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談
徐堪折喜歡的口味多樣，所以大部分情況無需顧及。
劉亦飛發現徐堪折拍攝的結束時間非常的早，聽劇組人員和田莊莊提到在徐堪折劇組最長的一般每天也不到10小時，少的可能6、7個小時，中午的休息時間2小時，飯菜還可以，一般下午5點到6點左右就可以結束了。
不像其他劇組一般14小時-16小時，好的才12小時，搞得工作人員疲憊不已，經常熬夜拍攝。
此時不過晚上7點多華燈初上，夏天的京城晚上到處是人，大排檔和燒烤人流如織。
劉曉麗訂了一家粵菜餐館，符合李雪鍵、田壯壯上了年紀，外面的口味吃膩了，喜歡清淡口味。
眾人於包間中坐下，房間外風景很好，視野開闊。
在飯桌上，在上菜的間隙，劉曉麗開口道：
「徐導，你拍攝的金棕櫚電影《落葉歸根》和《鏡子》《電梯》《自殺被擾》等短片，我和亦飛都看過了，
我們覺得你拍的很好，是我們國家電影的新一代領軍人物。
比如趙本衫老師在電影裡苦中作樂唱歌，一個傳統但又善良的中國農民形象，還有各種各樣的小人物，真的是拍的活靈活現，仿佛他們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短片《鏡子》反應人生，《電梯》談論錯過的愛情，《自殺被擾》體現人們關愛太少。」
「謝謝曉麗阿姨的誇獎，我也沒您說的這麼了不起，我只不過是把大家都知道的，不過是平常少有人關注的事情拍攝出來罷了。」
「徐導，你太謙虛了，我們國家導演那麼多，為什麼就你能拍攝出這些優秀的東西。
李老師，田老師，你們也發表下意見吧。」
田莊莊示意李雪鍵先談談自己的看法。
「堪折呢，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在我們國家，少年老成雖然受歡迎，但是對個人來說其實是有點不好的，為什麼我這麼說呢？
我年輕的時候國家各種運動，我們那個時候的年輕人雖然現在看來有些不曉得天高地厚，妄圖只爭朝夕，不過我們的青春可以說是豐富多彩的，
大串聯，大家全國各地跑，走長征路，對於舊思想的辯證看待，對於權威的質疑，後面的年代裡，我們相當一部分人在八零九零年代裡讀書學習。
那種生機勃勃，萬物昂揚奮進的感覺的確令人懷念，但也是存在不好的東西。不過總的說來，大家那種朝氣蓬勃的催人奮進的社會氛圍真是好啊。
我和莊莊在那個時候演了不少電影和拍了不少電影，在今天看來可能有些激進了。
對於堪折，我通過這部電影的合作還有包括他給我發的短片和電影《落葉歸根》了解到他，確實是個人才。
可以更活潑生動點，跟我和莊莊學習知識智慧就好了，沒必要學我們的暮氣。」
田莊莊點頭稱是，說道：
「雪鍵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堪折你有沒有發覺，你是那種特別沉穩，犯錯什麼都很少的存在，就好像是個局外人。
當然在工作上，我不是反對這個，但是我感覺到你好像是一個中老年的靈魂寄托在一個年輕的身體裡，
中老年人那些精英就有點一絲不苟，然後不苟言笑，從來規規矩矩，保守那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你閱讀的太多、人生經歷還有你的家庭影響了你。」
徐堪折道：
「李老師和田老師說的都很對，我可能是因為父母離世後那種虛無感，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像昨天我還在和你交流，第二天父母就已經離世。
這種世事無常，然後再加上我閱讀的愛好偏向人文社會科學，有一種閱盡世事的感覺吧，我自我感覺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已經祛魅了。
世界在我的眼中，就像一場夢，或者是一個遊戲的存在，我對於將來的規劃當然是存在的，不過我也更加偏向薩特的存在主義。
我目前的生活意義似乎只有閱讀和輸出即拍攝電影。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事務了。
當然，謝謝你們的提醒，我也盡力去改變自我，去更愛這個世界和重建我的人生。
劉阿姨，不好意思，話題偏到我身上了，你們喊我堪折就好了。」
劉曉麗道：
「沒事，我們家藝飛和我都對你的了解更進一步了。藝飛你不是在來之前有話想和堪折說嗎？」
劉亦飛道：「堪折，我可以喊你機器嗎？」
「啊，好吧，都是胡戈幹的好事，外號都滿天飛了。」
劉亦飛偷偷笑了一下後恢復正經模樣。
「機器你為什麼能夠這麼出色呢，我想少有同樣年齡的導演能獲得電影節大獎，你是陳凱哥導演的後來者啊。」
「我想可能是我讀得多，想得多，加上父母離世的經歷鑄就了現在的我吧，不過我更願意使用福柯的說法作者之死，或許用凱恩斯的說法更恰當，現在的人的思想很大程度上都是過去的先賢提出的思想，在中國，儒家道家等，在西方柏拉圖等。我也就只是思想的傳遞者罷了。」
「機器，你不要提典故我實在不懂福柯和凱恩斯誰？」
「好吧，一個對你不太知名的人，我下次就說有人說過唄。」
「討厭，欺負我不懂，看看我的拳頭，你自己注意點。」
還沒說完大家都笑了。
劉曉麗談論道：「堪折，你拍攝的這部電影很深刻，那我們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劉阿姨，我想這是很難辦到的一件事情，這種事情譬如女性被污衊造黃謠、男性被污衊性侵，難以被證偽的事情，我們是很難對付的。
如果真的有解決的辦法的話，只有不是辦法的辦法，首先是提高警覺，不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
其次如果真的出現，要全力反擊，不能夠期待明者自明，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不發聲就是默認。
各種細節要處理好，不能掉以輕心，只能說因為少數這樣的存在我們很無奈，我也不是批判那個小女孩。
錯誤的先入為主的代入男主性侵小女孩的校長和專家代表一批人，先入為主的認為孩子不會撒謊，沒有認識到，孩子們可能會因為無知，不會承擔責任而說謊。
相反成年人要承擔責任會更少撒謊。這是我們難以改變的事實，相當一部分人從古至今，以此攻擊他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攻擊他人。
在西方有獵巫找替罪羔羊，在我們國家有《1768妖術大恐慌》中的叫魂攻擊他人。
只能說一個悲哀的事實，看到的人懂得這個道理不先入為主下判斷的人理智抉擇的是少數，更多的人看不到，犯下無知之惡。」
劉亦飛發現徐堪折拍攝的結束時間非常的早，聽劇組人員和田莊莊提到在徐堪折劇組最長的一般每天也不到10小時，少的可能6、7個小時，中午的休息時間2小時，飯菜還可以，一般下午5點到6點左右就可以結束了。
不像其他劇組一般14小時-16小時，好的才12小時，搞得工作人員疲憊不已，經常熬夜拍攝。
此時不過晚上7點多華燈初上，夏天的京城晚上到處是人，大排檔和燒烤人流如織。
劉曉麗訂了一家粵菜餐館，符合李雪鍵、田壯壯上了年紀，外面的口味吃膩了，喜歡清淡口味。
眾人於包間中坐下，房間外風景很好，視野開闊。
在飯桌上，在上菜的間隙，劉曉麗開口道：
「徐導，你拍攝的金棕櫚電影《落葉歸根》和《鏡子》《電梯》《自殺被擾》等短片，我和亦飛都看過了，
我們覺得你拍的很好，是我們國家電影的新一代領軍人物。
比如趙本衫老師在電影裡苦中作樂唱歌，一個傳統但又善良的中國農民形象，還有各種各樣的小人物，真的是拍的活靈活現，仿佛他們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短片《鏡子》反應人生，《電梯》談論錯過的愛情，《自殺被擾》體現人們關愛太少。」
「謝謝曉麗阿姨的誇獎，我也沒您說的這麼了不起，我只不過是把大家都知道的，不過是平常少有人關注的事情拍攝出來罷了。」
「徐導，你太謙虛了，我們國家導演那麼多，為什麼就你能拍攝出這些優秀的東西。
李老師，田老師，你們也發表下意見吧。」
田莊莊示意李雪鍵先談談自己的看法。
「堪折呢，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在我們國家，少年老成雖然受歡迎，但是對個人來說其實是有點不好的，為什麼我這麼說呢？
我年輕的時候國家各種運動，我們那個時候的年輕人雖然現在看來有些不曉得天高地厚，妄圖只爭朝夕，不過我們的青春可以說是豐富多彩的，
大串聯，大家全國各地跑，走長征路，對於舊思想的辯證看待，對於權威的質疑，後面的年代裡，我們相當一部分人在八零九零年代裡讀書學習。
那種生機勃勃，萬物昂揚奮進的感覺的確令人懷念，但也是存在不好的東西。不過總的說來，大家那種朝氣蓬勃的催人奮進的社會氛圍真是好啊。
我和莊莊在那個時候演了不少電影和拍了不少電影，在今天看來可能有些激進了。
對於堪折，我通過這部電影的合作還有包括他給我發的短片和電影《落葉歸根》了解到他，確實是個人才。
可以更活潑生動點，跟我和莊莊學習知識智慧就好了，沒必要學我們的暮氣。」
田莊莊點頭稱是，說道：
「雪鍵說的很有道理。不知道堪折你有沒有發覺，你是那種特別沉穩，犯錯什麼都很少的存在，就好像是個局外人。
當然在工作上，我不是反對這個，但是我感覺到你好像是一個中老年的靈魂寄托在一個年輕的身體裡，
中老年人那些精英就有點一絲不苟，然後不苟言笑，從來規規矩矩，保守那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你閱讀的太多、人生經歷還有你的家庭影響了你。」
徐堪折道：
「李老師和田老師說的都很對，我可能是因為父母離世後那種虛無感，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像昨天我還在和你交流，第二天父母就已經離世。
這種世事無常，然後再加上我閱讀的愛好偏向人文社會科學，有一種閱盡世事的感覺吧，我自我感覺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已經祛魅了。
世界在我的眼中，就像一場夢，或者是一個遊戲的存在，我對於將來的規劃當然是存在的，不過我也更加偏向薩特的存在主義。
我目前的生活意義似乎只有閱讀和輸出即拍攝電影。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事務了。
當然，謝謝你們的提醒，我也盡力去改變自我，去更愛這個世界和重建我的人生。
劉阿姨，不好意思，話題偏到我身上了，你們喊我堪折就好了。」
劉曉麗道：
「沒事，我們家藝飛和我都對你的了解更進一步了。藝飛你不是在來之前有話想和堪折說嗎？」
劉亦飛道：「堪折，我可以喊你機器嗎？」
「啊，好吧，都是胡戈幹的好事，外號都滿天飛了。」
劉亦飛偷偷笑了一下後恢復正經模樣。
「機器你為什麼能夠這麼出色呢，我想少有同樣年齡的導演能獲得電影節大獎，你是陳凱哥導演的後來者啊。」
「我想可能是我讀得多，想得多，加上父母離世的經歷鑄就了現在的我吧，不過我更願意使用福柯的說法作者之死，或許用凱恩斯的說法更恰當，現在的人的思想很大程度上都是過去的先賢提出的思想，在中國，儒家道家等，在西方柏拉圖等。我也就只是思想的傳遞者罷了。」
「機器，你不要提典故我實在不懂福柯和凱恩斯誰？」
「好吧，一個對你不太知名的人，我下次就說有人說過唄。」
「討厭，欺負我不懂，看看我的拳頭，你自己注意點。」
還沒說完大家都笑了。
劉曉麗談論道：「堪折，你拍攝的這部電影很深刻，那我們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劉阿姨，我想這是很難辦到的一件事情，這種事情譬如女性被污衊造黃謠、男性被污衊性侵，難以被證偽的事情，我們是很難對付的。
如果真的有解決的辦法的話，只有不是辦法的辦法，首先是提高警覺，不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
其次如果真的出現，要全力反擊，不能夠期待明者自明，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不發聲就是默認。
各種細節要處理好，不能掉以輕心，只能說因為少數這樣的存在我們很無奈，我也不是批判那個小女孩。
錯誤的先入為主的代入男主性侵小女孩的校長和專家代表一批人，先入為主的認為孩子不會撒謊，沒有認識到，孩子們可能會因為無知，不會承擔責任而說謊。
相反成年人要承擔責任會更少撒謊。這是我們難以改變的事實，相當一部分人從古至今，以此攻擊他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攻擊他人。
在西方有獵巫找替罪羔羊，在我們國家有《1768妖術大恐慌》中的叫魂攻擊他人。
只能說一個悲哀的事實，看到的人懂得這個道理不先入為主下判斷的人理智抉擇的是少數，更多的人看不到，犯下無知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