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篇、四
黑山村，村長家。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村子，沒有水源不先自己想著解決辦法，反倒是信這些奸邪之人的惡毒主意。」胡瓊小聲和蘇仁山嘀咕著。
「所以要解決這裡的問題，我們首先就要去找水源。不過總讓他們以為我們是神仙也不太好，我們得說清楚。」周非凡也小聲說道。
「我倒覺得，這未必就是件壞事。這村長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若是不擺明身份，恐怕他還會多忌憚我們幾分。」一向活潑的吳啟正忽然玩心大起，「喂，老頭！」二胖子翹起二郎腿，狐假虎威地喊向了村長。
「小的在，小的在！」村長唯唯諾諾，生怕他們又發什麼火。
雖然他們脾氣並不差。
此時窗口的民們發現「上仙」們似乎沒有降什麼大災，一個個死性不改又聚回了窗口，畢竟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村子正跪在地上等著吳啟正的指示。「行了，你先起來。」吳啟正指示到。
「這村子大麼？」吳啟正問道。
「不大。」村長倒是回答得簡略。
吳啟正又問了一些諸如現在什麼朝代，村子裡多少人，什麼時候開始沒水的問題，村長一一解答。
「我們出去看看吧。」吳啟正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沒了什麼性質。
此時已日近黃昏，赤色的晚霞就映射在村子中央的那條大路上，在窗口的那群人見「上仙」們就要出來，趕緊又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幾個膽子大的二流子模樣地村民，正悄悄跟著他們。
周非凡搖了搖頭說道：「奇奇怪怪。」
村長跟在他們後面，神色卑微。周非凡一群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周圍。
走著走著，盛夏的眉頭皺了起來。村子裡可謂是寸草不生，有許多人坐在房子門口，那些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面黃肌瘦，滿面塵灰。
之前是在那群人的簇擁下到村長家的，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人。
那些人看到周非凡他們，露出的還只是畏懼的神色，但是當他們再看向村長時，眼神中儘是毒怨厭惡，這時，兩個人舉著笤帚沖了過來，徑直奔向村長，怒氣沖沖，定睛一看居然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打著赤膊，雖然略微顯得有些瘦，但碩大的骨架和古銅色的皮膚印證著他之前的魁梧。另一個就更瘦了，是個齙牙，頭髮蜷曲。
那兩人不顧其他地跑了過來，村長見他們正要打向他，反而不慌不忙。
只見他使了個眼色，之前那幾個跟著他們的二流子一下子跑了過來，農村人打架，不過就是撕拉轉咬，倒是那個赤膊男子看起來有幾分力氣。
沒多久那兩人就被制服了，雖然正被人踩在腳下，但還是不忘破口大罵。
當村長當到這份上已經不只是失敗那麼簡單了。
雖然因為缺水這裡的人嘴唇都在泛白，可相比之下，村長和那幾個二流子卻看起來並沒有那樣悲慘，至少他們沒有那樣病態的瘦，特別是村長，穿的是名貴衣物，柜子里塞滿了菸草。
有貓膩！
周非凡看不下去了，只是一回手，那幾個二流子只覺得是有一股勁風颳來，將他們掀翻在地。倒在地上的他們屁滾尿流地跑開了。而還在地上的那兩個年輕人看到這一幕，眼裡更是恐懼之色，他們哪裡見過這怪事？也趕忙跑開。
「老頭子！」周非凡也學著二胖子這樣喊道。
村長低著頭，畏畏縮縮地上前。
「大膽刁民，你可知罪？」周非凡有模有樣地問著，這可激起了一旁毛毛的興趣，它也走到了村長面前。毛毛身為神獸獬豸，顯然對這些不公之事最為上心。
「我……」聽到上仙這樣問，村長開始瑟瑟發抖，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他哪想到這上仙管這麼寬？
看他那樣子，很明顯就是有問題。
「上仙，小的知道錯了，不應該隨隨便便就打這兩個人。」村長磕著頭。
「我不是說蘭若的事情，他們是怎麼回事？」周非凡指向了那群人。
「我……不是，是沒有水源，對，沒有水源，加之他們自己不願意勞作，所以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村長還在狡辯。
「你……你放*屁！」情急之下，一向脾氣很好的周非凡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村長這番舉措肯定是有問題。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本大仙降天罰於你了！」周非凡一邊說，一邊運氣，掌心向地上一按，原本厚實的地上立馬龜裂一片，餘下的元氣震向了正在跪著的村長，將他轟得飛身而起。
村長早已慌亂無措，穩住了身形之後趕緊將頭磕得咚咚響，說道：「小人罪該萬死！還望上仙饒命！」
「快說！」周非凡是動了真怒，此時有些不耐煩了。
「我……我借了……哦，不是，是奪了劉二牛自己墾出來的土地。」
「還有呢？」
「我……讓我二侄子搶了吳大田的媳婦。」
「什麼？這種事你還幹得出來？還有多少罪行？你自己說！」
村長將自己所做的種種罪行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我……我還想娶蘭若的母親蘭茶為續房，蘭茶死後，還想讓蘭若嫁給我的兒子。」
周非凡聽完直想打人。
「你居然還殺人了！蘭茶是你逼死的？」周非凡問道。
「不不不！蘭茶是自己想不通自殺的！」村長趕緊說道。
「還敢狡辯！」周非凡怒氣沖沖地說。
「上仙明察啊，我平時也就只敢在村子裡耍威風，讓我殺人我哪敢啊！」此時的村長已經是將頭磕得青紅一片。
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的確沒有殺人。」毛毛說道。它是獬豸之後，身邊有沒有人撒謊它一看便知。
不過蘭茶之事並沒有讓大家多想，這年頭，死幾個人很正常。
「所以剛才在窗子口偷瞄的都是你親戚？」
「也不全是……」
「接下來該怎麼辦？」處理這種事情還真不是周非凡的強項。他傳音入密問向了毛毛。畢竟毛毛對於這些事情有經驗。
毛毛說道：「這裡沒有監牢，只能先沒收他們的財產，分發給村民，還要選舉出新的村長。懲戒他們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關鍵是水源，若沒有水源，這裡只會是不毛之地。」
難得這回毛毛沒有和勝利笨到一塊去。
「好，那我們明天上山，找水源！」周非凡說道。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村子，沒有水源不先自己想著解決辦法，反倒是信這些奸邪之人的惡毒主意。」胡瓊小聲和蘇仁山嘀咕著。
「所以要解決這裡的問題，我們首先就要去找水源。不過總讓他們以為我們是神仙也不太好，我們得說清楚。」周非凡也小聲說道。
「我倒覺得，這未必就是件壞事。這村長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若是不擺明身份，恐怕他還會多忌憚我們幾分。」一向活潑的吳啟正忽然玩心大起，「喂，老頭！」二胖子翹起二郎腿，狐假虎威地喊向了村長。
「小的在，小的在！」村長唯唯諾諾，生怕他們又發什麼火。
雖然他們脾氣並不差。
此時窗口的民們發現「上仙」們似乎沒有降什麼大災，一個個死性不改又聚回了窗口，畢竟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村子正跪在地上等著吳啟正的指示。「行了，你先起來。」吳啟正指示到。
「這村子大麼？」吳啟正問道。
「不大。」村長倒是回答得簡略。
吳啟正又問了一些諸如現在什麼朝代，村子裡多少人，什麼時候開始沒水的問題，村長一一解答。
「我們出去看看吧。」吳啟正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沒了什麼性質。
此時已日近黃昏，赤色的晚霞就映射在村子中央的那條大路上，在窗口的那群人見「上仙」們就要出來，趕緊又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幾個膽子大的二流子模樣地村民，正悄悄跟著他們。
周非凡搖了搖頭說道：「奇奇怪怪。」
村長跟在他們後面，神色卑微。周非凡一群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周圍。
走著走著，盛夏的眉頭皺了起來。村子裡可謂是寸草不生，有許多人坐在房子門口，那些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面黃肌瘦，滿面塵灰。
之前是在那群人的簇擁下到村長家的，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人。
那些人看到周非凡他們，露出的還只是畏懼的神色，但是當他們再看向村長時，眼神中儘是毒怨厭惡，這時，兩個人舉著笤帚沖了過來，徑直奔向村長，怒氣沖沖，定睛一看居然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打著赤膊，雖然略微顯得有些瘦，但碩大的骨架和古銅色的皮膚印證著他之前的魁梧。另一個就更瘦了，是個齙牙，頭髮蜷曲。
那兩人不顧其他地跑了過來，村長見他們正要打向他，反而不慌不忙。
只見他使了個眼色，之前那幾個跟著他們的二流子一下子跑了過來，農村人打架，不過就是撕拉轉咬，倒是那個赤膊男子看起來有幾分力氣。
沒多久那兩人就被制服了，雖然正被人踩在腳下，但還是不忘破口大罵。
當村長當到這份上已經不只是失敗那麼簡單了。
雖然因為缺水這裡的人嘴唇都在泛白，可相比之下，村長和那幾個二流子卻看起來並沒有那樣悲慘，至少他們沒有那樣病態的瘦，特別是村長，穿的是名貴衣物，柜子里塞滿了菸草。
有貓膩！
周非凡看不下去了，只是一回手，那幾個二流子只覺得是有一股勁風颳來，將他們掀翻在地。倒在地上的他們屁滾尿流地跑開了。而還在地上的那兩個年輕人看到這一幕，眼裡更是恐懼之色，他們哪裡見過這怪事？也趕忙跑開。
「老頭子！」周非凡也學著二胖子這樣喊道。
村長低著頭，畏畏縮縮地上前。
「大膽刁民，你可知罪？」周非凡有模有樣地問著，這可激起了一旁毛毛的興趣，它也走到了村長面前。毛毛身為神獸獬豸，顯然對這些不公之事最為上心。
「我……」聽到上仙這樣問，村長開始瑟瑟發抖，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他哪想到這上仙管這麼寬？
看他那樣子，很明顯就是有問題。
「上仙，小的知道錯了，不應該隨隨便便就打這兩個人。」村長磕著頭。
「我不是說蘭若的事情，他們是怎麼回事？」周非凡指向了那群人。
「我……不是，是沒有水源，對，沒有水源，加之他們自己不願意勞作，所以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村長還在狡辯。
「你……你放*屁！」情急之下，一向脾氣很好的周非凡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村長這番舉措肯定是有問題。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本大仙降天罰於你了！」周非凡一邊說，一邊運氣，掌心向地上一按，原本厚實的地上立馬龜裂一片，餘下的元氣震向了正在跪著的村長，將他轟得飛身而起。
村長早已慌亂無措，穩住了身形之後趕緊將頭磕得咚咚響，說道：「小人罪該萬死！還望上仙饒命！」
「快說！」周非凡是動了真怒，此時有些不耐煩了。
「我……我借了……哦，不是，是奪了劉二牛自己墾出來的土地。」
「還有呢？」
「我……讓我二侄子搶了吳大田的媳婦。」
「什麼？這種事你還幹得出來？還有多少罪行？你自己說！」
村長將自己所做的種種罪行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我……我還想娶蘭若的母親蘭茶為續房，蘭茶死後，還想讓蘭若嫁給我的兒子。」
周非凡聽完直想打人。
「你居然還殺人了！蘭茶是你逼死的？」周非凡問道。
「不不不！蘭茶是自己想不通自殺的！」村長趕緊說道。
「還敢狡辯！」周非凡怒氣沖沖地說。
「上仙明察啊，我平時也就只敢在村子裡耍威風，讓我殺人我哪敢啊！」此時的村長已經是將頭磕得青紅一片。
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的確沒有殺人。」毛毛說道。它是獬豸之後，身邊有沒有人撒謊它一看便知。
不過蘭茶之事並沒有讓大家多想，這年頭，死幾個人很正常。
「所以剛才在窗子口偷瞄的都是你親戚？」
「也不全是……」
「接下來該怎麼辦？」處理這種事情還真不是周非凡的強項。他傳音入密問向了毛毛。畢竟毛毛對於這些事情有經驗。
毛毛說道：「這裡沒有監牢，只能先沒收他們的財產，分發給村民，還要選舉出新的村長。懲戒他們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關鍵是水源，若沒有水源，這裡只會是不毛之地。」
難得這回毛毛沒有和勝利笨到一塊去。
「好，那我們明天上山，找水源！」周非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