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穿越的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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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體宗那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險峻山崖之下,一座朱紅色的大門巍峨矗立。此時,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正孤零零地躺在門前,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仿佛要將內心所有的恐懼和無助都宣洩出來。

  突然,伴隨著一陣嘎吱聲響,那扇沉重的朱紅大門緩緩推開,一位留著濃密鬍鬚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在那哭泣不止的嬰兒身上時,不禁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忍之色。

  這位中年男人乃是本體宗的外門長老——藍不休。他身負荒境修為,一生光明磊落、正直善良。眼見這如此幼小的生命在冰天雪地中孤苦無依,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

  「唉,孩子啊,你還這般年幼,你的父母怎會如此狠心......真是個小可憐兒。來吧,讓叔叔抱抱你。「說著,藍不休小心翼翼地彎下腰,輕柔地將那嬰兒抱起擁入懷中。

  或許是感受到了這個陌生男人懷抱中的溫暖,亦或是哭累了,原本啼哭不停的嬰兒漸漸安靜下來。在藍不休輕輕搖晃的臂彎里,那小小的身軀就像找到了避風港一般,逐漸變得暖和起來。不一會兒,小傢伙竟含著自己粉嫩的手指,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個曾經弱小無助的嬰孩在藍不休一家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地茁壯成長起來。他先是度過了天真無邪的童年時光,而後步入青澀懵懂的少年時期,最終成長為一名朝氣蓬勃的青年。

  如今的他身材高大魁梧,結實有力的肌肉如同虬龍般盤踞在身上,彰顯出無盡的力量感。一頭微褐色的黑色短髮顯得格外精神利落,高挺的鼻樑搭配上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使得他的面容更具立體感,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這樣出眾的外貌,吸引了眾多女性的目光,就跟各位讀者一樣。

  由於這嬰孩自幼跟隨藍不休的妻子生活,因此隨其姓氏,姓陳。再加上小時候常常沉默寡言,不喜言語,於是家人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默。就這樣,陳默這個名字伴隨著他一路成長,見證了他無數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

  此刻,內門之中氣氛異常緊張壓抑,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只見一人滿臉焦慮與恭敬之色,急匆匆地跑到一名男子面前,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大師兄,不好啦!神靈宗那幫混帳東西居然打上門來了,而且他們連宗主都親自出馬了,看樣子是要和咱們本體宗決一死戰吶!」

  被稱為大師兄的陳默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沉聲道:「這神靈宗怎麼會如此突然地就要跟咱們不死不休呢?之前不是還相安無事麼?」

  那人聽到陳默的問話,愈發焦急起來,語速極快地回答道:「大師兄有所不知啊,咱們宗里的宗主眼看就要突破至天境了,一旦成功突破,對於那些沒有神境強者坐鎮的神靈宗來說,無疑將構成巨大的威脅。所以他們才會這般狗急跳牆,妄圖趁此機會除掉宗主。至於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這個消息泄露給神靈宗的,目前尚未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就是因為有人走漏風聲,神靈宗才會這麼快就打過來了!」

  陳默聽著對方的話語,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道偉岸而高大的身影——宗主平日裡威嚴莊重、實力深不可測,沒想到如今竟然已到了這等關鍵的時刻……。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緊接著,陳默面容變得十分凝重,雙手緊握成拳,問道:「那麼宗主對此可有什麼具體的吩咐?」

  那人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斬釘截鐵地道:「眼下已是生死存亡之秋,宗主下令讓全體宗門弟子以及各位長老立刻出動迎敵,務必拼盡全力,殺敵制勝!」

  聽到這,陳默第一時間想到養父藍不休和他女兒,戰爭可是修士的攪肉機,然後又想到了師妹林玉兒,他們好像一起在宗門外做任務,不會有危險吧,應該不會吧,藍不休可是宗主之下之一人,荒境三道紋的強大人物。

  陳默心急如焚,身形一閃,猶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山下的台兒莊疾馳而去。只見他步伐矯健,每一步都能跨越數米之遙,遠遠望去,仿佛在空中低空飛行一般。

  不多時,陳默就來到了台兒莊。剛一踏入此地,他敏銳的目光便察覺到周圍有數個神靈宗弟子正在四處巡邏。陳默不敢大意,當即放輕腳步,如同一隻靈活的貓一般悄然前行。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側面緩緩靠近那些神靈宗弟子。

  就在距離目標僅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陳默眼中寒芒一閃,整個人如同一頭兇猛的獵豹瞬間暴起衝出。他的拳頭帶著凌厲的勁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向其中一名神靈宗弟子的頭顱。只聽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名弟子的腦袋頓時如西瓜般爆裂開來,鮮血混合著腦漿等黃白之物四濺而出,濺落一地。


  陳默一擊得手之後並未停留,身形迅速閃動,接連出手,眨眼間又有幾名神靈宗弟子命喪黃泉。解決掉這些敵人後,陳默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然後張開嘴巴大聲呼喊起來:「藍老頭,你們在哪裡?我有急事!」這聲音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雲霄,傳遍了整個台兒莊。

  隨著陳默的呼喊聲落下,三道人影急速掠來,宛如流星趕月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定睛一看,正是藍不休、他的女兒藍清以及林玉兒三人。

  陳默見到他們到來,立刻開口說道:「神靈宗已經與我們全面開戰了,宗主下令全宗人員立刻趕往戰場參戰!」

  「什麼?這群該死的混蛋竟然發瘋似的挑起戰爭?」藍不休聞言臉色大變,滿臉怒容地罵道。同時,他還擔憂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兒藍清,生怕她會在這場大戰中有什麼閃失。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驟然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沉的。緊接著,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四周百米處噴涌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陳默等四人籠罩在了其中。

  藍不休的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緊緊皺著眉頭,雙眼凝視前方,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們小心,這神靈宗的四象陣極為厲害,一旦入陣,他們便能藉助陣法之力,將自身實力提升至靈境高手的層次,咱們如今處境堪憂啊!」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從遠處疾馳而來。眨眼之間,那道白袍人影已然衝到近前,其周身散發出強大的精神波動,瞬間凝聚成一根尖銳無比的精神力尖刺,帶著凌厲無匹的氣勢,朝著藍不休狠狠刺去。

  藍不休見狀,心頭大驚,連忙想要側身躲閃。然而,那精神力尖刺速度實在太快,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只聽「噗嗤」一聲輕響,那根尖刺直直地刺入了藍不休的身體之中。

  剎那間,藍不休只覺得一股劇痛襲來,腦海中更是嗡嗡作響,仿佛天旋地轉一般。他的神魂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和震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藍老頭!」看到藍不休倒下的那一刻,陳默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裡喃喃自語道。緊接著,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止不住地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與此同時,一旁的藍清也悲痛欲絕地撲到了藍不休的身前,她雙手死死地抓住藍不休已經漸漸冰冷的身軀,放聲大哭起來:「爹……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啊……嗚嗚嗚……」哭聲悽慘而又悲涼,迴蕩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之上,讓人聞之心酸不已。

  陳默強忍著內心深處那排山倒海般的悲傷情緒,雙目噴火地瞪著那個殺死藍不休的白袍身影,怒吼一聲:「我要殺了你這個惡賊!」隨後,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掙脫牢籠一般,不顧一切地向著那道白袍身影猛衝過去。

  面對陳默洶湧而至的攻勢,那白袍身影雖然在剛剛發出一擊之後臉色略顯蒼白,但顯然還有一戰之力。只見他冷哼一聲,手中迅速掐動法訣,施展出一道威力巨大的烈火咒。熊熊燃燒的火焰化作一條火龍,張牙舞爪地朝著陳默席捲而去。

  陳默瞬間便感覺到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洶湧而至,如同一顆接一顆的炸彈在他面前轟然爆開。這股力量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死死地擋住了陳默前進的道路。與此同時,熊熊燃燒的熾熱火焰仿佛化作一隻兇猛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陳默一口吞噬,徹底將其置於死地。

  伴隨著一聲巨響,陳默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只覺得渾身筋骨欲裂,劇痛無比,就連爬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因為就算是強大如荒境的藍不休與他聯手,也完全不是那道神秘白袍身影的一合之敵。而洪境的林玉兒和藍清,實力更是遠遜於他們二人,面對如此強敵,又能有何作為呢?

  陳默躺在冰冷的地上,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一幅幅畫面不受控制地在他眼前閃現,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如同電影回放一般在他眼前展開。

  那是一個寒風刺骨、滴水成冰的冬日清晨。天還未亮,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陳默卻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一樣,艱難地從溫暖舒適的被窩裡掙扎出來。儘管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但他依然咬緊牙關,義無反顧地走向練功場。

  那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修為尚淺,僅處於凡境初期。在外門眾多弟子當中,他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被人們戲稱為「外門吊車尾」。然而,陳默從未因此氣餒或者放棄。每天,他總是第一個來到練功場,獨自一人默默地修煉功法,揮灑汗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練功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多。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早已站在場中的陳默,不禁開口說道:「你們看,陳默這傢伙今天又是第一個到啊!真搞不懂他這麼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麼,練了這麼久,不還是咱們外門的最後一名嘛!」眾人聞言紛紛鬨笑起來,對陳默投去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聽見這話,陳默緊緊握住拳頭,眼神堅定而專注,一招一式地繼續著他艱苦的鍛鍊。只見他的手臂如疾風般揮出直拳,每一拳都帶著凌厲的風聲;接著,他迅速抬腿,高度恰到好處,力量感十足;然後猛地側身踢出一腳,這一腳猶如閃電划過,迅猛無比。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標準、那麼一絲不苟,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這片訓練場。

  汗水順著額頭流淌而下,但陳默絲毫沒有在意,依然全神貫注地重複著這些動作。他心裡暗自思忖著:「唉,為什麼我如此努力,卻還是無法突破洪境呢?到底還差什麼?」儘管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更加投入地練習起來。

  當他終於完成一輪訓練後,稍作喘息,正準備調整一下狀態時,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靚麗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待到走近一看,原來是林玉兒。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說道:「一起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包子、饅頭還有豆漿哦。」

  陳默看著林玉兒手中的食物,疲憊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感激地道:「謝謝你,玉兒。」說罷,便接過食盒,與林玉兒一同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

  林玉兒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呀你,每天練功都這麼刻苦,可進步卻不是很明顯。不過話說回來,像你這樣能夠堅持不懈的人也著實不多見,連我都有點佩服你啦。」

  聽到林玉兒的話,陳默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嚮往之色,緩緩說道:「我自小就被本體宗收留,可以說是無依無靠。在我的人生里,除了修煉別無其他。也許只有成功突破那傳說中前無古人的天境,我才能夠真正感到滿足吧。」

  陳默就是這樣一個一心一意追求武道極致的人。由於自幼被收留的經歷,讓他早早學會了堅強面對生活中的種種困難和挑戰。對於他來說,煉體已經不僅僅是一種修行方式,更是他人生中最為重要且堅定不移的目標。無論遇到多少挫折和阻礙,他都從未想過放棄。林玉兒善意的笑了笑:「快吃吧,天境強者,吃飽了才有力氣修煉。我也希望你可以成功哦。」

  陳默的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暖流,那股暖意如春風拂面般輕柔而溫暖。在這個偌大的宗門之中,林玉兒或許就是除自己之外僅存的兩份溫暖之一。她就像是一顆璀璨的小太陽,散發著無盡的光芒和熱量,無時無刻不在照亮著陳默前行的道路。

  在日常相處中,陳默與林玉兒之間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他們相互扶持、彼此關心,成為了對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這種真摯的友情猶如冬日裡的暖陽,給人以慰藉和力量。

  然而,當陳默重新踏上戰場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只見林玉兒那嬌小的身軀正緩緩倒下,原本充滿生機的臉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生命的氣息正在從她身上迅速流逝。

  「不!絕不能這樣!」陳默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一定要保住林玉兒的性命,哪怕為此捨棄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怒髮衝冠的陳默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宗門中的禁忌秘法,體內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隨著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陳默成功突破到了地境修為,但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施展此等秘法所帶來的後果將會是死亡降臨。

  但此時的陳默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全身上下燃燒起熊熊烈焰,熾熱的火光直衝天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殆盡。他整個人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面目猙獰,殺意凜然;又好似一頭掙脫牢籠的兇猛野獸,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那名身著白袍的敵人猛撲過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陳默,白袍男子並未驚慌失措。只見他雙手一揮,一道巨大的水瀑布憑空出現,濤濤不絕的水流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朝著陳默席捲而來,似乎想要將其徹底淹沒。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洶湧澎湃的水流即將觸及陳默身體的時候,他周身的火焰竟然開始逐漸消退。緊接著,一層淡淡的水汽瀰漫開來,覆蓋住了他的全身。仔細看去,那些水汽竟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紋路,赫然便是傳說中的水之道紋!

  擁有了水之道紋加持的陳默身形如電,如同一條靈活無比的鯊魚一般穿梭於水流之中,眨眼間便來到了白袍男子身前。白袍男子見狀,臉色驟然一變,一時間竟是呆立當場,忘記了做出反應。


  趁此機會,陳默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白袍男子的身體瞬間被打得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陳默大笑:「哈哈哈……哈哈……」。陳默的眼睛濕潤了,儘管殺了仇人,但藍不休回不來了……

  陳默倒下了,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如同即將死去的老人,馬上走進輪迴。

  陳默感受到心裡一陣絞痛,要死了……

  秘法的爆發猶如生命綻放的最後一舞,熾熱而美麗,淒涼而動人,陳默也是如此。

  陳默很是悲傷,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有做,還沒有跟林玉兒告白,還沒有突破天境,還沒有吃夠林玉兒做的飯,還沒有看到藍清那丫頭結婚……

  種種悲傷壓抑在心頭,陳默想大哭一場,爆發出來,可眼睛卻幹得不像話。

  身體一點點化為塵埃流逝,陳默也沒有了知覺,就好像身體已不是自己的了。

  陳默感受著生命的逝去不可挽回,心裡頭也釋然了,林玉兒跟藍清那丫頭還活著呢。

  是啊,她們還活著就好啦。

  殊不知這一世陳默即將逝去,卻在另一個世界轉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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