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出發
「咚」
「咣當」
一陣陣雜音傳進我耳朵，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一個身穿清潔服的人影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櫃。
「唔...」我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著清潔工，右手揉了揉眼睛。
房間裡的空調好像被人調低了，我搓了搓雙手，轉過頭去看著她。
背對著我的清潔工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動不動。
「你是誰啊？」我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有氣無力的問到。
「啊，我是，我是來送衣服的，衣服給你洗乾淨了。」背對我的人影轉過身，露出一雙常年勞作的雙手，指了指床位擺放齊整的兩件衣服。
一件黑色上衣，一條米色工裝褲。這兩件衣服我已經穿了好幾天了，余家寶嫌棄味大，昨天晚上專門找清潔阿姨收了去，洗淨烘乾，現在又了送回來。
「好。」我眼睛半眯著點了點頭。
「阿姨啊，你剛才是在整理衛生嗎？能不能不要這麼早啊！我還想多睡一會。」我重新仰面倒回床上，含糊的朝清潔阿姨抱怨著。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耳邊，清潔阿姨抱歉的聲音傳來。
「沒事，阿姨你一會在過來吧。」我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中，我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又持續了一會，但我實在困的厲害，裹緊被子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叮咚」
「叮咚」
「烤麵筋～烤麵筋～我的烤麵筋～」
床頭旁，手機接連響了幾聲後，唱起了鬼畜般的音樂鈴聲。
「唔...」我把手伸出被子，摸索著拔下充電插口，睜開一道細縫，按下接聽，然後把手機蓋在耳朵上。
「餵...」我有氣無力的叫喚一聲。
「喂，龍麒，醒了沒？」何紀湯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醒了！還沒洗臉呢！」我一個激靈從床上撐起來，轉頭去看窗外的天色。
「奧，那你洗漱一下趕緊下來吃飯。」手機里傳來一聲吐東西的聲音，我大概確定這貨是在刷牙。
「我知道了，一會就下去。」我答覆他，然後掛掉電話。
「幾點了？」
我按下Home鍵，返回手機主頁。
「才七點啊...」我隨手把手機仍在床上，重新縮回被窩裡，想再睡一個回籠覺。
「咚」
手機與床墊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烤麵筋～烤麵筋～我的烤麵筋～」手機來電鈴聲又響起來。
「餵？」我打了個哈欠，重新把手機蓋在耳朵上。
「龍麒啊，我打錯了，你掛了吧！」何紀湯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知道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無聊。」我掛掉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被他這麼一鬧，也徹底沒了再睡回籠覺的想法。
「啊～」
我挪動著下了床，踩著柔軟溫暖的羊毛毯走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清晨的景色，伸展四肢，喉嚨里發出舒適的喘息聲。
二十二層高的公寓，除了專門用作辦公的閣樓，還有打通整個樓層當做住宅的二十二樓，剩下的二十層全部都是空閒的房間，而且根據余家寶的口述，每個房間的格局都是不一樣的。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我感嘆一句，看著身後那張鋪著席夢思床墊的三米大床，踩了踩腳下極柔軟的手工地毯。聽余家寶說，這是從伊斯法罕訂做的，沒聽過，大概是私人地毯品牌。
我轉過身，清潔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之前翻騰過的柜子也恢復原狀，完好的擺在牆邊。
「呼～」我長舒一口氣，走回床邊，伸手把那疊擺放整齊的衣服弄亂，鋪在床上。
長袖T恤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工裝褲的褶皺也被熨燙平整。
「嘖，洗的挺乾淨的嘛。」我拿起上衣，抖了兩下，然後套在身上，花五分鐘的時間洗漱完，乘坐著電梯下了樓。
「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門，聽到門後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怎麼這麼慢？」何紀湯打開門，嘴裡叼著一塊三明治，手捧著一杯熱橙汁。
「那個...蹲坑來著。」我朝他說出早就在電梯裡想好的理由，然後走進屋，坐在餐桌旁吃起早餐來。
「我爸說司機一會兒就到樓下了，讓我們準備一下。」余家寶拿著手機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對著正在吃飯的我跟何紀湯說到。
「你不需要拿什麼東西嗎？」我看看余家寶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忍不住問到。
「拿了啊。」余家寶朝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不需要準備什麼行李嗎？」我吞下一口三明治。
「準備行李幹什麼？那玩意那麼累。」余家寶撇了我一眼，皺著眉頭回答，「我爸都把副卡給我了，有什麼需要直接現買就好了。」
「牛批！」我朝他豎了豎大拇指，狼吞虎咽地吃完面前的早餐，把空盤子空杯子往桌上一推。
「走吧！」何紀湯也把盤子往裡一推，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嘴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余家寶起身，穿上一件防風衣，隨手在門前的鞋櫃裡挑了一雙AJ大白鞋。讓我又一次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
「叮～」
電梯鈴聲響起，兩扇鐵門緩緩向兩側收縮，電梯內跌坐著一名身穿清潔服的中年女人。
「嘖」
余家寶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輕輕踢腿踹了踹保潔女人的腿。
「唉？這不是今早上的阿姨嗎？」我湊過頭去，認出了電梯裡昏迷的女人。
「今早上？」何紀湯轉過頭向我問到。
「對啊，這個阿姨今天早上來給我送衣服的，還特別早就開始打掃衛生。」我朝他點了點頭。
「打掃衛生？早上打掃什麼衛生？」余家寶撇過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家的保潔嗎？」我指了指電梯內。
「去那邊做另一個吧。」余家寶不悅的揮了揮手，走向樓層的另一側。
......
「叮！一樓！」電梯內機械的女聲報著樓層數，然後電梯門緩緩向外打開，一輛迷彩色塗裝的悍馬車停在大門外。
我跟在兩人身後走了過去，卻看見身穿西裝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砰砰」
余家寶敲了敲車玻璃，把司機叫了起來。睡醒的司機從方向盤上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我們，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
「咣當」
一陣陣雜音傳進我耳朵，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一個身穿清潔服的人影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櫃。
「唔...」我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著清潔工，右手揉了揉眼睛。
房間裡的空調好像被人調低了，我搓了搓雙手，轉過頭去看著她。
背對著我的清潔工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動不動。
「你是誰啊？」我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有氣無力的問到。
「啊，我是，我是來送衣服的，衣服給你洗乾淨了。」背對我的人影轉過身，露出一雙常年勞作的雙手，指了指床位擺放齊整的兩件衣服。
一件黑色上衣，一條米色工裝褲。這兩件衣服我已經穿了好幾天了，余家寶嫌棄味大，昨天晚上專門找清潔阿姨收了去，洗淨烘乾，現在又了送回來。
「好。」我眼睛半眯著點了點頭。
「阿姨啊，你剛才是在整理衛生嗎？能不能不要這麼早啊！我還想多睡一會。」我重新仰面倒回床上，含糊的朝清潔阿姨抱怨著。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耳邊，清潔阿姨抱歉的聲音傳來。
「沒事，阿姨你一會在過來吧。」我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中，我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又持續了一會，但我實在困的厲害，裹緊被子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叮咚」
「叮咚」
「烤麵筋～烤麵筋～我的烤麵筋～」
床頭旁，手機接連響了幾聲後，唱起了鬼畜般的音樂鈴聲。
「唔...」我把手伸出被子，摸索著拔下充電插口，睜開一道細縫，按下接聽，然後把手機蓋在耳朵上。
「餵...」我有氣無力的叫喚一聲。
「喂，龍麒，醒了沒？」何紀湯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醒了！還沒洗臉呢！」我一個激靈從床上撐起來，轉頭去看窗外的天色。
「奧，那你洗漱一下趕緊下來吃飯。」手機里傳來一聲吐東西的聲音，我大概確定這貨是在刷牙。
「我知道了，一會就下去。」我答覆他，然後掛掉電話。
「幾點了？」
我按下Home鍵，返回手機主頁。
「才七點啊...」我隨手把手機仍在床上，重新縮回被窩裡，想再睡一個回籠覺。
「咚」
手機與床墊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烤麵筋～烤麵筋～我的烤麵筋～」手機來電鈴聲又響起來。
「餵？」我打了個哈欠，重新把手機蓋在耳朵上。
「龍麒啊，我打錯了，你掛了吧！」何紀湯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知道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無聊。」我掛掉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被他這麼一鬧，也徹底沒了再睡回籠覺的想法。
「啊～」
我挪動著下了床，踩著柔軟溫暖的羊毛毯走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清晨的景色，伸展四肢，喉嚨里發出舒適的喘息聲。
二十二層高的公寓，除了專門用作辦公的閣樓，還有打通整個樓層當做住宅的二十二樓，剩下的二十層全部都是空閒的房間，而且根據余家寶的口述，每個房間的格局都是不一樣的。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我感嘆一句，看著身後那張鋪著席夢思床墊的三米大床，踩了踩腳下極柔軟的手工地毯。聽余家寶說，這是從伊斯法罕訂做的，沒聽過，大概是私人地毯品牌。
我轉過身，清潔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之前翻騰過的柜子也恢復原狀，完好的擺在牆邊。
「呼～」我長舒一口氣，走回床邊，伸手把那疊擺放整齊的衣服弄亂，鋪在床上。
長袖T恤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工裝褲的褶皺也被熨燙平整。
「嘖，洗的挺乾淨的嘛。」我拿起上衣，抖了兩下，然後套在身上，花五分鐘的時間洗漱完，乘坐著電梯下了樓。
「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門，聽到門後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怎麼這麼慢？」何紀湯打開門，嘴裡叼著一塊三明治，手捧著一杯熱橙汁。
「那個...蹲坑來著。」我朝他說出早就在電梯裡想好的理由，然後走進屋，坐在餐桌旁吃起早餐來。
「我爸說司機一會兒就到樓下了，讓我們準備一下。」余家寶拿著手機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對著正在吃飯的我跟何紀湯說到。
「你不需要拿什麼東西嗎？」我看看余家寶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忍不住問到。
「拿了啊。」余家寶朝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不需要準備什麼行李嗎？」我吞下一口三明治。
「準備行李幹什麼？那玩意那麼累。」余家寶撇了我一眼，皺著眉頭回答，「我爸都把副卡給我了，有什麼需要直接現買就好了。」
「牛批！」我朝他豎了豎大拇指，狼吞虎咽地吃完面前的早餐，把空盤子空杯子往桌上一推。
「走吧！」何紀湯也把盤子往裡一推，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嘴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余家寶起身，穿上一件防風衣，隨手在門前的鞋櫃裡挑了一雙AJ大白鞋。讓我又一次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
「叮～」
電梯鈴聲響起，兩扇鐵門緩緩向兩側收縮，電梯內跌坐著一名身穿清潔服的中年女人。
「嘖」
余家寶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輕輕踢腿踹了踹保潔女人的腿。
「唉？這不是今早上的阿姨嗎？」我湊過頭去，認出了電梯裡昏迷的女人。
「今早上？」何紀湯轉過頭向我問到。
「對啊，這個阿姨今天早上來給我送衣服的，還特別早就開始打掃衛生。」我朝他點了點頭。
「打掃衛生？早上打掃什麼衛生？」余家寶撇過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家的保潔嗎？」我指了指電梯內。
「去那邊做另一個吧。」余家寶不悅的揮了揮手，走向樓層的另一側。
......
「叮！一樓！」電梯內機械的女聲報著樓層數，然後電梯門緩緩向外打開，一輛迷彩色塗裝的悍馬車停在大門外。
我跟在兩人身後走了過去，卻看見身穿西裝的司機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砰砰」
余家寶敲了敲車玻璃，把司機叫了起來。睡醒的司機從方向盤上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我們，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