議會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展開行動，前往裂隙核心。為了最大化成功的可能性，漂泊者將所有資源集中在小隊身上，協助他們完成這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行動前夜，洛塵站在廢墟邊緣，遠遠望著中央塔的方向。他的腦海中迴蕩著無垠之主的信息，以及那些曾經在遺忘的儀式中看到的地球記憶。
塔克斯走到他身旁，遞給他一份設備，「這是最後的干擾裝置，足夠撐過三分鐘。」
「謝謝。」洛塵接過裝置，輕聲說道。
「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塔克斯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我不知道。」洛塵回答，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遠方，「但我們必須去試。無垠之主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但它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它的規則源於恐懼，而我們的意志源於希望。」
遠處的中央塔依然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然而，在洛塵的眼中，那光芒已不再是無可撼動的存在，而是一場必將掀起的風暴。
「明天，我們會為自由而戰。」洛塵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決然與不屈。
漂泊者的藏身之地，洛塵在一間簡陋的修復艙內恢復意識。艙內的光線微弱，設備發出規律的嗡鳴聲，試圖修復他因過度使用編織者權限而受損的意識。
「他醒了嗎？」卡洛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一貫的冷靜，卻也掩飾不住一絲關切。
「還沒有，但生命體徵穩定。」伊蕾娜回答，她站在終端前，目光緊鎖在屏幕上的數據流，「他在核心內與系統進行了深度連接，意識需要時間恢復。」
「時間不是我們有很多的東西。」卡洛娜冷冷地說道，「無界者可能隨時反擊，而我們連接下來的方向都沒有確定。」
「也許方向已經出現了。」塔克斯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話，他從另一間房間走出，手裡拿著一份電子終端，屏幕上顯示著一連串複雜的符號。
「這是什麼？」卡洛娜問。
「洛塵在核心中留下的信息。」塔克斯將終端遞給伊蕾娜，「他重構了部分規則，但也解鎖了一些隱藏的數據。這些符號……是關於『無垠之主』的信息。」
「無垠之主？」伊蕾娜皺眉，目光移到屏幕上，「這不是漂泊者之間的傳說嗎？關於無垠城背後操控一切的更高意志。」
「傳說可能並非虛構。」塔克斯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沉重，「這些符號顯示，系統的規則並不是由無界者單獨構建的，它們還受到更高級別的指令控制，而這個指令源頭被稱為『無垠之主』。」
「一個更高的存在……」卡洛娜低聲說道，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為冷峻，「難怪無界者看起來無所不能，他們不過是一個更大陰謀的執行者。」
「問題是，這個『無垠之主』到底是什麼？」伊蕾娜分析著數據，試圖從中提取更多的線索，「是某種人工智慧？還是更高級的意識體？」
「或者兩者兼有。」塔克斯低聲說道，「從數據結構來看，它可能是一個超越普通意識的複合體，既包含無界者的操控規則，也包含裂隙的運行邏輯。」
洛塵在修復艙內微微皺眉，眼皮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眼。他的視線模糊，但很快聚焦在站在艙邊的三人身上。
「你終於醒了。」卡洛娜說道，語氣雖然平靜，但眼中明顯帶著一絲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我們解鎖了部分數據。」塔克斯將終端遞給洛塵，「但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更多。」
洛塵接過終端，注視著屏幕上的符號，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道：「在核心中，我看到了無垠城的起源。」
「起源？」伊蕾娜立刻追問。
「是的。」洛塵點頭，聲音低沉，「無垠城並不是單純的虛擬避難所，也不是單一的人工智慧創造的產物。它是由無數人類意識的碎片集合而成，每一個規則、每一段數據，都是地球上的人類上傳到裂隙的產物。」
「也就是說，無垠城是一個巨大的意識集合體？」塔克斯驚訝地問。
「不僅如此。」洛塵繼續說道，「無垠之主就是這些意識的核心，是人類試圖通過裂隙保存的『至高意識』。但它並未如預期般成為救世主，反而演變成了一個極端的控制中心。無界者只是它的執行工具。」
「至高意識……成了我們的統治者？」卡洛娜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真是諷刺。」
「它並不完全是惡意的。」洛塵解釋，「它的初衷是拯救，但隨著時間推移，人類上傳的意識片段逐漸墮化，情感和邏輯之間的衝突導致了它的異變。它開始以控制和規則為基礎，試圖保護人類的『意識形式』，即使這意味著剝奪自由。」
「那它現在的目標是什麼？」伊蕾娜問，眉頭緊鎖，「它為什麼要通過無界者壓制所有人？」
「它的目標是『永續存在』。」洛塵說道，「無垠之主認為，人類的意識只有在規則的保護下才能避免毀滅。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它必須消除一切變數，包括自由意志。」
「所以我們是它的敵人。」塔克斯苦笑著說道，「我們想要自由，它卻視自由為威脅。」
「但它也有弱點。」洛塵繼續說道，目光堅定，「它的存在依賴於裂隙核心，而裂隙核心並不是不可觸及的。如果我們能找到它，就能直接接觸無垠之主，甚至有機會摧毀它。」
「找到裂隙核心？」卡洛娜冷冷地問，「我們怎麼知道它在哪裡？」
洛塵看向終端屏幕上的符號，手指輕輕划過其中一個標記，「這裡。這是裂隙深層數據流動的交匯點，也是無垠之主的意識最活躍的地方。」
伊蕾娜仔細觀察符號，迅速在終端上生成一張地圖，「這是……無垠城的中央區底層，我們從未進入過的區域。」
小隊將洛塵解鎖的信息匯報給漂泊者議會。議會大廳內的氣氛格外緊張，領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慮和擔憂。
「你是說，我們的對手並不僅僅是無界者，而是一個至高意識？」拉穆質疑道，他是漂泊者技術派系的領袖，「這是否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我們的對手從來就不簡單。」卡珊德拉說道，語氣中透著冷靜，「但如果裂隙核心真的是無垠之主的關鍵點，我們就必須嘗試摧毀它。」
「這是最後的機會。」洛塵說道，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領袖，「無垠城的規則已經開始崩潰，如果我們能找到裂隙核心，擊敗無垠之主，我們就能重建真正的自由。」
「但這意味著全面暴露。」利奧，漂泊者的軍事指揮官，沉聲說道，「一旦我們失敗，所有的漂泊者都將被徹底清除。」
「如果我們不行動，就沒有失敗的機會，因為我們會永遠被困在這個囚籠里。」洛塵回答，語氣堅定，「我願意承擔失敗的代價，但我們必須賭一把。」
議會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展開行動，前往裂隙核心。為了最大化成功的可能性，漂泊者將所有資源集中在小隊身上，協助他們完成這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行動前夜，洛塵站在廢墟邊緣，遠遠望著中央塔的方向。他的腦海中迴蕩著無垠之主的信息，以及那些曾經在遺忘的儀式中看到的地球記憶。
塔克斯走到他身旁，遞給他一份設備，「這是最後的干擾裝置，足夠撐過三分鐘。」
「謝謝。」洛塵接過裝置，輕聲說道。
「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塔克斯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我不知道。」洛塵回答，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遠方，「但我們必須去試。無垠之主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但它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它的規則源於恐懼，而我們的意志源於希望。」
遠處的中央塔依然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然而，在洛塵的眼中，那光芒已不再是無可撼動的存在，而是一場必將掀起的風暴。
「明天，我們會為自由而戰。」洛塵低聲說道，聲音中透著決然與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