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鬧啥子嘛鬧
雨樓酒吧主打的是年輕人及音樂愛好者的社交，沒那麼嘈雜。
白風靈開始還有些忐忑，第一次在酒吧唱歌，怕人趕她下台，怕有人扔酒瓶子……很快她就放心了，大家安靜地聽，她專心地唱……她喜歡這個氛圍。
一首歌結束，她正要說兩句感謝的話就被人打斷了。
「唱的什麼破歌啊，那麼多好聽的曲子不唱唱這逼玩意的幹什麼！」
「就是！韓煦那勾八玩意的口水歌我家狗都不聽，你唱給我聽，侮辱我啊？」
「來來來，你來把這杯酒幹了，給我們道歉！」
……
白風靈暈乎乎的，她想道歉，可她又不知怎麼道歉。要承認這首歌是口水歌嗎？
可這是韓煦的歌啊！
要承認韓煦是勾八玩意？
不可能！
白風靈的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攥緊。一雙眼睛不知看向哪裡，目光聚焦到那杯酒上。
對，喝完那杯酒就沒事了吧！
白風靈大腦一片空白，一直想著怎麼平息這件事，怎麼能讓這些人不鬧，怎麼能……
白風靈眼眶紅紅的，突然很委屈，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白風靈像失了魂晃晃悠悠走了過去，卡座上的兩個男生對視一笑，很邪魅。
白風靈感覺脖頸一緊，再也走不動了。她轉頭看去，一張熟悉的臉。
她再也繃不住了，抱著他就哇哇大哭起來。
韓煦很無語，這丫頭是傻子嗎？人家讓她喝酒她就喝酒？讓她道歉她就道歉？
何況，他們只有兩個人！又不是犯了眾怒，怎麼就要道歉呢？
卡座上的兩個男生冷笑看著韓煦，韓煦淡淡的看過去，「你們不喜歡這首歌，那就換首咯。」
兩個男生沒再說話，韓煦將白風靈扶到卡座坐下，把水杯推到她跟前，輕輕擦掉她的眼淚，「你真是個小哭包，這也值得你哭？」
韓煦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風靈看他笑忍不住拍他一下，小嘴嘟嘟。
「喂喂喂，唱歌呢，還唱不唱了？」兩個男生又吆喝起來。
韓煦頭也沒抬，輕聲問：「誒，我現在上去唱歌，酒吧會不會扣你錢？」
白風靈抽噎著說不出話來，淚眼汪汪地搖頭。
韓煦大步走向舞台，弄好電吉他，把吧凳挪到一邊，就站在話筒前。
「打擾大家了，本來輪不到我為大家唱歌的，現在也沒有歌手，大家湊合聽吧，歌名是【鬧啥子嘛鬧】。」韓煦看向台下，特麼的，只有五個人！
就五個人，你他媽的兩個比崽子鬧什麼鬧！
「什麼破歌，投到屏幕上，基本常識啊，會不會唱歌？」
兩個男生又一陣叫囂。
韓煦淡漠地瞥了兩眼，「請稍等。」
韓煦找到本子和筆開始寫歌詞。
二層的小包房
「月月，這兩個傢伙是來搗亂的吧？」紀亦妃的紅唇貼在秦月耳朵上，緩緩吐氣。
秦月蹙眉，伸手把她的頭按了回去，「是」
「那你不管管？」紀亦妃詫異地問。
秦月眸子也沒抬一下，「每天都會有幾個，小場面。」
紀亦妃深深地看著她，「你現在變好多哦。」
秦月再次沉默，紀亦妃也將目光看向舞台。
韓煦將手寫的歌詞投到屏幕上。
「裝逼！還特麼的手寫歌詞，顯你字好啊？」
「快唱吧，耽誤老子時間！」
韓煦沒再理兩人，輕輕撥弄吉他。
「現在風潮怪白的都可以被黑都可以被黑
白的都可以被黑
現在風潮怪白的都可以被黑
白的白的都可以被黑」
韓煦壓著嗓子，似吐字不清又能讓人把每個字都聽清楚。他聽過很多歌，但剛才看到那兩人他很憤怒，腦子裡不由就浮現了這首歌。
這首張杰用來Diss人的歌，一首流行性質的說唱。
「看有些人他怪得很嘛八卦消息愛切整哦喲
這兒哦那兒哦咋子哦有你一毛錢的粉
就穿個裙子娛到咯又把你急倒咯就把你吸到咯
有必要嗦我說你鬧啥子嘛鬧……」
二層的小包房內紀亦妃抱著秦月笑成一團。
「月月，他是在諷刺那兩個人嗎？是在幫女朋友出氣嗎？太有意思了，他怎麼想到這麼貼切的歌啊。」
秦月嘴角也是微微翹起，櫻唇微啟，「會不會是他自己寫的歌？」
秦月說完就怔住，事情發生才幾分鐘怎麼可能寫出來？
不止歌詞問題，還有曲啊……神仙也做不到幾分鐘內將完整的詞曲完成。
「亦妃聽沒聽過這首歌？」秦月忽然問道。
紀亦妃若有所思地說：「沒有。」
秦月點頭，臉色有些鄭重，「我也沒有！」
紀亦妃變得嚴肅起來，挺直身子，胸脯一下就圓滿了起來，豐腴的身材展露無遺。
「現在流行啥子嘛流行蝦子嘛流行花架子鬧扎嘛鬧啥子嘛鬧
看嘛網絡比較瓦嗒都在亂吼嘛感覺自以為是逼我說怪話
隨時都可以準備好背時可以說你曉得**
不要對號入門自以為神
弄得你感覺比哪個都蠢……」
秦月和紀亦妃兩人神情嚴肅。
「說唱結合了流行，調子輕快，很符合大眾取向，再認真編曲、好好宣傳的話能火……」
「對，還有明顯的川蜀方言、饒舌，看似不正經，卻很直白地罵了一些人。」
「歌手功底很好，音域很寬。人也長的不錯，就是有點矮，看樣子不足一米八。」
「針對性很強，還表達了愛意。直接、痛快、不拐彎抹角、敢愛敢恨……簡直就是按照現在年輕人口味配的啊。」
「如果這首歌是早已完成，現在恰巧適合……還好，如果真是他幾分鐘內完成的……我不敢想像。」
「這個一定要找他確認，你發現沒，從他開始唱這首歌就有人不斷進來。我懷疑現在外面還有不少人在看屏幕，還能拉進來不少人。」
兩個女人認真起來別有一股韻味，一個熱烈似火身材豐腴飽滿，一個端莊優雅，再激烈的討論也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清泉的寧靜。
韓煦一首歌唱完，那兩個男生氣的怒目圓睜，另外三個不斷輕笑低語，每進來一波客人他們還很熱情地介紹唱歌前發生的故事。
「我就是川蜀人哦，我喜歡這首歌，喜歡慘咯。」
「剛才的故事，你說的真的？」
「兒豁！」
「你發誓沒騙我！」
「我兒豁！」
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那兩個男生笑，男生猛地站起把酒杯摔在地上，抄起一個酒瓶砸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韓煦垂著眸子安靜地看著他們，他一點也不害怕，內心還有些小激動，說不上為什麼，就覺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為什麼不放肆一把呢？
打個架而已……有何不可？
可惜，韓煦沒如願。他看見一個身手利索的男子從二樓一躍而下，兩步衝到那男生跟前，一把把他的頭摁在桌面上，瓮聲瓮氣地說：「敢搞事！酒杯是要賠錢的，有沒有錢？」
「有有有，我們沒搞事。」
「呵呵，付完錢，立馬滾！」
「好好好……」
韓煦驚嘆那人的身手，又感覺很正常。一個酒吧怎麼可能沒有看場子的人，可惜沒給自己動手的機會。
白風靈開始還有些忐忑，第一次在酒吧唱歌，怕人趕她下台，怕有人扔酒瓶子……很快她就放心了，大家安靜地聽，她專心地唱……她喜歡這個氛圍。
一首歌結束，她正要說兩句感謝的話就被人打斷了。
「唱的什麼破歌啊，那麼多好聽的曲子不唱唱這逼玩意的幹什麼！」
「就是！韓煦那勾八玩意的口水歌我家狗都不聽，你唱給我聽，侮辱我啊？」
「來來來，你來把這杯酒幹了，給我們道歉！」
……
白風靈暈乎乎的，她想道歉，可她又不知怎麼道歉。要承認這首歌是口水歌嗎？
可這是韓煦的歌啊！
要承認韓煦是勾八玩意？
不可能！
白風靈的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攥緊。一雙眼睛不知看向哪裡，目光聚焦到那杯酒上。
對，喝完那杯酒就沒事了吧！
白風靈大腦一片空白，一直想著怎麼平息這件事，怎麼能讓這些人不鬧，怎麼能……
白風靈眼眶紅紅的，突然很委屈，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白風靈像失了魂晃晃悠悠走了過去，卡座上的兩個男生對視一笑，很邪魅。
白風靈感覺脖頸一緊，再也走不動了。她轉頭看去，一張熟悉的臉。
她再也繃不住了，抱著他就哇哇大哭起來。
韓煦很無語，這丫頭是傻子嗎？人家讓她喝酒她就喝酒？讓她道歉她就道歉？
何況，他們只有兩個人！又不是犯了眾怒，怎麼就要道歉呢？
卡座上的兩個男生冷笑看著韓煦，韓煦淡淡的看過去，「你們不喜歡這首歌，那就換首咯。」
兩個男生沒再說話，韓煦將白風靈扶到卡座坐下，把水杯推到她跟前，輕輕擦掉她的眼淚，「你真是個小哭包，這也值得你哭？」
韓煦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風靈看他笑忍不住拍他一下，小嘴嘟嘟。
「喂喂喂，唱歌呢，還唱不唱了？」兩個男生又吆喝起來。
韓煦頭也沒抬，輕聲問：「誒，我現在上去唱歌，酒吧會不會扣你錢？」
白風靈抽噎著說不出話來，淚眼汪汪地搖頭。
韓煦大步走向舞台，弄好電吉他，把吧凳挪到一邊，就站在話筒前。
「打擾大家了，本來輪不到我為大家唱歌的，現在也沒有歌手，大家湊合聽吧，歌名是【鬧啥子嘛鬧】。」韓煦看向台下，特麼的，只有五個人！
就五個人，你他媽的兩個比崽子鬧什麼鬧！
「什麼破歌，投到屏幕上，基本常識啊，會不會唱歌？」
兩個男生又一陣叫囂。
韓煦淡漠地瞥了兩眼，「請稍等。」
韓煦找到本子和筆開始寫歌詞。
二層的小包房
「月月，這兩個傢伙是來搗亂的吧？」紀亦妃的紅唇貼在秦月耳朵上，緩緩吐氣。
秦月蹙眉，伸手把她的頭按了回去，「是」
「那你不管管？」紀亦妃詫異地問。
秦月眸子也沒抬一下，「每天都會有幾個，小場面。」
紀亦妃深深地看著她，「你現在變好多哦。」
秦月再次沉默，紀亦妃也將目光看向舞台。
韓煦將手寫的歌詞投到屏幕上。
「裝逼！還特麼的手寫歌詞，顯你字好啊？」
「快唱吧，耽誤老子時間！」
韓煦沒再理兩人，輕輕撥弄吉他。
「現在風潮怪白的都可以被黑都可以被黑
白的都可以被黑
現在風潮怪白的都可以被黑
白的白的都可以被黑」
韓煦壓著嗓子，似吐字不清又能讓人把每個字都聽清楚。他聽過很多歌，但剛才看到那兩人他很憤怒，腦子裡不由就浮現了這首歌。
這首張杰用來Diss人的歌，一首流行性質的說唱。
「看有些人他怪得很嘛八卦消息愛切整哦喲
這兒哦那兒哦咋子哦有你一毛錢的粉
就穿個裙子娛到咯又把你急倒咯就把你吸到咯
有必要嗦我說你鬧啥子嘛鬧……」
二層的小包房內紀亦妃抱著秦月笑成一團。
「月月，他是在諷刺那兩個人嗎？是在幫女朋友出氣嗎？太有意思了，他怎麼想到這麼貼切的歌啊。」
秦月嘴角也是微微翹起，櫻唇微啟，「會不會是他自己寫的歌？」
秦月說完就怔住，事情發生才幾分鐘怎麼可能寫出來？
不止歌詞問題，還有曲啊……神仙也做不到幾分鐘內將完整的詞曲完成。
「亦妃聽沒聽過這首歌？」秦月忽然問道。
紀亦妃若有所思地說：「沒有。」
秦月點頭，臉色有些鄭重，「我也沒有！」
紀亦妃變得嚴肅起來，挺直身子，胸脯一下就圓滿了起來，豐腴的身材展露無遺。
「現在流行啥子嘛流行蝦子嘛流行花架子鬧扎嘛鬧啥子嘛鬧
看嘛網絡比較瓦嗒都在亂吼嘛感覺自以為是逼我說怪話
隨時都可以準備好背時可以說你曉得**
不要對號入門自以為神
弄得你感覺比哪個都蠢……」
秦月和紀亦妃兩人神情嚴肅。
「說唱結合了流行，調子輕快，很符合大眾取向，再認真編曲、好好宣傳的話能火……」
「對，還有明顯的川蜀方言、饒舌，看似不正經，卻很直白地罵了一些人。」
「歌手功底很好，音域很寬。人也長的不錯，就是有點矮，看樣子不足一米八。」
「針對性很強，還表達了愛意。直接、痛快、不拐彎抹角、敢愛敢恨……簡直就是按照現在年輕人口味配的啊。」
「如果這首歌是早已完成，現在恰巧適合……還好，如果真是他幾分鐘內完成的……我不敢想像。」
「這個一定要找他確認，你發現沒，從他開始唱這首歌就有人不斷進來。我懷疑現在外面還有不少人在看屏幕，還能拉進來不少人。」
兩個女人認真起來別有一股韻味，一個熱烈似火身材豐腴飽滿，一個端莊優雅，再激烈的討論也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清泉的寧靜。
韓煦一首歌唱完，那兩個男生氣的怒目圓睜，另外三個不斷輕笑低語，每進來一波客人他們還很熱情地介紹唱歌前發生的故事。
「我就是川蜀人哦，我喜歡這首歌，喜歡慘咯。」
「剛才的故事，你說的真的？」
「兒豁！」
「你發誓沒騙我！」
「我兒豁！」
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那兩個男生笑，男生猛地站起把酒杯摔在地上，抄起一個酒瓶砸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韓煦垂著眸子安靜地看著他們，他一點也不害怕，內心還有些小激動，說不上為什麼，就覺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為什麼不放肆一把呢？
打個架而已……有何不可？
可惜，韓煦沒如願。他看見一個身手利索的男子從二樓一躍而下，兩步衝到那男生跟前，一把把他的頭摁在桌面上，瓮聲瓮氣地說：「敢搞事！酒杯是要賠錢的，有沒有錢？」
「有有有，我們沒搞事。」
「呵呵，付完錢，立馬滾！」
「好好好……」
韓煦驚嘆那人的身手，又感覺很正常。一個酒吧怎麼可能沒有看場子的人，可惜沒給自己動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