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救徽劇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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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蒲飛檐二樓的屋內,柳月伶正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新學的戲妝,保姆舒芊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神色慌張,腳步踉蹌。

  舒芊:「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柳月伶:「怎麼了,舒媽?」

  舒芊:「徽劇團的人都被馮少帥抓起來了!現在都在牢獄裡呢!」

  柳月伶:「你說什麼!」

  手中的眉筆「啪」地一聲掉落在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柳月伶心急如焚,立刻叫來了車,一路催促著車夫快些趕路,急匆匆趕到監獄去看徽劇團的人。

  陰暗潮濕的監獄裡,瀰漫著腐臭的氣息。徽劇團的演員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月伶,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們出去啊!」演員們在獄中憔悴的面容和絕望的呼喊,不斷在柳月伶耳邊迴響。她緊蹙著眉頭,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他們都生性純良,此次入獄定是遭人蓄意陷害,可自己不過是個歌女,無權無勢,要如何才能將他從那虎狼之地救出?

  柳月伶不想去求葉傾書,她咬了咬牙,翻出自己多年來在戲台上辛苦積攢下的全部金銀首飾,用一塊素淨的手帕包好。這些首飾是她的心血,也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救人籌碼。她對著鏡子,簡單梳妝打扮一番,雖面色蒼白,但眼神透著堅定,便匆匆趕往馮勉的府邸。

  馮勉的府邸坐落在天津城中西區,朱門高牆,透著一股威嚴之氣。柳月伶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叩響了門環。門房探出個頭來,不耐煩地問道:「你是何人?有何事?」柳月伶恭敬地說道:「勞煩通稟一聲,我是柳月伶,有要事求見馮少帥。」門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一聲,轉身進去通報。

  片刻後,柳月伶被領到了馮勉的書房。馮勉坐在寬敞奢華的書房內,背後是一整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古籍善本,可他本人卻一臉戾氣,眼神在柳月伶身上肆意遊走:「喲,是柳小姐。」柳月伶強忍著厭惡,屈膝行禮道:「馮少帥,我們劇團的人都是是被冤枉的,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們吧。我願用這些首飾來酬謝您。」說著,她將包裹遞上。

  馮勉冷笑一聲,用手中的摺扇挑起包裹一角,看了看裡面的金銀首飾,不屑地說道:「柳小姐,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不過,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他站起身,緩緩踱步到柳月伶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說道:「我近日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屆時會有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你若是能在宴會上登台表演徽劇,讓賓客們滿意,我便考慮放了他們。」

  柳月伶心中一緊,他怎麼知道……「我不會!」

  馮勉:「不會的話不要緊,你你們那個徽劇團的人,就一輩子吃牢飯吧。」

  柳月伶:「你這是濫用私權!」

  馮勉:「男女混合登台,本就是有違規和演的可能,再說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呢,你和你們徽劇團的命運,全掌握在你自己手裡。」

  她怎會不知馮勉這隻老狐狸打的什麼主意,但為了救人,她也只得將滿心的不情願咽下,咬著牙答應道:「好,我答應您。」

  這天,葉傾書剛來到靜筱房,晏之墨就趕緊跟葉傾書說:「葉二少,有個事情可不妙啊!」

  葉傾書:「晏先生可有月伶的消息?」

  晏之墨:「正是!我聽說,柳小姐為了救他們徽劇團的人,同意了馮少帥的當眾表演徽劇的要求。」

  葉傾書:「竟有這樣的事!他馮勉真是膽大包天!」

  晏之墨:「這馮少帥絕非善類,月伶答應他的要求,怕是會羊入虎口。」

  葉傾書頓時他心急如焚。

  葉傾書:「董小為!」

  董小為:「在,二少。」

  葉傾書:「快隨我去找韓督軍,越快越好!」

  葉傾書趕忙找到自己兒時的好友,在警署任職的韓督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陳兄,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徽劇團的人到底是因何被抓?我總覺得此事背後另有隱情。」韓督軍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葉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經過一番細緻的調查,葉傾書竟得知了馮勉那更為險惡的用心——馮勉故意把徽劇團其他人抓走,就是為了逼她演出徽劇,並想借著她的表演公然向眾人宣布柳月伶與他的關係,將柳月伶徹底據為己有。

  「這可如何是好?絕不能讓馮勉的陰謀得逞!」葉傾書焦急的在房間裡踱步。


  葉傾書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對韓督軍說道:「陳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有一計,馮勉在天津城雖有些勢力,但他也並非毫無顧忌。如今他舉辦宴會,必定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韓督軍疑惑地問道:「葉兄,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是想在宴會上直接和馮勉攤牌?」

  葉傾書微微搖頭,沉聲道:「不,我們要悄無聲息地行動。你在警署任職,應該對城中各勢力的關係有所了解。你去打聽一下,馮勉近期和哪些勢力有利益衝突或者潛在矛盾。」

  韓督軍點頭稱是,立刻去著手調查。不多時,他便匆匆回來,說道:「葉兄,我打聽到了。馮勉最近和商會的周會長在碼頭的貨物經營權上有些爭執,兩人互不相讓,關係很是緊張。」

  葉傾書眼睛一亮,說道:「太好了,陳兄。」

  韓督軍有些擔憂地說:「葉兄,這周會長會答應嗎?畢竟馮勉也不是好惹的。」

  葉傾書自信地笑道:「陳兄放心,商場如戰場,周會長不會放過這個打壓競爭對手的機會。而且,我們只是讓他在宴會上稍加掣肘,不會讓他陷入太大的麻煩。」

  韓督軍:「葉兄還是如此機敏過人,但平日卻非要裝作紈絝子弟的模樣,有時候我都看不下去一下傳言。」

  葉傾書:「害,紈絝子弟不是挺好的嘛,家業有我爸和大哥在,我爸和大哥會做生意,我會花大洋就行了。」

  韓督軍:「哈哈你還是老樣子!」

  韓督軍趕緊與林會長取得了聯繫。周會長起初有些猶豫,但在韓督軍詳細說明了計劃和好處後,最終答應了下來。

  宴會當晚,馮勉的府邸張燈結彩,賓客們紛紛攜禮而至。柳月伶在後台忐忑不安,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葉傾書也來到了宴會現場,他不動聲色地與周會長交換了眼神。當馮勉準備讓柳月伶上台表演時,周會長突然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馮少帥,聽聞今日有徽劇表演,我周某人對這徽劇也略懂一二,只是最近聽聞這徽劇班子似乎有些麻煩事,若是在這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表演,傳出去怕是會落人口舌,有損少帥您的威名啊。」

  馮勉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笑道:「周會長這是何意?不過是些小誤會,很快就能解決。」

  周會長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馮少帥,這天津城的安穩繁榮,大家都有責任。我看還是先把這徽劇團的事情弄清楚,再行表演也不遲,您說呢?」

  其他賓客也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馮勉心中暗自惱怒,但又不好在這麼多賓客面前發作。

  這時,葉傾書也站起身來,附和道:「周會長所言極是。馮少帥,我也聽說這徽劇團的人都是老實本分的藝人,此次被抓怕是有什麼誤會。您一向公正嚴明,不如就趁今日,把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也好讓大家安心欣賞表演。」

  馮勉狠狠地瞪了葉傾書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但此時騎虎難下,只得咬牙說道:「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就先把徽劇團的人帶上來,聽聽他們怎麼說。」

  徽劇團的人被帶到了大廳。韓督軍及其他巡警也趕到了現場:「剛剛經過巡警調查得知,該徽劇團並無您之前關押的涉及「淫戲」等任何違規的罪證,馮少帥是不是搞錯了。」

  馮勉見勢不妙,又不想徹底得罪眾人,只得無奈地揮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今日就看在各位的面子上,放了他們。」

  柳月伶在後台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感激地看向葉傾書。葉傾書微微點頭,示意她放心。這場風波,終於暫時平息了下來。

  在少帥府內,馮勉叫來手下的人:「給我仔細徹查葉家所有的產業和生意,每一筆帳目、每一份田產契約,只要發現一絲一毫的問題,立刻匯報給我!」

  手下:「是!少帥。」

  馮勉:葉傾書,肯定是你壞我好事!今日之辱,我馮勉銘記於心!讓我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這筆帳我定會加倍奉還!來日方長,你且等著,我定要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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