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過去的傷
「有什麼想聽的嗎？」社畜少女有些興奮的問道。
畢竟她好久都沒有讓別人聽她彈吉他了。
「來首你擅長的吧......」少年把選擇權交給了社畜少女。
「我想想.......那就這首吧。」她思索了一會，然後開始手指開始撥動。
隨著前奏不斷響起，她靈動的手指切換著和弦，有節奏的音樂開始充斥著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少年認真的聽著，雖然因為生疏，有些斷斷續續，但他聽出了社畜少女投入的感情。
她認真的彈奏著，像是積蓄已久的煩惱全部傾訴在了那明亮的撥弦聲中。
隨著音樂來到高潮，她轉換姿態開始掃弦，於此同時也開始唱起來。
「當歲月消逝~」
「當鮮花凋零~」
「可否有人記得，世界孤獨行走的我們~」
「你與我擦肩而過，好似人生滿是過客~「
「帶不走的回憶，流入風中開啟遠航~」
「請讓我銘記孤獨的時刻，賜我以新生的篇章~」
......
來自社畜少女的投入演唱，此刻與少年的情感共鳴。
她在訴說，訴說著過去的渴望，她在懷念，懷念著過去的回憶。
少年聽見了，看見了......
少女和同學們在舞台上的風光，那逝去的夕陽，是追不回來的夢。
與朋友之間的嬉鬧玩耍，上課睡覺被老師教訓。
課間的吵鬧、下課鈴的憧憬。
少年的懵懂，少女的情懷......
一切的一切，隨著音樂流入風中.......絞入名為孤獨的深淵。
人......不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光匆然過去。
少女長大了，進入了社會，開始為了生活奔波，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逐漸斷開了聯繫。
而那個吉他包也被放進了雜物角，再也沒有打開過。
好似整個世界......只留下了她一人，孤獨行走。
活著活著......卻忘記了自己真實的模樣。
麻木的工作著，卻忘了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直到樂曲的終章，她似乎了知道一切，但卻又不願醒來。
「啪啪啪......」少年鼓了幾聲掌，滿足了一下社畜少女的內心。
「怎麼樣，我彈得還是很不錯吧。」她有些小驕傲的說著。
「讓我彈彈吧，我也很久沒有摸過吉他了。」少年突然向著社畜少女說道。
「唉？你也會彈嗎......你不是外星人嗎？」她反問著少年。
「我可是在人間呆了很久很久的......」少年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那好吧。」社畜少女把吉他交到了少年手中。
「腳凳拿來。」少年又說了一句。
「你還挺專業......」社畜少女嘀咕了一句，內心想著少年不會真的會彈吧。
從雜物角拿出了一個彈吉他的腳凳，交給了少年。
然後少年踩著腳凳，不像少女那樣翹著二郎腿，把吉他橫著擺。
而是將吉他豎了起來，靠在腿上。
「你打算用民謠吉他彈古典？」這一刻社畜少女已經不再去糾結少年會不會彈了，那姿勢一看就是會彈的。
在大多數人眼中彈唱吉他都是橫著放的，但古典不一樣。
「總有些古典是民謠能彈的，而且......感覺也會不一樣。」少年深吸一口氣，觸摸著金屬弦，仿佛找回了一些沉睡的記憶。
當初既想要古典，又想要民謠，乾脆直接就用民謠吉他練了，反正買不起兩把吉他。
在他撥下金屬弦的那一刻，接二連三的音符有節奏的，像是排隊一樣前後起伏。
和社畜少女的節奏和弦不同，這是指彈，沒有和弦一說，只有日復一日的熟練度.......和肌肉記憶。
每一首指彈都傾盡了演奏者數月，甚至以年為單位的練習時間。
而少年一生中就只會這一首.......
密集的音符和少年靈動翻飛的手指，以及那無盡歲月的情緒傾倒其中。
少女聽出了一絲悲傷.......很快，這悲傷如潮湧而來。
這種情緒和浪漫的曲調出現了鮮明的對比。
你在悲傷著什麼......
那再也回不去的光景，那再也回不來的身影。
逝去者如鮮花般凋落，葬在了最美好的時光。
音樂......弦聲，在哭泣。
為何要哭泣......為什麼？
少女透過音符，仿佛看到了少年的後悔，看到了少年的自責。
以及那將自己完全禁錮的囚籠，仿佛拒絕的刺，禁止了一切溫暖。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乃是人間離別苦。
求而復得......求而復得，乃是人間瘋痴兒。
少年面無表情的彈著，仿佛他已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那些痛苦。
那懦弱的男孩也好，屬於他的名字也好。
都太過沉重，無法拾起......
他沒有這個資格，現在還沒有......
只有真正見到她，他才會真正的放下一切。
逃離心中的牢籠，成為自由飛翔的鳥兒。
......
一曲終了，少年放下了吉他，他的內心無比平靜。
「厲害......但你這首曲子，是想彈給誰聽呢？」社畜少女聽出了曲子的憂傷，她詢問著少年。
少年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平靜的回答。
「......她在很遠的地方。」
「......」社畜少女沉默了很久，她感覺眼前的少年，似乎背負著一段很沉重的過往。
「那個人，應該對你很重要。」她能明白，那首曲子已經告訴她了。
「那是我的夢，我把我的夢......書寫進了世界。」少年如此回答。
「那一定是一本很美好的書籍吧。」
「不是每個人的夢，都會被看見......」少年釋懷的說著。
「它會被時光消磨，被現實壓倒。」
「一點一點的淡出你的世界。」
「直到你自己也不再記得。」
「很多時候，失去了這種夢，我們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麻木的在這個世界中遊蕩，直到死去。」
......
少年話意有所指，而社畜少女能夠明白，那些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是每個人的夢，都會被看見.......
這句話，太過刺耳......也太過現實。
就像你拼命的寫出精彩故事，只能滿足你自己。
旁人們聽不見……也摸不著。
社畜少女看向那張合唱照片，是啊.......那個夢很美好。
但自己在什麼時候忘掉了它呢？
是什麼......讓曾經自信的自己，變得如今的模樣？
是什麼.......讓如今的自己，接受了如此麻木且孤獨的生活？
......
正當她沉浸於回憶時，來自窗外的一聲煙花炸開，讓她脫離了回想。
什麼時候會放煙花？
......是啊，今天是跨年啊。
「要和我一起去買煙花嗎？」社畜少女看著窗外艷麗的煙火，邀請著少年。
「好。」少年點了點頭，答應了少女的邀請。
畢竟她好久都沒有讓別人聽她彈吉他了。
「來首你擅長的吧......」少年把選擇權交給了社畜少女。
「我想想.......那就這首吧。」她思索了一會，然後開始手指開始撥動。
隨著前奏不斷響起，她靈動的手指切換著和弦，有節奏的音樂開始充斥著這間小小的出租屋。
少年認真的聽著，雖然因為生疏，有些斷斷續續，但他聽出了社畜少女投入的感情。
她認真的彈奏著，像是積蓄已久的煩惱全部傾訴在了那明亮的撥弦聲中。
隨著音樂來到高潮，她轉換姿態開始掃弦，於此同時也開始唱起來。
「當歲月消逝~」
「當鮮花凋零~」
「可否有人記得，世界孤獨行走的我們~」
「你與我擦肩而過，好似人生滿是過客~「
「帶不走的回憶，流入風中開啟遠航~」
「請讓我銘記孤獨的時刻，賜我以新生的篇章~」
......
來自社畜少女的投入演唱，此刻與少年的情感共鳴。
她在訴說，訴說著過去的渴望，她在懷念，懷念著過去的回憶。
少年聽見了，看見了......
少女和同學們在舞台上的風光，那逝去的夕陽，是追不回來的夢。
與朋友之間的嬉鬧玩耍，上課睡覺被老師教訓。
課間的吵鬧、下課鈴的憧憬。
少年的懵懂，少女的情懷......
一切的一切，隨著音樂流入風中.......絞入名為孤獨的深淵。
人......不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光匆然過去。
少女長大了，進入了社會，開始為了生活奔波，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逐漸斷開了聯繫。
而那個吉他包也被放進了雜物角，再也沒有打開過。
好似整個世界......只留下了她一人，孤獨行走。
活著活著......卻忘記了自己真實的模樣。
麻木的工作著，卻忘了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直到樂曲的終章，她似乎了知道一切，但卻又不願醒來。
「啪啪啪......」少年鼓了幾聲掌，滿足了一下社畜少女的內心。
「怎麼樣，我彈得還是很不錯吧。」她有些小驕傲的說著。
「讓我彈彈吧，我也很久沒有摸過吉他了。」少年突然向著社畜少女說道。
「唉？你也會彈嗎......你不是外星人嗎？」她反問著少年。
「我可是在人間呆了很久很久的......」少年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那好吧。」社畜少女把吉他交到了少年手中。
「腳凳拿來。」少年又說了一句。
「你還挺專業......」社畜少女嘀咕了一句，內心想著少年不會真的會彈吧。
從雜物角拿出了一個彈吉他的腳凳，交給了少年。
然後少年踩著腳凳，不像少女那樣翹著二郎腿，把吉他橫著擺。
而是將吉他豎了起來，靠在腿上。
「你打算用民謠吉他彈古典？」這一刻社畜少女已經不再去糾結少年會不會彈了，那姿勢一看就是會彈的。
在大多數人眼中彈唱吉他都是橫著放的，但古典不一樣。
「總有些古典是民謠能彈的，而且......感覺也會不一樣。」少年深吸一口氣，觸摸著金屬弦，仿佛找回了一些沉睡的記憶。
當初既想要古典，又想要民謠，乾脆直接就用民謠吉他練了，反正買不起兩把吉他。
在他撥下金屬弦的那一刻，接二連三的音符有節奏的，像是排隊一樣前後起伏。
和社畜少女的節奏和弦不同，這是指彈，沒有和弦一說，只有日復一日的熟練度.......和肌肉記憶。
每一首指彈都傾盡了演奏者數月，甚至以年為單位的練習時間。
而少年一生中就只會這一首.......
密集的音符和少年靈動翻飛的手指，以及那無盡歲月的情緒傾倒其中。
少女聽出了一絲悲傷.......很快，這悲傷如潮湧而來。
這種情緒和浪漫的曲調出現了鮮明的對比。
你在悲傷著什麼......
那再也回不去的光景，那再也回不來的身影。
逝去者如鮮花般凋落，葬在了最美好的時光。
音樂......弦聲，在哭泣。
為何要哭泣......為什麼？
少女透過音符，仿佛看到了少年的後悔，看到了少年的自責。
以及那將自己完全禁錮的囚籠，仿佛拒絕的刺，禁止了一切溫暖。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乃是人間離別苦。
求而復得......求而復得，乃是人間瘋痴兒。
少年面無表情的彈著，仿佛他已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那些痛苦。
那懦弱的男孩也好，屬於他的名字也好。
都太過沉重，無法拾起......
他沒有這個資格，現在還沒有......
只有真正見到她，他才會真正的放下一切。
逃離心中的牢籠，成為自由飛翔的鳥兒。
......
一曲終了，少年放下了吉他，他的內心無比平靜。
「厲害......但你這首曲子，是想彈給誰聽呢？」社畜少女聽出了曲子的憂傷，她詢問著少年。
少年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平靜的回答。
「......她在很遠的地方。」
「......」社畜少女沉默了很久，她感覺眼前的少年，似乎背負著一段很沉重的過往。
「那個人，應該對你很重要。」她能明白，那首曲子已經告訴她了。
「那是我的夢，我把我的夢......書寫進了世界。」少年如此回答。
「那一定是一本很美好的書籍吧。」
「不是每個人的夢，都會被看見......」少年釋懷的說著。
「它會被時光消磨，被現實壓倒。」
「一點一點的淡出你的世界。」
「直到你自己也不再記得。」
「很多時候，失去了這種夢，我們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麻木的在這個世界中遊蕩，直到死去。」
......
少年話意有所指，而社畜少女能夠明白，那些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是每個人的夢，都會被看見.......
這句話，太過刺耳......也太過現實。
就像你拼命的寫出精彩故事，只能滿足你自己。
旁人們聽不見……也摸不著。
社畜少女看向那張合唱照片，是啊.......那個夢很美好。
但自己在什麼時候忘掉了它呢？
是什麼......讓曾經自信的自己，變得如今的模樣？
是什麼.......讓如今的自己，接受了如此麻木且孤獨的生活？
......
正當她沉浸於回憶時，來自窗外的一聲煙花炸開，讓她脫離了回想。
什麼時候會放煙花？
......是啊，今天是跨年啊。
「要和我一起去買煙花嗎？」社畜少女看著窗外艷麗的煙火，邀請著少年。
「好。」少年點了點頭，答應了少女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