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1章 杜蔚國的偵探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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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爺,大號方武,不過他的這個中文名才取了沒幾年。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叫道格拉斯,姓哈里森,出生在英吉利伯明罕城郊的一個小鎮上。

  方武是個混血,連他父母,甚至祖父母都是,所以他算是個多國串,身上流淌著中,英,法,德,拉丁等多種血脈,非常駁雜。

  不過像他這種串,在一二戰期間的歐洲並不鮮見。

  尤其是40年到45年,這幾年期間,西歐和東歐出生的嬰兒,純血種幾乎少的可憐,都是小鬍子造得孽。

  方武今年47歲,參加過二戰,不過他的運氣相當差,才剛參軍就經歷了著名的敦刻爾克大撤退,差點嘎了。

  後來在北非負過傷,還立過功,戰後,他被派遣到了奎亞那,已經升任上尉連長了。

  當時,奎亞那的英國駐軍只有一個獨立團,千來號兵力,所以,方武大小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了。

  再後來,等奎亞那獨立的時候,他都已經爬到了駐軍總指揮官的高位,不過他並沒有隨軍回國,反而不知所蹤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銷聲匿跡兩年後,他突然回歸聖治敦,搖身一變成了城西的黑市的龍頭。

  方武只做跟貨幣相關的生意,自白點就是錢換錢,至於其他的買賣,他一律不碰。

  所以,方武的人手並不多,也沒有底牌,勢力也算不上多龐大。

  他的信譽一向很好,從沒幹過黑吃黑的勾當,而還很低調的,幾乎不會主動生過事,見人時都是笑呵呵的。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方武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菩薩。

  真惹到他,這傢伙殺伐果斷,手段極其兇殘,只要他出手,必然是斬草除根,絕不會留後患,典型的笑面虎。

  另外,他手下還有個非常利害的高手,外號食人魚,據說是殺手出身,入行以來,從未失手過。

  「趙爺,關於武爺的事,我就知道這麼多,全都告訴我了。」桃姑總結道。

  她的眼神,先是飛快的瞄了眼杜蔚國的臉色,隨後又掃了眼桌子剩下的兩沓美鈔。

  雖然被動輒就掏槍的杜蔚國嚇得不輕,但這娘們始終沒忘允諾的報酬,把要錢不要命演繹得淋漓盡致。

  「呵呵~」

  杜蔚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欠身拈起剩下的兩萬美刀,用手指輕輕的撥弄著。

  「別急,錢都是你的,不過我還有幾個問題。」

  鈔票被撥動帶起的嘩嘩聲,刺激著桃姑的神經,她的眼睛都有點微微泛紅了。

  「您問吧。」

  杜蔚國停下手裡的動作:「武爺的後台是誰?」

  「不知道。」桃姑果斷搖頭。

  「真不知道?」

  套房委屈的攤攤手,自嘲道:

  「真不知道,趙爺,說白了,我就是個大雞店裡的媽媽桑,武爺是通了天的大人物,像這種層次的情報,我哪有資格接觸?」

  「嘖,通了天的大人物?」

  杜蔚國搓了搓下巴,細細的咂摸了一下這句話其中的含義,這才繼續問道:

  「行吧,算你說得有點道理,那武爺有幾處場子,你知道嗎?」

  桃姑想了想:「我只知道3處,或許還有其他的地方,但我並不清楚。」

  根本不給桃姑思考的時間,杜蔚國立刻追問道:「都在哪?」

  桃姑不假思索的回道:「一處在城西碼頭附近,是間賭檔,叫良友雀社~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心中猛地掀起了驚濤駭浪,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向杜蔚國。

  艹!她突然反應過來,這牲口似的大鬍子該不會膽邊生毛,想要黑吃黑吧?

  方武是專門搗騰錢的,每天經手的現金都堪稱海量,本錢更是金山銀海一樣,根本都沒數,確實是絕佳的目標。

  結合他只是打聽消息,就掏出了5萬美元的巨款,出手實在太豪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沒有足夠豐厚的收益,誰會如此不計成本的投入?

  還有,這個姓趙的跟城東六爺相熟,而六爺跟武爺又是死對頭,聽說這兩天街面上出事了,很多街道都戒嚴了。


  該不會是這兩個黑市龍頭火併了吧?

  尼瑪,就老娘這小身邊,要是蹚進這灘渾水,不死也得脫層皮,桃姑越想越怕,聲音都抖了:

  「趙爺,您,您該不會是想做無本買賣吧?」

  「哈哈哈~」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桃姑被嚇得亡魂大冒,下意識就想起身逃跑,卻被杜蔚國一把摟住脖子,死死按回到了沙發上。

  「怎麼?不要錢了?」

  「不要了。」桃姑渾身發抖。

  「呵~桃姑,既然猜到了我的打算,還想全身而退?你當我是棒槌嗎?」

  杜蔚國輕笑,湊到她的耳邊,猶如惡魔般低語道。

  此刻,他骨子裡的偵探癮又犯了,開始享受這種不斷突破別人心理防線,抽絲剝繭的快感。

  說實話,杜蔚國現在長長會產生一種無趣,無聊的感覺,就像滿級封神的大佬,重回新手村,一切都太簡單了。

  只有當他隱藏身份,並封印大部分能力,玩這種偵探遊戲的時候,才能找到一些鬥智鬥勇的樂趣。

  桃姑都快尿了,結結巴巴的哀求道:

  「趙,趙爺,求您了,我,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個小人物,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話的時候,桃姑像條大魚似的扭動掙扎著,妄圖起身。

  「瑪德,別特麼扭了!」

  杜蔚國沒好氣的一巴掌抽在她的豐腴上,鑽心的劇痛,瞬間讓桃姑渾身一僵,不敢再動了。

  見她老實了,杜蔚國拿起茶几上剩下的半截雪茄,抽了一口,這才豎起兩個手指。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然後求神拜佛,祈求我順利成事。

  第二,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但卻跟我不是一條心,那我只也能說聲對不起了。」

  話音剛落,摟住她脖子的那條手臂微微發力,桃姑頓時感到呼吸困難,眼前發黑。

  桃姑驚了,用力的推打杜蔚國:

  「你,你居然敢動我,我,我可是鬼王葉的人~~」

  可是,杜蔚國渾身上下都像鋼澆鐵鑄的一樣,不僅紋絲不動,還震得她的手臂都刺痛發麻。

  「唬我?狗屁的鬼王葉,不就是個老千嗎?都是肩膀上扛著一顆腦袋,挨了槍子難道他能不死?」

  桃姑用力的掰著他的手臂,色厲內荏道:「你,你知道他的後台是誰嗎?」

  「愛特麼誰誰?擋了我的路,老子照殺不誤!」

  杜蔚國的語氣暴虐,蠻橫,此刻的他,活脫脫一個莽撞的亡命徒。

  「行,看你這樣,我明白你的選擇了,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居然願意送命。

  不過我就只能說聲對不起了,桃姑,下去以後別怪我,逢年過節,我幫會幫你燒幾刀紙。」

  說話間,他的手臂繼續發力,桃姑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老虎鉗夾住了似的。

  她的臉變紫了,連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都聽到自己頸骨發出的滲人聲音,這一瞬,她仿佛看見了太奶。

  「別,別,我說,我說。」桃姑死死的摳著他的手臂,艱難的哀求道。

  「呼~呼~」脖頸驟然一松,桃姑死裡逃生,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而就在此時,杜蔚國卻突然起身,狗攆兔子似的快步躥到了房門口,拉開房門就閃身出去了。

  桃姑懵了,她用手捂著脖子,傻呆呆的望著門口,楞了足有幾秒才反應過來。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她都顧不上喘息了,連滾帶爬的跪行到床頭,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

  不過等她急不可耐的把聽筒貼在耳邊的時候,登時傻眼了。

  聽筒里沒有盲音,也沒有響起任何其他聲音,很明顯,電話已經被杜蔚國破壞了。

  又楞了幾秒,桃姑一把扔掉手裡的電話聽筒,捂著脖子,強撐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朝門口走去。

  不過她才剛剛繞過沙發,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杜蔚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拖著一個赤露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大褲衩,仿佛死狗般的壯漢。


  「咚!」

  壯漢被杜蔚國隨手摜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堅硬的理石地磚上,不過他依舊暈著,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個倒霉蛋正是隔壁的虎哥,這傢伙才剛剛辦完事,正美滋滋的享受事後煙呢,就被打暈帶了過來。

  「呀!」看見虎哥,桃姑瞳孔收縮,忍不住尖叫一聲,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

  杜蔚國重新拿起扔在菸灰缸里的雪茄,這玩意確實不錯,跟煤球似的,只要有空氣,不泡水,基本就不會熄滅。

  抽了口煙,緩緩呼出煙氣,杜蔚國用腳粗暴的踢了下虎哥的大腦袋,讓他的臉朝向桃姑。

  「認識嗎?」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認,認識。」桃姑這會兒真被杜蔚國嚇到了,不敢再耍花槍,哆哆嗦嗦的回道:

  「他是武爺手下的虎哥,也是我們這兒的常客,關於武爺的情況,我,我都是聽他說的。」

  「呵~」杜蔚國不置口否的笑了笑,語氣戲謔:

  「也就是說,你們倆知道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挺好。」

  他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還伸手把桃姑攬進懷裡,粗糙堅硬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脖頸。

  桃姑本身的皮膚底子就挺好,白皙,細膩,而且這娘們包養的也不錯,脖子上連一挑細紋都沒有,跟羊脂玉瓶似的。

  不過現在多了條粗壯的紅痕,局部還有些發紫發黑,看起來相當猙獰。

  「抱歉啊,出手有點重了,疼不疼?」杜蔚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

  「不,不疼,沒事~」

  桃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她的脖子上瞬間豎起一層細密的棘皮。

  「行,桃姑,那你接著回答我的問題吧,不過等會我會再問這傻缺一遍,如果發現你撒謊騙我~」

  他沒有把話說完,不過他的意味不言而喻,桃姑胯下一緊,險些當場尿了出來。

  「不敢,我絕對不敢騙您。」桃姑沒口子的承諾道。

  「行,說吧,虎哥的場子都在哪。」

  杜蔚國點了點頭,隨意把蒲扇似的大手放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桃姑果然不敢再僥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是,是,第一家在城西碼頭,閩粵澳,良友雀社,第二家在中央大道的紐因斯大廈,22層的良友信貸公司,還有一家在~」

  說完,她偷瞄一眼杜蔚國的臉色,期期艾艾道:「趙爺,我就知道這三處。」

  杜蔚國的大手,不知不覺間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底,不過她根本不敢拒絕。

  現在,就算他想再進一步,直接上個全壘,估計桃姑都不會反抗。

  狗屁的面子,跟小命相比,壓根不值一提。

  「嗯,再說說武爺的住處,在哪?」杜蔚國的手突然停下了,語氣淡淡的問道。

  一聽這個問題,桃姑頓時瑟瑟發抖,連聲音都有些扭曲了,賭咒發誓道:

  「不知道,我對天發誓,我真不知道他住哪,否則,您弄死我都行!」

  「行吧。」杜蔚國把手伸了出來,扭頭望向癱在地上的虎哥,咂了咂嘴:

  「那就沒辦法了。」

  不等桃姑想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杜蔚國就猛地起身,然後高高的抬起腳,狠狠的跺在了虎哥的手上。

  「嘶~」桃姑的眼睛一縮。

  她清晰的看到,虎哥的手指肉眼可見的癟了,光看著都覺得痛徹心扉,她再也

  「啊~呃~」

  虎哥被疼醒了,不過他的慘叫才剛剛開始,嘴巴就被杜蔚國的人字拖給塞滿了。

  杜蔚國緩緩蹲在他的身邊,手槍用力的頂在他的腦門上,一字一句道:

  「虎哥是吧?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我這人,最討厭廢話,也懶著折磨你,聽懂了,你就點點頭。」

  「嗚嗚~」虎哥連忙點頭,腦門上的冷汗,下雨似的甩了一地。

  片刻之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杜蔚國冷著一張大便臉,快步從金銀海員工專用的後門走了出來,不過剛出門就停下了,他的眉頭擰了起來,臉變得更黑了。

  後門外是一條幽長的內部道路,不過還算寬敞,可以容兩車並行,之所以這麼設計,當然是為了方便某些人接送技師。

  不是所有人都方便拋頭露面的,更別提上三層了,所以,金銀海也提供「外賣」服務。

  此刻,一台黑色的路虎吉普,就停在後門對面不遠處,車上坐著兩個驚艷級別的大洋馬,整體素質甩金銀海里技師幾條街。

  當然是安娜和曼妮這對哼哈二將。

  杜蔚國知道,他的偵探遊戲GAME OVER了,甚至很有可能接下來連自由都沒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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