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今夜,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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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潔的月光映在江面,江水如鏡。

  江風拂過蘆葦盪,帶起一陣白色的「浪花」。

  綠色螢火光點飛舞,蟲鳴不時響起。

  這靜謐的夜晚。

  一道本不該出現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裡。

  仿佛在等待某個人很久了。

  兩根沖天而起的天線角。

  冷峻、線條分明,好似由無數晶體堆疊雕琢出來的精緻頭盔。

  散發著幽幽綠芒的冰冷機械護目鏡。

  胸口水波蕩漾開般的菱形寶石,華麗的裙擺,尖銳猶如刺般的手甲、戰靴。

  一柄覆蓋著墨綠晶體的長劍。

  江風吹拂下,那華麗的裙擺微微擺動。

  這是一個通體墨綠色,猶如身披神秘華麗戰甲的神將身影!

  這是足以讓海老虎做噩夢的身影。

  也是不久前,毀了他一切的恐怖神秘存在。

  可是,為何?

  為何這恐怖的存在竟然跑到他的前面等著他?!

  他不是逃出去了嗎?

  「不,不可能!」

  「你怎、怎麼可能跑來這裡等我?!」

  「我這裡從來沒有暴露出去過,這不是真的!」

  「對,不是真的,我一定是產生幻覺了!」

  面露不敢置信之色,海老虎捂著受傷的腰子,踉踉蹌蹌後退,帶動的江水嘩啦作響。

  就在下一刻,他不敢置信的神色一變,又想故技重施躍入水中。

  卻不想,才剛剛轉過身來。

  一柄覆蓋著墨綠色晶體的劍化作一道殘影,徑直穿透了他的胸膛。

  「呃……額額……」

  身體僵住,他緩緩低下頭。

  望著這把穿透了他的利劍,顫抖的抓住一截劍身。

  晃晃悠悠的轉過身來。

  顫抖的嘴唇:「為、為什麼?」

  「不、不是說好……合作……」

  嘭!

  話落,魁梧的身影徑直的跪倒在地,瞪大雙眸沒了氣息。

  至死,他都以為是他與趙昊談崩被對方滅口。

  何曾會想到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這裡,缺錢打上他主意試圖黑吃黑的少年。

  也許,知曉了這點,他會露出苦澀無比的笑容。

  這等強者,還需要為錢頭疼?!

  解決了對方,何理沒有解除生甲形態,而是在對方身上搜搜刮刮。

  找到了一本一流武學【碧波裹浪】以及一張百兩不記名銀票。

  結合他追蹤過來之前,在大船內找到的一千五百兩不記名銀票,以及這個地方不遠處的秘密洞穴中找到的一千四百兩。

  今夜收穫總共三千兩銀票,以及若干特殊金屬!

  一波暴富!

  望著死透海老虎,何理再甩鐵劍,一陣逸散的氣勁瞬間將這具屍體粉碎,不留後患。

  可惜了,大成武者的屍體還做不到死後依然具備活性。

  不然他又能讀取身體的記憶,以這傢伙謹慎的性子,所有的財富絕對不止這點。

  至於為何不讀取活人的。

  打從第一次讀取魘魔的屍體過後,何理就決定打死也不會嘗試讀取活人的記憶,甚至連生物的大腦,也是能不讀取就不讀取。

  可別忘了他第一次讀取時,險些被魘魔屍體中的死亡記憶給擊破心神。

  讀取,是相對的。

  連讀取最不活躍的身體記憶他都尚且如此。

  若是活人的記憶。

  一但將他與旁人的神經串聯,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

  他就怕被別人的意識給污染了自身,又或是出現倆人之間的互相「奪舍」,那就搞笑了。

  太過冒險。

  還是可控的死人身體記憶讀取好用一點點。


  收拾好一切東西,何理起身打道回府。

  走動間,身上的生甲——劍魔形態,緩緩融化變形。

  化作一襲簡潔的墨綠衣裳。

  幸好他有備用方案,記錄了兩套形態在生甲中。

  不然這會,解除了劍魔形態,他就要裸奔了。

  半個時辰後。

  重新回到了興河縣的何理,不由停步側目觀望。

  只見整個興河縣,明明是深夜。

  街道到處卻都是燈火通明,有大量成群結隊的官兵舉著火把快步跑過。

  到處都是嘈雜聲、議論聲,熱鬧非凡。

  有大膽的縣民更是直接走出屋門,與三兩鄰居扎堆站一起互相討論,臉上帶著一種暢快的笑容。

  『啥情況?』

  疑惑閃過。

  「這位大叔,這麼晚了你們呆在這裡幹什麼?」

  「怎麼感覺今兒興河縣,有點異常熱鬧啊?」

  何理帶著不解,詢問道。

  「哈~小公子應該是被這吵鬧聲吵醒,出來看情況吧?」

  那幾個談論的大叔,一頓,轉過身來看見是一個小公子打扮的少年,心情愉快下也是解答了起來:

  「巧了,你這是問對人了!你有所不知啊,今夜興河縣來了一條威猛的過江龍,直接將當地的霸主海老虎給殺了!」

  「那個場景啊,你是沒看見有多麼的誇張!」

  「我家好巧不巧就靠近江邊,當時,我正起夜小解,突然聽到一陣誇張的動靜,你猜怎麼著?」

  「河鯨幫的大船沉了!」

  「被那神秘的高手,從高高的桅杆上,一腳給踩沉了!簡直駭人的很,也不知道是何等的武者,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海老虎那廝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暗中藏了一批弓箭手,若是換一個人,指定就要栽了。」

  「可惜那無數的箭雨,在那神秘的強者面前,統統被阻攔在外,我遠遠就看到一陣劈里啪啦刺眼的火花,然後就是一艘艘船沉下去。」

  「這官兵啊,就是因為這事,被縣令大人連夜派出來捉拿那群落水的河鯨幫殘黨。」

  「唉,多虧了這神秘高人,咱們這興河縣這一大禍害,終於被清除了!你是不知道在這之前有多少漁民被那海老虎剝削的家破人亡,就我那姑舅正是因為被這群黑了心,該遭天譴的傢伙被奪取了銀錢,連染病都看不起大夫,活生生病死在家裡。」

  「現在這海老虎死了,我那姑舅想來在天之靈,看了也高興。」

  那大叔似乎是心情少有的興奮無比,看見一個不知情的少年,便興致勃勃的分享這一喜事。

  「是極是極,你那姑舅我也是見過的,不止你這姑舅啊,我三叔也是漁民,也是因為這群……」

  「沒錯,我家大伯也是……」

  何理後面沒有繼續聽,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離去。

  離去之際,身後依然遠遠傳來那群大叔的討論聲。

  這一場景,並不局限於這一處。

  今夜,興河縣,想來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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