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隱患清除
像陶陶這樣的小人物在上海灘根本算不得什麼，除了他的猝死原因太過於奇葩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念念不忘的地方。
而陶陶和阿寶的死自然都是蘇寒的手筆，因為只有他們知道自己的過往，也是對自己如今身份的最大威脅。
以蘇寒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相信任何人，本來也是準備一直把阿寶留在自己身邊，確實也沒有想過要讓阿寶失去生命。
可惜阿寶竟然故態萌發的再次聖母心泛濫，這也是讓蘇寒意識到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繼續留著他這種人遲早會是一個禍害。
只是既然已經決定對他們這些人痛下殺手，那個同樣見過自己的陶陶自然是不能放過，而接下來就是那個老而不死是為賊的爺叔了。
助理走進蘇寒的辦公室稟報說道，這一次一定可以夠范新華喝一壺的，「Boss，湖西針織廠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接著蘇寒卻是再次囑咐助理盯好T恤衫上市的事情，「好！杭州那邊的事情不再需要過問了，接下來一定要處理好元宵節T恤衫上市的事情，同時也要推出我們「kucci」其他的衣服樣式。」
「是！Boss，另外麥可傑克遜2月3號在東京有一場演唱會，所以最快4號才能來到上海，按照檔期上的調節，應該不會當誤2月6號元宵節的演出。」
「嗯，這就好！給麥可傑克遜訂的哪個酒店？」
「錦江飯店。」
這一次蘇寒可是要在上海灘搞一個大行動，感覺一個小小的費翔不足以支撐「kucci」，「這樣！把和平飯店也列為備選名單，你再打電話問問麥可的經紀人，具體住哪一個酒店讓他們自己選擇。」
「是！Boss。」
「另外，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費翔和坂井泉水那邊也要協調好，這一次我要「kucci」全球銷量第一。」
「是！Boss。」
蘇寒為了扶持「kucci」可謂是費盡心機，不光邀請麥可傑克遜、坂本泉水和費翔，還在上海同時開設了六家「kucci」旗艦專賣店。
當然蘇寒還是不講武德的搶先註冊了火山絲光棉的專利，雖然如今的華夏還沒有任何的專利意識，但是蘇寒還是以龍太集團的名義對湖西針織廠發了律師函，同時還以龍太集團和日本商會的名義對杭州官方發了協調函，這一次絕對要把這個湖西針織廠直接拿下。
另外還把范新華在上海這邊高消費的證據舉報給湖西針織廠，尤其是盧美玲和范新華喝交杯酒的場面，只要沒有了這個范新華的從中作梗，想要拿下湖西針織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負責調查的領導面無表情的把照片和消費清單扔給了范新華，「范廠長，這些照片和消費清單你怎麼解釋。」
「王主任，我是去上海談生意的，當然要去飯店和娛樂場所了。」此時拿著這些照片的范新華滿臉苦笑的解釋說道。
然而范新華的這個解釋並不能取信於上級領導，「和客戶吃個飯需要同照片上的女人如此親近嗎？」
「這……」
「還有！你去了上海談生意這麼久，為什麼一點進展也沒有？」
「因為原來的銷售商被計程車撞死了。」
上級領導滿臉質疑的看向眼前的范新華，感覺這個范新華絕對是不老實，「真的就這麼巧？」
當然范新華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真的很難解釋，「王主任，就是這麼的巧，後來我又接觸了幾家銷售商，可都是不符合我們湖西針織廠的利益。」
接著上級領導再次看向范新華問道，「那有沒有上海的龍太集團？」
「有！龍太集團向我們湖西針織廠下單一百萬件，但是價格只有二十五塊，而且還要我們為他們貼牌生產，所以我就給拒絕了下來。」
「不！你沒有拒絕！反而是把湖西針織廠的技術資料泄露了出去，如今龍太集團已經在全球註冊了火燒絲光棉的專利，還在剛剛給我們湖西針織廠發了律師函，不允許我們湖西針織廠生產和銷售火燒絲光棉製品。」
「什麼？這怎麼可能？」果然聽到這個消息的范新華懵逼了起來。
接著上級領導就是看向范新華說出了對他的處理結果，「范新華，鑑於你已經犯了嚴重的錯誤，接下來會對你進行暫時停職的處罰，後續工作會有常務副廠長許紅星同志來負責。」
「王主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咱們湖西針織廠的功臣。」此時的范新華感覺非常委屈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哼！你這個功臣讓我們湖西針織廠瀕臨破產，虧你還有臉在這裡自誇？」
「我……」
雖然范新華和魏紅慶之間並沒有談妥，但還是讓火燒絲光棉的事情在黃河路傳開了，立刻就是讓整個黃河路和上海灘聞風而動。
然而湖西針織廠的動盪延緩了他們尋找經銷商的速度，同時湖西針織廠這個李逵也是被迫變成了假冒的李鬼，尤其是上海龍太集團通過杭州官方對他們打了招呼，哪怕他們湖西針織廠就是想要做「高仿」也不可能了。
目前為止給他們留下的路好像只剩下一條了，只見剛剛上任代理廠長的許紅星來到了上海，「蘇總，你好！我是湖西針織廠的廠長許紅星。」
「噢？湖西針織廠的廠長不是范新華范廠長嗎？」然而蘇寒卻是明知故問的看向眼前的許紅星。
許紅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解釋說道，「呃？范廠長身體不舒服，如今已經是提前退休了。」
「原來如此！那不知道許廠長你這次有何事？」
「蘇總，不知道你上次和范廠長說的一百萬訂單還有沒有效？」
蘇寒滿臉歉意的看向眼前的許紅星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在諸暨找到了代加工廠，每件只需要十四塊錢人民幣，另外我們在寧波的服裝生產基地也是可以生產。」
「什麼？價格怎麼會這麼低？」果然許紅星被這個價格給驚呆了，並不認為蘇寒有騙他的必要。
然而蘇寒並沒有回答，卻是繼續對許紅星窮追猛打，「許廠長，另外元宵節我們的「kucci」T恤衫就要上市了，還會邀請美國的麥可傑克遜和日本的坂本泉水獻唱，到時候還請許廠長你能夠前來捧場。」
此時已經明白無路可走的許紅星祈求的看向蘇寒，「蘇總，能不能給湖西針織廠留一條生路？」
「在商言商！有些事情真的是無能為力。」
「……」
看著滿臉蒼白的許廠長，蘇寒突然再次對許廠長說道，「許廠長，其實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蘇總，你說。」果然蘇寒的話讓許紅星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龍太集團全資收購你們湖西針織廠，另外下一百萬件的T恤衫訂單，每件T恤衫的價格為十五塊。」
「什麼？」
……
上海外貿總公司坐落在外灘27號，雖然只有包括汪明珠和梅萍在內的六名女職員，可她們卻是撐起了這家外貿公司的半邊天。
今天是龍太集團和湖西針織廠正式簽約的日子，上海商界人士都來參加，現場可謂是熱鬧非凡。
最終湖西針織廠還是選擇了跪下唱征服，畢竟他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活路，不過龍太集團依舊是保持了「三洋」這個品牌，同時「三洋」也是順利的獲得了「上海名牌」。
而且龍太集團只拿到了湖西針織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其餘的百分之三十五依舊是杭州二輕局持有，這樣一來湖西針織廠也算是一家合資的服裝工廠了。
此時的蘇寒、許紅星和外貿總公司的金花科長簽署了三方協議，媒體記者爭相前來採訪。
梅萍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在今天的簽約會上大出風頭，感覺她今天終於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同樣已經回到27號上班的汪明珠心態無疑是非常複雜的，要知道這單大生意本來應該是她的，而恰恰是她自己把這些都拱手相讓了。
此時的汪明珠滿臉複雜的看向眼前的梅萍恭喜說道，「梅萍，恭喜啊！有了這筆大單之後，你的科長位置也算是穩了。」
「這都多虧了明珠你的謙讓，要不然我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沒用。」梅萍的心裡卻是感覺爽得不得了，一直以來可都是被汪明珠壓著。
「言重了！本來范新華就是先找的你，現在有你做成了這生意也很合適。」
「明珠，許廠長那邊叫我拍照了，我先過去了。」
「好。」
此時的蘇寒正在和金花坐在她的辦公室談事情，而金花分明也是對蘇寒非常的感興趣，「蘇總，要不要也為你們的「kucci」申請上海名牌？」
「不用！我們的「kucci」本來就是世界名牌，另外以後也會專注中高檔市場。」然而蘇寒卻是不以為然的擺手拒絕了，自己的追求可是讓「kucci」占據高端市場。
接著金花又是感到疑惑的看向蘇寒問道，「那「三洋」呢？」
「低端市場！價格最多也就是七八十塊。」
此時的金花也是對蘇寒感覺佩服的不得了，「蘇總，你們日本人做生意真厲害！這樣一來法國夢特嬌可就完了。」
蘇寒卻是看向金花特意糾正了一句，「金科長，我要糾正你一句，我如今是高山族的中國人，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日本人。」
「呃？蘇總，不好意思！是我說錯話了。」金花連忙就是有些尷尬的致歉說道。
「金科長，以後我們的合作機會還有很多，一樣你能多多關照。」
「蘇總客氣！應該是請你多多關照才是。」
蘇寒知道這個金花可是非常了不得，身為復旦大學的一枝花非常有能力，而且那位爺叔還是這個金花的親姑父。
當年爺叔娶了金家的一對雙胞胎姐妹，也就是金花的兩個嫡親姑姑，解放後就已經迫於形勢和她們離婚了。
但是爺叔為了湊錢讓她們倆去牡丹江探親，非法倒賣了十條名牌香菸，金花舉報爺叔，爺叔因此被判刑去了提籃橋監獄服刑。
有的時候，蘇寒都懷疑這是金家為金花鋪路，畢竟爺叔已經老了，需要金家的年輕人儘快藉機上位。
等到蘇寒離開27號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阿寶的那個紅顏知己汪明珠，僅僅是和對方微笑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搞不懂導演的審美標準怎麼會如此的奇葩，上海那麼多的漂亮女人偏偏挑出來這幾個，而且感覺這個汪明珠天天咋咋呼呼的特別煩人。
當然咋咋呼呼也是她們上海女人的一個特點，可能只有在日本那邊刷馬桶的時候才會低眉順眼，一回到上海就再次趾高氣揚和不可一世的模樣。
……
和平飯店，英國套房，此時的爺叔正拿著一張晚報，而看的內容正式關於「三洋」T恤衫的報導。
看著報紙上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照片，爺叔的心裡也是充滿了恐懼的猜測，總是感覺阿寶被計程車撞得太過於莫名其妙，好像背後一直隱藏著一雙手操縱著這一切。
尤其是在陶陶以特殊的方式猝死了之後，立刻就加重了爺叔的這種懷疑，可惜如今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無奈的爺叔突然想到了阿寶那個遠在港島的親哥哥，於是仔細的想了想就是準備提筆寫信，他要讓阿寶的哥哥回來暗中調查這件事。
等到寫好了寄往港島的信件之後，爺叔突然就是感覺有些口渴，順便拿起一旁的水杯直接一飲而盡。
然而等到爺叔想要起身把信件交給服務員寄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口巨疼難忍，很快就是直接心臟病復發倒地不起。
過了沒多久，一個服務員突然走進了英國套房，然後拿走了爺叔手裡的信件，至於對方是死是活卻是毫不在意。
很快爺叔就是被和平飯店的工作人員發現了，而卻是已經成為了一句冰冷的屍體，到死都不清楚蘇寒為什麼要置他們於死地。
……
而陶陶和阿寶的死自然都是蘇寒的手筆，因為只有他們知道自己的過往，也是對自己如今身份的最大威脅。
以蘇寒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相信任何人，本來也是準備一直把阿寶留在自己身邊，確實也沒有想過要讓阿寶失去生命。
可惜阿寶竟然故態萌發的再次聖母心泛濫，這也是讓蘇寒意識到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繼續留著他這種人遲早會是一個禍害。
只是既然已經決定對他們這些人痛下殺手，那個同樣見過自己的陶陶自然是不能放過，而接下來就是那個老而不死是為賊的爺叔了。
助理走進蘇寒的辦公室稟報說道，這一次一定可以夠范新華喝一壺的，「Boss，湖西針織廠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接著蘇寒卻是再次囑咐助理盯好T恤衫上市的事情，「好！杭州那邊的事情不再需要過問了，接下來一定要處理好元宵節T恤衫上市的事情，同時也要推出我們「kucci」其他的衣服樣式。」
「是！Boss，另外麥可傑克遜2月3號在東京有一場演唱會，所以最快4號才能來到上海，按照檔期上的調節，應該不會當誤2月6號元宵節的演出。」
「嗯，這就好！給麥可傑克遜訂的哪個酒店？」
「錦江飯店。」
這一次蘇寒可是要在上海灘搞一個大行動，感覺一個小小的費翔不足以支撐「kucci」，「這樣！把和平飯店也列為備選名單，你再打電話問問麥可的經紀人，具體住哪一個酒店讓他們自己選擇。」
「是！Boss。」
「另外，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費翔和坂井泉水那邊也要協調好，這一次我要「kucci」全球銷量第一。」
「是！Boss。」
蘇寒為了扶持「kucci」可謂是費盡心機，不光邀請麥可傑克遜、坂本泉水和費翔，還在上海同時開設了六家「kucci」旗艦專賣店。
當然蘇寒還是不講武德的搶先註冊了火山絲光棉的專利，雖然如今的華夏還沒有任何的專利意識，但是蘇寒還是以龍太集團的名義對湖西針織廠發了律師函，同時還以龍太集團和日本商會的名義對杭州官方發了協調函，這一次絕對要把這個湖西針織廠直接拿下。
另外還把范新華在上海這邊高消費的證據舉報給湖西針織廠，尤其是盧美玲和范新華喝交杯酒的場面，只要沒有了這個范新華的從中作梗，想要拿下湖西針織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負責調查的領導面無表情的把照片和消費清單扔給了范新華，「范廠長，這些照片和消費清單你怎麼解釋。」
「王主任，我是去上海談生意的，當然要去飯店和娛樂場所了。」此時拿著這些照片的范新華滿臉苦笑的解釋說道。
然而范新華的這個解釋並不能取信於上級領導，「和客戶吃個飯需要同照片上的女人如此親近嗎？」
「這……」
「還有！你去了上海談生意這麼久，為什麼一點進展也沒有？」
「因為原來的銷售商被計程車撞死了。」
上級領導滿臉質疑的看向眼前的范新華，感覺這個范新華絕對是不老實，「真的就這麼巧？」
當然范新華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真的很難解釋，「王主任，就是這麼的巧，後來我又接觸了幾家銷售商，可都是不符合我們湖西針織廠的利益。」
接著上級領導再次看向范新華問道，「那有沒有上海的龍太集團？」
「有！龍太集團向我們湖西針織廠下單一百萬件，但是價格只有二十五塊，而且還要我們為他們貼牌生產，所以我就給拒絕了下來。」
「不！你沒有拒絕！反而是把湖西針織廠的技術資料泄露了出去，如今龍太集團已經在全球註冊了火燒絲光棉的專利，還在剛剛給我們湖西針織廠發了律師函，不允許我們湖西針織廠生產和銷售火燒絲光棉製品。」
「什麼？這怎麼可能？」果然聽到這個消息的范新華懵逼了起來。
接著上級領導就是看向范新華說出了對他的處理結果，「范新華，鑑於你已經犯了嚴重的錯誤，接下來會對你進行暫時停職的處罰，後續工作會有常務副廠長許紅星同志來負責。」
「王主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咱們湖西針織廠的功臣。」此時的范新華感覺非常委屈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哼！你這個功臣讓我們湖西針織廠瀕臨破產，虧你還有臉在這裡自誇？」
「我……」
雖然范新華和魏紅慶之間並沒有談妥，但還是讓火燒絲光棉的事情在黃河路傳開了，立刻就是讓整個黃河路和上海灘聞風而動。
然而湖西針織廠的動盪延緩了他們尋找經銷商的速度，同時湖西針織廠這個李逵也是被迫變成了假冒的李鬼，尤其是上海龍太集團通過杭州官方對他們打了招呼，哪怕他們湖西針織廠就是想要做「高仿」也不可能了。
目前為止給他們留下的路好像只剩下一條了，只見剛剛上任代理廠長的許紅星來到了上海，「蘇總，你好！我是湖西針織廠的廠長許紅星。」
「噢？湖西針織廠的廠長不是范新華范廠長嗎？」然而蘇寒卻是明知故問的看向眼前的許紅星。
許紅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解釋說道，「呃？范廠長身體不舒服，如今已經是提前退休了。」
「原來如此！那不知道許廠長你這次有何事？」
「蘇總，不知道你上次和范廠長說的一百萬訂單還有沒有效？」
蘇寒滿臉歉意的看向眼前的許紅星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在諸暨找到了代加工廠，每件只需要十四塊錢人民幣，另外我們在寧波的服裝生產基地也是可以生產。」
「什麼？價格怎麼會這麼低？」果然許紅星被這個價格給驚呆了，並不認為蘇寒有騙他的必要。
然而蘇寒並沒有回答，卻是繼續對許紅星窮追猛打，「許廠長，另外元宵節我們的「kucci」T恤衫就要上市了，還會邀請美國的麥可傑克遜和日本的坂本泉水獻唱，到時候還請許廠長你能夠前來捧場。」
此時已經明白無路可走的許紅星祈求的看向蘇寒，「蘇總，能不能給湖西針織廠留一條生路？」
「在商言商！有些事情真的是無能為力。」
「……」
看著滿臉蒼白的許廠長，蘇寒突然再次對許廠長說道，「許廠長，其實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蘇總，你說。」果然蘇寒的話讓許紅星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龍太集團全資收購你們湖西針織廠，另外下一百萬件的T恤衫訂單，每件T恤衫的價格為十五塊。」
「什麼？」
……
上海外貿總公司坐落在外灘27號，雖然只有包括汪明珠和梅萍在內的六名女職員，可她們卻是撐起了這家外貿公司的半邊天。
今天是龍太集團和湖西針織廠正式簽約的日子，上海商界人士都來參加，現場可謂是熱鬧非凡。
最終湖西針織廠還是選擇了跪下唱征服，畢竟他們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活路，不過龍太集團依舊是保持了「三洋」這個品牌，同時「三洋」也是順利的獲得了「上海名牌」。
而且龍太集團只拿到了湖西針織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其餘的百分之三十五依舊是杭州二輕局持有，這樣一來湖西針織廠也算是一家合資的服裝工廠了。
此時的蘇寒、許紅星和外貿總公司的金花科長簽署了三方協議，媒體記者爭相前來採訪。
梅萍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在今天的簽約會上大出風頭，感覺她今天終於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同樣已經回到27號上班的汪明珠心態無疑是非常複雜的，要知道這單大生意本來應該是她的，而恰恰是她自己把這些都拱手相讓了。
此時的汪明珠滿臉複雜的看向眼前的梅萍恭喜說道，「梅萍，恭喜啊！有了這筆大單之後，你的科長位置也算是穩了。」
「這都多虧了明珠你的謙讓，要不然我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沒用。」梅萍的心裡卻是感覺爽得不得了，一直以來可都是被汪明珠壓著。
「言重了！本來范新華就是先找的你，現在有你做成了這生意也很合適。」
「明珠，許廠長那邊叫我拍照了，我先過去了。」
「好。」
此時的蘇寒正在和金花坐在她的辦公室談事情，而金花分明也是對蘇寒非常的感興趣，「蘇總，要不要也為你們的「kucci」申請上海名牌？」
「不用！我們的「kucci」本來就是世界名牌，另外以後也會專注中高檔市場。」然而蘇寒卻是不以為然的擺手拒絕了，自己的追求可是讓「kucci」占據高端市場。
接著金花又是感到疑惑的看向蘇寒問道，「那「三洋」呢？」
「低端市場！價格最多也就是七八十塊。」
此時的金花也是對蘇寒感覺佩服的不得了，「蘇總，你們日本人做生意真厲害！這樣一來法國夢特嬌可就完了。」
蘇寒卻是看向金花特意糾正了一句，「金科長，我要糾正你一句，我如今是高山族的中國人，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日本人。」
「呃？蘇總，不好意思！是我說錯話了。」金花連忙就是有些尷尬的致歉說道。
「金科長，以後我們的合作機會還有很多，一樣你能多多關照。」
「蘇總客氣！應該是請你多多關照才是。」
蘇寒知道這個金花可是非常了不得，身為復旦大學的一枝花非常有能力，而且那位爺叔還是這個金花的親姑父。
當年爺叔娶了金家的一對雙胞胎姐妹，也就是金花的兩個嫡親姑姑，解放後就已經迫於形勢和她們離婚了。
但是爺叔為了湊錢讓她們倆去牡丹江探親，非法倒賣了十條名牌香菸，金花舉報爺叔，爺叔因此被判刑去了提籃橋監獄服刑。
有的時候，蘇寒都懷疑這是金家為金花鋪路，畢竟爺叔已經老了，需要金家的年輕人儘快藉機上位。
等到蘇寒離開27號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阿寶的那個紅顏知己汪明珠，僅僅是和對方微笑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搞不懂導演的審美標準怎麼會如此的奇葩，上海那麼多的漂亮女人偏偏挑出來這幾個，而且感覺這個汪明珠天天咋咋呼呼的特別煩人。
當然咋咋呼呼也是她們上海女人的一個特點，可能只有在日本那邊刷馬桶的時候才會低眉順眼，一回到上海就再次趾高氣揚和不可一世的模樣。
……
和平飯店，英國套房，此時的爺叔正拿著一張晚報，而看的內容正式關於「三洋」T恤衫的報導。
看著報紙上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照片，爺叔的心裡也是充滿了恐懼的猜測，總是感覺阿寶被計程車撞得太過於莫名其妙，好像背後一直隱藏著一雙手操縱著這一切。
尤其是在陶陶以特殊的方式猝死了之後，立刻就加重了爺叔的這種懷疑，可惜如今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無奈的爺叔突然想到了阿寶那個遠在港島的親哥哥，於是仔細的想了想就是準備提筆寫信，他要讓阿寶的哥哥回來暗中調查這件事。
等到寫好了寄往港島的信件之後，爺叔突然就是感覺有些口渴，順便拿起一旁的水杯直接一飲而盡。
然而等到爺叔想要起身把信件交給服務員寄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口巨疼難忍，很快就是直接心臟病復發倒地不起。
過了沒多久，一個服務員突然走進了英國套房，然後拿走了爺叔手裡的信件，至於對方是死是活卻是毫不在意。
很快爺叔就是被和平飯店的工作人員發現了，而卻是已經成為了一句冰冷的屍體，到死都不清楚蘇寒為什麼要置他們於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