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贖身
標記好雪矛禁地的傳送陣，荊誠隨哈魯卡下山，回到村莊中心。
金髮的美女盜賊已被關進了一座白骨打造的牢籠里，雪矛勇士和三個野人寸步不離。
旁邊，還有幾名受傷的雪矛族人半躺在地，由那位薩滿老婦拿草藥塗覆傷口。
「......武器沒有餵毒。」
荊誠習慣收集情報，略掃一眼傷處，血是通紅的，受傷者也精神旺盛，猶自盯著骨牢中的女人唾罵。
這讓他對又女盜賊高看幾分。
對方一打六憑的是本事，並非下三濫的陰招。
「她的兇器呢？」
哈魯卡走到牢籠邊，隨口問一聲，一名勇士將短劍遞上來。
這把短劍的長度在匕首和單手劍之間，握柄裝飾華麗，鋒刃蘊藏寒光，很適合女人使用。
「靠著一把短刃，能擊敗六個圍攻的長矛戰士，毫無疑問是第一時間切入敵陣，趁長矛近身施展不開，在他們散開前擊傷了四個。」
荊誠想像了一下戰鬥場面。
雪矛氏族把守禁地的戰士絕非泛泛之輩，大約比獲得職業詞綴的野人還強力。
所以，剩下兩個反應過來後，拉開距離活用長兵器，反而把女盜賊制伏。
「意識超群，雖敗猶榮。」
他心中如此評價，重要的是戰鬥意識，被這女人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且，估計對方也發現傳送陣失效，身陷敵後已逃不掉了，鬥志消退才束手就擒，否則奮力一搏，雪矛得有幾個墊背的。
「......報上你的名來，以及出身和來歷。」
身經百戰的哈魯卡，自然也推演得出荊誠想到的這些，火氣貌似降低了一丟丟。
「重要嗎？反正你不都決定當眾處死我了？」
女盜賊一直盤腿閉眼坐著，聽到哈魯卡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目。
餘光看見荊誠，尤其是他手握的長劍，美眸閃過了震驚，卻也沒說什麼。
「處決也分幾種情況，是火刑，是斬首，是活埋，還是吊死，全看你的態度。」
哈魯卡淡淡地說。
「......」
女盜賊沉默了片刻，高傲的眼眉低垂下去。
「瑪爾蘭，索拉爾人，暗鴉城盜賊工會的成員。」
「為何闖入我氏族的禁地？」
「我受僱到奧特蘭克王國宮廷盜取寶物，從古籍上得知，你們這兒有座古老的傳送陣，於是策劃盜寶之後，逃入北境擺脫追兵，再藉助傳送陣回到僱主那邊。」
「什麼古籍？」
「......我不太清楚，是僱主告訴我的，或許只是他的白痴祖父道聽途說留下的日記吧。」
名為瑪爾蘭的女盜賊又嗤笑一下。
顯然，僱主不靠譜的線索導致了她失敗，她內心充滿惱恨。
荊誠和哈魯卡對視一望。
搞不好，那個僱主的祖先正是當年入侵雪矛家園的眾聖教狂信徒之一。
不過整件事倒和雪矛氏族無關，對方只是想借道傳送，難怪瑪爾蘭面對圍攻並未下死手，因為雙方本無矛盾。
「你從奧特蘭克王國宮廷盜取了什麼？」
「無可奉告。」
「那些追你的人呢？」
「我在國境關卡甩掉了他們，沒人認為我會逃往荒無人煙的自由境，但我想他們現在一定已沿著關卡設防了吧。」
瑪爾蘭聳聳肩。
「好了，古板的老酋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能決定我的死法了麼？」
「......」
哈魯卡陰沉著臉，不置可否。
按道理，即使雪矛和她沒有深仇大恨，光憑擅闖禁地之罪，也不是不能處決她。
但對方一挑六，打傷四人，就這麼把她吊死，勝之不武的恥辱難以洗刷，往後族人提起此事都抬不起頭。
「咳，咳咳。」
荊誠知道該自己出面了。
「哈魯卡族長，借一步說話。」
「什麼事？」
「您似乎很頭疼怎麼處置這女賊，不如交給我如何？」
「把她交給你？」
「對呀，不是跟您說了麼，我要外出歷練，身邊正好缺幫手，如果我能令她歸順......」
話還沒說完，哈魯卡皺緊眉頭，目光流露出鄙夷。
「年輕人不要太好色！」
「不好色叫年......不是，您別誤會，我看中的是她的技術！真的！」
荊誠急忙澄清意圖。
「貴我兩大勢力是合作夥伴，我又是您和雪矛忠誠的朋友。她若臣服於我，等同向雪矛認輸，您也大可豁免她之前的冒犯了。」
「這女人不簡單，她未必肯答應。而且哪怕她答應了，也不是真心實意，你當心玩火自焚。」
聽出荊誠在給自己找台階，哈魯卡搖搖頭。
「老族長，請放心，我怎麼也是擊敗過冰喉的男人。」
荊誠拍拍胸口。
「我要能被她耍了甚至殺了，算我自己倒霉。」
「哼。」
哈魯卡冷哼一聲，轉回了身子，走到骨牢面前，俯瞰瑪爾蘭。
「這位年輕領主是我們雪矛氏族的好友，他願意替你這名死囚贖身，看在他曾為我們贏得榮耀的份上，我尊重他的意見。」
「是麼？」
瑪爾蘭似是意料之中，略帶玩味地打量荊誠。
荊誠僅僅回以禮貌的微笑。
「下面就看你的意見了，按氏族傳統，他赦免你的代價是，你要從此為他而戰。你願意為了自由，同意這個條件嗎？」
哈魯卡凝視瑪爾蘭。
「我同意。」
金髮女盜賊不假思索點點頭。
很好！
荊誠按捺住激動心情，逐步鞏固勝利果實。
「瑪爾蘭小姐，如你所見，我身上有著舊帝國的血統，我看重的，是正式的宣誓效忠。你能否......」
「可以。」
瑪爾蘭隔著骨牢，單膝朝他跪下，微微俯首，悅耳的嗓音吐出了清晰的誓言。
「我，瑪爾蘭·克里斯蒂，以眾聖萬靈及世間亘古不變真理的名義起誓，向這位......」
她抬眼瞧向荊誠。
「所羅門·佩因雷斯。」
「......向這位所羅門·佩因雷斯老爺效忠，永不背叛。」
【契約成立】
【新的領民已經加入了你的勢力】
【領民：瑪爾蘭·克里斯蒂】
【人物等級：17】
【職業：盜賊】
【人物屬性：生命210/法力0/耐力160/力量12/敏捷21/智力9】
【已掌握技能：（已摺疊，可展開）】
【詳細信息：（已摺疊，可展開）】
金髮的美女盜賊已被關進了一座白骨打造的牢籠里，雪矛勇士和三個野人寸步不離。
旁邊，還有幾名受傷的雪矛族人半躺在地，由那位薩滿老婦拿草藥塗覆傷口。
「......武器沒有餵毒。」
荊誠習慣收集情報，略掃一眼傷處，血是通紅的，受傷者也精神旺盛，猶自盯著骨牢中的女人唾罵。
這讓他對又女盜賊高看幾分。
對方一打六憑的是本事，並非下三濫的陰招。
「她的兇器呢？」
哈魯卡走到牢籠邊，隨口問一聲，一名勇士將短劍遞上來。
這把短劍的長度在匕首和單手劍之間，握柄裝飾華麗，鋒刃蘊藏寒光，很適合女人使用。
「靠著一把短刃，能擊敗六個圍攻的長矛戰士，毫無疑問是第一時間切入敵陣，趁長矛近身施展不開，在他們散開前擊傷了四個。」
荊誠想像了一下戰鬥場面。
雪矛氏族把守禁地的戰士絕非泛泛之輩，大約比獲得職業詞綴的野人還強力。
所以，剩下兩個反應過來後，拉開距離活用長兵器，反而把女盜賊制伏。
「意識超群，雖敗猶榮。」
他心中如此評價，重要的是戰鬥意識，被這女人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且，估計對方也發現傳送陣失效，身陷敵後已逃不掉了，鬥志消退才束手就擒，否則奮力一搏，雪矛得有幾個墊背的。
「......報上你的名來，以及出身和來歷。」
身經百戰的哈魯卡，自然也推演得出荊誠想到的這些，火氣貌似降低了一丟丟。
「重要嗎？反正你不都決定當眾處死我了？」
女盜賊一直盤腿閉眼坐著，聽到哈魯卡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目。
餘光看見荊誠，尤其是他手握的長劍，美眸閃過了震驚，卻也沒說什麼。
「處決也分幾種情況，是火刑，是斬首，是活埋，還是吊死，全看你的態度。」
哈魯卡淡淡地說。
「......」
女盜賊沉默了片刻，高傲的眼眉低垂下去。
「瑪爾蘭，索拉爾人，暗鴉城盜賊工會的成員。」
「為何闖入我氏族的禁地？」
「我受僱到奧特蘭克王國宮廷盜取寶物，從古籍上得知，你們這兒有座古老的傳送陣，於是策劃盜寶之後，逃入北境擺脫追兵，再藉助傳送陣回到僱主那邊。」
「什麼古籍？」
「......我不太清楚，是僱主告訴我的，或許只是他的白痴祖父道聽途說留下的日記吧。」
名為瑪爾蘭的女盜賊又嗤笑一下。
顯然，僱主不靠譜的線索導致了她失敗，她內心充滿惱恨。
荊誠和哈魯卡對視一望。
搞不好，那個僱主的祖先正是當年入侵雪矛家園的眾聖教狂信徒之一。
不過整件事倒和雪矛氏族無關，對方只是想借道傳送，難怪瑪爾蘭面對圍攻並未下死手，因為雙方本無矛盾。
「你從奧特蘭克王國宮廷盜取了什麼？」
「無可奉告。」
「那些追你的人呢？」
「我在國境關卡甩掉了他們，沒人認為我會逃往荒無人煙的自由境，但我想他們現在一定已沿著關卡設防了吧。」
瑪爾蘭聳聳肩。
「好了，古板的老酋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能決定我的死法了麼？」
「......」
哈魯卡陰沉著臉，不置可否。
按道理，即使雪矛和她沒有深仇大恨，光憑擅闖禁地之罪，也不是不能處決她。
但對方一挑六，打傷四人，就這麼把她吊死，勝之不武的恥辱難以洗刷，往後族人提起此事都抬不起頭。
「咳，咳咳。」
荊誠知道該自己出面了。
「哈魯卡族長，借一步說話。」
「什麼事？」
「您似乎很頭疼怎麼處置這女賊，不如交給我如何？」
「把她交給你？」
「對呀，不是跟您說了麼，我要外出歷練，身邊正好缺幫手，如果我能令她歸順......」
話還沒說完，哈魯卡皺緊眉頭，目光流露出鄙夷。
「年輕人不要太好色！」
「不好色叫年......不是，您別誤會，我看中的是她的技術！真的！」
荊誠急忙澄清意圖。
「貴我兩大勢力是合作夥伴，我又是您和雪矛忠誠的朋友。她若臣服於我，等同向雪矛認輸，您也大可豁免她之前的冒犯了。」
「這女人不簡單，她未必肯答應。而且哪怕她答應了，也不是真心實意，你當心玩火自焚。」
聽出荊誠在給自己找台階，哈魯卡搖搖頭。
「老族長，請放心，我怎麼也是擊敗過冰喉的男人。」
荊誠拍拍胸口。
「我要能被她耍了甚至殺了，算我自己倒霉。」
「哼。」
哈魯卡冷哼一聲，轉回了身子，走到骨牢面前，俯瞰瑪爾蘭。
「這位年輕領主是我們雪矛氏族的好友，他願意替你這名死囚贖身，看在他曾為我們贏得榮耀的份上，我尊重他的意見。」
「是麼？」
瑪爾蘭似是意料之中，略帶玩味地打量荊誠。
荊誠僅僅回以禮貌的微笑。
「下面就看你的意見了，按氏族傳統，他赦免你的代價是，你要從此為他而戰。你願意為了自由，同意這個條件嗎？」
哈魯卡凝視瑪爾蘭。
「我同意。」
金髮女盜賊不假思索點點頭。
很好！
荊誠按捺住激動心情，逐步鞏固勝利果實。
「瑪爾蘭小姐，如你所見，我身上有著舊帝國的血統，我看重的，是正式的宣誓效忠。你能否......」
「可以。」
瑪爾蘭隔著骨牢，單膝朝他跪下，微微俯首，悅耳的嗓音吐出了清晰的誓言。
「我，瑪爾蘭·克里斯蒂，以眾聖萬靈及世間亘古不變真理的名義起誓，向這位......」
她抬眼瞧向荊誠。
「所羅門·佩因雷斯。」
「......向這位所羅門·佩因雷斯老爺效忠，永不背叛。」
【契約成立】
【新的領民已經加入了你的勢力】
【領民：瑪爾蘭·克里斯蒂】
【人物等級：17】
【職業：盜賊】
【人物屬性：生命210/法力0/耐力160/力量12/敏捷21/智力9】
【已掌握技能：（已摺疊，可展開）】
【詳細信息：（已摺疊，可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