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橫財
砰砰砰！
曹過初習『閃戰法』，不是摔就是撞，往往鼻青臉腫。以往他可不敢這麼糟踐自己，但現在不同——
【呼吸lv3：耐力+200%；生命活力+100%；】
這個『生命活力』太寬泛，不好衡量，曹過只知道，他前一天訓練時的一些小傷，往往在第二天就會痊癒，哪怕撞得鼻青臉腫也都不是事。
呼吸時，新鮮空氣仿佛甘霖，如沐春風一般，一切傷痛全都治癒、消融。
『生命活力+100%』效果顯著。
其與『耐力+200%』一同為曹過每日高強度的訓練保駕護航，使他進步飛快，一日千里。
奔跑lv3，曹過主要練習的就是閃避，就是『閃戰法』。
飛石lv3，曹過主要練習的則是眼力。
八月初十。
曹過坐在小溪邊數石子。
這是他練眼的第二步功夫，叫做『數死物』，一堆石子鋪開，或挨著，或堆疊，曹過要在極短時間中點清石子數目，一開始石子少，後來漸漸增多，或鋪開數平面，或堆砌數立面。
不斷增加數目。
不斷變化石塊。
等到石塊一眼就能數出石塊這一類的死物的數量，再去練『數活物』，比如一群土雞放養在山林里，去數它們的數量。
土雞在林中躥行無定，倏東倏西，想要在轉瞬間將它們數清楚，很不容易。
這個功夫求的是一個熟能生巧，專心一志。
等到數得清土雞之後，再去數體積更小數量更多的小雞仔。
小雞仔之後可以再換成麻雀。
把體格更小而數量更多的麻雀裝在大一些的籠子裡，去數它們。
麻雀之後再換。
每換一物，必減小其目標。
比如麻雀之後可以換成蜻蜓，蜻蜓之後再換蝗蝻，再換蚊蟲、螞蟻為止。
等什麼時候曹過能夠在五步乃至十步之外，數清二三千一群的螞蟻，他的眼力、眼功就算登峰造極。
想想看。
十步之外能數清螞蟻，那麼，日後在面對槍林彈雨時，曹過也能輕鬆數清、看清，再飛石，只要速度夠快、準頭夠高，就能一一攔截。
不過那還太遠。
曹過現在還處在數死物的初級階段，距離『十步之外數清螞蟻』的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曹過不急。
腳踏實地。
他正數著，順便休息，忽的，這時，村外往北兩公里處，曹過安排的探狗傳來消息，有大隊人馬出現。
……
嘎吱。
一輛輛驢車、牛車、人力板車、獨輪車，浩浩蕩蕩像曹魏村趕來。
「讓我看看！」
曹過飛奔去看，看到車上有一袋袋應該是稻穀、苞米之類的糧食，還有一個個木箱，貼著封條，這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但車很重，車轍很深，估摸是不是銅就是鐵，曹過猜測，多半是銅錢。
他已經猜出這車隊是什麼！
「八成是福田鄉各村的募捐完成，這會兒全都運來曹魏村。」
主持募捐、負責編練鄉勇的曹萬鵬就是曹魏村出身，他在哪裡，錢糧當然就存放在哪裡。
不止錢糧，甚至福田鄉下轄十二村的鄉勇也都要在曹魏村外進行訓練。
曹過早就看到，在出村口東側的山頭，也就是他家所在山坡的對面山頭，那裡已經在砍伐，聽說是要整出一個操練用的大校場，樹木砍下來，處理之後，剛好可以再起一座兵寨，作為鄉勇駐紮之地。
還有，曹魏村裡頭還新蓋了幾間倉庫，多半就是用來存放各村募捐的錢糧。
曹過躲在林中暗中觀察，興奮的摩拳擦掌，他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來獵殺時刻！
他當然不是想要當場劫道，飛石雖然厲害，但也不是『千手觀音』，這運輸隊伍至少兩三百人，浩浩蕩蕩，曹過怎麼也劫不了。
「只等錢糧清點之後入庫，那才我的機會！」
曹過大致數了數，悄悄退回去。
真正的獵人，一定是有耐心的。
不著急。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
曹魏村。
十分熱鬧。
來自福田鄉各個村子的二百來號人趕著各式各樣的車，運來大量的錢糧——
糧食稱重。
銅錢數清。
錢糧登記造冊入庫。
曹萬鵬早早就從福田鄉各處提前抽調了幾十個識文斷字的，會算數，老的少的，從早忙到晚，終於盤點清楚。
夜已黑。
曹萬鵬親自盯著錢糧入庫、封庫，這之後，又讓弟弟曹萬海親自帶著村里十來個青壯守著倉庫大院門口。
曹萬海砰砰拍胸脯：「大哥放心，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沒人能踏進倉庫半步！」
曹萬鵬肅道：「別跟我耍貧嘴，真要是來人，你萬不可逞強，立馬敲鑼示警才是要緊，聽到沒？」
不怪曹萬鵬慎重，上個月剛回來時，他這族裡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價值近七百貫的金銀不翼而飛，明著暗著查到現在足足二十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要說這曹魏村乾淨，曹萬鵬第一個不信。
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拿這裡當做鄉勇的訓練以及錢糧的儲存之地。
但沒辦法，他的根在這裡，想要讓福田鄉至少八百的鄉勇能聽從他的調遣，曹魏村的族人至關重要。
曹萬鵬能做的就是持續調查、小心防範。
近七百貫的橫財，他就不信了，那人偷了，能忍住不花？
必不可能！
曹萬鵬再等。
但一碼歸一碼。
此次福田鄉募捐錢糧不少，僅銅錢就高達1400貫之巨。
這裡頭除了福田鄉下轄十二村總計三千多戶募捐的一共800貫之外，還有曹萬鵬登門拜訪之後，福田鄉里兩位鄉紳老爺各自自願捐贈的200貫，以及縣裡支持的100貫，還有縣內鄉紳、土豪、商人等等頭面人物捐贈的300貫。
曹萬鵬卯足了勁，第一個回鄉，第一個募捐，第一個四處化緣，最終化來1400貫巨款，遠遠超過預期。
他想的簡單：『此時不把錢拿出來支援鄉勇建設，難道要等飛天軍打過來留給賊寇嗎？』
這也算某種程度上的堅清壁野吧。
曹萬鵬軍事素養不差，他篤定，飛天軍站穩跟腳之後，必定會在此次秋收之後發起攻勢，一旦飛天軍攻進來，一定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必定要搜刮。
與其將這些錢留給他們，倒不如拿出來建設鄉勇。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範被偷被搶。
曹萬海想的就沒他哥那麼多，他就一個信念：「有我在，必不可能被偷！」
他指著身後：「除了人，我們還帶了狗，吶，一共四條好狗看門，一旦有陌生人來就叫，誰都別想靠近！」
「好！」
曹萬鵬點點頭，放下心來。
有弟弟帶人看守，又有惡犬守門，而且還在村里，萬一有變，銅鑼一響，立馬就有全村老少三百多戶齊上陣。
里里外外！
絕對萬無一失！
曹萬鵬放下心，這才動身回家，他已經讓他爹在家備下飯菜水酒，招待今天幫他做書記的那些文化人，但還不夠，他準備借著今天借著今晚這個機會，好好勸一勸，爭取讓這些識文斷字的都留下來。
「軍中不能儘是大老粗，更多讀書人才是管理一支軍隊的根本。」
曹萬鵬在軍伍中混了幾年，混到了都頭的位置，他善于思考，最知道讀書人的用處與好處。
這回卯足勁要留人，要干一番大事業。
曹萬鵬走後。
曹萬海也嚴肅起來：「都打起精神，倉庫大門要守好，另外，我再強調最後一遍，除了我，其他人絕對不可以私自進入倉庫，都聽到沒？」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跟大哥那麼多錢在家裡丟失，擺明了就是族裡內賊乾的，族裡人人都有可能，說不定就在跟前這十幾個青壯當中，曹萬海哪裡敢讓人進去亂轉，萬一人熟悉了地形，後面再來偷怎麼辦？
所以啊！
不讓人進是最穩當的，只把四條狗放進去兩條，另外兩條守在門外。
「妥！」
曹萬海手握鋼刀，大刀闊馬坐在倉庫大門口，虎視眈眈，嚴防死守！
忽的。
「汪汪！」
門口兩條狗猛叫，曹萬海一驚，喝道：「什麼人！」
遠處走來一人，曹萬海見了，這才鬆口氣：「明禮大，你咋來嘞？」
來的是魏明禮。
曹萬海再熟悉不過這個族長，就是他自己親爹來偷錢，魏明禮也不會偷。
魏明禮有強直性脊柱炎，駝著個背，兩臂張開走路似螃蟹，陰著臉走過來：「是這！錢糧入庫，我來瞅瞅，這是福田鄉鄉親父老的血汗錢，一定得看好了。」
他當族長操心慣了。
曹萬海笑道：「明禮大放心，我們守著嘞。」
汪汪！
兩人說話的時候，旁邊兩條狗又沖魏明禮大聲叫喚。
「去去！」
曹萬海訓狗。
魏明禮也不多逗留：「你們看好嘞，我走咧。」
他來轉悠一圈，確保倉庫安全就又回了。
「明禮大慢走，小心路。」曹萬海見魏明禮走了，他扭頭看看庫門，完好無損，不由笑著摸摸狗頭：「當族長的這也管那也管，可惜往後時代不一樣咯！」
等他跟他哥把福田鄉鄉勇拉扯起來，那時候，什麼族長，什麼三老，什麼有秩，說話都不好使，槍桿子在手，說話算數的，只會是他們兄弟倆。
曹萬海摸摸狗頭，想著美好前景，止不住的偷著樂。
但他還是不放心，打開倉庫門沖其他青壯吩咐：「你們守好，不要讓人接近，我進去轉轉。」
他提著一隻燈籠走進去，仔細檢查一座座小倉庫門鎖完好，不住點頭。
然而。
忽的。
曹萬海兩眼一瞪，他看到有一間倉庫門鎖沒了，「怎麼回事？」
難道是之前沒鎖好？
不應該啊！
曹萬海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接著，他想起來：「這間是存放銅錢的。」
想到這裡，他又暫時鬆了一口氣，因為銅錢重啊，1400貫銅錢足足八千多斤，整整三十隻箱子，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即使有人搗鬼也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八千多斤銅錢運出去，最多偷個二三十貫頂天了。
沒事沒事。
別自己嚇自己！
曹萬海給自己打氣，隨後，他小心打開門，進了這間倉庫。
須臾後。
「啊啊啊啊！」
一聲悽厲慘叫從倉庫里傳出來，震動了整個曹魏村。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毋庸置疑就是曹過，他早就通過《獸王》操控村中的狗，展開飛毛腿，『步頻+200%』，他的速度也激增200%，飛也似的跑出了村子，然後回了家。
至於腳印，早就讓狗掩埋。
他回到家，進了屋，忍不住一拍手：「這趟賺翻！」
……
曹過初習『閃戰法』，不是摔就是撞，往往鼻青臉腫。以往他可不敢這麼糟踐自己，但現在不同——
【呼吸lv3：耐力+200%；生命活力+100%；】
這個『生命活力』太寬泛，不好衡量，曹過只知道，他前一天訓練時的一些小傷，往往在第二天就會痊癒，哪怕撞得鼻青臉腫也都不是事。
呼吸時，新鮮空氣仿佛甘霖，如沐春風一般，一切傷痛全都治癒、消融。
『生命活力+100%』效果顯著。
其與『耐力+200%』一同為曹過每日高強度的訓練保駕護航，使他進步飛快，一日千里。
奔跑lv3，曹過主要練習的就是閃避，就是『閃戰法』。
飛石lv3，曹過主要練習的則是眼力。
八月初十。
曹過坐在小溪邊數石子。
這是他練眼的第二步功夫，叫做『數死物』，一堆石子鋪開，或挨著，或堆疊，曹過要在極短時間中點清石子數目，一開始石子少，後來漸漸增多，或鋪開數平面，或堆砌數立面。
不斷增加數目。
不斷變化石塊。
等到石塊一眼就能數出石塊這一類的死物的數量，再去練『數活物』，比如一群土雞放養在山林里，去數它們的數量。
土雞在林中躥行無定，倏東倏西，想要在轉瞬間將它們數清楚，很不容易。
這個功夫求的是一個熟能生巧，專心一志。
等到數得清土雞之後，再去數體積更小數量更多的小雞仔。
小雞仔之後可以再換成麻雀。
把體格更小而數量更多的麻雀裝在大一些的籠子裡，去數它們。
麻雀之後再換。
每換一物，必減小其目標。
比如麻雀之後可以換成蜻蜓，蜻蜓之後再換蝗蝻，再換蚊蟲、螞蟻為止。
等什麼時候曹過能夠在五步乃至十步之外，數清二三千一群的螞蟻，他的眼力、眼功就算登峰造極。
想想看。
十步之外能數清螞蟻，那麼，日後在面對槍林彈雨時，曹過也能輕鬆數清、看清，再飛石，只要速度夠快、準頭夠高，就能一一攔截。
不過那還太遠。
曹過現在還處在數死物的初級階段，距離『十步之外數清螞蟻』的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曹過不急。
腳踏實地。
他正數著，順便休息，忽的，這時，村外往北兩公里處，曹過安排的探狗傳來消息，有大隊人馬出現。
……
嘎吱。
一輛輛驢車、牛車、人力板車、獨輪車，浩浩蕩蕩像曹魏村趕來。
「讓我看看！」
曹過飛奔去看，看到車上有一袋袋應該是稻穀、苞米之類的糧食，還有一個個木箱，貼著封條，這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但車很重，車轍很深，估摸是不是銅就是鐵，曹過猜測，多半是銅錢。
他已經猜出這車隊是什麼！
「八成是福田鄉各村的募捐完成，這會兒全都運來曹魏村。」
主持募捐、負責編練鄉勇的曹萬鵬就是曹魏村出身，他在哪裡，錢糧當然就存放在哪裡。
不止錢糧，甚至福田鄉下轄十二村的鄉勇也都要在曹魏村外進行訓練。
曹過早就看到，在出村口東側的山頭，也就是他家所在山坡的對面山頭，那裡已經在砍伐，聽說是要整出一個操練用的大校場，樹木砍下來，處理之後，剛好可以再起一座兵寨，作為鄉勇駐紮之地。
還有，曹魏村裡頭還新蓋了幾間倉庫，多半就是用來存放各村募捐的錢糧。
曹過躲在林中暗中觀察，興奮的摩拳擦掌，他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來獵殺時刻！
他當然不是想要當場劫道，飛石雖然厲害，但也不是『千手觀音』，這運輸隊伍至少兩三百人，浩浩蕩蕩，曹過怎麼也劫不了。
「只等錢糧清點之後入庫，那才我的機會！」
曹過大致數了數，悄悄退回去。
真正的獵人，一定是有耐心的。
不著急。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
曹魏村。
十分熱鬧。
來自福田鄉各個村子的二百來號人趕著各式各樣的車，運來大量的錢糧——
糧食稱重。
銅錢數清。
錢糧登記造冊入庫。
曹萬鵬早早就從福田鄉各處提前抽調了幾十個識文斷字的，會算數，老的少的，從早忙到晚，終於盤點清楚。
夜已黑。
曹萬鵬親自盯著錢糧入庫、封庫，這之後，又讓弟弟曹萬海親自帶著村里十來個青壯守著倉庫大院門口。
曹萬海砰砰拍胸脯：「大哥放心，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沒人能踏進倉庫半步！」
曹萬鵬肅道：「別跟我耍貧嘴，真要是來人，你萬不可逞強，立馬敲鑼示警才是要緊，聽到沒？」
不怪曹萬鵬慎重，上個月剛回來時，他這族裡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價值近七百貫的金銀不翼而飛，明著暗著查到現在足足二十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要說這曹魏村乾淨，曹萬鵬第一個不信。
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拿這裡當做鄉勇的訓練以及錢糧的儲存之地。
但沒辦法，他的根在這裡，想要讓福田鄉至少八百的鄉勇能聽從他的調遣，曹魏村的族人至關重要。
曹萬鵬能做的就是持續調查、小心防範。
近七百貫的橫財，他就不信了，那人偷了，能忍住不花？
必不可能！
曹萬鵬再等。
但一碼歸一碼。
此次福田鄉募捐錢糧不少，僅銅錢就高達1400貫之巨。
這裡頭除了福田鄉下轄十二村總計三千多戶募捐的一共800貫之外，還有曹萬鵬登門拜訪之後，福田鄉里兩位鄉紳老爺各自自願捐贈的200貫，以及縣裡支持的100貫，還有縣內鄉紳、土豪、商人等等頭面人物捐贈的300貫。
曹萬鵬卯足了勁，第一個回鄉，第一個募捐，第一個四處化緣，最終化來1400貫巨款，遠遠超過預期。
他想的簡單：『此時不把錢拿出來支援鄉勇建設，難道要等飛天軍打過來留給賊寇嗎？』
這也算某種程度上的堅清壁野吧。
曹萬鵬軍事素養不差，他篤定，飛天軍站穩跟腳之後，必定會在此次秋收之後發起攻勢，一旦飛天軍攻進來，一定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必定要搜刮。
與其將這些錢留給他們，倒不如拿出來建設鄉勇。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範被偷被搶。
曹萬海想的就沒他哥那麼多，他就一個信念：「有我在，必不可能被偷！」
他指著身後：「除了人，我們還帶了狗，吶，一共四條好狗看門，一旦有陌生人來就叫，誰都別想靠近！」
「好！」
曹萬鵬點點頭，放下心來。
有弟弟帶人看守，又有惡犬守門，而且還在村里，萬一有變，銅鑼一響，立馬就有全村老少三百多戶齊上陣。
里里外外！
絕對萬無一失！
曹萬鵬放下心，這才動身回家，他已經讓他爹在家備下飯菜水酒，招待今天幫他做書記的那些文化人，但還不夠，他準備借著今天借著今晚這個機會，好好勸一勸，爭取讓這些識文斷字的都留下來。
「軍中不能儘是大老粗，更多讀書人才是管理一支軍隊的根本。」
曹萬鵬在軍伍中混了幾年，混到了都頭的位置，他善于思考，最知道讀書人的用處與好處。
這回卯足勁要留人，要干一番大事業。
曹萬鵬走後。
曹萬海也嚴肅起來：「都打起精神，倉庫大門要守好，另外，我再強調最後一遍，除了我，其他人絕對不可以私自進入倉庫，都聽到沒？」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跟大哥那麼多錢在家裡丟失，擺明了就是族裡內賊乾的，族裡人人都有可能，說不定就在跟前這十幾個青壯當中，曹萬海哪裡敢讓人進去亂轉，萬一人熟悉了地形，後面再來偷怎麼辦？
所以啊！
不讓人進是最穩當的，只把四條狗放進去兩條，另外兩條守在門外。
「妥！」
曹萬海手握鋼刀，大刀闊馬坐在倉庫大門口，虎視眈眈，嚴防死守！
忽的。
「汪汪！」
門口兩條狗猛叫，曹萬海一驚，喝道：「什麼人！」
遠處走來一人，曹萬海見了，這才鬆口氣：「明禮大，你咋來嘞？」
來的是魏明禮。
曹萬海再熟悉不過這個族長，就是他自己親爹來偷錢，魏明禮也不會偷。
魏明禮有強直性脊柱炎，駝著個背，兩臂張開走路似螃蟹，陰著臉走過來：「是這！錢糧入庫，我來瞅瞅，這是福田鄉鄉親父老的血汗錢，一定得看好了。」
他當族長操心慣了。
曹萬海笑道：「明禮大放心，我們守著嘞。」
汪汪！
兩人說話的時候，旁邊兩條狗又沖魏明禮大聲叫喚。
「去去！」
曹萬海訓狗。
魏明禮也不多逗留：「你們看好嘞，我走咧。」
他來轉悠一圈，確保倉庫安全就又回了。
「明禮大慢走，小心路。」曹萬海見魏明禮走了，他扭頭看看庫門，完好無損，不由笑著摸摸狗頭：「當族長的這也管那也管，可惜往後時代不一樣咯！」
等他跟他哥把福田鄉鄉勇拉扯起來，那時候，什麼族長，什麼三老，什麼有秩，說話都不好使，槍桿子在手，說話算數的，只會是他們兄弟倆。
曹萬海摸摸狗頭，想著美好前景，止不住的偷著樂。
但他還是不放心，打開倉庫門沖其他青壯吩咐：「你們守好，不要讓人接近，我進去轉轉。」
他提著一隻燈籠走進去，仔細檢查一座座小倉庫門鎖完好，不住點頭。
然而。
忽的。
曹萬海兩眼一瞪，他看到有一間倉庫門鎖沒了，「怎麼回事？」
難道是之前沒鎖好？
不應該啊！
曹萬海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接著，他想起來：「這間是存放銅錢的。」
想到這裡，他又暫時鬆了一口氣，因為銅錢重啊，1400貫銅錢足足八千多斤，整整三十隻箱子，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即使有人搗鬼也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八千多斤銅錢運出去，最多偷個二三十貫頂天了。
沒事沒事。
別自己嚇自己！
曹萬海給自己打氣，隨後，他小心打開門，進了這間倉庫。
須臾後。
「啊啊啊啊！」
一聲悽厲慘叫從倉庫里傳出來，震動了整個曹魏村。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毋庸置疑就是曹過，他早就通過《獸王》操控村中的狗，展開飛毛腿，『步頻+200%』，他的速度也激增200%，飛也似的跑出了村子，然後回了家。
至於腳印，早就讓狗掩埋。
他回到家，進了屋，忍不住一拍手：「這趟賺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