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康寧之光
說書區域內，周圍幾桌人均是面色不善。
有光頭大漢冷冷看過來：「也不知這位少俠修為幾何，可有排入潛龍榜啊？」
「就是呀，你上潛龍榜了嗎？瞧你長得白白淨淨，估計也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哪及得上石羽才貌雙全。」
有富家小姐用團扇遮住富態的面容，朝陸風輕輕啐了一口。
眼見就要群情激奮，陸風咽了口唾沫。
堆笑道：「在下修為不值一提，剛才他是口不擇言，各位好漢勿怪。」
說著，用手指了指腦袋，然後眼露悲戚，瞥向正憤憤不平的曹龍賀。
見狀，眾人恍然，原來這胖男人是腦子不好，怪不得敢瞧不起康寧之光。
好不容易將眾人情緒穩住，陸風揉了揉眉心，一臉的心力交瘁。
眼下他的氣運損失很多，他不願旁生枝節。
要不是想來此消息靈通之地探聽下消息，他是絕不願意拋頭露面的。
就在他準備帶曹龍賀兩人離開此地之時，那自來熟的男子又自來熟道：「小兄弟過幾天可是要去瞻仰康寧之光的風采？」
陸風一愣，看著眼前有些禿頂的男子，心想這傢伙真是夠自來熟的。
於是搖頭苦笑道：「不了不了，過兩日還有事，便不去看了。」
禿頂男子聞言失聲叫道：「啥，啥事比看康寧之光還重要？這可是機遇啊，千萬不可錯過啊。」
此人聲音頗大，眼看四周又要騷動，陸風忙道：「過兩日有要事要出遠門，怕是趕不上了。」
說完，忙拉著曹龍賀和秦雙離開了勾欄之地。
返回悅來客棧的路上，曹龍賀忿忿道：「殿下，這小地方的人是真沒見識，竟然讓你皇子之尊去『瞻仰』一個潛龍榜第九十九位。」
聞言，陸風無語，這不會是氣運流失，然後連帶著給自己身邊人降智了吧？
「老曹，跟你說了多少遍此行我們要低調！況且此地之人也不知我身份，他們有自己崇拜的人很正常，你在康寧郡講康寧之光不如我，你這是打著燈籠上茅廁啊！」
陸風幽幽看了曹龍賀一眼。
聞言，曹龍賀委屈不已：「我知道要低調，但這些人竟然讓你瞻仰，能配得上你瞻仰的，當今唯有聖上一人！所以我心中一時就沒忍住。」
陸風想了下，臉上露出昂揚神采，道：「莫急，莫說九十八，就是潛龍前十，也會有瞻仰我武道風采那一天的。」
曹龍賀點點頭，臉上露出深信不疑之色。
夜色中，秦雙瞥了一眼這自信的主僕二人，嘴角微微抽動。
心道這二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三日後。
陸風自烈日下緩緩收功，感受著體內再度壯大了一絲的大日真氣，很是滿意。
隨著大日真氣的不斷溫養刺激，他的血氣也一直在穩步增長，按照此進度，未必沒有機會破盡三關，達成鍛體十重之境。
「老曹，東西收拾好了嗎？」陸風朝房內喊了一聲。
「好了，好了。」
不一會兒，曹龍賀和秦雙背著大包小包，從房內走了出來。
「錢留下了吧？」陸風看向房內床榻上的壯碩身影道。
「留了，給他留了一百兩銀子。」
「他底子很好，現在已經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想必過個三五日就能恢復幾分實力了。」曹龍賀點頭道。
「嗯，既然他已能勉強自保，趁他還沒恢復實力，我們先走，要不然又是麻煩事。」
目光複雜的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壯碩身影。
陸風帶著曹龍賀二人離開了居住了四天的小院。
三人穿街過巷，一路上人很少，但越往西走，人流越多。
不時能聽到行人熱切交流，好像今天正是那康寧之光約戰的日子。
城西大擂台，此刻已是人山人海，不少郡城兵卒正披甲執銳，維持秩序。
陸風三人見這陣勢，不想多生是非，選擇悄無聲息的繞道而行。
就在幾人臨近西城門時，只聽巷口處一人熱情大喊：「小兄弟！」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此人臉長鼻矮，頭上有些禿頂，正是前幾日勾欄之地那自來熟的男子。
其帶著個小板凳快步走來，熱情打招呼道：「小兄弟，原來你還沒走，剛好還有機會，快隨我去看康寧之光！」
陸風額間浮現幾道黑線，指了指秦雙和曹龍賀道：「你看我們收拾了行囊，準備要出遠門了，就不去看了。」
「哎呀，這哪用多長時間，這可是武道上的機遇，我看小兄弟氣血充盈，想必也是習武之人，萬萬不可錯過這等大機遇啊！」
禿頂男子苦口婆心勸說，頗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見陸風無動於衷。
禿頂男子睜大眼，張開大嘴驚訝道：「你不會瞧......」
見狀，陸風眼皮一跳。
看此人口型便知道他要說啥，肯定是「不起」兩個字。
想到此地人多眼雜，不僅有江湖勢力，還有官府之人，要是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於是陸風忙道：「去、去！」
言罷，幾人又折返向城西大擂台，一路上禿頂男子仍滔滔不絕的說著，讓得陸風三人煩躁不已。
禿頂男子在前方帶路，陸風從後面看著其稀薄的頭頂，頗為無語。
心道這氣運流失還真是會讓人倒霉，什麼樣的事都能碰上，竟然碰見這麼個奇葩。
一會兒趁著人多，定要趁機偷偷溜掉，千萬別再被這大哥纏上了......
大擂台很大，周圍是個近千平的廣場，廣場上還有一高達十二層的酒樓，名為雅客居。
此刻廣場上站滿了翹首以待的人群，而雅客居十二層，則站著幾個康寧郡的達官顯貴。
陸風幾人站在一個角落，只見禿頂男子站定以後，拿出小板凳墊在腳下，瞬間比周圍人高了半頭。
禿頂男子居高臨下，對著陸風咧嘴一笑，笑容中仿佛在說「小兄弟，哥厲害不？哥有先見之明啊。」
陸風強忍想打人的衝動，對禿頂男子和善一笑，然後目光看向大擂台。
大擂台上，正有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男的身姿挺拔，劍眉星目，整個人玉樹臨風，一派江湖貴公子的氣質，引得台下的富家小姐們不時尖叫。
女的身材高挑，一襲紅裙垂至膝蓋上方，露出半截光滑如玉的大白腿，不少齷齪之輩開始頻繁調整觀看姿勢。
「五形門石羽，請賜教！」石羽雙手抱拳，朗聲道。
「李秀寧！」
少女嬌喝一聲，雙眸凌厲，長鞭帶起駭人的破空聲響，如巨蟒甩尾，這一鞭子下去金石可裂。
石羽眉頭微皺，雙臂屈張，若靈猿般跳起，躲過凌厲一鞭。
人在半空，張嘴發出一聲咆哮，音波震盪間人若猛虎撲擊，一記虎咆拳轟向少女心窩。
此人猿形虎形間變化自如，已是將五形拳修到了極高深的境界，引得台下眾人一片叫好。
少女靈活後退，長鞭挽起弧形，砸向石羽的拳頭。
虎咆拳對上長鞭，真氣炸裂，讓得二人都噔噔噔退了好幾步......
雅客居十二層。
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微微頷首，道：「此二人年紀輕輕，竟達到了先天初期，不愧是上了潛龍榜的天才。」
「哈哈，此乃我石家麒麟兒！」有石家長輩撫須而笑，一邊笑一邊看向一身穿飛龍魚服的中年男子。
半晌，也不見這飛龍魚服的男子回應。
只見其目光沉凝盯著樓下廣場，也不看擂台，仿佛走神一般。
石家老者有些尷尬，他故意攢局，邀請了康寧郡守和康寧鎮撫司指揮使來此觀戰。
目的就是想讓其看一下石羽的天資，助推石羽進入洛州鎮撫司，沒想到這荊指揮使竟然走神了。
「荊指揮使，我石家麒麟兒可有機會進洛州鎮撫司？」石家老者輕咳一聲。
「此事後面再說，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一步。」荊指揮使說完也不管二人，直接離開了十二樓。
見石家老者面色陣紅陣青，康寧郡守拍了拍石家老者的肩膀。
淡然道：「你不用管他，他就這個古怪性子，處事向來神神秘秘。」
「人家——在京里有人！」康寧郡守手指往上指了指，意味深長。
石家老者聞言，心中恍然，給京里的大人物做事，少不得會遮遮掩掩，在外人看來就神神秘秘的.....
台下，曹龍賀吸取教訓，不敢高聲點評康寧之光。
低聲在陸風耳邊道：「這二人真氣凝練程度差不多，但若是這石羽近身，恐怕這丫頭的長鞭便是不管用了。」
陸風微微點頭，目光暼向那禿頂男子，發現其正在津津有味的踩著小板凳觀戰。
於是悄悄對曹秦二人使了個眼色：「趕緊溜了、溜了！」
於是三人不動聲色間慢慢往人群邊緣移動，漸漸遠離了那自來熟男子。
而後快速脫離人群，向著西城門走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遠遠地已經有幾雙擅長盯梢的眼睛，悄悄跟上了他們.....
有光頭大漢冷冷看過來：「也不知這位少俠修為幾何，可有排入潛龍榜啊？」
「就是呀，你上潛龍榜了嗎？瞧你長得白白淨淨，估計也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哪及得上石羽才貌雙全。」
有富家小姐用團扇遮住富態的面容，朝陸風輕輕啐了一口。
眼見就要群情激奮，陸風咽了口唾沫。
堆笑道：「在下修為不值一提，剛才他是口不擇言，各位好漢勿怪。」
說著，用手指了指腦袋，然後眼露悲戚，瞥向正憤憤不平的曹龍賀。
見狀，眾人恍然，原來這胖男人是腦子不好，怪不得敢瞧不起康寧之光。
好不容易將眾人情緒穩住，陸風揉了揉眉心，一臉的心力交瘁。
眼下他的氣運損失很多，他不願旁生枝節。
要不是想來此消息靈通之地探聽下消息，他是絕不願意拋頭露面的。
就在他準備帶曹龍賀兩人離開此地之時，那自來熟的男子又自來熟道：「小兄弟過幾天可是要去瞻仰康寧之光的風采？」
陸風一愣，看著眼前有些禿頂的男子，心想這傢伙真是夠自來熟的。
於是搖頭苦笑道：「不了不了，過兩日還有事，便不去看了。」
禿頂男子聞言失聲叫道：「啥，啥事比看康寧之光還重要？這可是機遇啊，千萬不可錯過啊。」
此人聲音頗大，眼看四周又要騷動，陸風忙道：「過兩日有要事要出遠門，怕是趕不上了。」
說完，忙拉著曹龍賀和秦雙離開了勾欄之地。
返回悅來客棧的路上，曹龍賀忿忿道：「殿下，這小地方的人是真沒見識，竟然讓你皇子之尊去『瞻仰』一個潛龍榜第九十九位。」
聞言，陸風無語，這不會是氣運流失，然後連帶著給自己身邊人降智了吧？
「老曹，跟你說了多少遍此行我們要低調！況且此地之人也不知我身份，他們有自己崇拜的人很正常，你在康寧郡講康寧之光不如我，你這是打著燈籠上茅廁啊！」
陸風幽幽看了曹龍賀一眼。
聞言，曹龍賀委屈不已：「我知道要低調，但這些人竟然讓你瞻仰，能配得上你瞻仰的，當今唯有聖上一人！所以我心中一時就沒忍住。」
陸風想了下，臉上露出昂揚神采，道：「莫急，莫說九十八，就是潛龍前十，也會有瞻仰我武道風采那一天的。」
曹龍賀點點頭，臉上露出深信不疑之色。
夜色中，秦雙瞥了一眼這自信的主僕二人，嘴角微微抽動。
心道這二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三日後。
陸風自烈日下緩緩收功，感受著體內再度壯大了一絲的大日真氣，很是滿意。
隨著大日真氣的不斷溫養刺激，他的血氣也一直在穩步增長，按照此進度，未必沒有機會破盡三關，達成鍛體十重之境。
「老曹，東西收拾好了嗎？」陸風朝房內喊了一聲。
「好了，好了。」
不一會兒，曹龍賀和秦雙背著大包小包，從房內走了出來。
「錢留下了吧？」陸風看向房內床榻上的壯碩身影道。
「留了，給他留了一百兩銀子。」
「他底子很好，現在已經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想必過個三五日就能恢復幾分實力了。」曹龍賀點頭道。
「嗯，既然他已能勉強自保，趁他還沒恢復實力，我們先走，要不然又是麻煩事。」
目光複雜的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壯碩身影。
陸風帶著曹龍賀二人離開了居住了四天的小院。
三人穿街過巷，一路上人很少，但越往西走，人流越多。
不時能聽到行人熱切交流，好像今天正是那康寧之光約戰的日子。
城西大擂台，此刻已是人山人海，不少郡城兵卒正披甲執銳，維持秩序。
陸風三人見這陣勢，不想多生是非，選擇悄無聲息的繞道而行。
就在幾人臨近西城門時，只聽巷口處一人熱情大喊：「小兄弟！」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此人臉長鼻矮，頭上有些禿頂，正是前幾日勾欄之地那自來熟的男子。
其帶著個小板凳快步走來，熱情打招呼道：「小兄弟，原來你還沒走，剛好還有機會，快隨我去看康寧之光！」
陸風額間浮現幾道黑線，指了指秦雙和曹龍賀道：「你看我們收拾了行囊，準備要出遠門了，就不去看了。」
「哎呀，這哪用多長時間，這可是武道上的機遇，我看小兄弟氣血充盈，想必也是習武之人，萬萬不可錯過這等大機遇啊！」
禿頂男子苦口婆心勸說，頗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見陸風無動於衷。
禿頂男子睜大眼，張開大嘴驚訝道：「你不會瞧......」
見狀，陸風眼皮一跳。
看此人口型便知道他要說啥，肯定是「不起」兩個字。
想到此地人多眼雜，不僅有江湖勢力，還有官府之人，要是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於是陸風忙道：「去、去！」
言罷，幾人又折返向城西大擂台，一路上禿頂男子仍滔滔不絕的說著，讓得陸風三人煩躁不已。
禿頂男子在前方帶路，陸風從後面看著其稀薄的頭頂，頗為無語。
心道這氣運流失還真是會讓人倒霉，什麼樣的事都能碰上，竟然碰見這麼個奇葩。
一會兒趁著人多，定要趁機偷偷溜掉，千萬別再被這大哥纏上了......
大擂台很大，周圍是個近千平的廣場，廣場上還有一高達十二層的酒樓，名為雅客居。
此刻廣場上站滿了翹首以待的人群，而雅客居十二層，則站著幾個康寧郡的達官顯貴。
陸風幾人站在一個角落，只見禿頂男子站定以後，拿出小板凳墊在腳下，瞬間比周圍人高了半頭。
禿頂男子居高臨下，對著陸風咧嘴一笑，笑容中仿佛在說「小兄弟，哥厲害不？哥有先見之明啊。」
陸風強忍想打人的衝動，對禿頂男子和善一笑，然後目光看向大擂台。
大擂台上，正有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男的身姿挺拔，劍眉星目，整個人玉樹臨風，一派江湖貴公子的氣質，引得台下的富家小姐們不時尖叫。
女的身材高挑，一襲紅裙垂至膝蓋上方，露出半截光滑如玉的大白腿，不少齷齪之輩開始頻繁調整觀看姿勢。
「五形門石羽，請賜教！」石羽雙手抱拳，朗聲道。
「李秀寧！」
少女嬌喝一聲，雙眸凌厲，長鞭帶起駭人的破空聲響，如巨蟒甩尾，這一鞭子下去金石可裂。
石羽眉頭微皺，雙臂屈張，若靈猿般跳起，躲過凌厲一鞭。
人在半空，張嘴發出一聲咆哮，音波震盪間人若猛虎撲擊，一記虎咆拳轟向少女心窩。
此人猿形虎形間變化自如，已是將五形拳修到了極高深的境界，引得台下眾人一片叫好。
少女靈活後退，長鞭挽起弧形，砸向石羽的拳頭。
虎咆拳對上長鞭，真氣炸裂，讓得二人都噔噔噔退了好幾步......
雅客居十二層。
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微微頷首，道：「此二人年紀輕輕，竟達到了先天初期，不愧是上了潛龍榜的天才。」
「哈哈，此乃我石家麒麟兒！」有石家長輩撫須而笑，一邊笑一邊看向一身穿飛龍魚服的中年男子。
半晌，也不見這飛龍魚服的男子回應。
只見其目光沉凝盯著樓下廣場，也不看擂台，仿佛走神一般。
石家老者有些尷尬，他故意攢局，邀請了康寧郡守和康寧鎮撫司指揮使來此觀戰。
目的就是想讓其看一下石羽的天資，助推石羽進入洛州鎮撫司，沒想到這荊指揮使竟然走神了。
「荊指揮使，我石家麒麟兒可有機會進洛州鎮撫司？」石家老者輕咳一聲。
「此事後面再說，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一步。」荊指揮使說完也不管二人，直接離開了十二樓。
見石家老者面色陣紅陣青，康寧郡守拍了拍石家老者的肩膀。
淡然道：「你不用管他，他就這個古怪性子，處事向來神神秘秘。」
「人家——在京里有人！」康寧郡守手指往上指了指，意味深長。
石家老者聞言，心中恍然，給京里的大人物做事，少不得會遮遮掩掩，在外人看來就神神秘秘的.....
台下，曹龍賀吸取教訓，不敢高聲點評康寧之光。
低聲在陸風耳邊道：「這二人真氣凝練程度差不多，但若是這石羽近身，恐怕這丫頭的長鞭便是不管用了。」
陸風微微點頭，目光暼向那禿頂男子，發現其正在津津有味的踩著小板凳觀戰。
於是悄悄對曹秦二人使了個眼色：「趕緊溜了、溜了！」
於是三人不動聲色間慢慢往人群邊緣移動，漸漸遠離了那自來熟男子。
而後快速脫離人群，向著西城門走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遠遠地已經有幾雙擅長盯梢的眼睛，悄悄跟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