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絕望和靈光
「怎麼可能沒經驗？誰把我經驗吃了？」
荊誠大驚失色。
冷靜，冷靜......
他強行鎮定下來，開始思考問題所在。
「難道是因為我自己沒碰怪，所以沒分到經驗......不對，以前野人直接殺敵，我都能收到經驗，而且聊天室那些有寶寶的職業，也沒提非得自己A一下。」
戰鬥記錄往前翻了翻。
最新一條，是昨天的消息。
【野人1號擊敗了冰狼，你獲得經驗8（1天前）】
那是1號巡視其他野人挖草藥途中，順手砍翻的一隻冰狼。
事後他還興奮地向荊誠報告，說他被天神賜予神力，有使不完的力氣，輕輕一碰，冰狼就被劈成兩半。
而戰鬥發生時，荊誠正在臥室享受著阿雅的腿部舒筋活血按摩，根本沒參與，故而不存在玩家不打就無經驗的說法。
可又想不到別的原因。
視野之中，三隻野人又活蹦亂跳，連砍了幾頭冰巨魔，廢墟里時而傳來怪物的慘叫。
荊誠的面板依舊毫無反應。
「1號。」
「呼，呼，主人，有、有什麼吩咐？」
野人1號扭頭望著從自己矛下溜走的冰巨魔，有點惋惜，但還是聽話地跑過來。
「你叫2號3號抓只活的，送到我這裡。」
「遵命！」
轉眼之間，2號和3號已拿長矛架著一頭冰巨魔脖子，威風凜凜來到跟前。
「嗚嗚嗚嗚嗚嗚——」
冰巨魔眼裡滿是恐懼，竟通人性地跪下來，嗚嗚伸手仿佛求饒。
唰！
荊誠卻只鬆開弓弦，近距離爆頭，羽箭釘在對方的臉上。
見怪物仍微微抽搐著未死，他朝1號點了點頭，後者調轉矛頭，一下正中要害。
【提示】
有信息跳出面板窗口。
「真的是我自己沒A怪或沒補刀造成的？」
荊誠一愣，可等看清那行消息，才發現白激動了。
【野人1號升級】
【角色等級：6】
【力量提高2點，敏捷提高1點，生命值提高20】
【習得新技能：順劈斬（1級）】
搞半天是1號升級了。
而他的戰鬥記錄空空如也，沒半點新增經驗。
「主人，我又......」
1號似乎也覺察到自己有了新變化，想和荊誠分享感悟，卻見主人神色不善，忙強行住嘴。
荊誠手捏眉心閉目想了片刻。
某個念頭愈發清晰。
他默念咒語，雙手虛劃，在前方編織出藍色傳送門。
「走，我們回家。」
「......是。」
野人們再覺得奇怪也不敢反駁，剛熱身完，就追隨他返回了領地。
荊誠穿過光門，卻沒有回自己屋子，而是喚野人們跟上，急沖衝來到要塞外面，順著山路往下搜索。
嗷嗚——
被發現的冰狼慌不擇路，試圖穿越山路逃進對側林子。
但1號比它更快，得到荊誠命令，馬上衝鋒，一矛將其釘死在積雪中。
【野人1號擊敗了冰狼，你獲得經驗8（剛剛）】
「果然！」
荊誠自知猜對了，卻未肯死心，一言不發繼續帶著野人們下山。
直到臨近山麓較平整地帶，他抬頭掃了眼不遠處，系在一棵小樹上的紅緞帶。
那是他做的小記號，用來標記領地邊界。
幾隻白狐在附近的草叢探出腦袋，好奇望著這幾個原地發呆的人類。
嗖！
荊誠懶得下令，直接一個瞬步術閃進草叢，接著左右手各拎一隻白狐走到樹下。
「1號，你在這邊殺掉一隻。」
「是。」
1號接過白狐，輕輕擰了擰脖子。
【野人1號擊敗了狐狸，你獲得經驗2（剛剛）】
「你再往那邊走十米，掐死另一隻。」
「是。」
1號不解地照辦。
這次戰鬥記錄則沒有刷新。
「......明擺著的事了，領民位於我領地範圍內，殺死敵人我才能同步獲得經驗值，否則經驗值只他們自己有。」
荊誠頓感無力。
仔細一想，【領主】本質上是圍繞領地建設為核心的特殊職業，拔了旗子，領地消失，職業能力都會被凍結。
帶野人出門打怪，超出旗子輻射的領地範圍，好處自然反饋不到他身上。
或許，領主在領地內戰鬥能獲取經驗，本身就是為了「城堡防禦戰」之類的事件設定的，出於保護領地，算是養成環節的一部分，才有獎勵反饋。
領民的機制等於寶寶？
這其實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想。
真相很殘忍，領民僅僅是全部功能為領地服務的工具人。
「我做了那麼多......」
荊誠極其不甘，他以為找到的一線生機，用職業詞綴武裝野人，並為之揮盡積蓄，甚至九死一生和巨型boss搏殺。
結果，硬生生開闢成功的活路，再一次被絕望堵死了。
領主玩家真的必死無疑嗎？
實際上，這種經驗限制在後期是無關緊要的，比如他的領土範圍倘若能橫跨半個國度，在裡面打怪和在外面打基本沒啥區別了。
但正如所有「未來可期」的內容一樣，最關鍵的是時間，300多天後人都沒了，還扯個蛋的大後期？
「累了，GG吧......」
荊誠癱倒在雪堆上，雙手撐地，視線變得模糊。
旁邊的1號嚇得連忙攙扶，卻被他一聲滾開，噤若寒蟬退到幾米外。
如果在這裡放棄的話，比賽就提前結束了......
恍惚之中，好似面前有個溫和的胖子對自己發出告誡。
沒錯。
不是放棄的時候。
我錢和命都快拼沒了，你再叫我放棄，我之前特麼不白拼了嗎？
「一定有招！」
荊誠咬著牙重新站起身軀。
【傳送師】，【領主】，【外交家】，【領地管理】，【師夷長技】，【不穩定傳送門】......
我的努力不會白費，這些機制裡面一定藏著我翻身的鑰匙！
他絞盡腦汁地聯想著一切可能性。
等等......
我找到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個技能上——【爐石】。
爐石的製作方法分兩步。
第一步，找到一枚合適大小的石頭或堅固體，在其表面烙印魔法迴路。
而爐石上的漩渦迴路，是血液匯成的。
因為每個先天施法者的魔法天分都是與生俱來，法力流淌在血液中，利用自己的血，就能製造出各種魔法物品。
傳送師的學名為時空法師，他們的血則是時空法術的最佳媒介。
第二步，將部分靈魂灌注進爐石的迴路，內部相當於一個構造精細的小時空，與現世獨立又相互關聯，可保證靈魂分離，卻不對本體造成損傷。
就像是薛丁格的貓，使得靈魂同時存在於兩個地方，於是傳送師能通過感應這部分靈魂，使用傳送法術前往爐石所在的位置。
荊誠大驚失色。
冷靜，冷靜......
他強行鎮定下來，開始思考問題所在。
「難道是因為我自己沒碰怪，所以沒分到經驗......不對，以前野人直接殺敵，我都能收到經驗，而且聊天室那些有寶寶的職業，也沒提非得自己A一下。」
戰鬥記錄往前翻了翻。
最新一條，是昨天的消息。
【野人1號擊敗了冰狼，你獲得經驗8（1天前）】
那是1號巡視其他野人挖草藥途中，順手砍翻的一隻冰狼。
事後他還興奮地向荊誠報告，說他被天神賜予神力，有使不完的力氣，輕輕一碰，冰狼就被劈成兩半。
而戰鬥發生時，荊誠正在臥室享受著阿雅的腿部舒筋活血按摩，根本沒參與，故而不存在玩家不打就無經驗的說法。
可又想不到別的原因。
視野之中，三隻野人又活蹦亂跳，連砍了幾頭冰巨魔，廢墟里時而傳來怪物的慘叫。
荊誠的面板依舊毫無反應。
「1號。」
「呼，呼，主人，有、有什麼吩咐？」
野人1號扭頭望著從自己矛下溜走的冰巨魔，有點惋惜，但還是聽話地跑過來。
「你叫2號3號抓只活的，送到我這裡。」
「遵命！」
轉眼之間，2號和3號已拿長矛架著一頭冰巨魔脖子，威風凜凜來到跟前。
「嗚嗚嗚嗚嗚嗚——」
冰巨魔眼裡滿是恐懼，竟通人性地跪下來，嗚嗚伸手仿佛求饒。
唰！
荊誠卻只鬆開弓弦，近距離爆頭，羽箭釘在對方的臉上。
見怪物仍微微抽搐著未死，他朝1號點了點頭，後者調轉矛頭，一下正中要害。
【提示】
有信息跳出面板窗口。
「真的是我自己沒A怪或沒補刀造成的？」
荊誠一愣，可等看清那行消息，才發現白激動了。
【野人1號升級】
【角色等級：6】
【力量提高2點，敏捷提高1點，生命值提高20】
【習得新技能：順劈斬（1級）】
搞半天是1號升級了。
而他的戰鬥記錄空空如也，沒半點新增經驗。
「主人，我又......」
1號似乎也覺察到自己有了新變化，想和荊誠分享感悟，卻見主人神色不善，忙強行住嘴。
荊誠手捏眉心閉目想了片刻。
某個念頭愈發清晰。
他默念咒語，雙手虛劃，在前方編織出藍色傳送門。
「走，我們回家。」
「......是。」
野人們再覺得奇怪也不敢反駁，剛熱身完，就追隨他返回了領地。
荊誠穿過光門，卻沒有回自己屋子，而是喚野人們跟上，急沖衝來到要塞外面，順著山路往下搜索。
嗷嗚——
被發現的冰狼慌不擇路，試圖穿越山路逃進對側林子。
但1號比它更快，得到荊誠命令，馬上衝鋒，一矛將其釘死在積雪中。
【野人1號擊敗了冰狼，你獲得經驗8（剛剛）】
「果然！」
荊誠自知猜對了，卻未肯死心，一言不發繼續帶著野人們下山。
直到臨近山麓較平整地帶，他抬頭掃了眼不遠處，系在一棵小樹上的紅緞帶。
那是他做的小記號，用來標記領地邊界。
幾隻白狐在附近的草叢探出腦袋，好奇望著這幾個原地發呆的人類。
嗖！
荊誠懶得下令，直接一個瞬步術閃進草叢，接著左右手各拎一隻白狐走到樹下。
「1號，你在這邊殺掉一隻。」
「是。」
1號接過白狐，輕輕擰了擰脖子。
【野人1號擊敗了狐狸，你獲得經驗2（剛剛）】
「你再往那邊走十米，掐死另一隻。」
「是。」
1號不解地照辦。
這次戰鬥記錄則沒有刷新。
「......明擺著的事了，領民位於我領地範圍內，殺死敵人我才能同步獲得經驗值，否則經驗值只他們自己有。」
荊誠頓感無力。
仔細一想，【領主】本質上是圍繞領地建設為核心的特殊職業，拔了旗子，領地消失，職業能力都會被凍結。
帶野人出門打怪，超出旗子輻射的領地範圍，好處自然反饋不到他身上。
或許，領主在領地內戰鬥能獲取經驗，本身就是為了「城堡防禦戰」之類的事件設定的，出於保護領地，算是養成環節的一部分，才有獎勵反饋。
領民的機制等於寶寶？
這其實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想。
真相很殘忍，領民僅僅是全部功能為領地服務的工具人。
「我做了那麼多......」
荊誠極其不甘，他以為找到的一線生機，用職業詞綴武裝野人，並為之揮盡積蓄，甚至九死一生和巨型boss搏殺。
結果，硬生生開闢成功的活路，再一次被絕望堵死了。
領主玩家真的必死無疑嗎？
實際上，這種經驗限制在後期是無關緊要的，比如他的領土範圍倘若能橫跨半個國度，在裡面打怪和在外面打基本沒啥區別了。
但正如所有「未來可期」的內容一樣，最關鍵的是時間，300多天後人都沒了，還扯個蛋的大後期？
「累了，GG吧......」
荊誠癱倒在雪堆上，雙手撐地，視線變得模糊。
旁邊的1號嚇得連忙攙扶，卻被他一聲滾開，噤若寒蟬退到幾米外。
如果在這裡放棄的話，比賽就提前結束了......
恍惚之中，好似面前有個溫和的胖子對自己發出告誡。
沒錯。
不是放棄的時候。
我錢和命都快拼沒了，你再叫我放棄，我之前特麼不白拼了嗎？
「一定有招！」
荊誠咬著牙重新站起身軀。
【傳送師】，【領主】，【外交家】，【領地管理】，【師夷長技】，【不穩定傳送門】......
我的努力不會白費，這些機制裡面一定藏著我翻身的鑰匙！
他絞盡腦汁地聯想著一切可能性。
等等......
我找到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個技能上——【爐石】。
爐石的製作方法分兩步。
第一步，找到一枚合適大小的石頭或堅固體，在其表面烙印魔法迴路。
而爐石上的漩渦迴路，是血液匯成的。
因為每個先天施法者的魔法天分都是與生俱來，法力流淌在血液中，利用自己的血，就能製造出各種魔法物品。
傳送師的學名為時空法師，他們的血則是時空法術的最佳媒介。
第二步，將部分靈魂灌注進爐石的迴路，內部相當於一個構造精細的小時空，與現世獨立又相互關聯，可保證靈魂分離，卻不對本體造成損傷。
就像是薛丁格的貓，使得靈魂同時存在於兩個地方，於是傳送師能通過感應這部分靈魂，使用傳送法術前往爐石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