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急，這裡才是
趙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寬敞又破舊的金屬通道中。
通道兩側牆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有一盞小小的照明燈，看著挺亮堂的。
整個通道都在微微的顫動，機器運轉的聲音和廢熱透過金屬傳遞過來。
離趙昊不遠處，一個裹著長袍的老人在扶著牆壁一瘸一拐往前挪動。
「系統，我在哪兒？」
++無法確定位置++
趙昊的視網膜上彈出了一堆提示，和整個系統界面的美術風格都不搭。
向日葵叔叔課堂開課了，任務：
1.收集工具，無限制時間。
2.按提示到達指定區域。
任務時限：接到通知後三十分鐘抵達，過期不候。
激活條件：任務1完成。
3.優化工具。
激活條件：任務2完成。
課程獎勵：無（忠誠不需要獎勵，忠誠本身就是獎勵）
看到這個提示，趙昊張嘴就罵。
什麼玩意啊，沒頭沒腦的，要收集什麼工具都不說，我去哪兒找。
付出，收穫。多好的行為模型。人類幾十萬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到你這兒改了。
這玩意別是讓資本主義腐蝕了吧？要異化我這個勞動者？
不是戰錘世界就別老玩戰錘梗了，弄的人心驚膽戰的。
旁邊一個嘴裡塞了燈泡的骷髏頭，默默從飄過，讓趙昊把剩下的話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裡。
現在的趙昊看到前面那個一瘸一拐的老人仿佛就是溺水之人看到面前的繩子，慌忙跟了上去。
不會的，不會這麼背的。
趙昊這會光著腳呢，走路也沒聲音，就這麼悄咪咪的走到了老爺子背後，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大爺，咱這是在哪兒啊？」
老爺子覺著有人拍自己肩膀，停下來扭頭一看，後面烏漆麻黑的好像有個人，眼裡還冒著紅光。
他死死咬住嘴唇，愣是沒吭聲，噗通一下摔了個屁股蹲，就這麼往後面挪。
趙昊一看，怎麼了這是，「系統，我現在很醜嗎？」
++目前無法進行模糊邏輯的計算。++
系統說著就把趙昊在休眠艙中的照片發了一張。
趙昊上下打量，心說還行啊。啤酒肚都沒了，腹肌也八塊了。
雖然顏值只有潘安九分之姿，但也不比長信候差多少啊？
++對方的恐懼可能是由於共生體的微光全彩視覺衍生效果造成的。++
我說這麼亮堂呢，微光全彩視覺。那玩意要是儀器可老貴了。有啥衍生效果？
++瞳孔有暗紅色反光。應軍方要求替換原螢光色。之前的容易暴露目標。++
趙昊腦補了一下，若是黑咕隆咚的大約的確是有點滲人。
老人挪到了一盞燈下，趙昊趕忙趁著亮堂往前走幾步，把他攙扶起來。
老人見之前的黑影現出人形，略微定了定神。
只見來者就披了一件白大褂，光著兩條腿赤腳踩在地上。
一眼望去皮膚白皙，身上沒有什麼機械植入物，也沒有變異的器官。
難不成是哪家專攻基因改造的貴族倒霉蛋？
老人還是非常緊張，手舞足蹈的壓低聲音說說了一堆話。
趙昊一聽，這老爺子怎麼還有義大利口音。
「系統，有翻譯功能嗎？」
++可用信息不足，需要更多樣本。++
那就是讓他多說唄？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個穿著金屬護甲的人出現了。
其中一個是雞冠頭，帶著呼吸面罩，另一個把自己的臉藏在血紅色的兜帽里。
這倆人怎麼說呢，放在北斗神拳里，演反派都不用化妝的。
兩人一見趙昊他們，拎著傢伙就圍了上來。
「使徒大人命令封鎖這片甲板，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裡的？」
雞冠頭上下打量了趙昊一番，舉起手裡的刀，指了指趙昊鼻子，「你身上怎麼沒有奴隸的印記？」
趙昊雙手一舉，「哎，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啊。」
「你在說什麼？」雞冠頭抬手一刀就朝趙昊頭上劈了過來。
趙昊集中精力盯著雞冠頭的動作，發現周圍的時間仿佛都停滯了。
他甚至有足夠的時間詢問系統這是什麼情況，然後被告知，神經系統優化後，傳輸速率千米每秒。
以後不管是貓還是蛇，在他面前都得定格。
趙昊心說這傢伙可真不講究啊。龍哥都知道拿刀背嚇唬人，這傢伙直接下死手啊。
這要是沒那個什麼神經優化，就趙昊這小身板，說不定就重開了。
他挑了個角度，抬腿伸到雞冠頭兩腿之間輕輕一別。
一隻手護住身胸前用肩膀往對方胸膛用力一撞。
趙昊的本意是在對方刀砍下來之前，破壞對方的平衡。
誰成想雞冠頭打著旋就飛了出去，啪嘰一聲就像一包番茄醬一樣拍在了牆上。
整個人非常寫意的構成了一幅要打馬賽克的圖像。
為了匹配優化過的神經系統，趙昊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微型智械的引導下做了調整。
這也是為什麼他逃出實驗室的時候直接奪門而去的原因。
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沒來得及細琢磨。
另一個帶兜帽的，見此情形，慌忙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對著趙昊一比劃。
嘴裡念著「至高天的偉力庇護著我」，一邊掄起手中的短棍向趙昊沖了過來。
趙昊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認識那塊牌子，混沌八芒星。
那一刻，趙昊覺得自己的心死了。
說好了不是戰錘世界呢，自己就是手賤點了個什麼向日葵叔叔在線課程啊……
自己一生雖不說積德行善，但也沒有為非作歹，罪不至此啊……
黃老漢不是好東西，混沌就不是個東西。
對付這種妖魔邪道，還講什麼江湖道義。
再說，眼前這情況，也沒條件按老師說的，「治病救人」啊。
旋即眼神一冷，好好好，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趙昊拎起紅兜帽的手腕往地上就摜，啪嘰一下，就像薄皮大餡的餃子拍到了地上。
許多人都說，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總會覺得噁心不適
趙昊現在倒是沒這種感覺。也不是他冷血，只是經歷的多了。
經歷了大齡畢業，創業失敗，平台左手倒右手，資金鍊斷裂。
無數次的希望與失望交織，讓趙昊的心裡早已沒有了太大的波動。
只剩下固執，就像堂吉訶德一樣，把一個又一個目標當做風車巨人，而後固執的發起衝鋒。
無論結果如何，他只想再沖一次。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有次翻越靈境之牆，偶然間發現羽蛇神子民相互攻伐的影像，他發現自己沒有畏懼，只有憤怒。
同為人類，為了維護自己壓榨別人的權力，用殘酷的手段剝奪別人生命，以此震懾其他人的反抗。
他們只敢欺凌弱者。
這樣的人要怎麼才能改變呢，沒法改變，只有……
就說眼前這兩個傢伙，趙昊如果沒有做過強化，可能連求死都是奢望。
那是混沌！
屈從於獸性的人類，不過是蠻夷！
旁邊的那位老者緊緊握住趙昊的手，神色慌張中帶著幾絲希冀。
比劃著名讓趙昊趕緊和自己離開這裡。
趙昊定了定神，攙扶著老人七拐八拐繞過了幾條維修通道，在一台看著壞掉的沉思者前停下。
老人鼓搗了一會，背後一面牆壁緩緩抬起，露出了被隱藏的房間。
一群孩子躲在箱子後面，怯生生的看著趙昊。
通道兩側牆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有一盞小小的照明燈，看著挺亮堂的。
整個通道都在微微的顫動，機器運轉的聲音和廢熱透過金屬傳遞過來。
離趙昊不遠處，一個裹著長袍的老人在扶著牆壁一瘸一拐往前挪動。
「系統，我在哪兒？」
++無法確定位置++
趙昊的視網膜上彈出了一堆提示，和整個系統界面的美術風格都不搭。
向日葵叔叔課堂開課了，任務：
1.收集工具，無限制時間。
2.按提示到達指定區域。
任務時限：接到通知後三十分鐘抵達，過期不候。
激活條件：任務1完成。
3.優化工具。
激活條件：任務2完成。
課程獎勵：無（忠誠不需要獎勵，忠誠本身就是獎勵）
看到這個提示，趙昊張嘴就罵。
什麼玩意啊，沒頭沒腦的，要收集什麼工具都不說，我去哪兒找。
付出，收穫。多好的行為模型。人類幾十萬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到你這兒改了。
這玩意別是讓資本主義腐蝕了吧？要異化我這個勞動者？
不是戰錘世界就別老玩戰錘梗了，弄的人心驚膽戰的。
旁邊一個嘴裡塞了燈泡的骷髏頭，默默從飄過，讓趙昊把剩下的話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裡。
現在的趙昊看到前面那個一瘸一拐的老人仿佛就是溺水之人看到面前的繩子，慌忙跟了上去。
不會的，不會這麼背的。
趙昊這會光著腳呢，走路也沒聲音，就這麼悄咪咪的走到了老爺子背後，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大爺，咱這是在哪兒啊？」
老爺子覺著有人拍自己肩膀，停下來扭頭一看，後面烏漆麻黑的好像有個人，眼裡還冒著紅光。
他死死咬住嘴唇，愣是沒吭聲，噗通一下摔了個屁股蹲，就這麼往後面挪。
趙昊一看，怎麼了這是，「系統，我現在很醜嗎？」
++目前無法進行模糊邏輯的計算。++
系統說著就把趙昊在休眠艙中的照片發了一張。
趙昊上下打量，心說還行啊。啤酒肚都沒了，腹肌也八塊了。
雖然顏值只有潘安九分之姿，但也不比長信候差多少啊？
++對方的恐懼可能是由於共生體的微光全彩視覺衍生效果造成的。++
我說這麼亮堂呢，微光全彩視覺。那玩意要是儀器可老貴了。有啥衍生效果？
++瞳孔有暗紅色反光。應軍方要求替換原螢光色。之前的容易暴露目標。++
趙昊腦補了一下，若是黑咕隆咚的大約的確是有點滲人。
老人挪到了一盞燈下，趙昊趕忙趁著亮堂往前走幾步，把他攙扶起來。
老人見之前的黑影現出人形，略微定了定神。
只見來者就披了一件白大褂，光著兩條腿赤腳踩在地上。
一眼望去皮膚白皙，身上沒有什麼機械植入物，也沒有變異的器官。
難不成是哪家專攻基因改造的貴族倒霉蛋？
老人還是非常緊張，手舞足蹈的壓低聲音說說了一堆話。
趙昊一聽，這老爺子怎麼還有義大利口音。
「系統，有翻譯功能嗎？」
++可用信息不足，需要更多樣本。++
那就是讓他多說唄？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個穿著金屬護甲的人出現了。
其中一個是雞冠頭，帶著呼吸面罩，另一個把自己的臉藏在血紅色的兜帽里。
這倆人怎麼說呢，放在北斗神拳里，演反派都不用化妝的。
兩人一見趙昊他們，拎著傢伙就圍了上來。
「使徒大人命令封鎖這片甲板，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裡的？」
雞冠頭上下打量了趙昊一番，舉起手裡的刀，指了指趙昊鼻子，「你身上怎麼沒有奴隸的印記？」
趙昊雙手一舉，「哎，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啊。」
「你在說什麼？」雞冠頭抬手一刀就朝趙昊頭上劈了過來。
趙昊集中精力盯著雞冠頭的動作，發現周圍的時間仿佛都停滯了。
他甚至有足夠的時間詢問系統這是什麼情況，然後被告知，神經系統優化後，傳輸速率千米每秒。
以後不管是貓還是蛇，在他面前都得定格。
趙昊心說這傢伙可真不講究啊。龍哥都知道拿刀背嚇唬人，這傢伙直接下死手啊。
這要是沒那個什麼神經優化，就趙昊這小身板，說不定就重開了。
他挑了個角度，抬腿伸到雞冠頭兩腿之間輕輕一別。
一隻手護住身胸前用肩膀往對方胸膛用力一撞。
趙昊的本意是在對方刀砍下來之前，破壞對方的平衡。
誰成想雞冠頭打著旋就飛了出去，啪嘰一聲就像一包番茄醬一樣拍在了牆上。
整個人非常寫意的構成了一幅要打馬賽克的圖像。
為了匹配優化過的神經系統，趙昊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微型智械的引導下做了調整。
這也是為什麼他逃出實驗室的時候直接奪門而去的原因。
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沒來得及細琢磨。
另一個帶兜帽的，見此情形，慌忙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對著趙昊一比劃。
嘴裡念著「至高天的偉力庇護著我」，一邊掄起手中的短棍向趙昊沖了過來。
趙昊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認識那塊牌子，混沌八芒星。
那一刻，趙昊覺得自己的心死了。
說好了不是戰錘世界呢，自己就是手賤點了個什麼向日葵叔叔在線課程啊……
自己一生雖不說積德行善，但也沒有為非作歹，罪不至此啊……
黃老漢不是好東西，混沌就不是個東西。
對付這種妖魔邪道，還講什麼江湖道義。
再說，眼前這情況，也沒條件按老師說的，「治病救人」啊。
旋即眼神一冷，好好好，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趙昊拎起紅兜帽的手腕往地上就摜，啪嘰一下，就像薄皮大餡的餃子拍到了地上。
許多人都說，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總會覺得噁心不適
趙昊現在倒是沒這種感覺。也不是他冷血，只是經歷的多了。
經歷了大齡畢業，創業失敗，平台左手倒右手，資金鍊斷裂。
無數次的希望與失望交織，讓趙昊的心裡早已沒有了太大的波動。
只剩下固執，就像堂吉訶德一樣，把一個又一個目標當做風車巨人，而後固執的發起衝鋒。
無論結果如何，他只想再沖一次。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有次翻越靈境之牆，偶然間發現羽蛇神子民相互攻伐的影像，他發現自己沒有畏懼，只有憤怒。
同為人類，為了維護自己壓榨別人的權力，用殘酷的手段剝奪別人生命，以此震懾其他人的反抗。
他們只敢欺凌弱者。
這樣的人要怎麼才能改變呢，沒法改變，只有……
就說眼前這兩個傢伙，趙昊如果沒有做過強化，可能連求死都是奢望。
那是混沌！
屈從於獸性的人類，不過是蠻夷！
旁邊的那位老者緊緊握住趙昊的手，神色慌張中帶著幾絲希冀。
比劃著名讓趙昊趕緊和自己離開這裡。
趙昊定了定神，攙扶著老人七拐八拐繞過了幾條維修通道，在一台看著壞掉的沉思者前停下。
老人鼓搗了一會，背後一面牆壁緩緩抬起，露出了被隱藏的房間。
一群孩子躲在箱子後面，怯生生的看著趙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