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掌門
「好了丫頭，別胡鬧了，也去準備一下，明天出發」
宋開興微笑著說道，看著這小師侄也只能無奈。
「師叔」
「師叔」
。。。
矛正等人看到剛剛的異象也是急忙趕過來了，不過一過來就看到了宋開興，一一作揖行禮道。
「好了，這裡無事，都退下吧」
宋開興見眾人都過來了，擺擺手說道。
「是，師叔」
矛正先是說道，然後就去拉著小師妹準備走。
「我不走，大師兄，這流氓欺負我」
小師妹委屈的說道，一副不教訓林羽，自己就賴在這不走了。
幾位師兄弟見狀，也是急忙上去拉著小師妹，綁也要給她綁走。
林羽看著眼前的情況，只能無奈的笑著，這小丫頭咋這麼記仇呢。
「世子，世子」
李天行這會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急忙說道。自己剛剛還在後山放牛呢就見自己的小屋上空出現雷雲，就急忙跑了回來，擔心林羽就急忙跑了回來。
林羽擺擺手道：「天行來的正好，快給這毛驢說說，這雞是不是你殺的」，見李天行過來，急忙把鍋甩給李天行，自己可不是背鍋俠。
「啊」
李天行驚訝道，然後就開始思考，想明白了定是小師妹發現雞少了，而且自己還沒有清理犯罪現場，但是要是讓他承認自己豈不是要挨訓了。
眾人見李天行支支吾吾，也是有些起疑，難道自己小師叔還殺生了嗎？
「昨日見世子喜歡雞肉，便徵詢了一下小雞的意見，經過了小雞的許可，這才出手，幫小雞早入人道」
李天行收起憨態，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對對，現在你信了吧」
林羽直接微笑著說道，還不忘指了指李天行，意思是你看兇手就在眼前，而且已經認罪了。
「哦～，天行，乾的不錯」
宋開興微笑著說道，一副欣慰的表情。
幾個師兄弟也看向小師叔，沒想到小師叔犯了殺戒，還沒有被懲罰。
而只有宋開興知道，自己不責罰完全是因為此時李天行，道心通明，已經不再迷茫了。
「這也可以？」林羽低聲嘀咕道，這操作也行，你身為在場老大，你也高低說上兩句啊！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明日一早矛正和矛愚一同前往西域論道，其他人留守茅山」
宋開興看向眾人，微笑著安排道。
。。。。
待眾人離開，林羽看向李天行，豎起了大拇指。
「世子，謬讚了」
李天行撓了撓頭，又恢復了以往的憨態，微笑著開口道。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吧！」
林羽擺擺手無奈的說道，看著李天行又開始這樣了，直接出言打發走。
「世子，天行不忙啊！」
。。。。
林羽一頭黑線，果然這李天行又回來了。
只是這一刻林羽只覺得耳邊突然傳入一道聲音「世子殿下，來下禁地」。
林羽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但是能感覺到聲音之中的善意。然後就看向李天行還是一副憨憨的狀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天行，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世子沒有什麼聲音啊」
李天行疑惑道，現在還哪有什麼聲音，難道是風聲？
林羽搖搖頭也不再言語，而是直接就去茅山禁地方向過去。
「世子這是怎麼了，給小道整迷惑了」
李天行看著林羽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林羽此時心裡想的是，既然這道聲音沒有讓李天行聽到，那自己便不需要說出去，說明此人還不想讓李天行知道，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肯定就是那個一直在閉關的掌門了。
。。。
踏入茅山禁地，一股森冷幽寂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一層無形的寒霧，瞬間包裹住林羽全身，四周怪石嶙峋，犬牙交錯。
此時林羽金剛境已經不會輕易感覺到寒冷，可是此時自己確實有一股涼意包裹著自己。
怪石的形狀千奇百怪，有的如佝僂的老叟，弓著背似在低語古老的詛咒；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惡魔，鋒利的「爪子」仿佛能撕裂空氣；還有的宛如巨大的骷髏，空洞的眼窩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死寂。
林羽走著走著，這片怪石陣的盡頭，一座破舊的閣樓孤苦伶仃地矗立著。閣樓外牆的磚石飽經歲月侵蝕，斑駁脫落，裸露出內里腐朽的木質結構。
林羽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朗聲道：「小子林羽，見過掌門」。
「世子殿下，你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閣樓中傳來，林羽聽到後，只覺得很奇怪，按時間推算，掌門應該不會這麼老才對啊！可是蒼老的聲音做不得假。
隨著一陣沉悶「吱呀」聲，破舊木門緩緩推開，揚起一陣陳年灰塵。掌門傴僂著身軀，從門內現身，那身形仿佛被歲月的重擔徹底壓垮。
他面龐乾瘦如柴，皺紋如乾裂大地般縱橫交錯，每一道溝壑都銘刻著漫長歲月里的風雨滄桑。深陷的眼窩中，雙眼黯淡無光，恰似即將燃盡的燭火，微弱而渾濁，毫無生氣。稀疏的白髮貼在頭皮上，凌亂不堪，幾縷在微風中無力地飄動。
這人身著的道袍破舊得不成樣子，布料磨損嚴重，多處打著補丁，顏色也早已褪去，只剩一片陳舊的灰敗之色。領口和袖口磨損得毛邊外翻，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魄。寬大的道袍穿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顯得格外空蕩，愈發襯出他的老態龍鍾。
他邁出步子時，身形晃悠，每一步都遲緩且沉重，仿佛腳下的土地有千鈞重。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攥著門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支撐隨時可能倒下的身軀。
好不容易站穩，他緩緩抬起頭，望向林羽，那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力，又夾雜著幾分對往昔的追憶，在這清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落寞與孤寂。
「謝過世子殿下，點撥愚徒」
此人正是掌門，只是此刻已如行之將死之人，聲音蒼老的說道。
「前輩是茅山掌門？」
林羽見狀，難以置信的說道，那傳說中的掌門一劍開天門，再借百年氣運的存在。
「沒錯，我便是茅山掌門，天上仙人絕非良善之人，借我百年氣運，同時也只留下我百年陽壽」
掌門又搖了搖頭，渾濁的目光，喃喃說道，仿佛已經耗幹了所有氣運。
「前輩，我也沒有點撥李天行，前輩不用客氣」
林羽這才明白其中原因，只能心中默默感嘆，最後開口解釋道，李天行與自己，何來點撥一說。
「哈哈哈哈，一念開竅，便足以」
只見掌門直接笑著說道，然後緩緩的坐在門檻上，臉上帶有笑意，蒼老的面孔，一笑，便讓臉龐褶皺在一起，但此刻能看出來老者很欣慰。
「前輩，明白了」
林羽點點頭表示明白，確實是一念之間，不過此時李天行照樣不能修行啊！
「世子殿下我知你疑問，但不過是時機未到」
掌門微笑著說道，好像是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世子殿下，你身上的令牌要好好保管，不知當時贈你令牌之人，可有和世子說過什麼話」
掌門微笑著詢問道，自己自然能看出令牌的來歷，但是卻不能直言名諱，只能旁敲側擊道。
「前輩，還是您老識貨，當日那道長贈我令牌，我記得有幾句話，說未入聖不可入天門，還說小子與茅山有善緣呢」
林羽走向前笑著說道，分享自己心目中的喜悅。
「好好好，世子殿下來坐在旁邊」
掌門略微激動的說道，然後伸手拍了拍一邊的門檻，示意林羽也一起坐下。
林羽會意，也是直接點頭回應，直接來到老者身旁坐下。
「世子殿下，若是不嫌老道囉嗦，老道和你講講我的故事」
掌門微笑著說道，目光看向遠方，仿佛已經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
「前輩您說便是」林羽微笑著說道，翹首以盼。
「我生於尋常人家，自幼體弱多病，家中長輩皆為普通山民，以耕種和採藥為生。在八歲那年，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那是一個午後，我在山中玩耍，忽然一陣眩暈，腦海中如閃電划過，無數前世的記憶洶湧而來。
我這才知曉，自己竟是茅山第十五代掌門轉世，自道號清風」
掌門微微喘氣，剛剛的長長的話語，已經讓自己有些疲憊。然後緩過來後又接著說道。
林羽在一旁默默聽著，轉世重生並不是不存在，但是卻很少很少。
「從那之後，我便像換了個人。往昔晦澀難懂的道家經典，如今一看便通。我能在山林間，感知到天地靈氣的流動，隨手引氣入體，便能讓周身舒暢。
起初，家人以為我是中了邪，可隨著我展現出一些神奇的本事，比如能治好村中久治不愈的頑疾，他們漸漸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我開始四處遊歷，一路上憑藉前世的道法，為百姓排憂解難。」
掌門再次休息，回頭看向在認真聽自己講的林羽，微微一笑，好像帶有些歉意。而後又接著說道。
「見那惡霸魚肉鄉里，我便施展法術懲戒，讓他們不敢再肆意妄為；遇那洪水肆虐，我以靈力築起堤壩，保護百姓家園。每一次鳴不平，都讓我對道法的理解更進一層。
終於，年歲已有二十，我來到了魂牽夢縈的茅山。可眼前的景象讓我痛心不已，茅山已四面楚歌。其他門派趁茅山式微，不斷侵占我們的領地，弟子們也人心惶惶。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山門，我立下誓言，定要保住茅山這一派的傳承。
我悟天理明人道，悟道入天象。那一刻，天地變色，風云為之涌動，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整個世界的脈絡，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皆與我心意相通。
但我並未滿足於此，繼續邁步而出，成功踏入陸地神仙之境。此時的我，舉手便可開天，豪氣沖天，直言天上仙人再讓我茅山一興百年，可是沒想到卻被天上仙人算計」
掌門最後無奈的嘆了嘆氣，然後目光看向遠方，喃喃開口道。
「天門之後並不簡單，老祖說的對，未入聖不可入天門，世子一定要記住」
掌門看向林羽面帶微笑和欣慰，最後開口道：「世子殿下，請回吧！」。
林羽見狀默默點頭，起身向掌門行禮道：「謝過掌門」，聽完掌門的一生，只能默默感慨，其一生八歲開竅，二十歲一步入天象何其瀟灑，最後卻被天上仙人擺了一道。
掌門艱難起身，向林羽行道士禮，正準備作揖。
林羽見狀趕忙上前阻攔，開口說道：「前輩使不得，這不是在折煞小子」。
掌門好像沒有聽見，輕輕拍開林羽的手，繼續作揖道：「清風在這裡，請求世子殿下，來日若是天行遇到危機，護之一二」，聲音中帶著倔強，與誠懇。
林羽剛剛只覺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逼退，無奈的接受了掌門一禮。林羽也是行禮道。
「清風前輩請放心，天行有事，小子自然不會視若無睹」。
「好，謝過世子殿下了」
清風掌門，微微一笑，欣慰的說道，而後一揮手。
林羽剛準備繼續言語，只覺得一股力量瞬間包裹自己，還來不及反抗，周圍的風景快速變換，自己出現在了茅山後山。
林羽心中有疑問，但是此時也都放下了，既然前輩能直接就把自己送出來了，應該人也無事，這般力量就算是陳九刀都做不到。
清風此時面露微笑喃喃開口道。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
宋開興微笑著說道，看著這小師侄也只能無奈。
「師叔」
「師叔」
。。。
矛正等人看到剛剛的異象也是急忙趕過來了，不過一過來就看到了宋開興，一一作揖行禮道。
「好了，這裡無事，都退下吧」
宋開興見眾人都過來了，擺擺手說道。
「是，師叔」
矛正先是說道，然後就去拉著小師妹準備走。
「我不走，大師兄，這流氓欺負我」
小師妹委屈的說道，一副不教訓林羽，自己就賴在這不走了。
幾位師兄弟見狀，也是急忙上去拉著小師妹，綁也要給她綁走。
林羽看著眼前的情況，只能無奈的笑著，這小丫頭咋這麼記仇呢。
「世子，世子」
李天行這會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急忙說道。自己剛剛還在後山放牛呢就見自己的小屋上空出現雷雲，就急忙跑了回來，擔心林羽就急忙跑了回來。
林羽擺擺手道：「天行來的正好，快給這毛驢說說，這雞是不是你殺的」，見李天行過來，急忙把鍋甩給李天行，自己可不是背鍋俠。
「啊」
李天行驚訝道，然後就開始思考，想明白了定是小師妹發現雞少了，而且自己還沒有清理犯罪現場，但是要是讓他承認自己豈不是要挨訓了。
眾人見李天行支支吾吾，也是有些起疑，難道自己小師叔還殺生了嗎？
「昨日見世子喜歡雞肉，便徵詢了一下小雞的意見，經過了小雞的許可，這才出手，幫小雞早入人道」
李天行收起憨態，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對對，現在你信了吧」
林羽直接微笑著說道，還不忘指了指李天行，意思是你看兇手就在眼前，而且已經認罪了。
「哦～，天行，乾的不錯」
宋開興微笑著說道，一副欣慰的表情。
幾個師兄弟也看向小師叔，沒想到小師叔犯了殺戒，還沒有被懲罰。
而只有宋開興知道，自己不責罰完全是因為此時李天行，道心通明，已經不再迷茫了。
「這也可以？」林羽低聲嘀咕道，這操作也行，你身為在場老大，你也高低說上兩句啊！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明日一早矛正和矛愚一同前往西域論道，其他人留守茅山」
宋開興看向眾人，微笑著安排道。
。。。。
待眾人離開，林羽看向李天行，豎起了大拇指。
「世子，謬讚了」
李天行撓了撓頭，又恢復了以往的憨態，微笑著開口道。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吧！」
林羽擺擺手無奈的說道，看著李天行又開始這樣了，直接出言打發走。
「世子，天行不忙啊！」
。。。。
林羽一頭黑線，果然這李天行又回來了。
只是這一刻林羽只覺得耳邊突然傳入一道聲音「世子殿下，來下禁地」。
林羽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但是能感覺到聲音之中的善意。然後就看向李天行還是一副憨憨的狀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天行，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世子沒有什麼聲音啊」
李天行疑惑道，現在還哪有什麼聲音，難道是風聲？
林羽搖搖頭也不再言語，而是直接就去茅山禁地方向過去。
「世子這是怎麼了，給小道整迷惑了」
李天行看著林羽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林羽此時心裡想的是，既然這道聲音沒有讓李天行聽到，那自己便不需要說出去，說明此人還不想讓李天行知道，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肯定就是那個一直在閉關的掌門了。
。。。
踏入茅山禁地，一股森冷幽寂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一層無形的寒霧，瞬間包裹住林羽全身，四周怪石嶙峋，犬牙交錯。
此時林羽金剛境已經不會輕易感覺到寒冷，可是此時自己確實有一股涼意包裹著自己。
怪石的形狀千奇百怪，有的如佝僂的老叟，弓著背似在低語古老的詛咒；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惡魔，鋒利的「爪子」仿佛能撕裂空氣；還有的宛如巨大的骷髏，空洞的眼窩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死寂。
林羽走著走著，這片怪石陣的盡頭，一座破舊的閣樓孤苦伶仃地矗立著。閣樓外牆的磚石飽經歲月侵蝕，斑駁脫落，裸露出內里腐朽的木質結構。
林羽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朗聲道：「小子林羽，見過掌門」。
「世子殿下，你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閣樓中傳來，林羽聽到後，只覺得很奇怪，按時間推算，掌門應該不會這麼老才對啊！可是蒼老的聲音做不得假。
隨著一陣沉悶「吱呀」聲，破舊木門緩緩推開，揚起一陣陳年灰塵。掌門傴僂著身軀，從門內現身，那身形仿佛被歲月的重擔徹底壓垮。
他面龐乾瘦如柴，皺紋如乾裂大地般縱橫交錯，每一道溝壑都銘刻著漫長歲月里的風雨滄桑。深陷的眼窩中，雙眼黯淡無光，恰似即將燃盡的燭火，微弱而渾濁，毫無生氣。稀疏的白髮貼在頭皮上，凌亂不堪，幾縷在微風中無力地飄動。
這人身著的道袍破舊得不成樣子，布料磨損嚴重，多處打著補丁，顏色也早已褪去，只剩一片陳舊的灰敗之色。領口和袖口磨損得毛邊外翻，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魄。寬大的道袍穿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顯得格外空蕩，愈發襯出他的老態龍鍾。
他邁出步子時，身形晃悠，每一步都遲緩且沉重，仿佛腳下的土地有千鈞重。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攥著門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支撐隨時可能倒下的身軀。
好不容易站穩，他緩緩抬起頭，望向林羽，那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力，又夾雜著幾分對往昔的追憶，在這清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落寞與孤寂。
「謝過世子殿下，點撥愚徒」
此人正是掌門，只是此刻已如行之將死之人，聲音蒼老的說道。
「前輩是茅山掌門？」
林羽見狀，難以置信的說道，那傳說中的掌門一劍開天門，再借百年氣運的存在。
「沒錯，我便是茅山掌門，天上仙人絕非良善之人，借我百年氣運，同時也只留下我百年陽壽」
掌門又搖了搖頭，渾濁的目光，喃喃說道，仿佛已經耗幹了所有氣運。
「前輩，我也沒有點撥李天行，前輩不用客氣」
林羽這才明白其中原因，只能心中默默感嘆，最後開口解釋道，李天行與自己，何來點撥一說。
「哈哈哈哈，一念開竅，便足以」
只見掌門直接笑著說道，然後緩緩的坐在門檻上，臉上帶有笑意，蒼老的面孔，一笑，便讓臉龐褶皺在一起，但此刻能看出來老者很欣慰。
「前輩，明白了」
林羽點點頭表示明白，確實是一念之間，不過此時李天行照樣不能修行啊！
「世子殿下我知你疑問，但不過是時機未到」
掌門微笑著說道，好像是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世子殿下，你身上的令牌要好好保管，不知當時贈你令牌之人，可有和世子說過什麼話」
掌門微笑著詢問道，自己自然能看出令牌的來歷，但是卻不能直言名諱，只能旁敲側擊道。
「前輩，還是您老識貨，當日那道長贈我令牌，我記得有幾句話，說未入聖不可入天門，還說小子與茅山有善緣呢」
林羽走向前笑著說道，分享自己心目中的喜悅。
「好好好，世子殿下來坐在旁邊」
掌門略微激動的說道，然後伸手拍了拍一邊的門檻，示意林羽也一起坐下。
林羽會意，也是直接點頭回應，直接來到老者身旁坐下。
「世子殿下，若是不嫌老道囉嗦，老道和你講講我的故事」
掌門微笑著說道，目光看向遠方，仿佛已經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
「前輩您說便是」林羽微笑著說道，翹首以盼。
「我生於尋常人家，自幼體弱多病，家中長輩皆為普通山民，以耕種和採藥為生。在八歲那年，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那是一個午後，我在山中玩耍，忽然一陣眩暈，腦海中如閃電划過，無數前世的記憶洶湧而來。
我這才知曉，自己竟是茅山第十五代掌門轉世，自道號清風」
掌門微微喘氣，剛剛的長長的話語，已經讓自己有些疲憊。然後緩過來後又接著說道。
林羽在一旁默默聽著，轉世重生並不是不存在，但是卻很少很少。
「從那之後，我便像換了個人。往昔晦澀難懂的道家經典，如今一看便通。我能在山林間，感知到天地靈氣的流動，隨手引氣入體，便能讓周身舒暢。
起初，家人以為我是中了邪，可隨著我展現出一些神奇的本事，比如能治好村中久治不愈的頑疾，他們漸漸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我開始四處遊歷，一路上憑藉前世的道法，為百姓排憂解難。」
掌門再次休息，回頭看向在認真聽自己講的林羽，微微一笑，好像帶有些歉意。而後又接著說道。
「見那惡霸魚肉鄉里，我便施展法術懲戒，讓他們不敢再肆意妄為；遇那洪水肆虐，我以靈力築起堤壩，保護百姓家園。每一次鳴不平，都讓我對道法的理解更進一層。
終於，年歲已有二十，我來到了魂牽夢縈的茅山。可眼前的景象讓我痛心不已，茅山已四面楚歌。其他門派趁茅山式微，不斷侵占我們的領地，弟子們也人心惶惶。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山門，我立下誓言，定要保住茅山這一派的傳承。
我悟天理明人道，悟道入天象。那一刻，天地變色，風云為之涌動，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整個世界的脈絡，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皆與我心意相通。
但我並未滿足於此，繼續邁步而出，成功踏入陸地神仙之境。此時的我，舉手便可開天，豪氣沖天，直言天上仙人再讓我茅山一興百年，可是沒想到卻被天上仙人算計」
掌門最後無奈的嘆了嘆氣，然後目光看向遠方，喃喃開口道。
「天門之後並不簡單，老祖說的對，未入聖不可入天門，世子一定要記住」
掌門看向林羽面帶微笑和欣慰，最後開口道：「世子殿下，請回吧！」。
林羽見狀默默點頭，起身向掌門行禮道：「謝過掌門」，聽完掌門的一生，只能默默感慨，其一生八歲開竅，二十歲一步入天象何其瀟灑，最後卻被天上仙人擺了一道。
掌門艱難起身，向林羽行道士禮，正準備作揖。
林羽見狀趕忙上前阻攔，開口說道：「前輩使不得，這不是在折煞小子」。
掌門好像沒有聽見，輕輕拍開林羽的手，繼續作揖道：「清風在這裡，請求世子殿下，來日若是天行遇到危機，護之一二」，聲音中帶著倔強，與誠懇。
林羽剛剛只覺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逼退，無奈的接受了掌門一禮。林羽也是行禮道。
「清風前輩請放心，天行有事，小子自然不會視若無睹」。
「好，謝過世子殿下了」
清風掌門，微微一笑，欣慰的說道，而後一揮手。
林羽剛準備繼續言語，只覺得一股力量瞬間包裹自己，還來不及反抗，周圍的風景快速變換，自己出現在了茅山後山。
林羽心中有疑問，但是此時也都放下了，既然前輩能直接就把自己送出來了，應該人也無事，這般力量就算是陳九刀都做不到。
清風此時面露微笑喃喃開口道。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