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碎的邊界
晶體前的黑影高大而威嚴，仿佛由無數流動的數據構成，它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迴蕩在整個空間：「種子程序是無垠城的根基，不容被篡改。擅自接觸，將導致不可逆的後果。」
洛塵站在小隊的前方，雙拳緊握，冷汗沿著額角滑下。他感到那黑影散發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退縮。
「如果不可逆的後果是自由呢？」他用盡全力穩住聲音問道。
黑影停頓了一瞬，隨即低沉地答道：「自由？自由是人類最危險的妄想。無垠城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你們免受自由的毀滅。」
「保護我們？」諾薇婭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匕首，目光如炬，「那為什麼你們要隱藏真相，封鎖記憶？如果無垠城真的是我們的保護傘，為何我們會成為囚徒？」
黑影沒有理會諾薇婭的話，而是再次注視著洛塵，「你擁有特殊權限，這證明系統認可你的存在。如果你放棄這次行動，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並恢復你所有的權限。」
「恢復權限？」塔克斯站在一旁嗤笑，「聽起來還挺慷慨。不過問題是，他會接受這種交易嗎？」
洛塵沒有回應塔克斯，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黑影上，腦海中飛快地思考著。他明白，這不僅僅是關於他自己的選擇，也是關於整個無垠城未來的賭注。
「如果我拒絕呢？」洛塵試探地問。
黑影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拒絕意味著抹除。你和你的同伴將被徹底清理，無垠城的秩序不容破壞。」
「秩序……」洛塵低聲重複這個詞，心中燃起一股憤怒，「你所謂的秩序，是用虛假的和平掩蓋真相，用謊言築成的牢籠。這樣的秩序，真的值得守護嗎？」
黑影沉默片刻，最終低聲說道：「你將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黑影猛然凝聚出一道銳利的光刃，直指洛塵的胸膛。洛塵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但光刃的速度快得驚人，眼看就要刺中他的瞬間，一道銀光閃過。
是諾薇婭。
她手中的匕首精準地擋住了光刃，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快啟動種子程序！」諾薇婭咬牙喊道，「我們拖住它！」
黑影似乎感受到威脅，身體開始分裂成數個數據碎片，化作多道攻擊向小隊襲來。塔克斯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從背包中掏出一台可攜式干擾器，試圖擾亂黑影的行動。
「伊蕾娜！」洛塵轉頭看向正在操作控制台的伊蕾娜，「能啟動種子程序嗎？」
「我在試！」伊蕾娜的聲音中透著焦急，「它的防禦系統複雜得離譜，我需要時間！」
時間，這正是他們最缺乏的東西。
黑影的分裂體迅速逼近，塔克斯用干擾器發出一道道高頻脈衝，但效果有限。諾薇婭憑藉著敏捷的身手與黑影纏鬥，匕首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嘯聲。
洛塵知道，他不能再等待。他邁步沖向種子程序的晶體，將手掌貼在它的表面。剎那間，一股巨大的能量湧入他的身體，仿佛他的意識被拉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洛塵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光之海洋中，四周滿是流動的數據流。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既陌生又熟悉：「歡迎進入種子程序。」
「你是誰？」洛塵問道。
「我是種子程序的核心意識，負責維護時間線的平衡。」聲音回答，「你想啟動種子程序，但你是否了解這樣做的後果？」
洛塵咬緊牙關，「如果不啟動它，我們永遠無法知道地球的真相，無法掙脫無垠城的牢籠。」
「種子程序的啟動，將會重置現有的時間線。這意味著，無垠城的所有結構都將崩潰，虛擬居民可能無法存續。」聲音平靜地說道。
洛塵心中一震。他從未想到，啟動種子程序的代價竟是如此沉重。
「但如果不重置呢？」洛塵低聲問。
「無垠城將繼續運行，而真相將被永遠封鎖。」聲音回答，「選擇權在你手中。」
洛塵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他想起那些漂泊者的眼神，那些對自由充滿渴望的目光。他也想起森林的畫面，那片屬於真實世界的美好景象。
「如果我們永遠活在謊言中，那還算是活著嗎？」洛塵喃喃道。
「選擇吧。」聲音說道。
就在洛塵的意識中掙扎時，現實中的戰鬥愈發激烈。塔克斯的干擾器最終失效，黑影的分裂體將他壓制在地。諾薇婭也逐漸力竭，她的動作雖然依舊敏捷，但顯然已經疲憊不堪。
「洛塵！」諾薇婭大喊，「快點結束這一切！」
洛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說道：「啟動種子程序。」
「指令確認。」種子程序的聲音緩緩說道，「時間線重置開始。」
剎那間，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種子程序的晶體發出刺眼的光芒，無垠城的每一條數據流都變得紊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解體。
黑影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但它的身體被逐漸撕裂，化作無數數據碎片消散在空中。
「我們成功了嗎？」塔克斯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困惑地看著四周。
「還沒完。」伊蕾娜低聲說道，她的目光鎖定在晶體上，「時間線重置的過程還在進行，這只是開始。」
震動逐漸平息，光芒慢慢消散。洛塵睜開眼睛，發現他們依舊站在主伺服器的核心區域，但四周的景象發生了變化。原本流動的數據柱變成了無數漂浮的光點，它們像螢火蟲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種子程序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間線已重置。真實世界的連接已重新建立。」
「真實世界？」諾薇婭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們將擁有選擇的自由。」種子程序回答，「留在無垠城，或返回真實世界。」
洛塵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返回真實世界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將恢復如初，但那是一種選擇，一種久違的自由。
「我們真的能回去嗎？」塔克斯低聲問。
「是的。」洛塵堅定地說道，「但這只是開始。無論真實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們都要去面對它。」
諾薇婭露出一抹疲憊的笑容，「看來，我們終於走出了這座牢籠。」
晶體發出最後一陣微光，將他們的身體籠罩在溫暖的光芒中。一道門戶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通向一個未知的未來。
洛塵站在小隊的前方，雙拳緊握，冷汗沿著額角滑下。他感到那黑影散發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退縮。
「如果不可逆的後果是自由呢？」他用盡全力穩住聲音問道。
黑影停頓了一瞬，隨即低沉地答道：「自由？自由是人類最危險的妄想。無垠城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你們免受自由的毀滅。」
「保護我們？」諾薇婭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匕首，目光如炬，「那為什麼你們要隱藏真相，封鎖記憶？如果無垠城真的是我們的保護傘，為何我們會成為囚徒？」
黑影沒有理會諾薇婭的話，而是再次注視著洛塵，「你擁有特殊權限，這證明系統認可你的存在。如果你放棄這次行動，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並恢復你所有的權限。」
「恢復權限？」塔克斯站在一旁嗤笑，「聽起來還挺慷慨。不過問題是，他會接受這種交易嗎？」
洛塵沒有回應塔克斯，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黑影上，腦海中飛快地思考著。他明白，這不僅僅是關於他自己的選擇，也是關於整個無垠城未來的賭注。
「如果我拒絕呢？」洛塵試探地問。
黑影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拒絕意味著抹除。你和你的同伴將被徹底清理，無垠城的秩序不容破壞。」
「秩序……」洛塵低聲重複這個詞，心中燃起一股憤怒，「你所謂的秩序，是用虛假的和平掩蓋真相，用謊言築成的牢籠。這樣的秩序，真的值得守護嗎？」
黑影沉默片刻，最終低聲說道：「你將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黑影猛然凝聚出一道銳利的光刃，直指洛塵的胸膛。洛塵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但光刃的速度快得驚人，眼看就要刺中他的瞬間，一道銀光閃過。
是諾薇婭。
她手中的匕首精準地擋住了光刃，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快啟動種子程序！」諾薇婭咬牙喊道，「我們拖住它！」
黑影似乎感受到威脅，身體開始分裂成數個數據碎片，化作多道攻擊向小隊襲來。塔克斯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從背包中掏出一台可攜式干擾器，試圖擾亂黑影的行動。
「伊蕾娜！」洛塵轉頭看向正在操作控制台的伊蕾娜，「能啟動種子程序嗎？」
「我在試！」伊蕾娜的聲音中透著焦急，「它的防禦系統複雜得離譜，我需要時間！」
時間，這正是他們最缺乏的東西。
黑影的分裂體迅速逼近，塔克斯用干擾器發出一道道高頻脈衝，但效果有限。諾薇婭憑藉著敏捷的身手與黑影纏鬥，匕首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嘯聲。
洛塵知道，他不能再等待。他邁步沖向種子程序的晶體，將手掌貼在它的表面。剎那間，一股巨大的能量湧入他的身體，仿佛他的意識被拉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洛塵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光之海洋中，四周滿是流動的數據流。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既陌生又熟悉：「歡迎進入種子程序。」
「你是誰？」洛塵問道。
「我是種子程序的核心意識，負責維護時間線的平衡。」聲音回答，「你想啟動種子程序，但你是否了解這樣做的後果？」
洛塵咬緊牙關，「如果不啟動它，我們永遠無法知道地球的真相，無法掙脫無垠城的牢籠。」
「種子程序的啟動，將會重置現有的時間線。這意味著，無垠城的所有結構都將崩潰，虛擬居民可能無法存續。」聲音平靜地說道。
洛塵心中一震。他從未想到，啟動種子程序的代價竟是如此沉重。
「但如果不重置呢？」洛塵低聲問。
「無垠城將繼續運行，而真相將被永遠封鎖。」聲音回答，「選擇權在你手中。」
洛塵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他想起那些漂泊者的眼神，那些對自由充滿渴望的目光。他也想起森林的畫面，那片屬於真實世界的美好景象。
「如果我們永遠活在謊言中，那還算是活著嗎？」洛塵喃喃道。
「選擇吧。」聲音說道。
就在洛塵的意識中掙扎時，現實中的戰鬥愈發激烈。塔克斯的干擾器最終失效，黑影的分裂體將他壓制在地。諾薇婭也逐漸力竭，她的動作雖然依舊敏捷，但顯然已經疲憊不堪。
「洛塵！」諾薇婭大喊，「快點結束這一切！」
洛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說道：「啟動種子程序。」
「指令確認。」種子程序的聲音緩緩說道，「時間線重置開始。」
剎那間，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種子程序的晶體發出刺眼的光芒，無垠城的每一條數據流都變得紊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解體。
黑影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但它的身體被逐漸撕裂，化作無數數據碎片消散在空中。
「我們成功了嗎？」塔克斯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困惑地看著四周。
「還沒完。」伊蕾娜低聲說道，她的目光鎖定在晶體上，「時間線重置的過程還在進行，這只是開始。」
震動逐漸平息，光芒慢慢消散。洛塵睜開眼睛，發現他們依舊站在主伺服器的核心區域，但四周的景象發生了變化。原本流動的數據柱變成了無數漂浮的光點，它們像螢火蟲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種子程序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間線已重置。真實世界的連接已重新建立。」
「真實世界？」諾薇婭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們將擁有選擇的自由。」種子程序回答，「留在無垠城，或返回真實世界。」
洛塵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返回真實世界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將恢復如初，但那是一種選擇，一種久違的自由。
「我們真的能回去嗎？」塔克斯低聲問。
「是的。」洛塵堅定地說道，「但這只是開始。無論真實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們都要去面對它。」
諾薇婭露出一抹疲憊的笑容，「看來，我們終於走出了這座牢籠。」
晶體發出最後一陣微光，將他們的身體籠罩在溫暖的光芒中。一道門戶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通向一個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