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找工作就是刮彩票,發工資就是中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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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該是美好的一天。

  李修卻是懷著了忐忑的心情出的門。

  他沒有理由不去那個公司,既是因為這份工作比較滿意,也是想弄明白某些事情。

  比如那個老付、那家公司、那個鬼地方等等一大堆問題。

  李修現在腦子一團亂麻,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開始分析,等計程車司機提醒他時,他才反應過來公司到了。

  「和泰控股。」

  李修站在大樓底下望著公司招牌,默默嘆了口氣:「原來它也是趙懷中的公司。」

  事已至此,李修沒什麼好猶豫的:「老付,趙懷中!我來了!」

  李修進入大樓說明了來意,身份核實之後,一名秘書便來接待他:「李修先生,趙總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李修跟上秘書,手機點開了錄音鍵,防人之心不可無。

  「叮!」

  電梯開啟,李修在秘書指引下進了他們公司特別電梯,單獨一人面見趙總,秘書也沒有資格乘坐這部電梯。

  確實很特別,電梯內只有1樓和88樓的按鍵,四面還貼滿了陳舊的報紙,十分怪異。

  電梯快速運行著,馬上就要與他們見面了,李修整理了心情,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叮!」

  電梯門再次開啟。

  熟悉的笑臉映入眼中,一身牛仔搭配的老付還是自來熟:「好久不見,李修。」

  李修愣了一下,有些勉強的回道:「好久不見。」

  老付一把攬著李修肩膀,絲毫沒有介意上次分別時的不愉快:「走吧,趙總在辦公室等著你呢。」

  李修抿了抿嘴角,還是有些尷尬,就這樣被老付拖著進了趙總辦公室。

  一間五六百平左右的辦公室,幾乎占據了整層面積。

  書。

  這間辦公室四周塞滿了書。

  李修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圖書館。

  老付拍了拍李修肩膀,示意他先去沙發就坐。

  李修看著老付進了休息室,便漫步走到沙發坐下,內心處于震驚之中,和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李修,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一聲略有沙啞的聲音從沙發後傳來。

  李修站起身來,意識到是趙懷中來了。

  禮貌的問候戛然而止:「趙總,幸會…呃…」

  趙懷中卻不意外:「呵,你的反應很有趣,許多人第一次見到我也很有趣。」

  李修此時非常詫異,因為大名鼎鼎的集團老總竟然是這番模樣:滿頭的稀疏的白髮,乾癟枯萎的皮膚,整個身體微微顫抖已經腐朽不堪,他就這樣被老付推著,整個人癱在輪椅上。

  李修沒有接話,他的確是趙懷中,但他不該是這副摸樣。

  「坐吧,咱們還有很多事得聊,時間可不充裕。」

  李修乖乖坐下,老付嬉笑著坐到了一旁,趙懷中剛好與李修對坐。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修率先開了口:「我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付看了看趙懷中,趙懷中輕輕點了點頭。

  「首先有個事得讓你明白,那場車禍是真實的意外。」老付起了個頭,然後開始慢悠悠的泡起了茶,顯然是要做長篇大論的打算:「幾個月前,確實是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車禍事故,導致了很多家庭的悲劇,而事故車輛就是集團下轄運營公司的。」

  「李修,男,26歲,頭部受到猛烈重擊,處於重度昏迷狀態……這些都是你的醫療報告記錄。」老付遞了杯茶給李修,然後慢慢作了說明:「光泰醫院是陽泰集團旗下的產業,也就是說你遭遇車禍之後是被送到趙總的醫院治療的,所以趙總對你的情況是十分清楚的。」

  李修皺了皺眉,淺嘗了口紅茶,十分苦澀,但隨後又有香氣瀰漫口腔。

  「呵。目前趙總家族的集團我知道的有和泰、陽泰、光泰、啟泰幾家,實力雄厚呀」老付感嘆了一聲又續了一杯茶,接著談話:「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複雜,算是一系列的巧合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我得提前給你說明一下,車禍事故的主要車輛是集團旗下的,集團是為了社會形象,所以才第一時間將患者送到集團的醫院進行救治。」


  李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老付從抽屜里取出一份厚厚的報告放在茶几上,點了點上面的內容:「這上面都是關於你的資料記錄,後面的情況你也清楚,當時你是陷入重度昏迷的狀態的,也就是常說的植物人。這裡面有份協議,是你父母都簽字同意了的,你可以看看。」

  李修接過報告仔細翻閱:「這是什麼協議?」

  趙懷中接過話頭:「治療免責協議、保密協議等幾項協議,目的是為了給你全面的治療提供資金、技術等多方面的保障。」

  「……」

  「你心中充滿了疑惑。」趙懷中的聲音很虛弱響起:「不過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集團為你承擔了數千萬的治療成本就行。」

  李修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趙懷中說的話。

  一旁的老付示意李修坐下:「稍安勿躁嘛,你不必驚慌,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危急,若不儘快採取措施,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就要發生了。」

  李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不可能無緣無故將幾千萬扔掉吧。」

  趙懷中嘿嘿冷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接下來你們慢慢談吧。」

  說完,他就控制著輪椅離開了。

  而老付在耐心的等著李修看著那份報告內容。

  「治療計劃、費用清單、保密承諾…」李修念念叨叨看了幾篇資料,還看到了父母的簽字和手印以及一頁違約責任:「若違反條約內容,一切費用由乙方支付。」

  鮮紅的手印蓋在上面,也就意味著,父母為了自己可能要背上巨大的債務。

  「我看完了,所以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李修扔下報告,吐了一口濁氣。

  老付又熱了一壺茶,慢悠悠的說道:「是這樣的,以現代的醫療技術,其實是完全不可能治療植物人的。」

  「所以,集團在經過你父母同意的情況下,採取了比較極端的治療方案。」

  「當然,我還是要事先聲明,這個治療方案不是第一個應用在你身上的,但你應該是最後一個,因為你成功活下來了。」

  李修聽完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其他人都死了?」

  「是的。」

  李修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這個方案是什麼,你們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老付呵呵一笑,輕鬆的說道:「方案就是將某個「存在」移植到你身上,至於要得到什麼,那就不是從你這了,而是它!」

  老付往李修的左臉下方點了點,他才驚覺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什麼?」

  老付往沙發靠背一倚,滿是戲謔的笑道:「你難道到現在都沒感覺到你喝的茶有點古怪嗎?」

  李修猛的起身,怒視著又一次坑了自己的老付:「你!」

  憤怒一下,李修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個辦公室竟然以自己為中心旋轉起來,然後腳下一個不穩便躺在沙發上,身體一陣酥麻感襲來,該死的感覺又回來了。

  「趙懷中!老付!」李修腦海里聲嘶力竭的叫喊著,但身體卻癱靠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他也喝了茶,他為什麼沒事兒」。

  看著藥效完全起效了,老付一臉嚴肅的拿起手機吩咐道:「你們上來吧。」

  掛掉電話,老付直接抱起脫光李修衣服,在他身上開始描繪神秘的符號,過了一會兒,符號已經布滿他的全身上下?

  老付滿意的點了點頭,拖起李修就進了一旁的趙懷中進去過的休息室內。

  李修一進其中便心中大駭。

  休息室內掛滿了充滿詭異圖像的油畫、素描等作品,簡直像是某個宗教密室一般。

  接著他被老付重重的扔到一塊石桌上,趙懷中此時被幾名黑袍人圍著站在白色浴缸前,已油盡燈枯的身體由兩人左右攙扶著,在等待著什麼到來。

  他虛弱的聲音傳來:「李修先生,我救了你一命,現在我希望你能救我一命。」

  李修內心掙扎著叫喊:「趙懷中,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罪!」可惜,沒人能聽到。

  接著一個身材玲瓏的黑袍人顫顫巍巍地舉著匕首來到了李修跟前。

  「是那把匕首」李修一眼就認出來這把詭異的匕首。


  「嗚嗚嗚。」

  稚嫩的哭聲從黑袍下傳來,李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未成年?這群畜生真能幹出來!」

  他們還慫恿著小女孩犯罪:「南初,別害怕。」

  十指連心的疼痛傳來。

  李修的十指被劃開了十字血口,鮮血直流。

  接著一張稚嫩又惹人憐愛的小臉出現在李修眼前,他終於看清楚了她的面容,不由得感嘆道:「好美。」

  這個正在傷害他的女孩確實好美,簡直勝過那些拋頭露面的明星太多太多。

  李修看得仔細,她的一雙桃花眼掛著淚珠,裡面滿是負罪之後的歉意感,她的距離又近了些,下巴那顆美人痣清晰可見,吹彈可破的肌膚來回晃動著,擾亂著李修的心弦,因為他從她的嘴裡聽到了道歉,湊近的時候在悄悄念叨著對不起。

  多麼心地善良的女孩兒,但是她卻跟著他們信奉邪教去作惡,那就很可惡了。

  她的身上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李修雖然預感到自己死亡的臨近,但也有些寧靜,可真是詭異。

  接著左臉一疼。

  李修此時自認為八分帥的左邊臉頰被她惡狠狠地割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劇烈的疼痛鑽心入骨,這股痛苦卻無處釋放,這種做手術不打麻藥的痛苦他也算是體驗過了。

  在李修看來,這群人簡直就是恐怖的邪教組織,他們的家族偽裝成的公司,暗地裡竟從事這種迷信活動。

  內心在咒罵著他們的李修看到了熟悉而又詭異的一幕,另一名被黑袍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手裡舉著一根針管來到他的跟前。

  「不會還是在做噩夢吧。」即使身體傳來的疼痛這麼真實,李修還是祈求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噩夢。

  直到那根灌滿金色液體的針管,放到他的左臉前,李修才有些崩潰,若不是此時處於全麻狀態,早就嚎啕大哭了:「又來?」。

  它就是夢裡實驗室的那支針管,樣式完全一模一樣。

  年輕女孩將一隻纖纖玉手放在李修的臉前,接著在他麻木的目光注視下,將針管插入手臂,抽出點點鮮血。

  金色液體裹挾著鮮紅的血液,顯得妖艷而又詭異,整個儀式似乎來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針尖就這樣在李修眼前放大,然後刺入臉上那道口子裡面,滾燙的液體頃刻間全被灌注到他的體內。

  對李修做出如此傷害的她卻趴在耳邊開始輕聲低語著不知名的語調,接著又拔下一根秀髮塞進他的嘴裡。

  噁心。

  眩暈。

  手腳冰涼。

  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寒冷了。

  接著嗜血、暴虐、傲慢、殺戮等負面情緒不由自主的充斥在腦海里,詭秘的低語聲,在教唆著犯罪,在慫恿著墮落。

  最終使人沉入地獄。

  「呃!」

  一聲長長的詭異低吼響起。

  躺在石桌上的李修此時已臉色蒼白失去血色,眼睛完全沒了神采,儼然已成為一具屍體。

  但聲音卻是從他的身上傳出。

  一旁的趙懷中早已完全沒入浴缸之中,裡面充滿了粘稠的透明液體,包裹著他那乾枯瘦弱的赤裸身體。

  周圍的黑袍人散開按照特殊的站位禱告著,仿佛在等待著某種存在的到來。

  老付一臉嚴肅,手中已經握好一把破舊的左輪手槍盯著石桌方向。

  石桌上的屍體抬了一下手臂又砸下,濺起大量的血漬,接著那張蒼白的臉猛然抬起!

  一顆充滿邪異氣息的金色眼眸從傷口處探出,接著那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到合適的位置包裹著眼珠。

  李修的第三隻眼睛甦醒了。

  邪惡的目光環顧,房間內的眾人不敢出聲,他的雙腳重重砸在地上。

  咚!咚!咚!

  只不過是七八步的距離,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重重砸下,然後靜靜得站在浴缸盯著侵泡在浴缸內的趙懷中。

  接著那名裹著黑袍的女孩發出詭異的語調,似乎在和「他」對話。

  接著「李修」猛得伸出雙手,血液就這樣從十指指尖冒出,連綿不斷地滴入浴缸之中,不一會兒便將浴缸內染得鮮紅。


  「付先生,懷中他…我女兒沒事吧,萬一……」老付旁邊的黑袍顫顫巍巍得傳出柔弱的聲音,接著便是低泣。

  老付肯定的點了點頭,輕聲安慰道:「趙夫人,你放心吧,我會盡力保證趙小姐的安全。」老付心中又補了一嘴:「前提是那本書的記載無誤,只要撐過三分鐘就結束了。」

  以血親為祭品獻祭交易,代價是神明的降臨。

  老付心裡感嘆著有錢人的欲望,自私到什麼都可以出賣,包括靈魂。

  滴答,滴答。

  血液漸漸停止了滴落。

  「以我的名,賜予其生機;以我的肉體,賜予其力量;以我的靈魂,賜予其智慧……」

  那個親手殺死了李修的漂亮女孩跪了下來,低聲禱告著。

  她眼前一晃,餘光似乎瞥到一抹黑影,然後艱難說出自己的名字。

  「奉獻者:趙南初。」

  話音剛落。

  浴缸內本該平靜的血水一陣翻騰,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伸出血水,緊緊扒在浴缸邊緣。

  「啊!」

  接著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這就是神跡嗎?」

  靠著牆壁的眾人一時間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聲音主人處。

  趙懷中!

  此時的他正值巔峰狀態,烏黑的頭髮,壯碩的肌肉,緊緻充滿彈性的皮膚等等特徵,都昭示著他的蛻變,完全與之前那個油淨燈枯的他天壤之別。

  「幽蘭,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懷中,你沒事就好。」聽到趙懷中的誇讚,名叫幽蘭的黑袍迫不及待得撲向趙懷中,他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裡的女人,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蠢蠢欲動。

  不愧是年輕的身體,力量和欲望都回來了。

  「老付,不會出差錯吧。」趙懷中強壓下心中的騷動,看著那隻該死的血手正覆在自己的寶貝女兒臉上。

  「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趙小姐只是會付出一些特別的代價,不會殃及性命。」老付看起來有些勉強,似乎把握不大:「我只能出手一次,若是失敗就麻煩了。」

  趙懷中輕飄飄的說了一聲:「那動手吧。」

  啪!

  一聲槍響!

  整個房間燈光一閃。

  牆角的一名黑袍男子興奮的喊了一聲:「打中了!」

  「該死!出意外了,他還能行動。」老付緊皺眉頭,再次瞄準「李修」,剛才的一槍竟不能限制他,只需要拖五分鐘,它便會消失,這事兒便成功了。

  可惜「李修」已經在燈光閃過之後退到了窗邊,即使在陽光的照耀下,也顯得詭異而又可怖。

  老付緊皺眉頭,心中暗暗叫苦:「還沒起作用嗎?」

  貪婪總是要付出代價。

  等價交易,與未知存在做交易將付出常人無法承受的代價。

  趙懷中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女兒,她的臉上印著一道血手印,為了重獲生機,他將女兒作為代價做了交易是值得的,只是目前代價還未知而已。

  心底里輕笑一聲,表面沉靜的趙懷中握了握拳頭,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看向那個「李修」腳下用力一蹬,氣勢瞬間爆發。

  房間裡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瞬息之間便與那道詭異碰撞在一起。

  碰!

  爆炸性的力量瞬間噴發。

  一拳。

  接著一聲爆鳴。

  厚達數公分的鋼化玻璃直接炸裂,一道黑影被轟飛拋向窗外。

  凌冽的風直接灌入房間,捲起雜亂的紙張猶如一道龍捲吹向大樓外,八十八樓兩百多米,足夠讓它無法甦醒了。

  「趙總?你……!」這力量真是駭人,老付難以置信,趙懷中到底做了什麼交易,看了眼他的女兒便臨時閉上了嘴。

  趙懷中長舒一口氣嘆道:「這真是令人陶醉的感覺。」

  「老付,他必死無疑的,即使那位存在能夠甦醒,也撐不到降臨的時限了。」說罷,得意忘形的趙懷中當著眾人一把扯開幽蘭身上的黑袍,露出黑袍下的真容,單手抱起她後朝著眾人吩咐道:「我的那部分股權一半轉給南初,一半給幽蘭,其餘的集團事務由趙老看著辦。」


  等趙懷中走後,房間內站著的眾人也紛紛解下黑袍,或老或少數十人面面相覷,等待趙老大吩咐。

  見到趙懷中那恐怖的力量之後,唯一的一名老人直接按耐不住地說道:「付先生,報酬馬上轉到你的帳戶,咱們接下來的合作,報酬我直接出雙倍。」

  老付穩了穩心神,才收起槍回應老人的熱情:「趙老,別心急,這次需要籌備半年左右才可以再次進行。」

  趙老點了點頭,隨後命令著其他人:「今晚進行家族會議,商討一下懷中擔任家族主席的事宜。」

  趙老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南初接著吩咐道:「給南初安排最好的療養,她是我們趙家的大功臣,今後家族產業她也有份!」

  「是!」

  「二叔!」「爸!」

  「還不快去」趙老怒喝一聲,隨即又環顧一下四周埋怨道:「這裡收拾一下,亂糟糟的成何體統。」

  「有什麼話晚上再說!」趙老力排眾議先止住喧鬧。

  屋內人神色各異,只能聽從安排。

  而被趙懷中一拳轟出窗外的李修,嘴角顯露一抹詭異的微笑向下墜去。

  「多麼美味的世界。」

  「它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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