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山頂敘話
這處山頂更像一個巨大的高低不平的平台，二人之間的距離若是常人說話，非的扯著嗓子喊不可。
然而此時二人卻猶如閒話家常一般，使周圍群雄都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這二人與他們同坐在一張桌子上敘話一般。
人群越往前方人影就越稀疏了，前方人影回過頭來，就見一人一馬邁著猶如春日踏青的步伐，直奔涼亭。
其中一人見那黃驃馬大大的馬眼似乎充滿嘲諷，不由冷哼一聲，一黃衣漢子見狀，「鏗」的一聲，長劍直刺馬眼。
王重樓微微皺眉，虧得這些人還自稱正道，話都沒有一句就拔劍相向，還是衝著別人的坐騎，什麼意思？
警告？下馬威？
黃驃馬嘶鳴一聲，馬蹄刨動躍躍欲試，旁人都從嘶鳴聲中聽出了其中的興奮，齊齊側目。
它那簡單的腦子沒想那麼多，誰來惹它那就踢回去，這就是它們血脈中傳下來的生存信條。
王重樓卻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路上那人能比的，這馬平時有些囂張歸囂張，畢竟是自己的馬，何況現在它並沒有攻擊別人。
長劍森寒，帶起一蓬銀光，直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心中暗自發狠，這一劍非得穿透雙眼不可！
一隻大手輕撫馬背，讓躍躍欲試的馬匹瞬間安靜下來，另一隻手迎上劍尖屈指一彈。
「叮」清脆的交擊聲傳出老遠，長劍「滴溜溜」旋轉著飛上半空，那黃衣漢子驚怒交集，捂著手腕狼狽退開。
王重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罵道：「出息，就這還自稱什么正道，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話音未落，那飛上半空的長劍正好落下，王重樓隨手接過略一打量，道：「嵩山派史登達？哈！嵩山派！好一個白道宗門！」
先前發出一聲冷哼的黃衣漢子臉色陰沉，瞪了一眼史登達，一語不發只是揮手讓其退下。
轉頭瞪視王重樓，冷冷道：「嵩山派怎麼樣自有江湖公論，不勞閣下費心，只是閣下又是出自何門何派，看著面生的緊？」
王重樓點點頭，道：「怎麼？打算探我的底？小門小戶就不勞嵩山派大俠掛念了！」
回了一句之後懶得多說，直接往亭中去，那嵩山派黃衣漢子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的底還用探？不就是魔崽子嗎？」
在來的路上王重樓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那些無賴掛著白道名頭，又是在能看見城門的官道上，確實不適合依著性子來。
這黃衣漢子的陰陽怪氣，在此時卻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給勾了起來，還燃燒的愈發旺盛。
王重樓面帶和熙微笑，微微轉身盯著黃衣漢子，道：「嵩山派的無賴是不是看誰不順眼，就栽贓對方是魔教？」
笑容一收，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轟隆」一聲巨響，黃衣漢子暗叫不好，只覺眼前地動山搖，視線模糊。
顧不得其他，當機立斷就要拔劍，只是剛一抬手，就驚覺渾身上下一陣酸麻，「嗆哴」一聲長劍落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在暗暗關注這邊，只是還沒說兩句，那個人在地上輕踏一腳，嵩山派大人物就跳了起來。
感覺像是直接跳到那神秘人的手中，把脖子掛在對方手上，然後就變得像在開水中燙過的麵條一樣，隨風搖擺。
「噼噼啪啪」正正反反扇了十幾個耳光，往反應慢了一步正疾沖而來的幾個黃衣漢子一丟，把對方的厲聲斥喝堵了回去，在地上滾做一團。
不理會亂作一團的嵩山派眾人，無視周圍充滿敵意的戒備眼神，在向問天的引領下，施施然走進涼亭。
飲下一碗酒，道：「怎麼這麼大的陣仗？這感覺好像我們不是剛分開，而是過去了好久一樣。」
東方不敗輕搖摺扇，笑道：「兄台不是說了嗎，有我在的地方，陣仗就一定小不了。」
王重樓吐出一口長氣，嘆道：「我當然知道，只是…」隨手四下一划拉，再指指山下點點燈火，「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壓低聲音神秘道：「那兄台想知道原因嗎？這事說起來，還跟兄台有關。」
王重樓愕然，這夥人跟現代小鮮肉的狂熱粉絲一樣，瞬間就聚攏這麼多人，自己都驚嘆不已，怎麼可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東方不敗見王重樓一臉懵逼的神色，更是放聲大笑，一直見此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樣子。
難得見對方吃癟，只覺心情大暢，狠狠出了一口鬱氣。
隨即笑道：「兄台不信？那我就給兄台你一點提示，聽了之後應該就明白了！」
王重樓疑惑的看著東方不敗故作神秘的樣子，無奈攤手道：「還請教主解惑！」
東方不敗微笑道：「兄台既然看出我們的身份，卻還能記掛著小小的約定，」抬手往四周劃拉一圈，「特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赴約。」
嘆道：「江湖上嘴上叫著義氣為先的不在少數，事到臨頭之時還能堅持的有幾個？」
王重樓眨巴眨巴雙眼，善意提醒道：「教主，話題跑偏了，跑得還有些遠！」
周圍隨從聞言只覺心頭一緊，暗道此人好大的膽子，得知了教主身份，嘴邊還沒個把門的，真當咱們教主沒什麼脾氣？
東方不敗卻是一臉懵逼，道：「是嗎？」
王重樓點點頭，確定了東方不敗猜測沒錯。
東方不敗手一揮，豪氣干雲道：「兄台不是那種蠅營狗苟之輩，本教主也就直說吧！」
瞥了一眼亭外向問天，道：「衡山劉正風『洗手大會』之時，衡陽城嵩山派一處隱秘據點死傷慘重，單太保就死了三個，殺人者在現場留下的是我神教印記；
就在前不久，一群嵩山派隱秘收服的黑道人物，看行程應該是打算入關中，結果在一處宿營地被人斬盡殺絕，不止江湖武林，連朝廷都被驚動；
兄台知道這些人被誰殺的嗎？」
王重樓奇怪的打量了東方不敗一番，語氣平緩道：「我啊！怎麼了？」
東方不敗一窒，反問道：「兄台為何要留我神教印記？」
王重樓道：「好玩唄！還能為啥？反正你們敵對夠久了，再多一筆債也只當尋常了！」
四周侍立在旁的隨從，聽了這話差點沒閃到腰，這位老兄說話做事也太隨心所欲了。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笑聲豪邁，只可惜略帶尖銳，有些破壞笑聲中的豪情。
「我與兄台相識時間雖短，卻相信兄台不會拿假話搪塞於我，我信你，日月神教都信你。」
王重樓攤手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事情做了卻不認，這種事我一般是不屑做的，但是沒人問我，我也不會到處去說就是了。」
經過東方不敗一番解說，王重樓才明白這事還真跟自己有關，自己殺的人，基本都被扣在了東方不敗頭上。
時隔多年，東方不敗下黑木崖大開殺戒，王重樓根本不理解，這對江湖黑白兩道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人人自危之下，多方眼線幾乎遍布江湖，只是東方不敗這些年行蹤成謎，現在的形象與當年差異不小，這才一直不為人知。
只是在酒樓閒聊之時，既然提到了東方不敗，引人注意就是必然，那麼總會有人來確認消息，其中當然不乏東方不敗當年的「老朋友」。
前不久這一帶才圍剿過向問天，江湖人聚集的本來就多，再加上湊熱鬧的屬性，所以不過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匯聚到此的人手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王重樓看看山上山下的人影，淡淡道：「看來這其中『日月神教』的人也不在少數吧？
更多也說不定，畢竟你們只是一家，令出一門；至於他們，天知道是多少家，恐怕渾水摸魚的更多。
大戰一起，恐怕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你不打算怎麼脫身嗎？你這個風眼離開了，應該就打不起來吧？」
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道：「你都能做到不失約，我身為一教之主，能夠失約嗎？」
對著山上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揮手，傲然道：「土雞瓦狗罷了！再說了，阿青姑娘面對的可是三千鐵甲，這些……哼哼！」
轉頭道：「兄台，驗證武學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四下環顧，「這種絕佳的機會更是可遇不可求啊！」
看著東方不敗平靜的臉上雙眼中閃爍的瘋狂，王重樓心底暗罵一聲，這TM被稱為魔教果然沒冤枉他。
搖頭勸解道：「這裡的人實在太多，已經遠遠超出了江湖紛爭的範疇，刀劍無眼，何必多造殺傷呢？
實在想試試身手，邊關多的是機會，面對的也都是家國敵人，何必讓自己人流血呢？」
東方不敗聞言詫異的看著王重樓，半響方道：「沒想到兄台還有這一想法，只是衡陽城和關中那兩處的屍骨，恐怕不服氣啊！」
王重樓擺擺手道：「那不一樣，那是他們先動手要殺我，我只是反擊的力度稍微大了一點點。」
東方不敗指指山上山下的人影，似笑非笑道：「兄台猜猜看，他們是來幹什麼的？總不至於，大晚上的來踏春的罷？」
王重樓不服氣爭辯道：「那能混為一談嗎，我那是突發狀況，你這屬於釣魚，性質根本就是兩碼事！」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山頂空曠聲傳四野，周圍群雄紛紛如臨大敵，望著山頂各自戒備。
東方不敗道：「天明之時，能主事之人就到了，他們要打可就怪不得我了！」
然而此時二人卻猶如閒話家常一般，使周圍群雄都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這二人與他們同坐在一張桌子上敘話一般。
人群越往前方人影就越稀疏了，前方人影回過頭來，就見一人一馬邁著猶如春日踏青的步伐，直奔涼亭。
其中一人見那黃驃馬大大的馬眼似乎充滿嘲諷，不由冷哼一聲，一黃衣漢子見狀，「鏗」的一聲，長劍直刺馬眼。
王重樓微微皺眉，虧得這些人還自稱正道，話都沒有一句就拔劍相向，還是衝著別人的坐騎，什麼意思？
警告？下馬威？
黃驃馬嘶鳴一聲，馬蹄刨動躍躍欲試，旁人都從嘶鳴聲中聽出了其中的興奮，齊齊側目。
它那簡單的腦子沒想那麼多，誰來惹它那就踢回去，這就是它們血脈中傳下來的生存信條。
王重樓卻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路上那人能比的，這馬平時有些囂張歸囂張，畢竟是自己的馬，何況現在它並沒有攻擊別人。
長劍森寒，帶起一蓬銀光，直指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心中暗自發狠，這一劍非得穿透雙眼不可！
一隻大手輕撫馬背，讓躍躍欲試的馬匹瞬間安靜下來，另一隻手迎上劍尖屈指一彈。
「叮」清脆的交擊聲傳出老遠，長劍「滴溜溜」旋轉著飛上半空，那黃衣漢子驚怒交集，捂著手腕狼狽退開。
王重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罵道：「出息，就這還自稱什么正道，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話音未落，那飛上半空的長劍正好落下，王重樓隨手接過略一打量，道：「嵩山派史登達？哈！嵩山派！好一個白道宗門！」
先前發出一聲冷哼的黃衣漢子臉色陰沉，瞪了一眼史登達，一語不發只是揮手讓其退下。
轉頭瞪視王重樓，冷冷道：「嵩山派怎麼樣自有江湖公論，不勞閣下費心，只是閣下又是出自何門何派，看著面生的緊？」
王重樓點點頭，道：「怎麼？打算探我的底？小門小戶就不勞嵩山派大俠掛念了！」
回了一句之後懶得多說，直接往亭中去，那嵩山派黃衣漢子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的底還用探？不就是魔崽子嗎？」
在來的路上王重樓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那些無賴掛著白道名頭，又是在能看見城門的官道上，確實不適合依著性子來。
這黃衣漢子的陰陽怪氣，在此時卻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給勾了起來，還燃燒的愈發旺盛。
王重樓面帶和熙微笑，微微轉身盯著黃衣漢子，道：「嵩山派的無賴是不是看誰不順眼，就栽贓對方是魔教？」
笑容一收，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轟隆」一聲巨響，黃衣漢子暗叫不好，只覺眼前地動山搖，視線模糊。
顧不得其他，當機立斷就要拔劍，只是剛一抬手，就驚覺渾身上下一陣酸麻，「嗆哴」一聲長劍落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在暗暗關注這邊，只是還沒說兩句，那個人在地上輕踏一腳，嵩山派大人物就跳了起來。
感覺像是直接跳到那神秘人的手中，把脖子掛在對方手上，然後就變得像在開水中燙過的麵條一樣，隨風搖擺。
「噼噼啪啪」正正反反扇了十幾個耳光，往反應慢了一步正疾沖而來的幾個黃衣漢子一丟，把對方的厲聲斥喝堵了回去，在地上滾做一團。
不理會亂作一團的嵩山派眾人，無視周圍充滿敵意的戒備眼神，在向問天的引領下，施施然走進涼亭。
飲下一碗酒，道：「怎麼這麼大的陣仗？這感覺好像我們不是剛分開，而是過去了好久一樣。」
東方不敗輕搖摺扇，笑道：「兄台不是說了嗎，有我在的地方，陣仗就一定小不了。」
王重樓吐出一口長氣，嘆道：「我當然知道，只是…」隨手四下一划拉，再指指山下點點燈火，「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壓低聲音神秘道：「那兄台想知道原因嗎？這事說起來，還跟兄台有關。」
王重樓愕然，這夥人跟現代小鮮肉的狂熱粉絲一樣，瞬間就聚攏這麼多人，自己都驚嘆不已，怎麼可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東方不敗見王重樓一臉懵逼的神色，更是放聲大笑，一直見此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樣子。
難得見對方吃癟，只覺心情大暢，狠狠出了一口鬱氣。
隨即笑道：「兄台不信？那我就給兄台你一點提示，聽了之後應該就明白了！」
王重樓疑惑的看著東方不敗故作神秘的樣子，無奈攤手道：「還請教主解惑！」
東方不敗微笑道：「兄台既然看出我們的身份，卻還能記掛著小小的約定，」抬手往四周劃拉一圈，「特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赴約。」
嘆道：「江湖上嘴上叫著義氣為先的不在少數，事到臨頭之時還能堅持的有幾個？」
王重樓眨巴眨巴雙眼，善意提醒道：「教主，話題跑偏了，跑得還有些遠！」
周圍隨從聞言只覺心頭一緊，暗道此人好大的膽子，得知了教主身份，嘴邊還沒個把門的，真當咱們教主沒什麼脾氣？
東方不敗卻是一臉懵逼，道：「是嗎？」
王重樓點點頭，確定了東方不敗猜測沒錯。
東方不敗手一揮，豪氣干雲道：「兄台不是那種蠅營狗苟之輩，本教主也就直說吧！」
瞥了一眼亭外向問天，道：「衡山劉正風『洗手大會』之時，衡陽城嵩山派一處隱秘據點死傷慘重，單太保就死了三個，殺人者在現場留下的是我神教印記；
就在前不久，一群嵩山派隱秘收服的黑道人物，看行程應該是打算入關中，結果在一處宿營地被人斬盡殺絕，不止江湖武林，連朝廷都被驚動；
兄台知道這些人被誰殺的嗎？」
王重樓奇怪的打量了東方不敗一番，語氣平緩道：「我啊！怎麼了？」
東方不敗一窒，反問道：「兄台為何要留我神教印記？」
王重樓道：「好玩唄！還能為啥？反正你們敵對夠久了，再多一筆債也只當尋常了！」
四周侍立在旁的隨從，聽了這話差點沒閃到腰，這位老兄說話做事也太隨心所欲了。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笑聲豪邁，只可惜略帶尖銳，有些破壞笑聲中的豪情。
「我與兄台相識時間雖短，卻相信兄台不會拿假話搪塞於我，我信你，日月神教都信你。」
王重樓攤手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事情做了卻不認，這種事我一般是不屑做的，但是沒人問我，我也不會到處去說就是了。」
經過東方不敗一番解說，王重樓才明白這事還真跟自己有關，自己殺的人，基本都被扣在了東方不敗頭上。
時隔多年，東方不敗下黑木崖大開殺戒，王重樓根本不理解，這對江湖黑白兩道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人人自危之下，多方眼線幾乎遍布江湖，只是東方不敗這些年行蹤成謎，現在的形象與當年差異不小，這才一直不為人知。
只是在酒樓閒聊之時，既然提到了東方不敗，引人注意就是必然，那麼總會有人來確認消息，其中當然不乏東方不敗當年的「老朋友」。
前不久這一帶才圍剿過向問天，江湖人聚集的本來就多，再加上湊熱鬧的屬性，所以不過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匯聚到此的人手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王重樓看看山上山下的人影，淡淡道：「看來這其中『日月神教』的人也不在少數吧？
更多也說不定，畢竟你們只是一家，令出一門；至於他們，天知道是多少家，恐怕渾水摸魚的更多。
大戰一起，恐怕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你不打算怎麼脫身嗎？你這個風眼離開了，應該就打不起來吧？」
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道：「你都能做到不失約，我身為一教之主，能夠失約嗎？」
對著山上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揮手，傲然道：「土雞瓦狗罷了！再說了，阿青姑娘面對的可是三千鐵甲，這些……哼哼！」
轉頭道：「兄台，驗證武學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四下環顧，「這種絕佳的機會更是可遇不可求啊！」
看著東方不敗平靜的臉上雙眼中閃爍的瘋狂，王重樓心底暗罵一聲，這TM被稱為魔教果然沒冤枉他。
搖頭勸解道：「這裡的人實在太多，已經遠遠超出了江湖紛爭的範疇，刀劍無眼，何必多造殺傷呢？
實在想試試身手，邊關多的是機會，面對的也都是家國敵人，何必讓自己人流血呢？」
東方不敗聞言詫異的看著王重樓，半響方道：「沒想到兄台還有這一想法，只是衡陽城和關中那兩處的屍骨，恐怕不服氣啊！」
王重樓擺擺手道：「那不一樣，那是他們先動手要殺我，我只是反擊的力度稍微大了一點點。」
東方不敗指指山上山下的人影，似笑非笑道：「兄台猜猜看，他們是來幹什麼的？總不至於，大晚上的來踏春的罷？」
王重樓不服氣爭辯道：「那能混為一談嗎，我那是突發狀況，你這屬於釣魚，性質根本就是兩碼事！」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山頂空曠聲傳四野，周圍群雄紛紛如臨大敵，望著山頂各自戒備。
東方不敗道：「天明之時，能主事之人就到了，他們要打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