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心之禍
夜已經深了，石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他把裝有怪物的玻璃罐拿在手裡端詳，雖然已經抓了兩隻，但是還沒有仔細看過它們的樣子。
兩隻怪物呈青色只有蟬蟲大小，軀幹像螳螂，卻沒有和昆蟲一樣的復足，而是類似壁虎的四個爪，腦袋看上去像人類的腦袋，甚至還有頭髮，只不過它們的嘴巴又尖又長，像一根粗粗的針頭。
可能是石犢的品味有些獨特，不知道怎麼他還覺得這兩個小怪物還挺可愛。
「得給他們起個名字。」石犢是這樣想的
「雖然聽警察說他們幾個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但是直覺告訴石犢，今天晚上他們能吵起來，絕對和這兩個怪物脫不了干係。」
「想到老太太之前說的自己有點恍惚，和車上的薛進軍在怪物被捉下後就瞬間感覺大腦清醒來推測，這兩個怪物可能有迷惑心智的能力。」
石犢看它們只有蟲子大小，又可以迷惑人心就暫時決定給它們起名，惑心蟲。
觀賞完，作為中醫學子的石犢已經在考慮它們是不是可以入藥了。
那晚後又過了十幾天，大凹山衛生室回歸了門可羅雀的狀態，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想到自己今年可能連小輩的紅包都發不起，心中不免有些慌張與失落。
正在石犢玉玉的時候，有人上門的，是一個老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石犢問
「醫生，我這段時間頭特別暈。」
「是什麼時候開始暈的，有高血壓嗎？」
「我暈的有兩三天了，以前量的血壓都不高。」
石犢聽了老人的陳述後幫老人把血壓儀戴上，一邊接著問「這兩天有沒有發熱、咳嗽的症狀？」
「也沒有，這兩天我天天都在烤火，不可能感冒。」老人自信的說道
血壓量完了，也是正常。
石犢又問了幾句，老人都回答的都是正常狀況。
就在石犢一籌莫展之際，他突然想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老人沒由來的症狀竟然和薛進軍他們差不多，便考慮是不是他的身上也有惑心蟲。
於是他給老人說：「老爺子，我看你是頸椎病犯了，我給你按摩一下，你看看有沒有緩解。」
借著給老人按摩的名義，他把老人的衣領掀開，果然看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蹤影，是惑心蟲！
根據前兩次經驗，惑心蟲憑藉著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優勢，根本不會避人，於是石犢眼疾手快，把手直接伸到老人的衣服里，把惑心蟲一把捉住，頃刻捏死。
這時老人一激靈，頓時感覺身體舒服許多，石犢捏完後，問老人感覺怎麼樣，老人告高興的說「我現在頭一點都不暈了，可真是謝謝你啊，醫生！」
老人走之前石犢給他開了點化瘀通絡的膏藥，來這裡快20天，終於有了第一筆入帳。
接下來的幾天，石犢突然開始忙了起來，幾乎每天都有十幾個人過來找石犢看病，這些人身上無一例外，都有和惑心蟲一樣的怪物，不過顏色不同，給病人造成的症狀也不一樣。
青色的是惑心蟲，身上有它的人頭腦會變得昏沉、恍惚，以及大多人會變的急躁易怒，性情古怪。
白色的叫它餓殍蟲，它會讓人食慾會變的不受控制，明明已經吃飽了，卻還是在無節制的吞咽，來這裡的許多人都有腹脹、反酸，以及為胃或者十二指腸潰瘍的症狀。
紅色的石犢非常惡趣味的叫它小銀蟲，身上有它的病人，都是來治療泌尿生殖系統疾病的，像前列腺炎、尿道炎症之類的病，以及石犢對他們進行望聞問切後發現，沒有一個人不腎虛。
短短七八天，來這裡看病的人已經有五六十個，而且越往後，人身上的蟲子就越多，石犢每天從早忙到晚，光是抓蟲子都已經分門別類的裝了好幾罐。
那些怪物放在罐子裡時間一長就會蜷縮在一起，身上結一層烏蒙蒙的霜，石犢原以為是它們死掉了，就拿起了一隻放到手上把玩。
剛盤沒多久，怪物身上的霜就開始化開，然後活動，嚇的石犢趕緊把它塞回罐子。
幾天後，隨著病人又開始逐漸變少，石犢終於有了自己的空閒時間，無聊的他開始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給惑心蟲身上綁了根細繩後，就把它放了到自己的身上，任它吸食。
一開始，石犢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總感覺身上痒痒的，大概是蟲子在身上爬的原因。
幾個小時後，大腦開始有類似醉酒的昏沉感，石犢覺得自己思考東西開始變得片面、簡單。
又過了幾個小時，石犢有了些許噁心想吐的感覺，情緒也開始失控。他想起當初對未來的憧憬，和現在的巨大落差。
對當初決定的悔恨和與對未來的不安開始混雜、爆發。原本「只要再熬幾年，等到證考到就好了」這樣的心裡防線就在這時轟然倒塌。
石犢開始失聲痛哭了起來，想到自己的未來五六年的青春要浪費到這座大山，以後哪怕是考取到了執業醫師證也依舊不會有什麼好的前途，石犢痛罵自己的愚蠢與膚淺。
他現在很暈，連周圍的東西都看不太清，但是他不在乎，因為石犢現在只想去廚房那把刀子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結果剛走沒兩步，因為劇烈的暈眩，摔了個狗吃屎。
劇烈的疼痛，讓石犢稍微清醒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玩脫。於是將細繩使勁一拽，惑心蟲被從身上扯了出來。
石犢覺得背後痒痒的，於是伸手往背後一模，有細細的小石子嵌在了自己身上，石犢把那東西從皮膚上扣下來，是惑心蟲產的卵！
看到這東西石犢冷汗直冒，他知道如果自己如果沒有摔跤的話，他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兒了。
同時也解決了為什麼有人身上會有複數只蟲子的疑惑。
「剩下的兩隻，明天再測吧！」
現在狀態十分差勁的石犢把衛生室的門給關上，然後掛了個有事外出的牌子，就去睡覺了。
兩隻怪物呈青色只有蟬蟲大小，軀幹像螳螂，卻沒有和昆蟲一樣的復足，而是類似壁虎的四個爪，腦袋看上去像人類的腦袋，甚至還有頭髮，只不過它們的嘴巴又尖又長，像一根粗粗的針頭。
可能是石犢的品味有些獨特，不知道怎麼他還覺得這兩個小怪物還挺可愛。
「得給他們起個名字。」石犢是這樣想的
「雖然聽警察說他們幾個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但是直覺告訴石犢，今天晚上他們能吵起來，絕對和這兩個怪物脫不了干係。」
「想到老太太之前說的自己有點恍惚，和車上的薛進軍在怪物被捉下後就瞬間感覺大腦清醒來推測，這兩個怪物可能有迷惑心智的能力。」
石犢看它們只有蟲子大小，又可以迷惑人心就暫時決定給它們起名，惑心蟲。
觀賞完，作為中醫學子的石犢已經在考慮它們是不是可以入藥了。
那晚後又過了十幾天，大凹山衛生室回歸了門可羅雀的狀態，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想到自己今年可能連小輩的紅包都發不起，心中不免有些慌張與失落。
正在石犢玉玉的時候，有人上門的，是一個老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石犢問
「醫生，我這段時間頭特別暈。」
「是什麼時候開始暈的，有高血壓嗎？」
「我暈的有兩三天了，以前量的血壓都不高。」
石犢聽了老人的陳述後幫老人把血壓儀戴上，一邊接著問「這兩天有沒有發熱、咳嗽的症狀？」
「也沒有，這兩天我天天都在烤火，不可能感冒。」老人自信的說道
血壓量完了，也是正常。
石犢又問了幾句，老人都回答的都是正常狀況。
就在石犢一籌莫展之際，他突然想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老人沒由來的症狀竟然和薛進軍他們差不多，便考慮是不是他的身上也有惑心蟲。
於是他給老人說：「老爺子，我看你是頸椎病犯了，我給你按摩一下，你看看有沒有緩解。」
借著給老人按摩的名義，他把老人的衣領掀開，果然看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蹤影，是惑心蟲！
根據前兩次經驗，惑心蟲憑藉著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優勢，根本不會避人，於是石犢眼疾手快，把手直接伸到老人的衣服里，把惑心蟲一把捉住，頃刻捏死。
這時老人一激靈，頓時感覺身體舒服許多，石犢捏完後，問老人感覺怎麼樣，老人告高興的說「我現在頭一點都不暈了，可真是謝謝你啊，醫生！」
老人走之前石犢給他開了點化瘀通絡的膏藥，來這裡快20天，終於有了第一筆入帳。
接下來的幾天，石犢突然開始忙了起來，幾乎每天都有十幾個人過來找石犢看病，這些人身上無一例外，都有和惑心蟲一樣的怪物，不過顏色不同，給病人造成的症狀也不一樣。
青色的是惑心蟲，身上有它的人頭腦會變得昏沉、恍惚，以及大多人會變的急躁易怒，性情古怪。
白色的叫它餓殍蟲，它會讓人食慾會變的不受控制，明明已經吃飽了，卻還是在無節制的吞咽，來這裡的許多人都有腹脹、反酸，以及為胃或者十二指腸潰瘍的症狀。
紅色的石犢非常惡趣味的叫它小銀蟲，身上有它的病人，都是來治療泌尿生殖系統疾病的，像前列腺炎、尿道炎症之類的病，以及石犢對他們進行望聞問切後發現，沒有一個人不腎虛。
短短七八天，來這裡看病的人已經有五六十個，而且越往後，人身上的蟲子就越多，石犢每天從早忙到晚，光是抓蟲子都已經分門別類的裝了好幾罐。
那些怪物放在罐子裡時間一長就會蜷縮在一起，身上結一層烏蒙蒙的霜，石犢原以為是它們死掉了，就拿起了一隻放到手上把玩。
剛盤沒多久，怪物身上的霜就開始化開，然後活動，嚇的石犢趕緊把它塞回罐子。
幾天後，隨著病人又開始逐漸變少，石犢終於有了自己的空閒時間，無聊的他開始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給惑心蟲身上綁了根細繩後，就把它放了到自己的身上，任它吸食。
一開始，石犢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總感覺身上痒痒的，大概是蟲子在身上爬的原因。
幾個小時後，大腦開始有類似醉酒的昏沉感，石犢覺得自己思考東西開始變得片面、簡單。
又過了幾個小時，石犢有了些許噁心想吐的感覺，情緒也開始失控。他想起當初對未來的憧憬，和現在的巨大落差。
對當初決定的悔恨和與對未來的不安開始混雜、爆發。原本「只要再熬幾年，等到證考到就好了」這樣的心裡防線就在這時轟然倒塌。
石犢開始失聲痛哭了起來，想到自己的未來五六年的青春要浪費到這座大山，以後哪怕是考取到了執業醫師證也依舊不會有什麼好的前途，石犢痛罵自己的愚蠢與膚淺。
他現在很暈，連周圍的東西都看不太清，但是他不在乎，因為石犢現在只想去廚房那把刀子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結果剛走沒兩步，因為劇烈的暈眩，摔了個狗吃屎。
劇烈的疼痛，讓石犢稍微清醒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玩脫。於是將細繩使勁一拽，惑心蟲被從身上扯了出來。
石犢覺得背後痒痒的，於是伸手往背後一模，有細細的小石子嵌在了自己身上，石犢把那東西從皮膚上扣下來，是惑心蟲產的卵！
看到這東西石犢冷汗直冒，他知道如果自己如果沒有摔跤的話，他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兒了。
同時也解決了為什麼有人身上會有複數只蟲子的疑惑。
「剩下的兩隻，明天再測吧！」
現在狀態十分差勁的石犢把衛生室的門給關上，然後掛了個有事外出的牌子，就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