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狗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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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重樓輕輕退後兩步,態度謙和,含笑道:「多謝各位好漢手下留情,在下先行謝過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盡皆無言,先前看他們立陣時殺氣騰騰不可一世,結果就這?

  那態度很好的漢子反應很快,不管這幾人難看的神色,急忙朗聲道:「兄台好身手,咱日月神教就佩服兄台這等有真本事的好漢子。」

  心裡只想趕快把此人送走,當即伸手一擺,虛引道:「只是今天教內還有要事處理,招待不周之處望兄台海涵,請!」

  王重樓拍拍身邊黃驃馬,哈哈笑道:「多謝兄台好意了,他日有緣再會,再好好喝上一杯才是,多謝!」

  又轉向那幾個使槍的漢子,正打算問需要多少錢,隨即醒悟這話恐怕有些找麻煩的意思,只得誠懇道:「多謝!」

  作了個羅圈揖,道:「多謝各位,在下就不耽誤各位的事情了,告辭!」

  心裡有些美滋滋的,既然這些人不問錢的事,那想必就當是白送了,這麼大的教派,的確不至於這么小氣。

  所有人,包括草棚里的白衣老頭,就見王重樓拎著槍步子輕快在前,那黃驃馬囂張的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穿過人群而去。

  那領頭的老者探詢的望著那人,其他人也驚疑不定望著他,都知道這人是楊蓮亭提拔起來的,不好質問他,可也希望他能做個交代。

  平時很囂張的一個人,今天態度卻好到謙卑,這極為反常的一幕也是今天大家都能忍住的原因。

  否則作為被江湖上稱為魔教的教派,聚攏這麼多人在這裡,哪裡會有這麼好的脾氣。

  那人揮袖擦擦額頭大顆的冷汗,示意了一下棚子裡的老者,疲憊道:「正事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其他教眾和外圍黑道人物頗有些悻悻然,然而幾個領頭的長老卻不為所動,探詢的目光依然盯著他。

  那人走近幾步低聲無奈道:「不是我不說,是不能說,明白嗎?」

  一中年女子怒道:「咱們什麼時候這麼忍氣吞聲過,神教的臉都快丟盡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人看看周圍不善的目光,只得低聲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測,」稍微猶豫了一下,「教主親口所言。」

  周圍幾人倒抽一口涼氣,那老者咳嗽一聲,揚聲道:「今天主要還是追拿叛徒,不宜節外生枝。」

  轉頭對那幾個垂頭喪氣的使槍漢子道:「剛才的事不怪你們,現在打起精神來,別誤了教內正事。」

  眾人轟然應諾,幾乎都把剛才的怨氣轉移到了草棚里老者身上。

  正道這邊倒是看了個稀奇,沒想到一貫蠻橫霸道的魔教,還有這麼好說話的一天。

  泰山派幾個老道對視一眼,把遲百城一把揪過來,齊聲道:「把那個人的信息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草棚里的老者也頗為頭疼,別看他坐在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心底也在苦思脫身之法。

  只是那個神秘人撩撥的神教眾人火大,其實自己旁觀都覺得火大,現在麻煩的是這幫傢伙的「火」,似乎打算沖自己來。

  這就過分了,難道自己今天成了「軟柿子」?

  坐在草棚里的白衣老頭一時有些啼笑皆非,好像自己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待遇吧?

  王重樓慢慢離開了人聲鼎沸的「黑白森林」,腦海里思考著「劍法」怎麼變成「槍法」,手裡把玩著新到手的長槍。

  此時路上依然還有人往那邊趕,時不時還有人問兩句,王重樓實在煩不勝煩,乾脆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腦中思索,手中不停比劃,漸漸也摸到了一絲頭緒,只是這依然是個漫長的過程,急不來的,何況就算成功了,也得小鼎印記驗證才敢放心。

  自己最初自創的武功,小鼎印記模擬的那些走火入魔的樣子,現在都還時常在腦子裡晃悠。

  不知不覺走到了山頂,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在這個初春時節分外舒爽。

  四下略一打量,這邊樹木鬱鬱蔥蔥,在微風中不停輕輕擺動,對面山腰好像還有個不大的山洞,隱約有一道溪流從中流出。

  「山洞?」王重樓腦海一道靈光閃過,那個神秘的夢境湧上心頭,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那應該是「狗哥」的「登仙台」。

  除了神秘的「阿青」,「狗哥」被很多人認為是金系武俠的天花板,很大的原因就是「俠客島」上一行。


  在島上他一身武學徹底融為一體,全身經脈盡數打通,拳腳兵刃更是隨手掂來。

  不要說化「劍法」為「槍法」,就是拳腳功夫化為兵刃功夫也不在話下,重點就是那篇「太玄經」。

  王重樓精神一振,記得小鼎印記早已經把那山洞武學融進神秘經文中,原來自己一直思索的答案早就得到了。

  興奮的拍拍身邊的黃驃馬,道:「腦筋一直沒轉彎,騎著馬到處找馬,是不是像個傻子一樣?」

  說完不禁哈哈大笑,黃驃馬水靈靈的馬眼瞪的老大,無辜的望著興奮不已的王重樓,不明白這位神奇的主人在發什麼瘋?

  有了思路王重樓迫不及待的就想找個地方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因為自己的經歷跟「狗哥」差別有點大。

  「狗哥」雖然也是開掛,但人家的武功可是實打實靠自己一點一滴練出來的,而自己的捷徑走的太多,不知道他能行的通的路自己怎麼樣?

  隨便選了個方向,迅速開闢出一條路徑直奔那個山洞,崎嶇不平的簡易路徑黃驃馬也毫不猶豫的在身後跟了上來。

  王重樓看了看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略顯狼狽卻又奮力跟上的黃驃馬,不由欣慰的一笑。

  很快就來到這個不大的山洞,山泉清澈,其間還有寸來長的小魚蝦游曳,一切都盡顯春天的生機勃勃。

  往四周細細打量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人來往的跡象,入目所見的一切都盡顯大自然的和諧、壯麗。

  依次取下黃驃馬身上的累贅,拍了拍道:「自己去四周轉轉,小心些,別被人捉了去!」

  黃驃馬的大腦袋在王重樓身上挨挨擦擦,打了兩聲響鼻,念念不捨得往邊上走了幾步,頻頻回頭望向王重樓。

  王重樓清出一小塊空地,一本正經的盤膝坐好,思緒急切翻湧,竭力回憶記憶深處的那篇蝌蚪文。

  丹田中混沌翻湧,清晰的蝌蚪文猶如活過來一般,在混沌潮湧中靈動穿梭,漸漸融為一體。

  那篇神秘的經文猶如光影般閃爍,文字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一篇新的經文很快出現在王重樓腦海。

  王重樓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篇經文早就在那裡了,小鼎印記好像在只等自己想通,就會自然而然的浮現新的經文。

  奇異的感覺一閃而過,猶如錯覺一般。

  內視丹田,小鼎印記中那股強橫的氣息如約而至,這一次王重樓清晰的感覺到了各處大穴的跳動。

  捷徑走的太多,就容易忽略很多問題,以前一直認為自己全身經脈早已盡數打通,現在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按現代醫學的研究,人體經脈本來就是暢通的,如果不通那也跟武功沒關係,只能說明那人生了病。

  而王重樓按照神秘經文的指引,內視的目光隨著強橫的氣息遊走全身,才發現武學上的經脈與醫學上的經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醫學上諸脈俱通的人只是一個健康的人,跟武功高低沒關係,而武學上的經脈,用單純醫學的知識,找不著。

  武學高手為什麼比一個健康的普通人強那麼多?

  這個問題有無數的人在尋求答案,甚至在王重樓穿越前的時代,還藉助各種高科技儀器來檢測、探尋,只可惜都一無所獲。

  現在王重樓可以給他們答案了,武學上的經脈是隱性的,只有當一個人修煉內功入門築基之後才會顯現。

  所以很多世界練外功的要比練內功的矮一頭,實際就是因為內功入門,勉強能夠稱得上一次「進化」。

  雖然實際效果可能微乎其微,卻不能否認它確實激活了人體隱性的進化渠道,而這都不是外功能夠做到的。

  那篇神秘的經文在腦海熠熠生輝,丹田中的混沌氣息被小鼎印記泄露的強橫氣息裹挾,飛速遊走全身經脈。

  沉浸其中的王重樓沒注意體內不時傳出的「噗噗」輕響,倒是一邊靈性十足的黃驃馬,見勢不妙遠遠的避開了去。

  丹田混沌翻湧加劇,外界天地風輕雲淡,王重樓耳邊卻猶如雷霆萬鈞,連綿不絕的巨響讓他徹底失去了外界的感知。

  「轟隆隆」「咔嚓」「砰」,王重樓早已失去了一切知覺,丹田中的混沌在他無知無覺中化作了一片洶湧的海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清醒過來的王重樓心念一動,浪潮飛涌,一股強橫的氣息從丹田噴涌而出。


  只覺前路些許的阻礙一衝而過,內息勢不可擋,很快在體內經脈中形成濤濤巨浪。

  「砰砰」巨響震徹心扉,頭暈眼花過後是一片清明,王重樓長身而起,「天山折梅手」信手揮灑開來。

  舉手投足風雷滾滾,一招一式威力強橫的不可思議,漸漸的已經不見招式的痕跡,又覺隨手使出的便是精妙絕倫的招式。

  手掌接觸到旁邊的長槍,「嗡」的一聲,呼嘯的風聲中,長槍夭矯如龍,分不清是人為還是天象。

  烏黑的槍桿猶如遒勁的樹幹,綻放出絢爛的梨花,只是原本脆弱的梨花在這一刻無堅不摧。

  周圍的花草樹木紛紛破碎,即使堅硬的青石,亦不能阻擋那片梨花的怒放。

  長嘯聲起,黃驃馬機靈的縮在一處大石後,大大的馬眼滿是惶恐的看著眼前飛沙走石,猶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嗚」「轟」,王重樓手中長槍斜背身後,猶如微風中的落葉一般,從半空緩緩輕飄飄的踏足大地。

  抬頭望著天邊朝陽,長嘆一聲,「無論有什麼外掛,原來武功終究還是需要自己練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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