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遺忘的儀式
進入裂隙中轉區域後，小隊本以為已經跨越了最危險的階段。然而，洛塵、卡洛娜、塔克斯和伊蕾娜很快意識到，他們面臨的是一種更加深邃的未知。
四周漂浮的廢墟建築和斷裂的數據流不斷閃現著模糊的影像，有些是地球的藍天白雲，有些則是人類的城市廢墟。那些場景像被遺忘的夢，破碎卻又熟悉，似乎想要講述什麼，卻在表達之前便戛然而止。
「這些畫面是什麼？」塔克斯站在一塊漂浮的石板上，皺眉注視著其中一幅影像——一片廢棄的森林，風在樹梢間低語，葉子散落一地。
「這是地球的記憶。」伊蕾娜低聲回答，目光鎖定著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旋轉裝置，那裝置如同時鐘的齒輪，每一次轉動都牽引出一片新的影像。
「地球的記憶？」卡洛娜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信，「地球已經毀滅了，哪裡來的記憶？」
「你錯了。」伊蕾娜轉頭看向她，神情複雜，「地球的毀滅並不徹底。無垠城的建立需要大量的數據，而這些數據中，有相當一部分來源於地球的記憶碎片。它們被系統封存，用來構建無垠城的虛擬模型。」
「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是真實的地球過去？」洛塵問，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可置信。
「是的。」伊蕾娜點頭，「但這些記憶碎片並不完整，它們只能在特定條件下被激活。而現在，這個裝置正在重新喚醒它們。」
隨著裝置的齒輪繼續轉動，更多的地球影像被投射到四周的空間裡。一座繁華的城市從地面升起，閃耀的霓虹燈和來往的車輛讓人感受到人類文明的輝煌；下一刻，城市在一場巨大的火焰中湮滅，化作一片廢墟。
「這是一場戰爭。」洛塵低聲說道，雙拳緊握，「這些影像顯示了地球毀滅的過程。」
「但並不完整。」伊蕾娜補充道，「記憶的碎片只是片段，它們缺少關鍵的連接。」
塔克斯站在裝置前，目光複雜地注視著它，「這個裝置是怎麼運作的？它為什麼會突然啟動？」
「它被稱為『遺忘的儀式』，是無垠城的早期實驗之一。」伊蕾娜解釋，「高層試圖通過它喚醒人類對地球的記憶，以便更精準地模擬虛擬環境。但後來，這個實驗被認為危險且無用，所以被封存了。」
「危險？」卡洛娜挑眉，「為什麼危險？」
「因為記憶會牽動人類的情感，而情感會擾亂系統的規則。」伊蕾娜的語氣低沉，「無垠城的和平建立在規則之上，但如果居民開始質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規則就會崩潰。」
隨著儀式的繼續，整個空間開始發生變化。那些浮動的記憶影像不再只是短暫的閃現，而是逐漸形成了一種更為真實的感知。洛塵甚至能聞到森林的氣息，聽到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這些感覺……」洛塵喃喃道，「像是真的。」
「這是記憶的重構。」伊蕾娜回答，「儀式正在將這些影像轉化為虛擬實境，試圖讓我們親身體驗地球的過去。」
「我們必須停下它。」卡洛娜警惕地說道，握緊了手中的能量槍，「如果這種重構繼續下去，我們的意識可能會被捲入其中。」
「等一下。」洛塵伸手阻止她，「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些記憶中找到線索，找到無垠城建立的真相。」
「你想冒這個險？」卡洛娜皺眉，「這裝置的能量波動正在變得不穩定，它隨時可能失控。」
「這是我們的機會。」洛塵堅定地說道，「無垠城的一切都是圍繞地球的毀滅建立的。如果我們能找到核心的記憶碎片，也許就能揭開它的真相。」
小隊決定冒險與記憶裝置同步，他們將自己的意識接入裝置，試圖解讀更多的記憶碎片。
洛塵的意識被一片白光包裹，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開闊的田野上。遠處是一座小鎮，孩子們在街道上奔跑，空氣中瀰漫著麵包和花朵的香氣。
「這就是地球的過去……」他低聲說道，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然而，這種寧靜很快被打破。天空突然變得昏暗，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巨大的蘑菇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了整個空間。人們尖叫著逃竄，但沒有人能夠逃脫。
洛塵感到胸口一陣刺痛，這種痛苦不像是虛擬的，更像是深刻的共鳴。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隨後被火焰吞沒。
當洛塵從記憶中醒來時，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
「你看到了什麼？」伊蕾娜問，目光中透著關切。
「毀滅。」洛塵的聲音沙啞，「地球的毀滅不是偶然，它是人為的。而無垠城……它可能是那些罪魁禍首用來逃避現實的工具。」
「什麼？」塔克斯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高層不僅僅是在模擬地球的過去，他們是在掩蓋自己的罪行？」
「是的。」洛塵點頭，「這些記憶碎片是證據，無垠城的建立並不是為了拯救人類，而是為了隱藏真相。」
就在小隊準備進一步解讀記憶時，儀式裝置突然發出劇烈的震動。那些記憶影像變得模糊，四周的空間開始崩塌。
「儀式正在失控！」伊蕾娜驚呼，手忙腳亂地嘗試關閉裝置，「系統檢測到了我們的存在，它正在試圖強行終止一切。」
「那我們得快點離開！」塔克斯喊道，一邊護著洛塵，「這裡隨時可能變成一片虛無。」
「等一下！」洛塵伸手抓住儀式裝置的接口，試圖拷貝更多的記憶數據，「這些記憶是關鍵，我們不能放棄它們！」
「別冒險！」卡洛娜拉住他，「你會被系統吞噬的！」
「我必須這麼做。」洛塵掙脫她的手，毅然將自己的意識完全接入儀式裝置。剎那間，他的腦海中湧入無數畫面，地球的過去、人類的毀滅、無垠城的秘密——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
當他睜開眼時，裝置已經停止運轉，整個空間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洛塵！」卡洛娜衝上前，扶住他，「你還好嗎？」
洛塵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知道真相了。現在，我們有了摧毀無垠城的鑰匙。」
四周漂浮的廢墟建築和斷裂的數據流不斷閃現著模糊的影像，有些是地球的藍天白雲，有些則是人類的城市廢墟。那些場景像被遺忘的夢，破碎卻又熟悉，似乎想要講述什麼，卻在表達之前便戛然而止。
「這些畫面是什麼？」塔克斯站在一塊漂浮的石板上，皺眉注視著其中一幅影像——一片廢棄的森林，風在樹梢間低語，葉子散落一地。
「這是地球的記憶。」伊蕾娜低聲回答，目光鎖定著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旋轉裝置，那裝置如同時鐘的齒輪，每一次轉動都牽引出一片新的影像。
「地球的記憶？」卡洛娜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信，「地球已經毀滅了，哪裡來的記憶？」
「你錯了。」伊蕾娜轉頭看向她，神情複雜，「地球的毀滅並不徹底。無垠城的建立需要大量的數據，而這些數據中，有相當一部分來源於地球的記憶碎片。它們被系統封存，用來構建無垠城的虛擬模型。」
「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些，是真實的地球過去？」洛塵問，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可置信。
「是的。」伊蕾娜點頭，「但這些記憶碎片並不完整，它們只能在特定條件下被激活。而現在，這個裝置正在重新喚醒它們。」
隨著裝置的齒輪繼續轉動，更多的地球影像被投射到四周的空間裡。一座繁華的城市從地面升起，閃耀的霓虹燈和來往的車輛讓人感受到人類文明的輝煌；下一刻，城市在一場巨大的火焰中湮滅，化作一片廢墟。
「這是一場戰爭。」洛塵低聲說道，雙拳緊握，「這些影像顯示了地球毀滅的過程。」
「但並不完整。」伊蕾娜補充道，「記憶的碎片只是片段，它們缺少關鍵的連接。」
塔克斯站在裝置前，目光複雜地注視著它，「這個裝置是怎麼運作的？它為什麼會突然啟動？」
「它被稱為『遺忘的儀式』，是無垠城的早期實驗之一。」伊蕾娜解釋，「高層試圖通過它喚醒人類對地球的記憶，以便更精準地模擬虛擬環境。但後來，這個實驗被認為危險且無用，所以被封存了。」
「危險？」卡洛娜挑眉，「為什麼危險？」
「因為記憶會牽動人類的情感，而情感會擾亂系統的規則。」伊蕾娜的語氣低沉，「無垠城的和平建立在規則之上，但如果居民開始質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規則就會崩潰。」
隨著儀式的繼續，整個空間開始發生變化。那些浮動的記憶影像不再只是短暫的閃現，而是逐漸形成了一種更為真實的感知。洛塵甚至能聞到森林的氣息，聽到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這些感覺……」洛塵喃喃道，「像是真的。」
「這是記憶的重構。」伊蕾娜回答，「儀式正在將這些影像轉化為虛擬實境，試圖讓我們親身體驗地球的過去。」
「我們必須停下它。」卡洛娜警惕地說道，握緊了手中的能量槍，「如果這種重構繼續下去，我們的意識可能會被捲入其中。」
「等一下。」洛塵伸手阻止她，「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些記憶中找到線索，找到無垠城建立的真相。」
「你想冒這個險？」卡洛娜皺眉，「這裝置的能量波動正在變得不穩定，它隨時可能失控。」
「這是我們的機會。」洛塵堅定地說道，「無垠城的一切都是圍繞地球的毀滅建立的。如果我們能找到核心的記憶碎片，也許就能揭開它的真相。」
小隊決定冒險與記憶裝置同步，他們將自己的意識接入裝置，試圖解讀更多的記憶碎片。
洛塵的意識被一片白光包裹，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開闊的田野上。遠處是一座小鎮，孩子們在街道上奔跑，空氣中瀰漫著麵包和花朵的香氣。
「這就是地球的過去……」他低聲說道，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然而，這種寧靜很快被打破。天空突然變得昏暗，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巨大的蘑菇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了整個空間。人們尖叫著逃竄，但沒有人能夠逃脫。
洛塵感到胸口一陣刺痛，這種痛苦不像是虛擬的，更像是深刻的共鳴。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隨後被火焰吞沒。
當洛塵從記憶中醒來時，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
「你看到了什麼？」伊蕾娜問，目光中透著關切。
「毀滅。」洛塵的聲音沙啞，「地球的毀滅不是偶然，它是人為的。而無垠城……它可能是那些罪魁禍首用來逃避現實的工具。」
「什麼？」塔克斯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高層不僅僅是在模擬地球的過去，他們是在掩蓋自己的罪行？」
「是的。」洛塵點頭，「這些記憶碎片是證據，無垠城的建立並不是為了拯救人類，而是為了隱藏真相。」
就在小隊準備進一步解讀記憶時，儀式裝置突然發出劇烈的震動。那些記憶影像變得模糊，四周的空間開始崩塌。
「儀式正在失控！」伊蕾娜驚呼，手忙腳亂地嘗試關閉裝置，「系統檢測到了我們的存在，它正在試圖強行終止一切。」
「那我們得快點離開！」塔克斯喊道，一邊護著洛塵，「這裡隨時可能變成一片虛無。」
「等一下！」洛塵伸手抓住儀式裝置的接口，試圖拷貝更多的記憶數據，「這些記憶是關鍵，我們不能放棄它們！」
「別冒險！」卡洛娜拉住他，「你會被系統吞噬的！」
「我必須這麼做。」洛塵掙脫她的手，毅然將自己的意識完全接入儀式裝置。剎那間，他的腦海中湧入無數畫面，地球的過去、人類的毀滅、無垠城的秘密——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
當他睜開眼時，裝置已經停止運轉，整個空間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洛塵！」卡洛娜衝上前，扶住他，「你還好嗎？」
洛塵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知道真相了。現在，我們有了摧毀無垠城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