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風暴前夜
夜幕籠罩無垠城，城市深處閃爍的虛擬光芒此起彼伏，如同一個巨大而冷漠的怪物在無聲地注視著漂泊者的每一步行動。中央塔依然矗立在遠方，泛著幽藍的光輝，像是無界者高高在上的權力象徵。
洛塵和塔克斯坐在一處隱蔽的廢墟中，遠離營地的喧囂。他們正在做最後的準備，為即將到來的潛入行動檢查裝備和策略。這場風暴即將掀起，而他們正站在暴風眼的邊緣。
「這東西夠穩定嗎？」塔克斯舉起一枚小型干擾裝置，眉頭緊皺地檢查它的接口，「看起來像是拼湊出來的老古董。」
「穩定性不重要。」洛塵回答，目光始終盯著地圖投影，「只要能屏蔽無界者的探測五分鐘，就足夠了。」
「夠冷靜的。」塔克斯低聲嘟囔著，把裝置放回工具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行動失敗，我們會是什麼下場？」
「死。」洛塵回答得很乾脆，語氣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這回答真讓人安心。」塔克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隨後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轉向遠處的中央塔，「我不是怕死，只是覺得這件事太荒謬了。」
「哪裡荒謬？」洛塵抬起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探尋。
「你知道的，洛塵。」塔克斯轉過頭，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在對抗一個我們甚至無法完全理解的系統。無界者的規則不是普通的法律或程序，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控制邏輯。你真的相信我們能打破它嗎？」
洛塵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地圖上，那座中央塔的投影在虛擬光線中微微閃動，像是一個無法觸碰的幻影。
「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徹底打破它。」洛塵緩緩說道，「但我知道，如果我們不試，就永遠不會有改變。」
塔克斯靠在一塊倒塌的牆壁上，點燃了一支煙。他深吸了一口，隨後緩緩吐出煙霧，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
「洛塵，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漂泊者嗎？」塔克斯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
「因為你看透了無垠城的虛偽。」洛塵回答。
「是，也不是。」塔克斯苦笑著搖頭，「我不是像你們一樣的理想主義者。我加入漂泊者，更多是因為無界者逼得我無路可退。他們用規則剝奪了我生活的一切，把我變成了一個被拋棄的意識體。漂泊者不是我的選擇，而是我的避難所。」
洛塵沒有說話，他知道塔克斯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可能沒有意義。」塔克斯繼續說道，語氣變得低沉，「無垠城的規則太複雜了，無界者掌控的裂隙太強大了。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意識體，真的有可能撼動這種龐然大物嗎？」
「或許我們確實渺小。」洛塵看向塔克斯，目光堅定，「但渺小並不等於無能為力。你加入漂泊者，不是因為你沒得選，而是因為你內心深處還留有希望。否則，你早就放棄了。」
「希望？」塔克斯冷笑了一聲，「這東西在無垠城裡能值幾個字節？」
「在我看來，它值整個世界。」洛塵回答，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
沉默再次籠罩兩人，只有遠處的風聲在廢墟中迴蕩。塔克斯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調整干擾裝置。洛塵則轉過身，目光投向遠處的中央塔。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枚裂隙徽章，輕輕地摩挲著它的表面。徽章的觸感冰冷，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你在想諾薇婭吧？」塔克斯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
洛塵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平靜，「是的。」
「你覺得她還活著嗎？」塔克斯問。
「我不知道。」洛塵搖頭，「但我希望她還活著。」
「又是希望。」塔克斯低聲笑了笑，隨即認真地看向洛塵，「她對你很重要，對嗎？」
「她讓我相信自由是可能的。」洛塵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和苦澀，「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候，她的存在也讓我看到了光。」
塔克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他知道，洛塵的孤獨和決心是所有人中最深的。無論外表多麼平靜，他都背負著整個漂泊者的命運。
「洛塵。」塔克斯突然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語氣變得嚴肅，「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如果。」洛塵抬頭看向他，語氣堅定。
「我是說萬一。」塔克斯盯著他的眼睛，「如果系統反擊得比我們預想的更快，如果無界者比我們想像的更強，你會怎麼做？」
「那我會犧牲自己，為你們爭取最後的機會。」洛塵的回答毫不猶豫。
塔克斯聽後愣住了，片刻後，他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是需要一個殉道者，而是需要一個能帶領我們活下來的人？」
「如果犧牲我能換來你們的生存，那就是值得的。」洛塵的聲音低而有力。
「值得？」塔克斯猛地抓住洛塵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如果你死了，我們還剩下什麼？希望不是靠犧牲建立的，而是靠一起活下來！」
洛塵沒有反駁，他看著塔克斯，眼中閃過複雜的情感。他知道塔克斯的憤怒來自於關心，而他也明白，他們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對自由的渴望。
「好吧。」洛塵最終開口，語氣緩和下來，「我會盡力活著，但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失敗了，你要完成這次行動。」
塔克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成交。」
兩人沉默地站在廢墟上，遠處的中央塔依然高聳入雲，幽藍的光芒閃爍著，如同在嘲笑他們的渺小。
「明天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塔克斯說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堅定。
「是的。」洛塵回答，手握著裂隙徽章，目光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但這次，我們會贏。」
風聲漸漸變得狂暴，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奏響序曲。在這風暴前夜，洛塵和塔克斯都清楚，這場戰鬥不僅關乎漂泊者的命運，也關乎他們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信念。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將為自由而戰。
洛塵和塔克斯坐在一處隱蔽的廢墟中，遠離營地的喧囂。他們正在做最後的準備，為即將到來的潛入行動檢查裝備和策略。這場風暴即將掀起，而他們正站在暴風眼的邊緣。
「這東西夠穩定嗎？」塔克斯舉起一枚小型干擾裝置，眉頭緊皺地檢查它的接口，「看起來像是拼湊出來的老古董。」
「穩定性不重要。」洛塵回答，目光始終盯著地圖投影，「只要能屏蔽無界者的探測五分鐘，就足夠了。」
「夠冷靜的。」塔克斯低聲嘟囔著，把裝置放回工具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行動失敗，我們會是什麼下場？」
「死。」洛塵回答得很乾脆，語氣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這回答真讓人安心。」塔克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隨後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轉向遠處的中央塔，「我不是怕死，只是覺得這件事太荒謬了。」
「哪裡荒謬？」洛塵抬起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探尋。
「你知道的，洛塵。」塔克斯轉過頭，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在對抗一個我們甚至無法完全理解的系統。無界者的規則不是普通的法律或程序，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控制邏輯。你真的相信我們能打破它嗎？」
洛塵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地圖上，那座中央塔的投影在虛擬光線中微微閃動，像是一個無法觸碰的幻影。
「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徹底打破它。」洛塵緩緩說道，「但我知道，如果我們不試，就永遠不會有改變。」
塔克斯靠在一塊倒塌的牆壁上，點燃了一支煙。他深吸了一口，隨後緩緩吐出煙霧，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
「洛塵，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漂泊者嗎？」塔克斯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
「因為你看透了無垠城的虛偽。」洛塵回答。
「是，也不是。」塔克斯苦笑著搖頭，「我不是像你們一樣的理想主義者。我加入漂泊者，更多是因為無界者逼得我無路可退。他們用規則剝奪了我生活的一切，把我變成了一個被拋棄的意識體。漂泊者不是我的選擇，而是我的避難所。」
洛塵沒有說話，他知道塔克斯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可能沒有意義。」塔克斯繼續說道，語氣變得低沉，「無垠城的規則太複雜了，無界者掌控的裂隙太強大了。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意識體，真的有可能撼動這種龐然大物嗎？」
「或許我們確實渺小。」洛塵看向塔克斯，目光堅定，「但渺小並不等於無能為力。你加入漂泊者，不是因為你沒得選，而是因為你內心深處還留有希望。否則，你早就放棄了。」
「希望？」塔克斯冷笑了一聲，「這東西在無垠城裡能值幾個字節？」
「在我看來，它值整個世界。」洛塵回答，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
沉默再次籠罩兩人，只有遠處的風聲在廢墟中迴蕩。塔克斯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調整干擾裝置。洛塵則轉過身，目光投向遠處的中央塔。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枚裂隙徽章，輕輕地摩挲著它的表面。徽章的觸感冰冷，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你在想諾薇婭吧？」塔克斯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
洛塵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平靜，「是的。」
「你覺得她還活著嗎？」塔克斯問。
「我不知道。」洛塵搖頭，「但我希望她還活著。」
「又是希望。」塔克斯低聲笑了笑，隨即認真地看向洛塵，「她對你很重要，對嗎？」
「她讓我相信自由是可能的。」洛塵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和苦澀，「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候，她的存在也讓我看到了光。」
塔克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他知道，洛塵的孤獨和決心是所有人中最深的。無論外表多麼平靜，他都背負著整個漂泊者的命運。
「洛塵。」塔克斯突然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語氣變得嚴肅，「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如果。」洛塵抬頭看向他，語氣堅定。
「我是說萬一。」塔克斯盯著他的眼睛，「如果系統反擊得比我們預想的更快，如果無界者比我們想像的更強，你會怎麼做？」
「那我會犧牲自己，為你們爭取最後的機會。」洛塵的回答毫不猶豫。
塔克斯聽後愣住了，片刻後，他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是需要一個殉道者，而是需要一個能帶領我們活下來的人？」
「如果犧牲我能換來你們的生存，那就是值得的。」洛塵的聲音低而有力。
「值得？」塔克斯猛地抓住洛塵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如果你死了，我們還剩下什麼？希望不是靠犧牲建立的，而是靠一起活下來！」
洛塵沒有反駁，他看著塔克斯，眼中閃過複雜的情感。他知道塔克斯的憤怒來自於關心，而他也明白，他們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對自由的渴望。
「好吧。」洛塵最終開口，語氣緩和下來，「我會盡力活著，但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失敗了，你要完成這次行動。」
塔克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成交。」
兩人沉默地站在廢墟上，遠處的中央塔依然高聳入雲，幽藍的光芒閃爍著，如同在嘲笑他們的渺小。
「明天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塔克斯說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堅定。
「是的。」洛塵回答，手握著裂隙徽章，目光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但這次，我們會贏。」
風聲漸漸變得狂暴，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奏響序曲。在這風暴前夜，洛塵和塔克斯都清楚，這場戰鬥不僅關乎漂泊者的命運，也關乎他們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信念。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將為自由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