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真睡
陳池被陳萌的胡言亂語搞得可笑。
小小員工，輪得上他陳池來開除？
陳池在電話一旁咆哮：「陳萌萌！你酒喝大發了？你要喜歡喝酒，自己整個酒窖躺著慢慢喝去！少打著音樂的幌子喝花酒！開個屁的live house。」
電話絕情掛斷丟上桌面，陳池鬆了松領帶，扶額苦惱。
同樣是雙胞胎，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陳萌這個小混蛋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夢響live house里的員工已經集合，大家收拾著準備營業。
音響話筒調試斷斷續續，保潔大媽提著水桶手拿抹布眼睛往兩人的專屬卡座瞟了又瞟，經理轉著圈檢查場地就是不敢靠近。
陳萌握著輕飄飄的酒瓶撞上已經捏著酒瓶趴在桌上的林北北的，口感辛辣的酒水快速空瓶。
「寶貝，和前男友和他的曖昧對象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擱誰誰尷尬，當然這不是重點，主要你乾的也不開心，早點離開也是好事。」
耳邊的人聲清晰依舊，大腦飛速旋轉。
不開心，因為她林北北是被開除的，是她有錯被開除的。
孟然和李小喬在公司的親密接觸她又不是瞎，想不看見都難。
而紀雲生，過著比大多數人還要艱苦的底層生活，或許身上還背負著生死的壓力與陰影。
一陣酸楚，眼淚流出，枕著的胳膊滿是黏膩。
不開心，會被周邊的人事所影響，干擾。
難就難在她無法控制自己躁動和起波瀾的心。
趴在桌子上的林北北鼻子埋在胳膊肘里，她大口吸了吸自己身上的味道。
是啊，短短的時間裡，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上多了很多班味。
夜幕低垂，顧客已經在live house外排隊等候，經理站在陳萌身邊，彎腰對著靠在卡座上的陳萌道：「陳總，今晚的營業時間到了。」
陳萌用力直起身子，口齒不清，對著身邊的經理，揚起胳膊食指指天，大舌頭道：「營業！照常營業！」
經理對著耳機說了幾句，室內燈光瞬間點亮。
不知昏昏沉沉了多久的林北北被光源影響猛的抬頭，直開的大燈晃了她的眼，她單手捂了眼睛往沙發後倒去，喊道：「天亮了？！」
一旁同樣潦草的陳萌聽到林北北的聲音，盡力半眯著眼，「天亮了？？」，左右看去分明沒有，然後倒頭昏睡過去。
桌上酒瓶東倒西歪，生理反應驅使著林北北緊急衝進洗手間。
洗手間隔斷里，她想把胃裡的苦水一次性吐個乾淨。
腳步使不上力氣，一路跌跌撞撞，林北北疲憊的趴在洗手池的台子上，自來水沖走臉上的黏膩。
吐完後舒服多了。
她強裝清醒的回到卡座空洞的看著舞台演出，旁邊的陳萌呼吸起伏均勻，身體一動不動，想必已經睡著了。
場子裡的人越來越多，舞檯燈光隨著樂隊的節奏變化，空氣中充斥著喧鬧。
不知不覺舞台上的歌手換過一輪，樂隊上場，多數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氣球，螢光棒，氣氛推到下一個高潮。
耳邊的音樂聲逐漸清晰，陳萌也睡的差不多了，她慢慢坐起，胳膊肘撐著桌面，雙手托著下巴看向舞台。
鼓點微震，配合默契，突然間陳萌湊近身邊的林北北道：「那個貝斯手，挺帥的，我要刷他個大火箭。」
貝斯手黑色冷帽，半框眼鏡，露肩寬背心，雙開門，闊腿褲藏不住的大長腿，身體隨著指尖波動隨之誇張搖晃。
林北北眨眨眼表示認同，取過陳萌的手機遞上。
大屏幕上一個火箭划過屏幕，爆炸字體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貝斯手真睡！」
口哨聲，吶喊聲四起。
一曲畢，主唱對著立筒：「哇哦！感謝我們我們中間桌的兩位小姐姐刷出的大火箭，她說！我們今晚的貝斯手真……睡！！」
現場氣氛掀起一陣起鬨。
眾人視線交錯，林北北反應過來，笑著摟過陳萌不停的搖她的肩膀。
「你說，貝斯手真睡啊！哈哈！」
「不是，是帥！sh-u-ai……睡！」陳萌站起，對著舞台用胳膊比著大叉，想要停下這場鬧劇。
林北北環住她的腰肢，穩住她搖晃著的身體，真是越描越黑。
她笑著又看向舞台，不知不覺空氣靜止一般，腦中閃過在那個雨夜裡穿著白色老頭背心的男人。
林北北原本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真是餓了。
樂隊下場休息，場子依舊熱鬧，酒保見狀，將休息區的貝斯手付辛華叫到一旁，捂著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沖林北北這桌走來。
「咦？你……」陳萌看看舞台看看他，一手鉤上拿起桌上酒瓶的男人的臂彎，小臉也貼在他的胸膛，仰視道：「小帥哥，剛才在舞台上挺帥哈。」
手指馬上就要觸碰到那線條分明的下顎線，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兩人身邊，一手抓起半空中陳萌的手將人帶到懷抱。
一記眼神給到付辛華，氣場強大到林北北坐在原處看的愣神。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被身旁的男人拎著衣領帶向出口，身後還跟了一個小跑的。
付辛華勾勾嘴角失笑，然後往舞台走去。
停車場，陳池無奈的將人塞進商務中排，他回頭看著身後抱著兩人東西微微低頭的林北北，冷言道：「你也上車。」
林北北犯了錯似的，原本就低著的頭重重栽下，傻傻向他舉了一躬，道了「對不起」後鑽進商務後排。
陳萌眼神迷離，抱著座位看向後排規規矩矩的林北北：「北北，你向這王八蛋道什麼歉？！」
「陳池！你現在！立刻！馬上！向北北道歉！」
商務中排的陳池白色襯衫袖口挽在小臂，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一身酒氣的她。
他扶額看向緩慢後退的窗外，心想，真吵啊。
車內靜的出奇，時間太晚，操勞一天的他終於靠在靠枕微微閉眼。
身後傳來小聲的「陳池」，溫柔的聲線叫的他酥酥麻麻。
「嗯？」
「萌萌喝多了，你不用道歉。是因為我個人原因離開了公司，所以，她說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喉嚨發緊，陳池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小小員工，輪得上他陳池來開除？
陳池在電話一旁咆哮：「陳萌萌！你酒喝大發了？你要喜歡喝酒，自己整個酒窖躺著慢慢喝去！少打著音樂的幌子喝花酒！開個屁的live house。」
電話絕情掛斷丟上桌面，陳池鬆了松領帶，扶額苦惱。
同樣是雙胞胎，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陳萌這個小混蛋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夢響live house里的員工已經集合，大家收拾著準備營業。
音響話筒調試斷斷續續，保潔大媽提著水桶手拿抹布眼睛往兩人的專屬卡座瞟了又瞟，經理轉著圈檢查場地就是不敢靠近。
陳萌握著輕飄飄的酒瓶撞上已經捏著酒瓶趴在桌上的林北北的，口感辛辣的酒水快速空瓶。
「寶貝，和前男友和他的曖昧對象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擱誰誰尷尬，當然這不是重點，主要你乾的也不開心，早點離開也是好事。」
耳邊的人聲清晰依舊，大腦飛速旋轉。
不開心，因為她林北北是被開除的，是她有錯被開除的。
孟然和李小喬在公司的親密接觸她又不是瞎，想不看見都難。
而紀雲生，過著比大多數人還要艱苦的底層生活，或許身上還背負著生死的壓力與陰影。
一陣酸楚，眼淚流出，枕著的胳膊滿是黏膩。
不開心，會被周邊的人事所影響，干擾。
難就難在她無法控制自己躁動和起波瀾的心。
趴在桌子上的林北北鼻子埋在胳膊肘里，她大口吸了吸自己身上的味道。
是啊，短短的時間裡，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上多了很多班味。
夜幕低垂，顧客已經在live house外排隊等候，經理站在陳萌身邊，彎腰對著靠在卡座上的陳萌道：「陳總，今晚的營業時間到了。」
陳萌用力直起身子，口齒不清，對著身邊的經理，揚起胳膊食指指天，大舌頭道：「營業！照常營業！」
經理對著耳機說了幾句，室內燈光瞬間點亮。
不知昏昏沉沉了多久的林北北被光源影響猛的抬頭，直開的大燈晃了她的眼，她單手捂了眼睛往沙發後倒去，喊道：「天亮了？！」
一旁同樣潦草的陳萌聽到林北北的聲音，盡力半眯著眼，「天亮了？？」，左右看去分明沒有，然後倒頭昏睡過去。
桌上酒瓶東倒西歪，生理反應驅使著林北北緊急衝進洗手間。
洗手間隔斷里，她想把胃裡的苦水一次性吐個乾淨。
腳步使不上力氣，一路跌跌撞撞，林北北疲憊的趴在洗手池的台子上，自來水沖走臉上的黏膩。
吐完後舒服多了。
她強裝清醒的回到卡座空洞的看著舞台演出，旁邊的陳萌呼吸起伏均勻，身體一動不動，想必已經睡著了。
場子裡的人越來越多，舞檯燈光隨著樂隊的節奏變化，空氣中充斥著喧鬧。
不知不覺舞台上的歌手換過一輪，樂隊上場，多數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氣球，螢光棒，氣氛推到下一個高潮。
耳邊的音樂聲逐漸清晰，陳萌也睡的差不多了，她慢慢坐起，胳膊肘撐著桌面，雙手托著下巴看向舞台。
鼓點微震，配合默契，突然間陳萌湊近身邊的林北北道：「那個貝斯手，挺帥的，我要刷他個大火箭。」
貝斯手黑色冷帽，半框眼鏡，露肩寬背心，雙開門，闊腿褲藏不住的大長腿，身體隨著指尖波動隨之誇張搖晃。
林北北眨眨眼表示認同，取過陳萌的手機遞上。
大屏幕上一個火箭划過屏幕，爆炸字體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貝斯手真睡！」
口哨聲，吶喊聲四起。
一曲畢，主唱對著立筒：「哇哦！感謝我們我們中間桌的兩位小姐姐刷出的大火箭，她說！我們今晚的貝斯手真……睡！！」
現場氣氛掀起一陣起鬨。
眾人視線交錯，林北北反應過來，笑著摟過陳萌不停的搖她的肩膀。
「你說，貝斯手真睡啊！哈哈！」
「不是，是帥！sh-u-ai……睡！」陳萌站起，對著舞台用胳膊比著大叉，想要停下這場鬧劇。
林北北環住她的腰肢，穩住她搖晃著的身體，真是越描越黑。
她笑著又看向舞台，不知不覺空氣靜止一般，腦中閃過在那個雨夜裡穿著白色老頭背心的男人。
林北北原本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真是餓了。
樂隊下場休息，場子依舊熱鬧，酒保見狀，將休息區的貝斯手付辛華叫到一旁，捂著嘴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他沖林北北這桌走來。
「咦？你……」陳萌看看舞台看看他，一手鉤上拿起桌上酒瓶的男人的臂彎，小臉也貼在他的胸膛，仰視道：「小帥哥，剛才在舞台上挺帥哈。」
手指馬上就要觸碰到那線條分明的下顎線，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兩人身邊，一手抓起半空中陳萌的手將人帶到懷抱。
一記眼神給到付辛華，氣場強大到林北北坐在原處看的愣神。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被身旁的男人拎著衣領帶向出口，身後還跟了一個小跑的。
付辛華勾勾嘴角失笑，然後往舞台走去。
停車場，陳池無奈的將人塞進商務中排，他回頭看著身後抱著兩人東西微微低頭的林北北，冷言道：「你也上車。」
林北北犯了錯似的，原本就低著的頭重重栽下，傻傻向他舉了一躬，道了「對不起」後鑽進商務後排。
陳萌眼神迷離，抱著座位看向後排規規矩矩的林北北：「北北，你向這王八蛋道什麼歉？！」
「陳池！你現在！立刻！馬上！向北北道歉！」
商務中排的陳池白色襯衫袖口挽在小臂，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一身酒氣的她。
他扶額看向緩慢後退的窗外，心想，真吵啊。
車內靜的出奇，時間太晚，操勞一天的他終於靠在靠枕微微閉眼。
身後傳來小聲的「陳池」，溫柔的聲線叫的他酥酥麻麻。
「嗯？」
「萌萌喝多了，你不用道歉。是因為我個人原因離開了公司，所以，她說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喉嚨發緊，陳池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