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必須得死！
……
這面牆實在是太長了……
我們走了很久，依然無法到達牆的盡頭。
似乎腳下的甬道與前方的黑暗是無限延伸的！
難道……
我們正在以小到無法察覺的弧度走圈嗎？
……
我暗自琢磨起來：
如果是圈，總能繞回起點呀！
有沒有可能在繞圈的同時還在小角度向下……？
那不就又變成螺旋往下走了嗎？
……
哎？！
此刻我們會不會被某種力量困在了一條可以挪動的「線段」里？
腳下的這段路，與另外一段可以移動的「地面」，在黑暗中交替著來回搗；
不論向前走多久、走多遠都會被轉移回原處？
那要不要往回走試試呢……
或者沿途留點什麼標記？
我忽然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我累了，咱們歇一會兒吧……」
他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把煤油燈放在了地上，靠牆坐了下來。
「你們家管這個叫倉房？」我質疑地問。
「怎麼的，嫌小奧？」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不覺得這地方很邪門兒嗎？」
「咋了？」
「這條路好像沒有頭啊，咱倆可沒有無限體能，我現在渴得要命。而且就這麼愣往下走……就算真能走到頭，咋回去呀？
「來的時候你也沒說這是單程票哇！合著我們不懼艱辛，通關過卡，累的跟狗似的，跑這挑墓地來了？」
他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轉頭看著眼前的這面巨牆……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甚至懷疑它就是一個二維的、無限延展的面！
它的另一邊，或許藏著一個我們無法想像的世界，而它的存在如同一堵嘆息之牆！
——將三維世界與其他維度徹底隔絕，永遠無法連接、交匯。
繞不過，打不開，走不進！
……
「說到奇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悠悠地開口道。
「……聲音？什麼聲音……你聽見啥了？」
他站起身，將頭側貼在那面牆上，舉起一隻手臂緩慢地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來到近前，學著他的姿勢趴在牆上眼睛盯著他的後腦勺，耳朵仔細地聆聽、辨認著……
如此寂靜的環境裡，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感受到心跳的節拍，可是這面牆裡……
……
什麼動靜也沒有啊！
難不成……
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有沒有可能是他幻聽呢……
要不我再換換位置？
……
想到這裡，我往他的身邊挪了挪。
然而，嘗試了很多次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什麼都沒聽見啊，你到底聽著啥了？」
……
一陣沉寂……
我離開牆面，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此刻，他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一動不動。
「喂！跟你說話呢，到底聽見什麼啦？」
……
仍然沉默……
我忽然感到陣陣寒意，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哥們兒，別嚇我呀，你咋啦？！」
我小心翼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顫抖地詢問著。
……
他還是沒動，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我徹底慌了，開始拍打著他的後背，拉扯他的衣服，大聲喊道：
「喂！喂！大哥！你咋地啦？別鬧啦，給我整害怕了都。」
可是……無論我怎樣用力地拉拽，他仿佛被焊在了牆上紋絲不動！
就在我雙臂環抱住他的腰，使勁兒向後拔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隨後，他猛地轉回頭：
「噓！……」
他對著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但是……
此刻的他……
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的眼睛紅紅的，眼白里布滿了血絲；
還有他的肩膀根本就沒動，只有腦袋扭轉了過來！
接下來，他的下巴耷拉在肩頭上，那張逐漸扭曲的臉在煤油燈昏暗的光線里，正咧開嘴巴對著我詭異地笑呢。
……
我立即鬆開了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臂。
可是，他抓在我右腕上的那隻手卻攥得更緊了！
慢慢的，他的身體也轉了過來，這次是頭不動，身體單獨轉了過來……
這些動作哪裡是人能做出來的？
我的腿瞬間就軟了……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命地反抗，撓他、打他，連踢帶踹。
面對我發瘋般的攻擊，他卻如一具僵硬的屍體，毫無反應。
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在某些邪門的地方，一個人可能不會出事，兩個人反而兇險。
……
「你聽不見嗎？那個聲音那麼清晰！你為什麼聽不見，你怎麼可能聽不見！嗯？！……」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可怖，手也更加用力地扼住我的喉嚨將我按倒在地。
嘴裡仍在不停念叨：
「它說你必須死！必須得死！只要你還活著，這個世界就不會安寧……」
伴隨著陰沉的吼叫，他已經歇斯底里到瘋癲的狀態！
哪裡還有半點人的樣子……
「你為什麼還活著？你為什麼不死……快死啊！它要你死，得殺你！殺你！殺你！殺！殺！……」
……
我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了，雙手胡亂地抓、打，腿也在使勁地蹬！
餘光里那盞煤油燈已經倒在了地上，光亮越來越微弱，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我試圖伸手去夠……
卻始終差那麼一點；
……
就差了……
那麼，一點……
……
……
這面牆實在是太長了……
我們走了很久，依然無法到達牆的盡頭。
似乎腳下的甬道與前方的黑暗是無限延伸的！
難道……
我們正在以小到無法察覺的弧度走圈嗎？
……
我暗自琢磨起來：
如果是圈，總能繞回起點呀！
有沒有可能在繞圈的同時還在小角度向下……？
那不就又變成螺旋往下走了嗎？
……
哎？！
此刻我們會不會被某種力量困在了一條可以挪動的「線段」里？
腳下的這段路，與另外一段可以移動的「地面」，在黑暗中交替著來回搗；
不論向前走多久、走多遠都會被轉移回原處？
那要不要往回走試試呢……
或者沿途留點什麼標記？
我忽然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我累了，咱們歇一會兒吧……」
他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把煤油燈放在了地上，靠牆坐了下來。
「你們家管這個叫倉房？」我質疑地問。
「怎麼的，嫌小奧？」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不覺得這地方很邪門兒嗎？」
「咋了？」
「這條路好像沒有頭啊，咱倆可沒有無限體能，我現在渴得要命。而且就這麼愣往下走……就算真能走到頭，咋回去呀？
「來的時候你也沒說這是單程票哇！合著我們不懼艱辛，通關過卡，累的跟狗似的，跑這挑墓地來了？」
他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轉頭看著眼前的這面巨牆……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甚至懷疑它就是一個二維的、無限延展的面！
它的另一邊，或許藏著一個我們無法想像的世界，而它的存在如同一堵嘆息之牆！
——將三維世界與其他維度徹底隔絕，永遠無法連接、交匯。
繞不過，打不開，走不進！
……
「說到奇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悠悠地開口道。
「……聲音？什麼聲音……你聽見啥了？」
他站起身，將頭側貼在那面牆上，舉起一隻手臂緩慢地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來到近前，學著他的姿勢趴在牆上眼睛盯著他的後腦勺，耳朵仔細地聆聽、辨認著……
如此寂靜的環境裡，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感受到心跳的節拍，可是這面牆裡……
……
什麼動靜也沒有啊！
難不成……
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有沒有可能是他幻聽呢……
要不我再換換位置？
……
想到這裡，我往他的身邊挪了挪。
然而，嘗試了很多次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什麼都沒聽見啊，你到底聽著啥了？」
……
一陣沉寂……
我離開牆面，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此刻，他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一動不動。
「喂！跟你說話呢，到底聽見什麼啦？」
……
仍然沉默……
我忽然感到陣陣寒意，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哥們兒，別嚇我呀，你咋啦？！」
我小心翼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顫抖地詢問著。
……
他還是沒動，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我徹底慌了，開始拍打著他的後背，拉扯他的衣服，大聲喊道：
「喂！喂！大哥！你咋地啦？別鬧啦，給我整害怕了都。」
可是……無論我怎樣用力地拉拽，他仿佛被焊在了牆上紋絲不動！
就在我雙臂環抱住他的腰，使勁兒向後拔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隨後，他猛地轉回頭：
「噓！……」
他對著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但是……
此刻的他……
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的眼睛紅紅的，眼白里布滿了血絲；
還有他的肩膀根本就沒動，只有腦袋扭轉了過來！
接下來，他的下巴耷拉在肩頭上，那張逐漸扭曲的臉在煤油燈昏暗的光線里，正咧開嘴巴對著我詭異地笑呢。
……
我立即鬆開了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臂。
可是，他抓在我右腕上的那隻手卻攥得更緊了！
慢慢的，他的身體也轉了過來，這次是頭不動，身體單獨轉了過來……
這些動作哪裡是人能做出來的？
我的腿瞬間就軟了……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命地反抗，撓他、打他，連踢帶踹。
面對我發瘋般的攻擊，他卻如一具僵硬的屍體，毫無反應。
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在某些邪門的地方，一個人可能不會出事，兩個人反而兇險。
……
「你聽不見嗎？那個聲音那麼清晰！你為什麼聽不見，你怎麼可能聽不見！嗯？！……」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可怖，手也更加用力地扼住我的喉嚨將我按倒在地。
嘴裡仍在不停念叨：
「它說你必須死！必須得死！只要你還活著，這個世界就不會安寧……」
伴隨著陰沉的吼叫，他已經歇斯底里到瘋癲的狀態！
哪裡還有半點人的樣子……
「你為什麼還活著？你為什麼不死……快死啊！它要你死，得殺你！殺你！殺你！殺！殺！……」
……
我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了，雙手胡亂地抓、打，腿也在使勁地蹬！
餘光里那盞煤油燈已經倒在了地上，光亮越來越微弱，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我試圖伸手去夠……
卻始終差那麼一點；
……
就差了……
那麼，一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