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現在.......造物主的意識，在我的身上，姐姐。」零二說出了讓零依震驚的話語。
「......什麼？！」零依不敢置信。
「祂告訴我，要留下他......不惜一切代價。」零二那病態的語氣，讓零依感覺到害怕。
「我也不想他離開，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永遠的。」
「姐姐......幫幫我好嘛？」
面對妹妹那渴求的語氣，零依差點就沒有穩住心神，但是......
造物主的意志已經很清楚了，那個少年，不......零依突然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為什麼少年的靈魂如此深邃。
為什麼他會被認為是實驗體。
為什麼他有能力去改變世界。
.......歸根結底，他在造物主的眼中，就是完美的實驗體。
「開什麼玩笑......」零依突然憤怒了起來。
「你知道......如果造物主選擇了他的話，你和我的下場究竟會怎麼樣嗎？！」在這無盡的歲月中，零依已經知道了。
她們的造物主是無情的，而她們也只不過是造物主隨手可以丟棄的道具。
最終她們的結局，一定會是作為失敗品，被造物主拋棄，甚至銷毀。
她還想救她的妹妹......
「在我無數次的失敗中，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他，是我唯一的光芒。」零二麻木的說著。
病號少女也好......
不良少女也好......
甚至連社畜少女，那都是她分裂出去的意識。
她是所有實驗體的原型。
現在所有的意識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她那如黑夜般漫長的絕望與痛苦之中，少年是唯一的光。
「我不能接受......姐姐。」
「我不能接受他的離開！！」零二扭曲的說著，那精緻的五官變得猙獰。
「沒事的姐姐，加入我們吧......我們一起，把他留下來！」
最後一句話，零二的語氣變得輕柔，像是在安撫著零一一樣。
隨後漆黑的能量從零二的手中迸發，污染著零一的意識。
「你在做什麼.......零二，快停下！」
零依的瞳孔正在逐漸變得渾濁，意識正在逐漸模糊，那種感情.......
不知道是對於她的愧疚，還是魔王意識的力量太過強大。
最終零依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來吧，姐姐......去迎接我們的王。」零二溫柔的說著，隨後扶起了瞳孔變得猩紅的零依。
......
此刻，核心中。
智賢帶著少年來到了這裡，而佳文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了。
只是三人見面的時候，誰都沒有先開口。
智賢看了一眼有些違和的氣氛，隨後說道：「是不是我應該暫時離開一下，給你們兩人留出空間？」
「不用了，這裡是主控室嗎？」少年詢問著佳文。
「你是說實驗體口中的核心嗎，如你所見，就是這裡......」由於只是一段意識空間的信息，勇者表現的並不是很靈動。
「那些實驗體......是你做的嗎？」少年深吸一口氣，繼續問著。
佳文搖了搖頭，隨後回答少年。
「那是魔王意識做的，創造實驗體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下一個繼承者，具體的你可以回去問她。」
佳文說完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智賢。
「是嗎......」少年緩緩的握緊了拳頭，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終於明白了。
「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還是太過危險了。」智賢在少年說完之後，打算帶著少年一起離開了。
而就在此刻，來自零依的耳機，響起了一個聲音。
......
「你真的要狠心拋下這一切離開嗎？零依現在在我的手裡，轉身吧......我在最初的地方等你。」
耳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三人都聽見了那句話。
一時間，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我現在該叫你的那個名字嗎？還是現在叫你景好一點，不管怎麼說......魔王意識太過危險，我們不能留在這裡。」智賢嚴肅的說著。
但是勇者站在智賢面前，抓住了她想要拉住少年的手，並搖了搖頭。
仿佛她已經知道了少年的決定。
「......你是認真的嗎？」智賢皺著眉頭看著勇者。
說罷，少年獨自開口了。
「重新活過來之後，我逐漸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東西，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少年抬著頭自嘲著。
就像死去也無法遺忘，依舊要緊緊抓著，因為放開了，那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你這傢伙.......」智賢聽明白了少年話語中的含義，嘆了一口氣。
她的確不知道少年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但她明白，她攔不住的......她不是傻子，她看得清楚。
那漆黑且痛苦的意志，宛如少年的骨髓一般，已經與他徹底融為了一體。
此刻，那真真切切流露出來的，是他不肯放下的東西，化作漆黑的鎧甲，凝固了在他的身上。
「原來......這副鎧甲，就是你超凡的具現嗎？」智賢終於明白了，就像光芒是她超凡的具現一樣。
她希望成為光，成為最閃耀的那顆星星。
而少年的這副鎧甲，由負面情緒和不甘的意志所鑄成，像是枷鎖......不，更像是監獄一般。
名為贖罪的囚籠......可他卻甘之若飴。
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能逃避，這就是為什麼他穿上這副鎧甲的理由。
少年於是轉身回去。
消失在那扇光門之中......
......
「為什麼，他會變成那個樣子？」智賢不明白。
佳文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緩緩的解釋著。
「如果他放下那一切，也許靈魂會很輕盈，可以像自由的鳥兒一樣，飛到更遠的地方。」
「可是他放不下，憎恨著過去無能的自己，憎恨著自己的軟弱和無力......」
「他拒絕了一切，拒絕了能夠將他拉出泥潭的所有聲音。」
「哪怕見到了我，他也不會原諒自己，我沒有辦法幫他解脫，因為那是他自己戴上的枷鎖。」
「他想要在泥潭中掙扎，掙扎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條路，但這勢必會讓他背負的一切越來越沉重。」
「他的靈魂太過沉重，以至於被這個世界的重力所吸引，化作星夜的光芒。」
「他的意志太過堅定，以至於以殘存的靈魂成就超凡，意志化作肉身。」
「他後悔著，不甘著......如果有人要讓他放下這一切，沉浸在溫柔的懷抱中。」
「他是不會答應的，他無法容忍這樣的背叛，對過往自身那痛苦經歷的背叛。」
「他是希望所有人幸福的，可他唯獨認為自己是沒有資格得到幸福的。」
勇者嘆著氣，搖了搖頭。
「他認為自己不配嗎？」智賢閉上了眼，如此說著。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等他的原因......我不能去見他，現在如果我回去，他會更痛苦的。」勇者失落的說著這一切。
「他就是個蠢貨！」智賢捂著自己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萬一他失敗了怎麼辦？！」她焦躁的說著。
「沒事的，他會回來的......哪怕死去的魔王，也未能以殘存的靈魂成就超凡。」
「在他的眼中，也許自己早就成為比魔王更可怕的人了。」
......
「......什麼？！」零依不敢置信。
「祂告訴我，要留下他......不惜一切代價。」零二那病態的語氣，讓零依感覺到害怕。
「我也不想他離開，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永遠的。」
「姐姐......幫幫我好嘛？」
面對妹妹那渴求的語氣，零依差點就沒有穩住心神，但是......
造物主的意志已經很清楚了，那個少年，不......零依突然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為什麼少年的靈魂如此深邃。
為什麼他會被認為是實驗體。
為什麼他有能力去改變世界。
.......歸根結底，他在造物主的眼中，就是完美的實驗體。
「開什麼玩笑......」零依突然憤怒了起來。
「你知道......如果造物主選擇了他的話，你和我的下場究竟會怎麼樣嗎？！」在這無盡的歲月中，零依已經知道了。
她們的造物主是無情的，而她們也只不過是造物主隨手可以丟棄的道具。
最終她們的結局，一定會是作為失敗品，被造物主拋棄，甚至銷毀。
她還想救她的妹妹......
「在我無數次的失敗中，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他，是我唯一的光芒。」零二麻木的說著。
病號少女也好......
不良少女也好......
甚至連社畜少女，那都是她分裂出去的意識。
她是所有實驗體的原型。
現在所有的意識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她那如黑夜般漫長的絕望與痛苦之中，少年是唯一的光。
「我不能接受......姐姐。」
「我不能接受他的離開！！」零二扭曲的說著，那精緻的五官變得猙獰。
「沒事的姐姐，加入我們吧......我們一起，把他留下來！」
最後一句話，零二的語氣變得輕柔，像是在安撫著零一一樣。
隨後漆黑的能量從零二的手中迸發，污染著零一的意識。
「你在做什麼.......零二，快停下！」
零依的瞳孔正在逐漸變得渾濁，意識正在逐漸模糊，那種感情.......
不知道是對於她的愧疚，還是魔王意識的力量太過強大。
最終零依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來吧，姐姐......去迎接我們的王。」零二溫柔的說著，隨後扶起了瞳孔變得猩紅的零依。
......
此刻，核心中。
智賢帶著少年來到了這裡，而佳文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了。
只是三人見面的時候，誰都沒有先開口。
智賢看了一眼有些違和的氣氛，隨後說道：「是不是我應該暫時離開一下，給你們兩人留出空間？」
「不用了，這裡是主控室嗎？」少年詢問著佳文。
「你是說實驗體口中的核心嗎，如你所見，就是這裡......」由於只是一段意識空間的信息，勇者表現的並不是很靈動。
「那些實驗體......是你做的嗎？」少年深吸一口氣，繼續問著。
佳文搖了搖頭，隨後回答少年。
「那是魔王意識做的，創造實驗體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下一個繼承者，具體的你可以回去問她。」
佳文說完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智賢。
「是嗎......」少年緩緩的握緊了拳頭，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終於明白了。
「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還是太過危險了。」智賢在少年說完之後，打算帶著少年一起離開了。
而就在此刻，來自零依的耳機，響起了一個聲音。
......
「你真的要狠心拋下這一切離開嗎？零依現在在我的手裡，轉身吧......我在最初的地方等你。」
耳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三人都聽見了那句話。
一時間，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我現在該叫你的那個名字嗎？還是現在叫你景好一點，不管怎麼說......魔王意識太過危險，我們不能留在這裡。」智賢嚴肅的說著。
但是勇者站在智賢面前，抓住了她想要拉住少年的手，並搖了搖頭。
仿佛她已經知道了少年的決定。
「......你是認真的嗎？」智賢皺著眉頭看著勇者。
說罷，少年獨自開口了。
「重新活過來之後，我逐漸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東西，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少年抬著頭自嘲著。
就像死去也無法遺忘，依舊要緊緊抓著，因為放開了，那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你這傢伙.......」智賢聽明白了少年話語中的含義，嘆了一口氣。
她的確不知道少年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但她明白，她攔不住的......她不是傻子，她看得清楚。
那漆黑且痛苦的意志，宛如少年的骨髓一般，已經與他徹底融為了一體。
此刻，那真真切切流露出來的，是他不肯放下的東西，化作漆黑的鎧甲，凝固了在他的身上。
「原來......這副鎧甲，就是你超凡的具現嗎？」智賢終於明白了，就像光芒是她超凡的具現一樣。
她希望成為光，成為最閃耀的那顆星星。
而少年的這副鎧甲，由負面情緒和不甘的意志所鑄成，像是枷鎖......不，更像是監獄一般。
名為贖罪的囚籠......可他卻甘之若飴。
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能逃避，這就是為什麼他穿上這副鎧甲的理由。
少年於是轉身回去。
消失在那扇光門之中......
......
「為什麼，他會變成那個樣子？」智賢不明白。
佳文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緩緩的解釋著。
「如果他放下那一切，也許靈魂會很輕盈，可以像自由的鳥兒一樣，飛到更遠的地方。」
「可是他放不下，憎恨著過去無能的自己，憎恨著自己的軟弱和無力......」
「他拒絕了一切，拒絕了能夠將他拉出泥潭的所有聲音。」
「哪怕見到了我，他也不會原諒自己，我沒有辦法幫他解脫，因為那是他自己戴上的枷鎖。」
「他想要在泥潭中掙扎，掙扎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條路，但這勢必會讓他背負的一切越來越沉重。」
「他的靈魂太過沉重，以至於被這個世界的重力所吸引，化作星夜的光芒。」
「他的意志太過堅定，以至於以殘存的靈魂成就超凡，意志化作肉身。」
「他後悔著，不甘著......如果有人要讓他放下這一切，沉浸在溫柔的懷抱中。」
「他是不會答應的，他無法容忍這樣的背叛，對過往自身那痛苦經歷的背叛。」
「他是希望所有人幸福的，可他唯獨認為自己是沒有資格得到幸福的。」
勇者嘆著氣，搖了搖頭。
「他認為自己不配嗎？」智賢閉上了眼，如此說著。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等他的原因......我不能去見他，現在如果我回去，他會更痛苦的。」勇者失落的說著這一切。
「他就是個蠢貨！」智賢捂著自己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萬一他失敗了怎麼辦？！」她焦躁的說著。
「沒事的，他會回來的......哪怕死去的魔王，也未能以殘存的靈魂成就超凡。」
「在他的眼中，也許自己早就成為比魔王更可怕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