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許你能看透我
顧淮之趕忙抱起躺在地上的楚曦，他眼神憤怒的看向一直看戲的少年。「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大名鼎鼎的騰蛇居然看不透我嗎？」少年抬頭對上顧淮之的眼睛，那隻完好無損的眼睛中流露出戲謔的神情。「騰蛇，我們好久不見。」他伸手在空中揮了一下，便露出了自己的真身；身上的麻布衣衫變成深藍色的長袍，長發如墨，僅用一個發冠豎起，眉目深邃。
「是啊，好久不見了。」顧淮之看著這樣的焱離，心裡多少有些感嘆，他啊，一點都沒變，又或許是變了，曾經和自己並排站立的少年，現在卻已經是自己的對立面，他們二人終究是不能回到曾經了。「你今天來應該不是要找我敘舊吧。」顧淮之將楚曦輕輕的放在一邊，還細心的為其調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後才轉身面對焱離。
「你對她的情誼還是一如既往啊。」焱離看著這一幕頓覺好笑，幾百年前就是這樣，現在在人間也算是替騰蛇圓夢了。就看她這次能不能從自己為她編織的夢裡醒過來了，想到這裡，焱離倒是有點拭目以待了。
楚曦的夢中——
「你在想什麼？」楚曦揚起頭看著騰蛇倚靠在樹上，思緒飛遠，她很好奇，騰蛇有什麼樣的煩惱。
「在想你啊，什麼時候能長大。」騰蛇回過神看著楚曦現在可愛的小臉，鳳眸笑眯起，獸文在他的臉上倒是不突兀，還顯得俊俏非常。「不過，現在也很好。」他跳下樹，蹲在楚曦面前，手還趁機在楚曦毛茸茸的頭頂擼了幾下。
「長大很重要嗎？」楚曦抬起手抓住在自己頭頂亂摸的大手，她看著騰蛇的眼睛，大大的杏仁眼中好像有一汪秋水，無形中就能將人吸進去。「你覺得長大開心嗎？」
在楚曦的印象里，騰蛇出現了很久，好像在自己懂事的時候他就在了，也不知道他是為何而來，只知道陪在自己身邊最久的就是他了。
「哈哈哈，你個小丫頭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騰蛇聽到楚曦的話後微愣了一下後又笑起來。「沒事少看些凡間的畫本子。」
「你開心嗎？」楚曦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一直在這樣四方的地方陪著我，教我功法，你開心嗎？」她認為騰蛇是神獸，如果他想，他可以去更大的世界，看更廣闊的天，他是能騰雲駕霧的神獸啊····自己這四方的地方，可沒有雲和霧。
「嘿？我說小丫頭，你怎的就知道我不開心呢？」騰蛇見楚曦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知怎麼回事，這小丫頭如今老成了不少。「我倒是覺得這四方的地兒挺不錯。」
「是嗎····」楚曦看著這樣的騰蛇在想想如今陪著自己的顧淮之，總覺得顧淮之缺少了些鮮活的感覺，而此刻的騰蛇或許才是他真實的樣子，肆意的少年，張揚灑脫，一身強大的妖力，還有一顆憐憫眾人的心。「你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樣？看我這張臉看膩了？」騰蛇說這變換成另一個樣子「這個怎麼樣？比之前帥嗎？這個呢？」他是異獸，想要變成什麼樣子全靠自己去變換，男女老少，無論是衣服還是面貌，都是隨心的。
「那如果你變成陌生人的樣子了，我該怎麼去找你呢？」楚曦一把抓住騰蛇的衣擺，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我看不透你，你要是不和我說話，這世間萬物，我就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說著眼眶還紅了，眼眶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像即將決堤的湖水。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濕，隨著她的眼皮微微顫動。淚水眼眶裡打轉了幾圈後，終於奪眶而出，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滾落，在下巴處匯聚成一滴，而後「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小丫頭就是嬌氣，怎麼還哭了。」騰蛇微微彎下腰，目光溫柔的與她對視，聲音輕柔的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頓了頓，抬手輕輕的為她撫去臉頰上的淚水，接著說：「我許你能看透我的能力，無論我幻化成什麼樣子，你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我，好不好？」說罷將楚曦輕輕的擁入懷中。一隻手溫柔的在她背上拍著，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安慰。
「如果真的能一直這樣，該多好。」楚曦一把抱住眼前的騰蛇，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她也貪戀這些美好的時光。許是覺得委屈，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好像無窮無盡，怎麼哭也哭不完，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騰蛇就這樣任由她抱著，就想幾百年前那樣，一直默默的陪伴。
「她怎麼還不醒？」顧淮之看著依舊沉浸在幻境裡的楚曦，好看的眉頭皺起，他看向一邊的焱離，懷疑是他用了什麼詭計。「解除你的幻境。」顧淮之使用妖力幻化出一柄長劍，指向焱離。
「夢貘的幻境無解，除非她自己能識破。」焱離在看到顧淮之的做法是眼色暗了暗，「你是知道的。」焱離無心和顧淮之打鬥，他一點要戰鬥的意思都沒有，此次出現好像就是為了給他們添堵一樣。
「夢貘呢？」顧淮之見一直是焱離並沒有看到夢貘的影子，他自然就沒往夢貘身上想，可是夢貘的夢境一般都是哄孩童的好夢，如今怎會是這要人性命的幻境？除非···「你殺了他！」顧淮之猛然回過味來，如果是夢貘本身自然不會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要是內丹被取，在焱離手上可就說不定了。
「聰明。」焱離手上忽然出現一枚綠色的內丹，內丹周邊環繞著藍色的光芒，顧淮之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一塊環玉的碎片。「夢貘的幻境無解，你就祈禱著他們能自己走出來吧。」忽然顧淮之向著他襲來，焱離反應迅速，側身一閃，輕巧的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手中迅速凝結出一桿長槍，「咣當」一聲，劍與長槍碰撞。「你要殺我？」他語氣中透露出興奮，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好的打過一場了。
「我並不要你的命，但是你手中的碎片，得留下。」顧淮之搖搖頭，否決了焱離的話，他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見他手腕一轉，長劍挽出幾朵劍花，直逼焱離要害。焱離見狀，不慌不忙，矮身躲過凌厲的劍招，旋即長槍掃過，向著顧淮之的下盤襲去。顧淮之縱身一躍，輕盈的躲過，在空中一個翻身，又順勢揮出一劍。焱離也立馬舉起長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力量的衝擊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忽然焱離身後一根綠色的藤蔓向著他襲擊而來，焱離似有察覺，慌忙的閃身避開，他回過頭，差異的看著清醒過來的楚曦。「我真是小看你了，小丫頭。」
楚曦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她手中拿著骨蕭與顧淮之並肩而立，顧淮之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焱離自覺打不過，轉身就跑，顧淮之見他要跑，急忙想著追上去。「留下碎片！！。」
「騰蛇···」楚曦的聲音讓顧淮之停下了追焱離的動作，他剛回過神，楚曦就一頭扎進了他懷裡，毫無徵兆的。剎那間，顧淮之的大腦「嗡」了一聲，瞬間空白。原本自然擺放的雙手，此刻像是失去知覺，僵硬的停在身側，想要抬起手安撫她，卻又害怕唐突，只能微微顫抖著。「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會回來的····。」楚曦的雙手緊緊環住顧淮之的腰身，眼淚打濕他的衣襟，楚曦一味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她信了顧淮之的話，一直在等，顧淮之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也愣住了。
「抱歉···」顧淮之自己都快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誓言，他原先是在蒼穹陪著小楚曦長大，日子過的也算舒心，但是後來發生了種種不可控的事情，自己只能去選擇鎮守荒無之地，之前那個會回來的誓言，也沒機會去兌現了。「我來晚了。」顧淮之抬起僵硬的雙臂，輕輕的擁住楚曦，手在她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就像兒時哄她那樣。
「你這次會一直陪著我的對麼？」楚曦從顧淮之懷中探出頭，四目對視，楚曦雙手抓住顧淮之胸口前的衣襟。「你回答我。」
「我會一直守護你，直到我散盡生命。」
「大名鼎鼎的騰蛇居然看不透我嗎？」少年抬頭對上顧淮之的眼睛，那隻完好無損的眼睛中流露出戲謔的神情。「騰蛇，我們好久不見。」他伸手在空中揮了一下，便露出了自己的真身；身上的麻布衣衫變成深藍色的長袍，長發如墨，僅用一個發冠豎起，眉目深邃。
「是啊，好久不見了。」顧淮之看著這樣的焱離，心裡多少有些感嘆，他啊，一點都沒變，又或許是變了，曾經和自己並排站立的少年，現在卻已經是自己的對立面，他們二人終究是不能回到曾經了。「你今天來應該不是要找我敘舊吧。」顧淮之將楚曦輕輕的放在一邊，還細心的為其調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後才轉身面對焱離。
「你對她的情誼還是一如既往啊。」焱離看著這一幕頓覺好笑，幾百年前就是這樣，現在在人間也算是替騰蛇圓夢了。就看她這次能不能從自己為她編織的夢裡醒過來了，想到這裡，焱離倒是有點拭目以待了。
楚曦的夢中——
「你在想什麼？」楚曦揚起頭看著騰蛇倚靠在樹上，思緒飛遠，她很好奇，騰蛇有什麼樣的煩惱。
「在想你啊，什麼時候能長大。」騰蛇回過神看著楚曦現在可愛的小臉，鳳眸笑眯起，獸文在他的臉上倒是不突兀，還顯得俊俏非常。「不過，現在也很好。」他跳下樹，蹲在楚曦面前，手還趁機在楚曦毛茸茸的頭頂擼了幾下。
「長大很重要嗎？」楚曦抬起手抓住在自己頭頂亂摸的大手，她看著騰蛇的眼睛，大大的杏仁眼中好像有一汪秋水，無形中就能將人吸進去。「你覺得長大開心嗎？」
在楚曦的印象里，騰蛇出現了很久，好像在自己懂事的時候他就在了，也不知道他是為何而來，只知道陪在自己身邊最久的就是他了。
「哈哈哈，你個小丫頭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騰蛇聽到楚曦的話後微愣了一下後又笑起來。「沒事少看些凡間的畫本子。」
「你開心嗎？」楚曦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一直在這樣四方的地方陪著我，教我功法，你開心嗎？」她認為騰蛇是神獸，如果他想，他可以去更大的世界，看更廣闊的天，他是能騰雲駕霧的神獸啊····自己這四方的地方，可沒有雲和霧。
「嘿？我說小丫頭，你怎的就知道我不開心呢？」騰蛇見楚曦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知怎麼回事，這小丫頭如今老成了不少。「我倒是覺得這四方的地兒挺不錯。」
「是嗎····」楚曦看著這樣的騰蛇在想想如今陪著自己的顧淮之，總覺得顧淮之缺少了些鮮活的感覺，而此刻的騰蛇或許才是他真實的樣子，肆意的少年，張揚灑脫，一身強大的妖力，還有一顆憐憫眾人的心。「你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樣？看我這張臉看膩了？」騰蛇說這變換成另一個樣子「這個怎麼樣？比之前帥嗎？這個呢？」他是異獸，想要變成什麼樣子全靠自己去變換，男女老少，無論是衣服還是面貌，都是隨心的。
「那如果你變成陌生人的樣子了，我該怎麼去找你呢？」楚曦一把抓住騰蛇的衣擺，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話。「我看不透你，你要是不和我說話，這世間萬物，我就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說著眼眶還紅了，眼眶裡迅速蓄滿了淚水，像即將決堤的湖水。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濕，隨著她的眼皮微微顫動。淚水眼眶裡打轉了幾圈後，終於奪眶而出，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滾落，在下巴處匯聚成一滴，而後「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小丫頭就是嬌氣，怎麼還哭了。」騰蛇微微彎下腰，目光溫柔的與她對視，聲音輕柔的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頓了頓，抬手輕輕的為她撫去臉頰上的淚水，接著說：「我許你能看透我的能力，無論我幻化成什麼樣子，你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我，好不好？」說罷將楚曦輕輕的擁入懷中。一隻手溫柔的在她背上拍著，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安慰。
「如果真的能一直這樣，該多好。」楚曦一把抱住眼前的騰蛇，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她也貪戀這些美好的時光。許是覺得委屈，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好像無窮無盡，怎麼哭也哭不完，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騰蛇就這樣任由她抱著，就想幾百年前那樣，一直默默的陪伴。
「她怎麼還不醒？」顧淮之看著依舊沉浸在幻境裡的楚曦，好看的眉頭皺起，他看向一邊的焱離，懷疑是他用了什麼詭計。「解除你的幻境。」顧淮之使用妖力幻化出一柄長劍，指向焱離。
「夢貘的幻境無解，除非她自己能識破。」焱離在看到顧淮之的做法是眼色暗了暗，「你是知道的。」焱離無心和顧淮之打鬥，他一點要戰鬥的意思都沒有，此次出現好像就是為了給他們添堵一樣。
「夢貘呢？」顧淮之見一直是焱離並沒有看到夢貘的影子，他自然就沒往夢貘身上想，可是夢貘的夢境一般都是哄孩童的好夢，如今怎會是這要人性命的幻境？除非···「你殺了他！」顧淮之猛然回過味來，如果是夢貘本身自然不會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要是內丹被取，在焱離手上可就說不定了。
「聰明。」焱離手上忽然出現一枚綠色的內丹，內丹周邊環繞著藍色的光芒，顧淮之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一塊環玉的碎片。「夢貘的幻境無解，你就祈禱著他們能自己走出來吧。」忽然顧淮之向著他襲來，焱離反應迅速，側身一閃，輕巧的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手中迅速凝結出一桿長槍，「咣當」一聲，劍與長槍碰撞。「你要殺我？」他語氣中透露出興奮，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好的打過一場了。
「我並不要你的命，但是你手中的碎片，得留下。」顧淮之搖搖頭，否決了焱離的話，他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見他手腕一轉，長劍挽出幾朵劍花，直逼焱離要害。焱離見狀，不慌不忙，矮身躲過凌厲的劍招，旋即長槍掃過，向著顧淮之的下盤襲去。顧淮之縱身一躍，輕盈的躲過，在空中一個翻身，又順勢揮出一劍。焱離也立馬舉起長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力量的衝擊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忽然焱離身後一根綠色的藤蔓向著他襲擊而來，焱離似有察覺，慌忙的閃身避開，他回過頭，差異的看著清醒過來的楚曦。「我真是小看你了，小丫頭。」
楚曦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她手中拿著骨蕭與顧淮之並肩而立，顧淮之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焱離自覺打不過，轉身就跑，顧淮之見他要跑，急忙想著追上去。「留下碎片！！。」
「騰蛇···」楚曦的聲音讓顧淮之停下了追焱離的動作，他剛回過神，楚曦就一頭扎進了他懷裡，毫無徵兆的。剎那間，顧淮之的大腦「嗡」了一聲，瞬間空白。原本自然擺放的雙手，此刻像是失去知覺，僵硬的停在身側，想要抬起手安撫她，卻又害怕唐突，只能微微顫抖著。「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會回來的····。」楚曦的雙手緊緊環住顧淮之的腰身，眼淚打濕他的衣襟，楚曦一味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她信了顧淮之的話，一直在等，顧淮之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也愣住了。
「抱歉···」顧淮之自己都快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誓言，他原先是在蒼穹陪著小楚曦長大，日子過的也算舒心，但是後來發生了種種不可控的事情，自己只能去選擇鎮守荒無之地，之前那個會回來的誓言，也沒機會去兌現了。「我來晚了。」顧淮之抬起僵硬的雙臂，輕輕的擁住楚曦，手在她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就像兒時哄她那樣。
「你這次會一直陪著我的對麼？」楚曦從顧淮之懷中探出頭，四目對視，楚曦雙手抓住顧淮之胸口前的衣襟。「你回答我。」
「我會一直守護你，直到我散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