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應付
「陳凡，你在做中介人？」
賀定東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也知道修煉花錢多，我就是賺個辛苦費。」
陳凡觀察著賀定東的神色，真誠地說道：「你放心，我們都老同學了，絕對不會坑你，這真的是個好項目。」
「這樣，你把項目計劃書拿到公司，讓我姐看看，公司業務由我姐負責。」他說道。
「好，我儘快送過來，但你的利率得優惠一下。」
陳凡非常高興，像賀定東這樣的新手如果不坑一坑，就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探險行業的貸款，就算是最優質的低風險項目，日利率最低保持在千分之四左右，不會突破千分之三的下限，這是行規。老同學，我公司剛開張，給你千分之三的優惠利率。」賀定東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
陳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麼看來，賀定東的資金底氣很足，計劃可以做大一點。
望著離去的陳凡，賀定春過來期待地問道：「怎麼樣，老二，你這個老同學可是武者，有什麼好介紹？」
賀定東啞然失笑，附耳說道：「姐，這個王八蛋是個金融掮客，在準備坑我呢，甚至想要我的命。」
「你怎麼知道？」
賀定春臉色一變。
賀定東笑著道：「感覺而已，你知道的，念師的第六感非常敏銳，我現在的第六感尤其敏銳。」
賀定春一怔，不由點了點頭，眼帶恨意地問道：「老二，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賀定東眼中露出一絲冷色，說道：「之前有人搞我，我沒有能力反擊，現在我成為了念師，自然是要反擊的。」
賀定春點點頭，上次搞老二的人叫劉騰輝和劉晉，還害得老二去公安局協助調查過，不過聽說被抓了，也不知道誰幹的好事。
賀定東說道：「姐，他的項目計劃書送來之後，先用作業系統的風險評估功能做評估，我等會兒會給你一些他的信息。」
賀定春點頭後狠狠地道：「好，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爭取想個好辦法反坑他一把。」
「就是這樣。」
送走了所有的親朋，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約好明天搬家，親戚們明天會來幫忙熱鬧一下。
【預警鎖定目標：陳凡，信用等級B級……】
回到公司，賀定東打開作業系統，仔細研究陳凡的信息。
作業系統已經鎖定了陳凡的三個帳戶，全部在國內，三年以來轉入的資金總額達到一百六十多萬，目前餘額加起來七十多萬。
不過，這點錢對於一個中級戰士來講，並不算多。
有五十九個帳戶給陳凡轉過帳，金額從數千到數萬不等，資金用途都是中介費用或勞務費用。
他覺得這些資金記錄沒什麼問題，沒有洗黑錢的痕跡。
但這不意味陳凡沒有問題，因為有些「黑錢」是不需要洗的。
比如修煉資源，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才是真正的硬通貨，它們是不需要洗的「黑錢」。
不過這些帳戶，也有詭異的地方，因為這五十一個帳戶中，有十九個已經銷戶。
鎖定目標的資料中很詳細，有這五十一個帳戶的資金往來記錄，以及其他的一些延伸資料。
資料顯示，有八個銷戶的財務公司已經破產，這些公司都屬於微型財務公司，有兩個財務公司經理自殺。
剩下十一個銷戶的帳戶，屬於探險隊，根據資料顯示，他們已經在探險中全軍覆沒或失蹤。
那八個破產的財務公司，有六家給這十一支探險隊中的九支發放過貸款，而且數目很大，一共給九支探險隊放貸達到一點五億，全部損失。
「作業系統升級後功能又強大了！」他不由讚嘆了一句。
之前劉騰輝事件中，鎖定目標的信息還沒有這麼詳細，主要是沒有這些往來帳戶的延伸資料。
從這些資料來看，陳凡這個傢伙就透著詭異。
「先捋一捋再說。」
念師的腦子是非常活泛的，他很快就從這些信息中理清了一些脈絡。
首先，陳凡是金融掮客，類似於信貸員，但又有些不同。
信貸員只為財務公司或銀行工作，掮客的工作是雙向的，既為借款人尋找款項，也為財務公司和銀行尋找客戶。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幾家財務公司經陳凡的介紹，給探險隊貸款，然後有九支探險隊在貸款後的探險項目中全軍覆沒或失蹤。」
「然後有六家小財務公司因此損失慘重，導致資金鍊斷裂而破產。」
作業系統的這些資料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他將這些資料全部發給了賀定春。
旁邊辦公室的賀定春看了一下，連忙過來問道：「老二，你就算請私家偵探調查，也不可能這麼快的，你請了黑客？」
「嗯。」他點頭道。
賀定春盯著光腦上的資料，說道：「兩三年時間，八家財務公司破產，十一支探險隊全軍覆沒，表面看沒有問題，在禁域全軍覆沒的探險隊和破產的財務公司每天都有。」
賀定東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這其中有問題，那陳凡能活到今天，也算他有本事。」
「你的意思是？」賀定春問道。
賀定東說道：「大膽地猜測一下，陳凡和某些人聯手，在禁域伏擊那些從這八家財務公司貸款的十一支探險隊，搶奪他們的資源和裝備。
因為陳凡是中介人，所以他非常熟悉項目計劃書，非常清楚那九支全軍覆沒的探險隊的位置，以及他們的實力和裝備。」
賀定春感覺有些不寒而慄，牙關抖了抖，說道：
「大量的貸款，讓那十一支探險隊的裝備非常好，甚至可能收穫非常大，那可是一筆大錢。」
賀定東冷聲道：「陳凡一定有問題，我在好奇，和他一起乾的人，什麼時候殺人滅口呢？這種事情干多了，遲早會出事的。」
賀定春心中一驚，但轉而一想，殺人滅口不是最正常的選擇嗎？
賀定東說道：「我認為或許不是所有破產的財務公司和所有全軍覆沒的探險隊，都與陳凡有關，但應該有很大一部分與他有關。」
賀定春點了點頭，賀定東忽然說道：「姐，你讓人放風出去，我們開張優惠，給最好的項目千分之三的日利率。」
賀定春一怔，馬上說道：「我們有資金成本優勢，慢慢做，控制好風險，公司肯定可以做起來。
但如果定在千分之三，利率過低的話，一旦逾期貸款率超過25%，公司可能沒有利潤，或出現虧損的。」
賀定東說道：「華南的大數據顯示，探險行業，千分之四的日利率，逾期貸款率只要不超過25%，風險不大，還能保持15%左右的利潤。」
說到這裡，他又道：「千分之三的日利率，也沒有突破行業底線，雖會引人注目，但不會豎敵。」
賀定春只好道：「那也行，但利率過低，公司承受風險的能力會降低，老二，你可要考慮好了。」
賀定東說道：「姐，蜂鳴基金給我的考核要求是10億貸款或投資、10%的淨利潤。
儘快完成考核任務，我才能拿到更好的評價，爭取到更多的資金，公司才更有競爭力，能發展得更快。」
「那好，我馬上交代下去。」賀定春說道。
賀定東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也知道修煉花錢多，我就是賺個辛苦費。」
陳凡觀察著賀定東的神色，真誠地說道：「你放心，我們都老同學了，絕對不會坑你，這真的是個好項目。」
「這樣，你把項目計劃書拿到公司，讓我姐看看，公司業務由我姐負責。」他說道。
「好，我儘快送過來，但你的利率得優惠一下。」
陳凡非常高興，像賀定東這樣的新手如果不坑一坑，就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探險行業的貸款，就算是最優質的低風險項目，日利率最低保持在千分之四左右，不會突破千分之三的下限，這是行規。老同學，我公司剛開張，給你千分之三的優惠利率。」賀定東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
陳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麼看來，賀定東的資金底氣很足，計劃可以做大一點。
望著離去的陳凡，賀定春過來期待地問道：「怎麼樣，老二，你這個老同學可是武者，有什麼好介紹？」
賀定東啞然失笑，附耳說道：「姐，這個王八蛋是個金融掮客，在準備坑我呢，甚至想要我的命。」
「你怎麼知道？」
賀定春臉色一變。
賀定東笑著道：「感覺而已，你知道的，念師的第六感非常敏銳，我現在的第六感尤其敏銳。」
賀定春一怔，不由點了點頭，眼帶恨意地問道：「老二，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賀定東眼中露出一絲冷色，說道：「之前有人搞我，我沒有能力反擊，現在我成為了念師，自然是要反擊的。」
賀定春點點頭，上次搞老二的人叫劉騰輝和劉晉，還害得老二去公安局協助調查過，不過聽說被抓了，也不知道誰幹的好事。
賀定東說道：「姐，他的項目計劃書送來之後，先用作業系統的風險評估功能做評估，我等會兒會給你一些他的信息。」
賀定春點頭後狠狠地道：「好，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爭取想個好辦法反坑他一把。」
「就是這樣。」
送走了所有的親朋，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約好明天搬家，親戚們明天會來幫忙熱鬧一下。
【預警鎖定目標：陳凡，信用等級B級……】
回到公司，賀定東打開作業系統，仔細研究陳凡的信息。
作業系統已經鎖定了陳凡的三個帳戶，全部在國內，三年以來轉入的資金總額達到一百六十多萬，目前餘額加起來七十多萬。
不過，這點錢對於一個中級戰士來講，並不算多。
有五十九個帳戶給陳凡轉過帳，金額從數千到數萬不等，資金用途都是中介費用或勞務費用。
他覺得這些資金記錄沒什麼問題，沒有洗黑錢的痕跡。
但這不意味陳凡沒有問題，因為有些「黑錢」是不需要洗的。
比如修煉資源，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才是真正的硬通貨，它們是不需要洗的「黑錢」。
不過這些帳戶，也有詭異的地方，因為這五十一個帳戶中，有十九個已經銷戶。
鎖定目標的資料中很詳細，有這五十一個帳戶的資金往來記錄，以及其他的一些延伸資料。
資料顯示，有八個銷戶的財務公司已經破產，這些公司都屬於微型財務公司，有兩個財務公司經理自殺。
剩下十一個銷戶的帳戶，屬於探險隊，根據資料顯示，他們已經在探險中全軍覆沒或失蹤。
那八個破產的財務公司，有六家給這十一支探險隊中的九支發放過貸款，而且數目很大，一共給九支探險隊放貸達到一點五億，全部損失。
「作業系統升級後功能又強大了！」他不由讚嘆了一句。
之前劉騰輝事件中，鎖定目標的信息還沒有這麼詳細，主要是沒有這些往來帳戶的延伸資料。
從這些資料來看，陳凡這個傢伙就透著詭異。
「先捋一捋再說。」
念師的腦子是非常活泛的，他很快就從這些信息中理清了一些脈絡。
首先，陳凡是金融掮客，類似於信貸員，但又有些不同。
信貸員只為財務公司或銀行工作，掮客的工作是雙向的，既為借款人尋找款項，也為財務公司和銀行尋找客戶。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幾家財務公司經陳凡的介紹，給探險隊貸款，然後有九支探險隊在貸款後的探險項目中全軍覆沒或失蹤。」
「然後有六家小財務公司因此損失慘重，導致資金鍊斷裂而破產。」
作業系統的這些資料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他將這些資料全部發給了賀定春。
旁邊辦公室的賀定春看了一下，連忙過來問道：「老二，你就算請私家偵探調查，也不可能這麼快的，你請了黑客？」
「嗯。」他點頭道。
賀定春盯著光腦上的資料，說道：「兩三年時間，八家財務公司破產，十一支探險隊全軍覆沒，表面看沒有問題，在禁域全軍覆沒的探險隊和破產的財務公司每天都有。」
賀定東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這其中有問題，那陳凡能活到今天，也算他有本事。」
「你的意思是？」賀定春問道。
賀定東說道：「大膽地猜測一下，陳凡和某些人聯手，在禁域伏擊那些從這八家財務公司貸款的十一支探險隊，搶奪他們的資源和裝備。
因為陳凡是中介人，所以他非常熟悉項目計劃書，非常清楚那九支全軍覆沒的探險隊的位置，以及他們的實力和裝備。」
賀定春感覺有些不寒而慄，牙關抖了抖，說道：
「大量的貸款，讓那十一支探險隊的裝備非常好，甚至可能收穫非常大，那可是一筆大錢。」
賀定東冷聲道：「陳凡一定有問題，我在好奇，和他一起乾的人，什麼時候殺人滅口呢？這種事情干多了，遲早會出事的。」
賀定春心中一驚，但轉而一想，殺人滅口不是最正常的選擇嗎？
賀定東說道：「我認為或許不是所有破產的財務公司和所有全軍覆沒的探險隊，都與陳凡有關，但應該有很大一部分與他有關。」
賀定春點了點頭，賀定東忽然說道：「姐，你讓人放風出去，我們開張優惠，給最好的項目千分之三的日利率。」
賀定春一怔，馬上說道：「我們有資金成本優勢，慢慢做，控制好風險，公司肯定可以做起來。
但如果定在千分之三，利率過低的話，一旦逾期貸款率超過25%，公司可能沒有利潤，或出現虧損的。」
賀定東說道：「華南的大數據顯示，探險行業，千分之四的日利率，逾期貸款率只要不超過25%，風險不大，還能保持15%左右的利潤。」
說到這裡，他又道：「千分之三的日利率，也沒有突破行業底線，雖會引人注目，但不會豎敵。」
賀定春只好道：「那也行，但利率過低，公司承受風險的能力會降低，老二，你可要考慮好了。」
賀定東說道：「姐，蜂鳴基金給我的考核要求是10億貸款或投資、10%的淨利潤。
儘快完成考核任務，我才能拿到更好的評價，爭取到更多的資金，公司才更有競爭力，能發展得更快。」
「那好，我馬上交代下去。」賀定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