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進化的喪屍
「沒錯，這些喪屍已經開始進化。」
唐九憫點了點頭，同時拋出新的疑問。
「問題來了，為什麼會進化？我們一路上可遭遇了不少喪屍，在我的印象里，應該還沒有這種喪屍吧？」
是啊......
柳子云聽到這裡，不由仔細回想起來。
從地鐵站開始，他們一路上遭遇了數撥喪屍，少說也得幾千。
可還真沒有遇到這種有進化傾向的喪屍。
到底是什麼原因？
昏暗的光線下，讓本就封閉的空間顯得更加恐怖，柳子云無意識抬頭，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環境，陰暗的環境！」
「厲害呀，柳菩薩，看來你腦子還沒鏽死。」唐九憫難得露出笑容。
「看來你已經想到關鍵，地下停車場和外面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的環境相對陰暗。」
「暫且將陰暗環境作為最大變量，是不是它在催生喪屍進化？」
聽起來，事情好像變得更複雜了。
想了一會，柳子云忍不住搖搖頭，對唐九憫的解釋表示：
「我沒看過那些和喪屍有關的電影，不太清楚變異，試煉場景不是電影，不能用過去的經驗定結論。」
「以我的了解，你不會輕易對事情下結論，你應該找到了其他理由，對吧？」
柳子云以一種篤定的語氣表示。
這讓唐九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露出玩味笑容。
「呵，沒想到柳警官兼修心理學。」唐九憫笑著，聳聳肩，「對，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是這三具喪屍都不是在正常地方發現。」
「它們位於停車場特別陰暗的角落，甚至隱藏在車底，連頭上昏暗的燈光都照不到。」
「所以我做了假設，那就是喪屍在陰暗的環境下將進化。」
「問題來了，柳警官。」唐九憫收斂臉上的笑意，語氣也隨之嚴肅起來，「如果假設成立，你應該知道意味什麼吧。」
柳子云沉默片刻，「明白，試煉任務要求我們必須在這個城市待滿兩天，等到晚上，恐怕所有喪屍都會進化。」
「那就不光是地下停車場，而是整個城市的喪屍。」
兩人討論到這裡，齊齊一頓。
「好事。」唐九憫微微眯起眼，有些自問自答的開口：」好歹二級試煉，真要是不搞點變異，都提心弔膽的。「
的確，確認了威脅到底是什麼，會安心許多。
這番話讓柳子云不由點點頭，非常贊同。
遲疑片刻，他向唐九憫徵詢意見，「喪屍進化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嗎？」
兩人討論的時候，旁邊葉菲姆像尊雕像一樣，臉上沒任何表情，試煉有什麼變數，仿佛和他毫無關係。
柳子云說這話，也沒刻意避開葉菲姆。
順著他的目光，唐九憫看了眼旁邊的葉菲姆，隨即收回目光。
「不適合，如果丁文軒未死，倒是很適合，但現在他們處於恐懼的情緒中，要是再雪上加霜，很容易出事。」
「待會兒找個時間和李常福、程芷透個底，讓他們有心理準備。」
「其他人就算了，畢竟一切還只是猜測，再等等。」
「好了，先回去，這個事情暫時不提了。」將計劃告知柳子云後，唐九憫站起身。
柳子云則是低頭望了望三具屍體，才跟著站起來。
「雖然不提前告訴新人，但我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有什麼計劃麼？」
雖然相當迷茫，而他有一點卻是相當肯定，唐九憫有主意。
嗒。
後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柳子云。
「我們現在的情報太少，要憑藉這麼一點東西搞出計劃，遠遠不夠。」
「只不過，我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有趣的東西……」
雙方各自思索片刻，柳子云突然試探性的問：「可說，還是可不說？」
不等對方回答，又來了一句，「應該不可說吧。」
「當然。」唐九憫低沉一笑，擺擺手。
「行。」柳子云不在意：「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喜歡打啞謎。」
三人很快走向地下停車場的中心位置。
結果還沒走到那邊，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仔細一聽，是爭吵。
再靠近幾步，又傳來了張天道神神叨叨的念咒聲。
怎麼回事？
三人繼續往前幾步，發現李常福正在給新人們分配武器。
只是新人顯然對他的分配方式不滿意，在那裡吵鬧不斷。
「你要什麼武器？」黃傳興警惕看了眼旁邊的於禮，有些緊張又不屑，「槍給我最合理，我懂怎麼用，能發揮槍的作用。」
「給你最合理？姓黃的，說話也不臉紅，就你？」於禮冷不丁出聲開罵，「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什麼樣子，你不說你說你槍法厲害麼？」
「看看這一路，你幫了多少忙，開槍打中多少喪屍？像你這種富二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一到關鍵時刻就靠不住。」
「給你個建議，老老實實貓在隊伍里，運氣好一點能撿回一條狗命。槍給你？到時候子彈指不定打哪兒去，完全就是浪費資源。」
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唐九憫則看著不遠處的張天道……
他沒有參與爭奪武器而引發的嘴舌，這會兒正站在死去的丁文軒面前，不知道念叨什麼，看樣子像是在招魂。
「姓於的！」
不等唐九憫仔細觀察張天道，拿邊突然拔高音量，令唐九憫有些皺眉。
黃傳興指著於禮。
「你這個被獅子咬死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拿手槍怎麼了，你們他媽的用霰彈槍當然好用，擊中喪屍很正常。」
「手槍沒那麼好瞄準，我還不是幹掉幾隻，你敢說我沒出力？我子彈都差不多打沒了，剛才堵大門的時候我上去了，你想要槍就明說！」
黃傳興越說越激動，他猛地一回頭，看向李常福。
「你你你，那個叫李常福的，剛才帶人堵住大門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跟著？你得說實話！」
叫人的方式很不禮貌，但李常福不是撒謊的人，黃傳興的確去了，於是沉默點頭。
看到這一幕，於禮撇了撇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臉......」可就在這時，旁邊的藍晨琳卻嘀咕起來。
「手槍又不是別人硬逼你選的，當時柳警官和唐團長都讓我們選霰彈槍，是你自己耍帥拿手槍，打不准能怪誰……」
「再說了，誰知道堵門是上去幫忙，還是因為怕死？」
「我怕死？！」一而再被人反駁，黃傳興憤怒的高喊出聲，放在之前，除非在家，他哪裡會遭到這種待遇。
「像你這種人，知不知道我黃家的實力，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強數倍。」
「就算你倒貼的老闆，在黃家面前也不過螻蟻，你有資格說我怕死？」
藍晨琳被對方的大嗓門冷不丁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程芷卻在一邊聽不下去，頭也不抬的開口。
「黃家少爺，誰不知道您呀？京都出名的紈絝，除了會拿家族名頭壓人，其餘一無是處。」
這話一落，讓看黃傳興不順眼的於禮和藍晨琳低聲悶笑。
前者卻瞬間黑了臉，陰沉沉威脅道：
「之前在酒館，你就擠兌我，不要仗著自己是老人就覺得怎麼樣，如果在外面，老子打斷你的腿！」
程芷一聽，抬起頭，不屑的看向黃傳興。
「行啊，黃少爺，你現在趕緊找人打斷我的腿。」
「可惜，離開家族，您連個屁都不是，只怕沒這個能力。」
「程姐說得對。」於禮一聽，立刻添油加醋：「他還以為這裡是生前嗎？隨便找些小弟就可以幹掉看不順眼的人？」
「……在這裡我們誰都有槍，也沒人在乎什麼黃家，把我逼急了，送你一梭子，誰怕誰！」
被一群人圍攻，黃傳興又急又氣，下意識想要拔槍。
這一動作，讓對面沒打算說話的某人警覺。
「黃傳興！這不是你亂來的地方！說不過就對自己人拔槍？」
在李常福看來，這傢伙壓根不清楚試煉到底意味著什麼，現在還搞不清狀況，簡直是禍害！
應急燈附近，幾人不屑看了過去。
此時，黃傳興右手已經放在腰間槍柄，因為強烈憤怒，指尖都有些泛白。
面對李常福的訓斥，他最終沒有拔槍，只是特別生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於禮藍晨琳心裡冷哼一聲。
果然，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紈絝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僵持仍在繼續，因為黃傳興雖然沒拔槍針對誰，但也沒放棄槍械。
但同時，卻沒人注意到，原本靠在車邊的程芷，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作為整個隊伍中感知第三高的人，程芷早察覺到陰影處來了幾個人，於是趁著幾人僵持，溜了出來。
隔著一定距離，唐九憫看到程芷出來，微點了下頭，隨後朝黃傳興那邊抬抬下巴：「怎麼回事？」
「都怪那個黃傳興。」程芷嘆口氣。
「剛不是分配收集到的武器嗎？三把自動步槍，兩把衝鋒鎗，李叔和陳旻意見一致。」
「我這裡配合防護衣，只需要一把衝鋒鎗，李叔目前只有一張盾牌，最好也拿一把衝鋒鎗。」
「至於剩下的三把，鄂四悔死活不肯拿槍，然後那幾個人，因為武器分配吵起來了。」
「那個黃傳興一開口就要自動步槍，但憑他一路上表現，其他人肯定不同意。」
「於禮和藍晨琳的表現比他好，就連那個膽小的張天道，表現也比這不著調的富二代好多了。」
「他這樣狂妄自大，沒半點本事的廢物，和彭世凱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唐九憫聽完，略微點頭，隨即無意間問了一句，「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嚷嚷自己在酒店大門口表現不錯。」
「團長，算了吧。」程芷連連搖頭。
「圈內誰不知道是個混吃等死的貨色，黃家那麼多能人，就他一個紈絝子弟，好的事做不了，盡幹些給家族摸黑的丟人事。」
「每天被他老爸訓得連家都不敢回，只靠外面砸錢帶一群小弟風光，次次都讓老爹擦屁股。」
「這種生前連自我生存能力都沒有的廢物，嚷嚷的好聽。能幫什麼忙？我看就是怕死躲起來了。」
對於黃傳興這個人，程芷噁心之下吐槽甚多。
唐九憫點了點頭，同時拋出新的疑問。
「問題來了，為什麼會進化？我們一路上可遭遇了不少喪屍，在我的印象里，應該還沒有這種喪屍吧？」
是啊......
柳子云聽到這裡，不由仔細回想起來。
從地鐵站開始，他們一路上遭遇了數撥喪屍，少說也得幾千。
可還真沒有遇到這種有進化傾向的喪屍。
到底是什麼原因？
昏暗的光線下，讓本就封閉的空間顯得更加恐怖，柳子云無意識抬頭，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環境，陰暗的環境！」
「厲害呀，柳菩薩，看來你腦子還沒鏽死。」唐九憫難得露出笑容。
「看來你已經想到關鍵，地下停車場和外面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的環境相對陰暗。」
「暫且將陰暗環境作為最大變量，是不是它在催生喪屍進化？」
聽起來，事情好像變得更複雜了。
想了一會，柳子云忍不住搖搖頭，對唐九憫的解釋表示：
「我沒看過那些和喪屍有關的電影，不太清楚變異，試煉場景不是電影，不能用過去的經驗定結論。」
「以我的了解，你不會輕易對事情下結論，你應該找到了其他理由，對吧？」
柳子云以一種篤定的語氣表示。
這讓唐九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露出玩味笑容。
「呵，沒想到柳警官兼修心理學。」唐九憫笑著，聳聳肩，「對，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是這三具喪屍都不是在正常地方發現。」
「它們位於停車場特別陰暗的角落，甚至隱藏在車底，連頭上昏暗的燈光都照不到。」
「所以我做了假設，那就是喪屍在陰暗的環境下將進化。」
「問題來了，柳警官。」唐九憫收斂臉上的笑意，語氣也隨之嚴肅起來，「如果假設成立，你應該知道意味什麼吧。」
柳子云沉默片刻，「明白，試煉任務要求我們必須在這個城市待滿兩天，等到晚上，恐怕所有喪屍都會進化。」
「那就不光是地下停車場，而是整個城市的喪屍。」
兩人討論到這裡，齊齊一頓。
「好事。」唐九憫微微眯起眼，有些自問自答的開口：」好歹二級試煉，真要是不搞點變異，都提心弔膽的。「
的確，確認了威脅到底是什麼，會安心許多。
這番話讓柳子云不由點點頭，非常贊同。
遲疑片刻，他向唐九憫徵詢意見，「喪屍進化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嗎？」
兩人討論的時候，旁邊葉菲姆像尊雕像一樣，臉上沒任何表情，試煉有什麼變數，仿佛和他毫無關係。
柳子云說這話，也沒刻意避開葉菲姆。
順著他的目光，唐九憫看了眼旁邊的葉菲姆，隨即收回目光。
「不適合，如果丁文軒未死，倒是很適合，但現在他們處於恐懼的情緒中，要是再雪上加霜，很容易出事。」
「待會兒找個時間和李常福、程芷透個底，讓他們有心理準備。」
「其他人就算了，畢竟一切還只是猜測，再等等。」
「好了，先回去，這個事情暫時不提了。」將計劃告知柳子云後，唐九憫站起身。
柳子云則是低頭望了望三具屍體，才跟著站起來。
「雖然不提前告訴新人，但我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有什麼計劃麼？」
雖然相當迷茫，而他有一點卻是相當肯定，唐九憫有主意。
嗒。
後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柳子云。
「我們現在的情報太少，要憑藉這麼一點東西搞出計劃，遠遠不夠。」
「只不過，我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有趣的東西……」
雙方各自思索片刻，柳子云突然試探性的問：「可說，還是可不說？」
不等對方回答，又來了一句，「應該不可說吧。」
「當然。」唐九憫低沉一笑，擺擺手。
「行。」柳子云不在意：「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喜歡打啞謎。」
三人很快走向地下停車場的中心位置。
結果還沒走到那邊，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仔細一聽，是爭吵。
再靠近幾步，又傳來了張天道神神叨叨的念咒聲。
怎麼回事？
三人繼續往前幾步，發現李常福正在給新人們分配武器。
只是新人顯然對他的分配方式不滿意，在那裡吵鬧不斷。
「你要什麼武器？」黃傳興警惕看了眼旁邊的於禮，有些緊張又不屑，「槍給我最合理，我懂怎麼用，能發揮槍的作用。」
「給你最合理？姓黃的，說話也不臉紅，就你？」於禮冷不丁出聲開罵，「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什麼樣子，你不說你說你槍法厲害麼？」
「看看這一路，你幫了多少忙，開槍打中多少喪屍？像你這種富二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一到關鍵時刻就靠不住。」
「給你個建議，老老實實貓在隊伍里，運氣好一點能撿回一條狗命。槍給你？到時候子彈指不定打哪兒去，完全就是浪費資源。」
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唐九憫則看著不遠處的張天道……
他沒有參與爭奪武器而引發的嘴舌，這會兒正站在死去的丁文軒面前，不知道念叨什麼，看樣子像是在招魂。
「姓於的！」
不等唐九憫仔細觀察張天道，拿邊突然拔高音量，令唐九憫有些皺眉。
黃傳興指著於禮。
「你這個被獅子咬死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拿手槍怎麼了，你們他媽的用霰彈槍當然好用，擊中喪屍很正常。」
「手槍沒那麼好瞄準，我還不是幹掉幾隻，你敢說我沒出力？我子彈都差不多打沒了，剛才堵大門的時候我上去了，你想要槍就明說！」
黃傳興越說越激動，他猛地一回頭，看向李常福。
「你你你，那個叫李常福的，剛才帶人堵住大門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跟著？你得說實話！」
叫人的方式很不禮貌，但李常福不是撒謊的人，黃傳興的確去了，於是沉默點頭。
看到這一幕，於禮撇了撇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臉......」可就在這時，旁邊的藍晨琳卻嘀咕起來。
「手槍又不是別人硬逼你選的，當時柳警官和唐團長都讓我們選霰彈槍，是你自己耍帥拿手槍，打不准能怪誰……」
「再說了，誰知道堵門是上去幫忙，還是因為怕死？」
「我怕死？！」一而再被人反駁，黃傳興憤怒的高喊出聲，放在之前，除非在家，他哪裡會遭到這種待遇。
「像你這種人，知不知道我黃家的實力，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強數倍。」
「就算你倒貼的老闆，在黃家面前也不過螻蟻，你有資格說我怕死？」
藍晨琳被對方的大嗓門冷不丁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程芷卻在一邊聽不下去，頭也不抬的開口。
「黃家少爺，誰不知道您呀？京都出名的紈絝，除了會拿家族名頭壓人，其餘一無是處。」
這話一落，讓看黃傳興不順眼的於禮和藍晨琳低聲悶笑。
前者卻瞬間黑了臉，陰沉沉威脅道：
「之前在酒館，你就擠兌我，不要仗著自己是老人就覺得怎麼樣，如果在外面，老子打斷你的腿！」
程芷一聽，抬起頭，不屑的看向黃傳興。
「行啊，黃少爺，你現在趕緊找人打斷我的腿。」
「可惜，離開家族，您連個屁都不是，只怕沒這個能力。」
「程姐說得對。」於禮一聽，立刻添油加醋：「他還以為這裡是生前嗎？隨便找些小弟就可以幹掉看不順眼的人？」
「……在這裡我們誰都有槍，也沒人在乎什麼黃家，把我逼急了，送你一梭子，誰怕誰！」
被一群人圍攻，黃傳興又急又氣，下意識想要拔槍。
這一動作，讓對面沒打算說話的某人警覺。
「黃傳興！這不是你亂來的地方！說不過就對自己人拔槍？」
在李常福看來，這傢伙壓根不清楚試煉到底意味著什麼，現在還搞不清狀況，簡直是禍害！
應急燈附近，幾人不屑看了過去。
此時，黃傳興右手已經放在腰間槍柄，因為強烈憤怒，指尖都有些泛白。
面對李常福的訓斥，他最終沒有拔槍，只是特別生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於禮藍晨琳心裡冷哼一聲。
果然，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紈絝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僵持仍在繼續，因為黃傳興雖然沒拔槍針對誰，但也沒放棄槍械。
但同時，卻沒人注意到，原本靠在車邊的程芷，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作為整個隊伍中感知第三高的人，程芷早察覺到陰影處來了幾個人，於是趁著幾人僵持，溜了出來。
隔著一定距離，唐九憫看到程芷出來，微點了下頭，隨後朝黃傳興那邊抬抬下巴：「怎麼回事？」
「都怪那個黃傳興。」程芷嘆口氣。
「剛不是分配收集到的武器嗎？三把自動步槍，兩把衝鋒鎗，李叔和陳旻意見一致。」
「我這裡配合防護衣，只需要一把衝鋒鎗，李叔目前只有一張盾牌，最好也拿一把衝鋒鎗。」
「至於剩下的三把，鄂四悔死活不肯拿槍，然後那幾個人，因為武器分配吵起來了。」
「那個黃傳興一開口就要自動步槍，但憑他一路上表現，其他人肯定不同意。」
「於禮和藍晨琳的表現比他好，就連那個膽小的張天道，表現也比這不著調的富二代好多了。」
「他這樣狂妄自大，沒半點本事的廢物，和彭世凱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唐九憫聽完，略微點頭，隨即無意間問了一句，「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嚷嚷自己在酒店大門口表現不錯。」
「團長，算了吧。」程芷連連搖頭。
「圈內誰不知道是個混吃等死的貨色，黃家那麼多能人，就他一個紈絝子弟，好的事做不了，盡幹些給家族摸黑的丟人事。」
「每天被他老爸訓得連家都不敢回，只靠外面砸錢帶一群小弟風光，次次都讓老爹擦屁股。」
「這種生前連自我生存能力都沒有的廢物，嚷嚷的好聽。能幫什麼忙？我看就是怕死躲起來了。」
對於黃傳興這個人，程芷噁心之下吐槽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