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新的旅程
下饒市與北昌差不多250公里路程，秦山戴著耳機，一邊開車，一邊和花朵聊著天。「喲，大偵探，你活過來啦？你倒給本宮解釋一下，前幾天為什麼那麼嚇人，兩個眼睛要吃人的樣子！問你啥都不說！就要本宮為你化妝！」花朵也不等秦山說話就一頓搶拍。「我們隊對我最好的雲姐犧牲了……太悽慘了……我有些受刺激了……」
沉默了三秒後。「山子啊，你不會讓本宮給你改頭換面，然後去殺、殺……把壞人全殺光了吧？」「你寫小說呢啊，哪有，就是去調查一下。」「切，誰信你呀。你啥時候休息天？吳雙要找你玩！」「不知道呢，我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去哪？一個人？」「嗯，先去下饒市玉峰縣，後面看情況。」「哇塞！二清山啊！我們倆本來就計劃著過年去呢，不行，我們也要去！你回來接我們！」「不行，我是去出任務的，不是玩！」「混蛋！臭石頭！你不帶，我們自己去！」然後山子的電話無辜地被掛斷了。
山子又撥通了宋軍的電話：「軍哥，我是山子，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謝啥？自家兄弟。事情都辦好了？你嵐姐正問你呢，好幾天沒見你了，什麼時候一起吃晚飯？」「嗯，差不多了，我出差出任務呢。」「去哪？」「去下饒市玉峰縣。」「下饒啊？你若有事，打我電話。下饒有個王老虎，以前跟過老爺子，人不錯，在那說得上話！」「好嘞，謝謝哥，我回北昌請你和嵐姐喝酒啊！」
兵馬未到，糧草先行，山子做足了準備！整個江東省，屬於我國東南部，有著許多名山大川，風光秀麗，文化悠久，山子一路高速，車輛穿越著美麗的山川江河，也不覺得疲勞，開車的技術也是越來越熟練！
下饒市地理位置特殊，位於四省交界，多山多丘陵，人口眾多，民族眾多，風景優美，旅遊資源豐富。秦山花了三個多小時，抵達了下饒市公安局。在門口就撥打了刑偵支隊副支隊長王振的電話：「王支隊長，我是來自北昌市的秦山，我們隊長許言讓我過來找你，我現在就在公安局門口。」「哦，我記得的，你們隊長是我師弟。呵呵，進來吧，我來和門警打個電話。」
秦山順利地進了公安局的大院，停好車，找到了王振的辦公室。說實話，北湖分局和下饒市公安局，行政等級雖然一致，但辦公條件還是差了這裡很多，這裡是全新的辦公大樓，外面看建築風格簡潔大氣，色調沉穩大方，裡面看寬敞明亮，莊重而威嚴。
秦山坐在了整潔的沙發上，王振給他遞了杯茶：「小山吶，你們許隊和我說了你，武校長還特意打了電話，都說你不簡單吶。」「哪有，都是他們的抬愛，我就是個新人。」「你王叔我，可不喜歡過份自謙的人。呵呵……說吧，需要我做什麼。」「這次是奉命來查一樁案子，局裡需要我儘量秘密偵查，所以需要下饒的公安系統給予一些支持與配合，這是協查通告。」說著，秦山遞給了王振一份通告。
王振細細看起通告，秦山又接著說：「我們分局潛逃了一位對象，一家三口一起走的，原籍就在玉峰縣。我們希望當地派出所出兩個戶籍警以其他的名義進行一些走訪，儘量不要打草驚蛇。」「這個好辦，也屬於公事公辦，我讓他們派兩個機靈點的去操作，這種走訪，你需要給我留點時間。」
秦山又等了半個小時，王振跟玉峰縣的公安系統溝通好，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秦山謝絕了王振的挽留，離開了公安局，直達玉峰縣。
後面又是和縣公安局的接洽，最後才到了南山鄉派出所，這是嫌疑人的原籍所在派出所。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鄉鎮派出所下班早，秦山知趣沒有去打攪，自己找了個快捷賓館休息。
南山鄉位於著名的旅遊勝地二清山的範圍內，雖是鄉鎮，卻極為熱鬧，賓館、酒吧、飯館等比比皆是。
秦山安排好住宿後在街上散起了步，小鎮的主街上早早亮起了燈光，雖然外面氣溫很冷，但是處處人聲鼎沸，極具人間煙火氣息。街邊的小販兜售著旅遊紀念品，更多的攤位上展示著美味的小吃。
秦山找了家生意不錯的小飯店，一個湯，一碗飯外加兩個當地的特色菜，美美得吃著，很辣，很美味。他對面的飯桌，獨坐著一個女孩也在吃晚飯，穿著藍紅相間的羽絨衝鋒衣，頭上戴著包裹著耳朵的尖頂絨線帽，飯桌上放著一台佳能5D單眼相機，長長的鏡頭顯得十分的專業。也許是因為兩人各自長得都很好看，默契得抬頭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招呼，只是相互微微一笑。山子吃得並不快，難得的寧靜時光讓他十分的享受。
山子吃完結帳時發現對面的女孩已經先行離開。山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著，手裡還舉著一個半截的冰糖葫蘆，遠處傳來節奏很舒服的音樂，山子走近了一看，是一家裝修很原始的酒吧，火盆圍塘酒吧，透過落地玻璃看進去，酒吧里燃燒著篝火，客人們圍坐著喝酒聽音樂，感覺似乎很有趣味。
秦山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篝火在炭盆里熊熊燃燒，溫暖的光芒照亮了客人們歡快的臉龐。人們圍坐在篝火旁，或手持酒杯，輕抿美酒，享受著微醺的愜意；或品嘗著美味的小吃，與朋友們竊竊私語。舞台上，歌手盡情彈唱，手拍鼓、木吉他、動人的音樂使人們沉浸其中，情侶們相互依偎，友人們相互舉杯，在這獨特的氛圍中，盡情放鬆身心，享受著美好的時光.
秦山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也要了一紮啤酒，跟著音樂舒緩著情緒，前些時日的憂傷、戾氣、緊張正慢慢地離他而去。
在臨近晚上十點的時候，正陶醉於音樂的秦山被前排的嘈雜爭論聲打斷了。只見幾個男人和一位女孩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執，那幾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死命拉扯著那個女孩。女孩正是剛才在飯店見到的那位，此刻看起來有些孤立無援，而男人們則顯得十分囂張。原本和諧的酒吧氛圍因此變得緊張，酒吧的服務員似乎敢怒不敢言。秦山放下手中的啤酒，站了起來。
參與爭執的一共三個男子，一個個都是機車黨那樣的裝扮，領頭的個子不高，染著淡黃色的短髮，後腦勺還特意用推剪推出Z字的造型，他拉著女孩的手臂，嘴裡碎碎叨叨地說著什麼，兩旁的同夥也嬉皮笑臉地附和著。
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黃毛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哎喲，哎喲，撒手、你撒手！」黃毛呲牙咧嘴叫著痛，撒開了女孩的手臂。山子也沒有想過分地懲罰他們，畢竟這次是帶著任務前來。可那三個小子不幹了，咬著牙怒吼道：「敢管你王爺的閒事！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話音未落輪起拳頭就砸向秦山，而且是三個人一起圍毆！
秦山不敢過多用力，不過也不打算客氣，拳腳並用，專打那最囂張的黃毛的眼睛。片刻，三個小子癱坐在篝火旁的地上，鼻青臉腫，嘴裡哭爹喊娘地嗚咽著。尤其是那黃毛，兩眼青腫，好似熊貓。「來，說說，馬王爺到底幾隻眼？」山子笑嘻嘻地問著他。
黃毛依舊嘴硬：「你牛逼，別讓我外面的兄弟們找著你！我跟你沒完！」「還嘴硬？」山子轉頭看向那愣著發呆的女孩：「丫頭，報警。」黃毛一呆，面露驚恐：「兄弟，不帶這麼玩的，咱們江湖事江湖了！」山子上去又是一個腦瓜子：「誰跟你玩江湖！老實呆著！」
1個小時後，南山鄉派出所，秦山在派出所門口與錄完筆錄的林青青道別，囑咐她注意安全，若要遊覽景區，報個臨時的旅行團。林青青千恩萬謝，互留了電話後就離開了，林青青，來自燕京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畢業前獨自出來旅行，這次的風波結識了秦山，一場狗血的英雄救美也算完美。
秦山回到了派出所，與辦案的民警劉警官閒聊了起來，劉警官早已知道秦山的身份，派出所的刑事副所何所長白天也關照過，說北昌公安會來人。「這幾個街溜子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整天給我們添亂！」「這旅遊區，總這樣不太好吧？」「秦警官，你是不知道，我們鄉，王姓是大姓，基本上都有點沾親帶故。處理狠了，實在是給所里找麻煩，今天要是把這幾個小子給拘了，明天門口指定圍滿了鄉親們，我們班都上不了！」
「呵呵，這倒也是個問題。」秦山點頭道。突然他眼睛一亮！「這幾個小子是在鄉里土生土長的？都姓王？」「是啊，初中沒畢業就在街上混！」「這樣，劉警官，你配合我再審審他們，我這是揣著任務來的，這幾個小子可能對我有用。」「沒問題，何所早關照過了，別給打壞了就行！」「呵呵，不會，放心，我知道規矩。我們這樣，你配合我......」
鄉派出所的審訊室里，高亮的射燈正對著黃毛青年鼻青臉腫的臉，中間是重型犯才會安排的審訊椅，黃毛雙手被拷在椅子上，人被限制在全封閉的椅圈內。
此時的他，滿臉的驚詫，帶著哭腔地對劉警官和秦山說：「不會吧劉警官，我就拉了拉那女孩的手，開了幾句玩笑，你們不至於這麼對我吧，這椅子可是殺人犯坐的！」
秦山輕蔑地笑著，冷冷地說：「你覺得是小事一樁？做個口供就能回去？我告訴你！那女孩來自燕京！家裡是高官！知道嗎？人家家長遞話了，這種流氓行徑，這次要嚴辦！尋釁滋事罪，嚴重的也是可以判的！我是警察，你們公然襲警！罪上加罪！」
黃毛雙手雙腳都在顫抖：「警察叔叔，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為非作歹，偷雞摸狗了！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大的壞事啊！」「你姓王？你們老王家的人你熟悉多少？我這有個案子，你若能配合，我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叫王小天，王家人在外面跑的我都認識，我願意配合！我願意！」秦山遞給他三張照片，這是王長發一家三口的照片。王小天仔細地看了看，眼睛一亮：「這是長發叔和婷婷他們家，我認識。和我一起的二蛋還想追婷婷呢。」秦山和劉警官對視了一眼，壓住驚喜，冷冷地問：「最近見過他們嗎？」「我沒見過，但二蛋見過，就是一起抓進來的高個子那個，他前幾天還跟我說他的初戀王婷婷一家回來了。」秦山也算是運氣爆棚了，居然無意間獲得了重要線索。
二蛋自然在秦山的威逼利誘下吐了個乾淨。原來二蛋和王婷婷小學是一個學校的，二蛋小時候就喜歡她，只是沒多久她家就搬去北昌市生活了，為此他還苦惱了很久。前幾天，晚上快八點了，他在村頭等人。正蹲著抽菸，看見一輛麵包車載著王婷婷一家三口回到了老房子裡，不過沒多久就開走了，沒住在老房子裡。
接下來的工作變得無比的重要，但很枯燥。何所也從家裡趕回了所里，派出所民警雖然沒有上一級單位的刑警做事專業，但是真要遇到重要的案件，也不含糊。戶籍警分析王長發一家的社會關係，親戚關係，刑事民警聯繫交警部門調取監控，片區民警以人口普查的名義進行細緻地走訪，整個派出所像被點了火似地快速運轉了起來。
沉默了三秒後。「山子啊，你不會讓本宮給你改頭換面，然後去殺、殺……把壞人全殺光了吧？」「你寫小說呢啊，哪有，就是去調查一下。」「切，誰信你呀。你啥時候休息天？吳雙要找你玩！」「不知道呢，我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去哪？一個人？」「嗯，先去下饒市玉峰縣，後面看情況。」「哇塞！二清山啊！我們倆本來就計劃著過年去呢，不行，我們也要去！你回來接我們！」「不行，我是去出任務的，不是玩！」「混蛋！臭石頭！你不帶，我們自己去！」然後山子的電話無辜地被掛斷了。
山子又撥通了宋軍的電話：「軍哥，我是山子，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謝啥？自家兄弟。事情都辦好了？你嵐姐正問你呢，好幾天沒見你了，什麼時候一起吃晚飯？」「嗯，差不多了，我出差出任務呢。」「去哪？」「去下饒市玉峰縣。」「下饒啊？你若有事，打我電話。下饒有個王老虎，以前跟過老爺子，人不錯，在那說得上話！」「好嘞，謝謝哥，我回北昌請你和嵐姐喝酒啊！」
兵馬未到，糧草先行，山子做足了準備！整個江東省，屬於我國東南部，有著許多名山大川，風光秀麗，文化悠久，山子一路高速，車輛穿越著美麗的山川江河，也不覺得疲勞，開車的技術也是越來越熟練！
下饒市地理位置特殊，位於四省交界，多山多丘陵，人口眾多，民族眾多，風景優美，旅遊資源豐富。秦山花了三個多小時，抵達了下饒市公安局。在門口就撥打了刑偵支隊副支隊長王振的電話：「王支隊長，我是來自北昌市的秦山，我們隊長許言讓我過來找你，我現在就在公安局門口。」「哦，我記得的，你們隊長是我師弟。呵呵，進來吧，我來和門警打個電話。」
秦山順利地進了公安局的大院，停好車，找到了王振的辦公室。說實話，北湖分局和下饒市公安局，行政等級雖然一致，但辦公條件還是差了這裡很多，這裡是全新的辦公大樓，外面看建築風格簡潔大氣，色調沉穩大方，裡面看寬敞明亮，莊重而威嚴。
秦山坐在了整潔的沙發上，王振給他遞了杯茶：「小山吶，你們許隊和我說了你，武校長還特意打了電話，都說你不簡單吶。」「哪有，都是他們的抬愛，我就是個新人。」「你王叔我，可不喜歡過份自謙的人。呵呵……說吧，需要我做什麼。」「這次是奉命來查一樁案子，局裡需要我儘量秘密偵查，所以需要下饒的公安系統給予一些支持與配合，這是協查通告。」說著，秦山遞給了王振一份通告。
王振細細看起通告，秦山又接著說：「我們分局潛逃了一位對象，一家三口一起走的，原籍就在玉峰縣。我們希望當地派出所出兩個戶籍警以其他的名義進行一些走訪，儘量不要打草驚蛇。」「這個好辦，也屬於公事公辦，我讓他們派兩個機靈點的去操作，這種走訪，你需要給我留點時間。」
秦山又等了半個小時，王振跟玉峰縣的公安系統溝通好，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秦山謝絕了王振的挽留，離開了公安局，直達玉峰縣。
後面又是和縣公安局的接洽，最後才到了南山鄉派出所，這是嫌疑人的原籍所在派出所。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鄉鎮派出所下班早，秦山知趣沒有去打攪，自己找了個快捷賓館休息。
南山鄉位於著名的旅遊勝地二清山的範圍內，雖是鄉鎮，卻極為熱鬧，賓館、酒吧、飯館等比比皆是。
秦山安排好住宿後在街上散起了步，小鎮的主街上早早亮起了燈光，雖然外面氣溫很冷，但是處處人聲鼎沸，極具人間煙火氣息。街邊的小販兜售著旅遊紀念品，更多的攤位上展示著美味的小吃。
秦山找了家生意不錯的小飯店，一個湯，一碗飯外加兩個當地的特色菜，美美得吃著，很辣，很美味。他對面的飯桌，獨坐著一個女孩也在吃晚飯，穿著藍紅相間的羽絨衝鋒衣，頭上戴著包裹著耳朵的尖頂絨線帽，飯桌上放著一台佳能5D單眼相機，長長的鏡頭顯得十分的專業。也許是因為兩人各自長得都很好看，默契得抬頭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招呼，只是相互微微一笑。山子吃得並不快，難得的寧靜時光讓他十分的享受。
山子吃完結帳時發現對面的女孩已經先行離開。山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著，手裡還舉著一個半截的冰糖葫蘆，遠處傳來節奏很舒服的音樂，山子走近了一看，是一家裝修很原始的酒吧，火盆圍塘酒吧，透過落地玻璃看進去，酒吧里燃燒著篝火，客人們圍坐著喝酒聽音樂，感覺似乎很有趣味。
秦山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篝火在炭盆里熊熊燃燒，溫暖的光芒照亮了客人們歡快的臉龐。人們圍坐在篝火旁，或手持酒杯，輕抿美酒，享受著微醺的愜意；或品嘗著美味的小吃，與朋友們竊竊私語。舞台上，歌手盡情彈唱，手拍鼓、木吉他、動人的音樂使人們沉浸其中，情侶們相互依偎，友人們相互舉杯，在這獨特的氛圍中，盡情放鬆身心，享受著美好的時光.
秦山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也要了一紮啤酒，跟著音樂舒緩著情緒，前些時日的憂傷、戾氣、緊張正慢慢地離他而去。
在臨近晚上十點的時候，正陶醉於音樂的秦山被前排的嘈雜爭論聲打斷了。只見幾個男人和一位女孩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執，那幾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死命拉扯著那個女孩。女孩正是剛才在飯店見到的那位，此刻看起來有些孤立無援，而男人們則顯得十分囂張。原本和諧的酒吧氛圍因此變得緊張，酒吧的服務員似乎敢怒不敢言。秦山放下手中的啤酒，站了起來。
參與爭執的一共三個男子，一個個都是機車黨那樣的裝扮，領頭的個子不高，染著淡黃色的短髮，後腦勺還特意用推剪推出Z字的造型，他拉著女孩的手臂，嘴裡碎碎叨叨地說著什麼，兩旁的同夥也嬉皮笑臉地附和著。
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黃毛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哎喲，哎喲，撒手、你撒手！」黃毛呲牙咧嘴叫著痛，撒開了女孩的手臂。山子也沒有想過分地懲罰他們，畢竟這次是帶著任務前來。可那三個小子不幹了，咬著牙怒吼道：「敢管你王爺的閒事！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話音未落輪起拳頭就砸向秦山，而且是三個人一起圍毆！
秦山不敢過多用力，不過也不打算客氣，拳腳並用，專打那最囂張的黃毛的眼睛。片刻，三個小子癱坐在篝火旁的地上，鼻青臉腫，嘴裡哭爹喊娘地嗚咽著。尤其是那黃毛，兩眼青腫，好似熊貓。「來，說說，馬王爺到底幾隻眼？」山子笑嘻嘻地問著他。
黃毛依舊嘴硬：「你牛逼，別讓我外面的兄弟們找著你！我跟你沒完！」「還嘴硬？」山子轉頭看向那愣著發呆的女孩：「丫頭，報警。」黃毛一呆，面露驚恐：「兄弟，不帶這麼玩的，咱們江湖事江湖了！」山子上去又是一個腦瓜子：「誰跟你玩江湖！老實呆著！」
1個小時後，南山鄉派出所，秦山在派出所門口與錄完筆錄的林青青道別，囑咐她注意安全，若要遊覽景區，報個臨時的旅行團。林青青千恩萬謝，互留了電話後就離開了，林青青，來自燕京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畢業前獨自出來旅行，這次的風波結識了秦山，一場狗血的英雄救美也算完美。
秦山回到了派出所，與辦案的民警劉警官閒聊了起來，劉警官早已知道秦山的身份，派出所的刑事副所何所長白天也關照過，說北昌公安會來人。「這幾個街溜子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大事不犯，小事不斷！整天給我們添亂！」「這旅遊區，總這樣不太好吧？」「秦警官，你是不知道，我們鄉，王姓是大姓，基本上都有點沾親帶故。處理狠了，實在是給所里找麻煩，今天要是把這幾個小子給拘了，明天門口指定圍滿了鄉親們，我們班都上不了！」
「呵呵，這倒也是個問題。」秦山點頭道。突然他眼睛一亮！「這幾個小子是在鄉里土生土長的？都姓王？」「是啊，初中沒畢業就在街上混！」「這樣，劉警官，你配合我再審審他們，我這是揣著任務來的，這幾個小子可能對我有用。」「沒問題，何所早關照過了，別給打壞了就行！」「呵呵，不會，放心，我知道規矩。我們這樣，你配合我......」
鄉派出所的審訊室里，高亮的射燈正對著黃毛青年鼻青臉腫的臉，中間是重型犯才會安排的審訊椅，黃毛雙手被拷在椅子上，人被限制在全封閉的椅圈內。
此時的他，滿臉的驚詫，帶著哭腔地對劉警官和秦山說：「不會吧劉警官，我就拉了拉那女孩的手，開了幾句玩笑，你們不至於這麼對我吧，這椅子可是殺人犯坐的！」
秦山輕蔑地笑著，冷冷地說：「你覺得是小事一樁？做個口供就能回去？我告訴你！那女孩來自燕京！家裡是高官！知道嗎？人家家長遞話了，這種流氓行徑，這次要嚴辦！尋釁滋事罪，嚴重的也是可以判的！我是警察，你們公然襲警！罪上加罪！」
黃毛雙手雙腳都在顫抖：「警察叔叔，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為非作歹，偷雞摸狗了！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大的壞事啊！」「你姓王？你們老王家的人你熟悉多少？我這有個案子，你若能配合，我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叫王小天，王家人在外面跑的我都認識，我願意配合！我願意！」秦山遞給他三張照片，這是王長發一家三口的照片。王小天仔細地看了看，眼睛一亮：「這是長發叔和婷婷他們家，我認識。和我一起的二蛋還想追婷婷呢。」秦山和劉警官對視了一眼，壓住驚喜，冷冷地問：「最近見過他們嗎？」「我沒見過，但二蛋見過，就是一起抓進來的高個子那個，他前幾天還跟我說他的初戀王婷婷一家回來了。」秦山也算是運氣爆棚了，居然無意間獲得了重要線索。
二蛋自然在秦山的威逼利誘下吐了個乾淨。原來二蛋和王婷婷小學是一個學校的，二蛋小時候就喜歡她，只是沒多久她家就搬去北昌市生活了，為此他還苦惱了很久。前幾天，晚上快八點了，他在村頭等人。正蹲著抽菸，看見一輛麵包車載著王婷婷一家三口回到了老房子裡，不過沒多久就開走了，沒住在老房子裡。
接下來的工作變得無比的重要，但很枯燥。何所也從家裡趕回了所里，派出所民警雖然沒有上一級單位的刑警做事專業，但是真要遇到重要的案件，也不含糊。戶籍警分析王長發一家的社會關係，親戚關係，刑事民警聯繫交警部門調取監控，片區民警以人口普查的名義進行細緻地走訪，整個派出所像被點了火似地快速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