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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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胡三愣住了,眉頭也糾結起來。

  說起這個,鳶夫人的身體裡仿佛突然多了一絲生氣,眼神中也多了一抹亮光:

  「沒錯,我有個孩子,女孩,今年12歲,她被藏起來了,只知道人在四九城,具體的位置不清楚。」

  胡三更驚訝了,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然後呢?你啥意思?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讓我幫你把孩子救出來。」

  說著說著,胡三就來氣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這個傻比瘋婆娘,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憑啥幫你,我是你爹嗎?」

  胡三突然朝旁邊走了兩步,手指朝牆壁上一個紅色按鈕伸去,那是高壓電源的開關。

  「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了,趕緊上路吧,老子說到做到,給你個痛快的。」

  「不要!不要!」

  鳶夫人拼命的嘶吼著,同時還發瘋的扭動著,把身上的鎖鏈掙得嘩嘩直響。

  「怎麼?死到臨頭,怕了?」胡三眼神眼神輕蔑的瞟向她。

  鳶夫人急切的喊道:「你聽我說,小,小蓉她也有特異功能,她對你們有用!」

  「哦?」一聽這話,胡三的眼睛驟然亮了,興趣瞬間就被吊了起來。

  沒轍啊,波斯那邊實在是太特麼缺人了,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土地,治下近兩千萬人口。

  現在高端武力方面,僅有他和胡大姑娘,還有袁家兄妹四個人鎮場子,確實是捉襟見肘。

  胡三把手指從高壓電開關上挪開:「你女兒叫小蓉,她也是個能力者?什麼樣的能力?」

  「跟我一樣,她的能力也是控絲。」鳶夫人不假思索道。

  她是個聰明人,此刻她的心裡明鏡似的,今天胡三大概率是不會給她留活路了。

  同時,鳶夫人還是個堅定者,她並不怕死,甚至割捨了大多數人類的情緒。

  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才慕然覺醒,年幼的女兒是她惟一的執念,根本無法割捨。

  她決不允許女兒再重新走上她的老路,成為別人手裡的鷹犬走狗,成天身不由己的活著,最後稀里糊塗的死去。

  作為任務目標,她認真的研究過杜蔚國。

  這傢伙戰力彪悍,行事百無禁忌,關鍵是膽大包天,就沒有啥事是他不敢幹的,捅破天是他的日常操作。

  不過有一點必須承認,杜蔚國是真心護犢子。

  他從來都不會讓手下的煞神眾去送死,哪怕背叛了,都不會立刻痛下殺手。

  之前,雷千鈞的背刺,其實就是針對性很強一次測設,關於杜蔚國底線的測設。

  說白了,就是他上位太快,還殘存了些許的婦人之仁,並沒有完全的黑心爛肺。

  所以,做杜蔚國的手下,怎麼也比她現在的悽慘下場強。

  杜蔚國現在神隱了,誰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反正鳶夫人是肯定沒機會見了,而眼前的胡三,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真的?」胡三的眼睛更亮了。

  鳶夫人從胡三的神情中看到了希望,更加賣力的說道:

  「沒錯,小茹現在才12歲,能力就已經比我都強了,就算比那個東瀛娘們都要厲害幾分,潛力無限。」

  「什麼?比神舞還厲害?」胡三被這個說法驚到了。

  多次合作,神舞的本事,他可太清楚了,拋開其他外來因素,論及中近距離的搏殺,她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個結論,是杜蔚國親自做出的。

  他坦言,如果當初手裡沒有草薙劍這種神兵利器,連他都要在神舞手裡吃癟。

  「我說瘋婆子,你特麼該不會是為了活命,在這順嘴胡謅,忽悠我呢吧?」

  胡三眉頭皺起,將信將疑的問道。

  「不信你可以摳我的腦子,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哪有膽量擋著你的面扯謊?」

  「艹!我還真忘了這茬!」

  胡三有些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隨即,他的眼睛陡然猩紅,而鳶夫人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呆滯起來。

  胡三真動心了,如果鳶夫人說的,那她的女兒當真是個妖孽,未來不可限量。


  不過他也不是憨憨,不會傻乎乎的偏聽偏信,這件事,他務必要親自摳腦子確認一下才行。

  奎亞那,六九區,杜蔚國租住的那間公寓裡。

  聽到腳步聲,他扭頭朝門外瞥了眼,手一揮,面前餐桌上的電台瞬間消失不見。

  「山河兄弟,包子蒸好了。」

  下一刻,門鎖轉動,關秋月端著一個大海碗,笑靨如花扭著大胯款款走了進來。

  此刻,這娘們換了件輕薄的淡綠色短裙,因為出了很多汗,裙子幾乎都貼在了肉上。

  裙子裡是全真空的,隨著她的動作,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比不穿還要誘惑。

  關秋月的頭臉也被汗水浸透了,濕漉漉的頭髮粘在額頭和臉頰上,更是平添了幾分韻味。

  為了能抱住杜蔚國這條粗大腿,她也真是花了心思,賣了力氣。

  「鮁魚豬肉餡的,我也是第一次做,山河兄弟,你趕快嘗嘗合不合口味。」

  關秋月大海碗放在杜蔚國面前的桌子上,裡邊裝了二十幾個足有拳頭大,顏色雪白的包子,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杜蔚國抽了抽鼻子:「聞著很香,賣相也好,關姐,手藝不錯啊。」

  撩了撩耳鬢間的濕發,關秋月嫵媚的輕聲道:

  「嗐,我有啥手藝,無法就是家常做法唄。」

  杜蔚國也懶著跟她絞牙,伸手拿起一個包子,也不嫌熱,一口吞進嘴裡,鼓著腮幫嚼著。

  「怎麼樣?山河兄弟,味道還合口嗎?」

  關秋月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立在他的身邊,目光殷切的問道。

  「嗯,嗯,好吃,很香。」杜蔚國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包子,一邊含糊不清回道。

  他這說的倒不是假話,關秋月這娘們做包子的手藝正經不錯,麵皮鬆軟,餡料濃香,一咬一口油。

  關秋月的臉上露出笑意:

  「你愛吃就好,我還做了雞蛋湯,現在就去端,對了,山河兄弟,你要不要蒜泥,我去弄。」

  此刻的她,活脫脫是個賢惠又能幹,以男人為天的小媳婦。

  「哈哈,有心了,去吧。」杜蔚國笑了,伸出油乎乎的大手,拍了一下她的豐腴。

  「嗝~」

  片刻之後,杜蔚國炫完了整海碗包子,又把蛋湯一口乾掉,愜意的打了個飽嗝,舒服的揉了揉絲毫沒有凸起的肚子。

  「山河兄弟,你吃飽了沒?我那邊還有剩下的面和餡,不夠我可以再包。」

  關秋月麻利的拾掇著碗筷,順從的問道。

  「呵~」杜蔚國輕笑:「上邊倒是飽了,不過下邊嘛~」

  說到這裡,他一把將關秋月拉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老實的大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裙底。

  「山河兄弟,我,我~」

  光秋月欲拒還迎,不過就在氣氛迅速曖昧升溫的時候,掛著牆壁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杜蔚國的劍眉一挑,馬上放下關秋月,三兩步就走過去接起電話:

  「喂,我是趙山河。」

  話筒里傳來六爺豪邁的聲音:

  「山河老弟,是我,怎麼樣,睡醒了沒啊?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

  杜蔚國的嘴角勾起,有些不習慣的搓了搓頜下濃密的胡茬,他這絡腮鬍子可是真的,是他刻意留了大半個月的結果。

  都說三分長相,七分靠頭髮,事實也確實如此,毛髮對人的容貌改變可是非常巨大的。

  他的頭髮三個月沒剪了,都已經擋眼眉了,再配合滿臉的虬髯,當真是形象大變。

  「我剛剛吃過了,六爺,是不是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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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爺的語氣很熱情:

  「哎呀,叫什麼六爺,我都說了,叫六哥。」

  杜蔚國撇了撇嘴:「好的,六哥,有事你直接招呼。」

  六爺大笑:

  「哈哈,山河老弟果然爽快,我今晚確實有點小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放心,老哥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杜蔚國壓低聲音:「紅事?白事?」


  這是保鏢行當獨有的黑話,紅事就是有可能需要拼命見血,危險性較高的活計,白事則是撐場子站台保鏢之類,風險相對比較小的活計。

  「嗯~」六爺略微反應了一下:

  「理論上,應該是白事,不過對面是群沒規矩的,說不準也有可能變成紅事。」

  杜蔚國的語氣無波無瀾:「六哥,你手裡有狗嗎?我的狗,在公司註冊過,不能露。」

  狗,也是春典里的切口,就是槍的意思。

  「當然了!」六爺好像被搔到了癢處,語氣一下子變得很驕傲:

  「長狗,短狗,栓動,自動,半自動,山河兄弟,不是我吹牛皮,只要是世面上有的,無論哪國的狗,六哥手裡全都有。」

  「真假啊?啥狗都有?」杜蔚國樂了。

  「必須的!兄弟,你平時習慣用啥狗,跟六哥說,分分鐘給你搞來。」

  六爺言之鑿鑿的,拍胸脯的動靜,隔著話筒都能聽見。

  杜蔚國點了根煙,嘴角掛著壞笑道:

  「56沖有嗎?雖然跟AK差不多,不過我更習慣56沖的手感。」

  56沖就是56式自動步槍,一帶神槍,是華夏仿AK47造出來的,不上刺刀的話,但從外形很難分辨。

  不過兩把槍的製造工藝確實不同,AK47是銑削出來的,而56沖則是衝壓出來的,輕了大概半斤左右。

  「呃~」六爺啞火了,哪怕沒當面,都能想像出他吃癟的囧樣。

  現在,全世界範圍內,能找到56沖的國家大抵只有三個,華夏,約南,北高麗,跟奎亞那之間的直線距離全都超過了萬里。

  而且,56沖現在的數量也相當有限,列組華夏本土部隊都不夠,大規模外流,那都是後來的事了。

  六爺再怎麼神通廣大,遠隔重洋,他也搞不來這款神器。

  杜蔚國也是見好就收:

  「六哥,我開玩笑的,給我搞兩把奎亞那68式自動手槍,帶消音器的,多整幾個備彈夾,沒問題吧?」

  「沒問題!彈夾和子彈保證管夠!」六爺長長的鬆了口氣,痛快的應道。

  杜蔚國撣了撣菸灰,淡淡道:「那就行,時間,地址。」

  「晚上7點,我派人去樓下接你。」

  「行。」

  才剛掛了電話,一個火熱的酮體就從身後纏了上來,關秋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山河兄弟~~」

  城西,青山區,這裡是聖治敦傳統意義上的富人區,沿著街道,大都是獨棟和聯排的別墅。

  緊挨雨林,河邊有處環境清幽的莊園,主體是棟三層的紅磚別墅。

  「噹噹當~」二樓書房,響起富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書房裡,威嚴的聲音響起。

  房門打開,一個腋下夾著筆記本,鼻子上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乾練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六爺,查到了。」他的語氣很恭敬。

  「說。」書桌後,六爺大馬金刀的坐在鱷魚皮轉椅上,手裡擎著一根粗壯的雪茄。

  男人扶了扶眼鏡架,一板一眼道:

  「趙山河,原籍吉省琿春,偵查兵出身,半年前搭乘東瀛的板東丸號貨輪抵達聖治敦。

  4個月前,他通過考核,加入了華安安保公司,目前是在冊二等保鏢,代號黑旋風。」

  聖治敦三大安保公司,華安,華威,華信,其中,以華安的規模最大,信譽也最好。

  六爺的能量比杜蔚國想像中還要大,按他的想法,至少也得一周時間,才能查到這些。

  沒想到,人家都沒用一天就查出來了,也幸好他布置的及時,否則就穿幫了。

  「呵呵呵~」聽到眼鏡男的匯報,六爺笑道:

  「黑旋風,梁山李逵嗎?別說,還挺形象的,這傢伙真是又壞又莽,不過確實有本事。」

  眼鏡男斟酌道:

  「六爺,我聽傑克說,這個趙山河比他還厲害,身手和反應,甚至都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六爺得意的點了點頭:「是啊,老子總算是招攬到了一個硬人。」

  「六爺,那他比城東碼頭那個食人魚如何?」

  「只高不低。」

  「太好了!」眼鏡男興奮了:「六爺,等咱們幹掉了城東的老金,就能統一整個聖治敦黑市了!」

  「國禎,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六爺說出了那位鬍子王的名言,不過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眼中的興奮和野心,卻猶如燎原的烈火,根本都壓不住。

  「是,是,六爺英明,我一定記住您的教誨。」眼鏡男立刻諂媚道。

  這記馬屁拍的六爺很舒坦,他嘴角勾笑,淡淡吩咐道:

  「行了,國禎,你馬上去搞兩把68式手槍,配上消音器,再多整點彈夾,子彈,然後今晚7點去六九區接他。」

  「六爺,您確定今晚就要帶他出去做事嗎?」國禎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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