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換山
徐讓示意王澈遠離這些紫色絲線，淡紫色絲線，代表著是結丹境高人留下的靈力。
「不對，小五行術是禁忌法術，可換天地、倒乾坤，有能力施展此術的人咱們大虞屈指可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這不是那李大人做的？」
王澈疑惑地問道。
徐讓聞言冷笑：
「哼，聽你們描述，那人最多築基境巔峰，怎麼可能施展此術。」
王澈心底一驚，總不能是那純陽老怪又殺回來了吧，難道他當日不是虛張聲勢？
徐讓避開紫色絲線，走到山壁前問道：「你看這山像是哪來的？」
這話給王澈問懵了。
山是哪來的？
總不能是山他媽生的吧。
他當然不會將這話說出口，也裝模作樣地靠近山壁，觀察起來。
這山……
王澈突然想起前世的半句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他連忙說道：「徐大人，帶我到高處看看，剛才來的太急，沒看清。」
徐讓聞言點了點頭，一手鉗住他，腳下飛劍一踩，二人再度來到了半空中。
這次王澈沒再恐高，而是將視線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山上，很快，他便發現事情果然不簡單。
眼前的山，陌生至極。
「大、大人，這不是招搖山……」
王澈又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山，與記憶中沒有差別，只有眼前這座原本應屬於招搖山的位置變了。
「你確定沒帶錯路？」
「確定，周圍景象沒變化，只有招搖山換成了別的山！」
王澈堅定地說道。
招搖山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它的山腰近乎垂直，山峰右傾，看起來像是一位纖細的佳人在向你招手，極有特點。
而眼前這座山相比起來就普通了許多，王澈心底叫它普通山……
徐讓聽完王澈的話，不僅沒有質疑，反而是豁然開朗的樣子：
「果然如此。」
「大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徐讓點點頭，沒有著急解釋，而是一拍腰間，飛出了一塊小巧的銅鏡。
銅鏡飄在空中，衝著前方的普通山飛去，一抹光華自鏡中攝出，接著蔓延至整個山體。
這是……
大虞版拍立得？？
待銅鏡飛回，徐讓盯著鏡子看了半響才緩緩說道：
「我就說怎麼可能是小五行術，徒有其表而已，山也只換了一部分。」
徐讓一直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解釋道：
「有人以小五行術為模，創造出了一種轉移術法，強行將招搖山的前半部分與這不知是何處的山進行了調換，也就是洞窟這一面所處的山體。」
山與山之間的調換……
這還只是徒有其表？
那真正的小五行術又會是怎樣的效果？
「可知施術者的修為？」
「這種違背天道的術法不看修為，只要你能承受得了天道反噬，築基境一樣可以施展。」
「反噬？結果會如何？」
「自然是渣都不剩。」
「……」
施術者不惜代價，就為了將那洞窟移走，是為了那銅像？還是暗室裡面的血氣，又或是那隻存在於傳聞中的道簡？
到此時，王澈才想起來他們二人此行的目的。
那位李大人不是來這裡尋找血氣了麼？
不僅沒有對方的蹤跡，甚至連洞窟都沒了，血氣更是半點沒聞到。
「大人可否察覺到附近是否有血氣？」
「查過了，沒有任何血氣。」
徐讓在來的路上就放出靈識探查過了。
若不是來得及時，發現了施術者留下的紫色絲線尚未消散，他都覺得是王澈在無中生有了。
那紫色絲線是施術者靈力殘餘，若是沾染上了一分一毫，就有可能將來替施術者承擔相應的反噬之力，所以徐讓剛剛才讓王澈遠離。
事已至此，線索都斷了，李大人沒找到不說，山都沒了大半。
不過這對王澈來說倒也不算壞事，起碼洞窟里的戰鬥痕跡也不翼而飛了，雖然自己當時也處理過，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自己現在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凡事做不到絕對。
被人發現秘密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大人，接下來咱們……」
徐讓將銅鏡一拋，後者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腰間：
「我已將此山拓印下來，只需回到鎮魔司翻閱山川志，找到它所在的位置，即可找到招搖山以及你說的那座洞窟的去處。」
還可以這樣？
「實在是高。」
「先回吧……」徐讓嘆息一聲，心道白跑一趟。
王澈剛想說他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順道去西村看看那孩子如何。
卻聽見心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血……
好多的精血……
王澈一愣，這不是老石的聲音麼？
是我幻聽了還是他從石室出來了？
徐讓還在旁邊，王澈只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同時心中默問道：
「老石？是你嗎？什麼血？」
「主人，好多精血。」
還真是老石。
「在哪？」
「山中。」
王澈聞言頭皮一陣發麻，不可思議地看向那面被替換掉的山壁。
徐讓此時也是注意到了王澈的異常：「怎麼了？」
「額，沒什麼應該是我的錯覺。」
怎麼辦，要不要跟徐讓說？
精血對老石有著極強的吸引力，而且老石沒必要騙我。
若真是如老石所說有大量精血隱藏在山中……
究竟是何人所為？
洞窟不是被轉移走了麼？那暗室以及裡面的血食應該也一起轉移走了才對啊？
難道轉移之人沒發現暗室，只把銅像轉移走了？
不可能啊。
那這些精血又是怎麼回事？
山中納邪，為禍一方，更何況是大量精血。
若是放任不管，有朝一日有個什麼山體崩塌之類的意外，血氣猛然間擴散開來，引來大妖，那最先遭殃的還是清水縣。
「也是辛苦你了，畢竟你修為尚淺，讓你參與進來……」
徐讓話音未落，就見王澈神情嚴肅地望著他。
王澈用眼神示意徐讓，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展開了靈識……
王澈翻了個白眼。
據他所知，精血以及其散發的血氣用靈識是探測不到的，更何況還隔著山壁。
徐讓同樣用眼神回應王澈，那意思不是你小子示意我有危險麼？
王澈無奈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
「大人，在下從小便有些特異，對鬼魅魂魄極為敏感。」
這話一出，徐讓便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並對整件事情的真實性又多了幾分存疑。
「直說了，大人，剛才我聽見那洞窟……山壁里有人呼喚我。」
「你不會想說是你那失蹤的同僚吧？」
「很有可能啊大人。」
王澈的表情極其真誠：
「大人不信可以用測謊符測我！」
「什麼符？」
「不重要，大人可否幫忙破開石壁？」
聽到這，徐讓才聽懂王澈話里的意思。
他不禁思考，難道這換山術只是障眼法？洞窟其實沒有被換走？
這小子又擱著跟我打謎語，是怕有人暗中窺探？
但我明明探查過周圍了，除非那人修為比我還高……
想到這，徐讓突然一個激靈。
特奶奶的，這小子之前肯定沒把事情說全，這裡面有貓膩！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進行下去了。
前一秒兩人還在山崖邊嘀嘀咕咕地，後一秒徐讓就暗中掐訣控制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沖向山壁。
與此同時，一道暗中窺視的陌生氣息也被徐讓發覺。
果然！
徐讓心說你不出來，本官就逼你出來！
飛劍隱入山壁，下一刻，山壁崩裂開來，碎石紛飛。
徐讓見狀面色一變。
因為他看見一股股猩紅的血霧隨著石壁的破碎也一併湧出！
壞了！
「不對，小五行術是禁忌法術，可換天地、倒乾坤，有能力施展此術的人咱們大虞屈指可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這不是那李大人做的？」
王澈疑惑地問道。
徐讓聞言冷笑：
「哼，聽你們描述，那人最多築基境巔峰，怎麼可能施展此術。」
王澈心底一驚，總不能是那純陽老怪又殺回來了吧，難道他當日不是虛張聲勢？
徐讓避開紫色絲線，走到山壁前問道：「你看這山像是哪來的？」
這話給王澈問懵了。
山是哪來的？
總不能是山他媽生的吧。
他當然不會將這話說出口，也裝模作樣地靠近山壁，觀察起來。
這山……
王澈突然想起前世的半句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他連忙說道：「徐大人，帶我到高處看看，剛才來的太急，沒看清。」
徐讓聞言點了點頭，一手鉗住他，腳下飛劍一踩，二人再度來到了半空中。
這次王澈沒再恐高，而是將視線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山上，很快，他便發現事情果然不簡單。
眼前的山，陌生至極。
「大、大人，這不是招搖山……」
王澈又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山，與記憶中沒有差別，只有眼前這座原本應屬於招搖山的位置變了。
「你確定沒帶錯路？」
「確定，周圍景象沒變化，只有招搖山換成了別的山！」
王澈堅定地說道。
招搖山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它的山腰近乎垂直，山峰右傾，看起來像是一位纖細的佳人在向你招手，極有特點。
而眼前這座山相比起來就普通了許多，王澈心底叫它普通山……
徐讓聽完王澈的話，不僅沒有質疑，反而是豁然開朗的樣子：
「果然如此。」
「大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徐讓點點頭，沒有著急解釋，而是一拍腰間，飛出了一塊小巧的銅鏡。
銅鏡飄在空中，衝著前方的普通山飛去，一抹光華自鏡中攝出，接著蔓延至整個山體。
這是……
大虞版拍立得？？
待銅鏡飛回，徐讓盯著鏡子看了半響才緩緩說道：
「我就說怎麼可能是小五行術，徒有其表而已，山也只換了一部分。」
徐讓一直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解釋道：
「有人以小五行術為模，創造出了一種轉移術法，強行將招搖山的前半部分與這不知是何處的山進行了調換，也就是洞窟這一面所處的山體。」
山與山之間的調換……
這還只是徒有其表？
那真正的小五行術又會是怎樣的效果？
「可知施術者的修為？」
「這種違背天道的術法不看修為，只要你能承受得了天道反噬，築基境一樣可以施展。」
「反噬？結果會如何？」
「自然是渣都不剩。」
「……」
施術者不惜代價，就為了將那洞窟移走，是為了那銅像？還是暗室裡面的血氣，又或是那隻存在於傳聞中的道簡？
到此時，王澈才想起來他們二人此行的目的。
那位李大人不是來這裡尋找血氣了麼？
不僅沒有對方的蹤跡，甚至連洞窟都沒了，血氣更是半點沒聞到。
「大人可否察覺到附近是否有血氣？」
「查過了，沒有任何血氣。」
徐讓在來的路上就放出靈識探查過了。
若不是來得及時，發現了施術者留下的紫色絲線尚未消散，他都覺得是王澈在無中生有了。
那紫色絲線是施術者靈力殘餘，若是沾染上了一分一毫，就有可能將來替施術者承擔相應的反噬之力，所以徐讓剛剛才讓王澈遠離。
事已至此，線索都斷了，李大人沒找到不說，山都沒了大半。
不過這對王澈來說倒也不算壞事，起碼洞窟里的戰鬥痕跡也不翼而飛了，雖然自己當時也處理過，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自己現在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凡事做不到絕對。
被人發現秘密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大人，接下來咱們……」
徐讓將銅鏡一拋，後者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腰間：
「我已將此山拓印下來，只需回到鎮魔司翻閱山川志，找到它所在的位置，即可找到招搖山以及你說的那座洞窟的去處。」
還可以這樣？
「實在是高。」
「先回吧……」徐讓嘆息一聲，心道白跑一趟。
王澈剛想說他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順道去西村看看那孩子如何。
卻聽見心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血……
好多的精血……
王澈一愣，這不是老石的聲音麼？
是我幻聽了還是他從石室出來了？
徐讓還在旁邊，王澈只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同時心中默問道：
「老石？是你嗎？什麼血？」
「主人，好多精血。」
還真是老石。
「在哪？」
「山中。」
王澈聞言頭皮一陣發麻，不可思議地看向那面被替換掉的山壁。
徐讓此時也是注意到了王澈的異常：「怎麼了？」
「額，沒什麼應該是我的錯覺。」
怎麼辦，要不要跟徐讓說？
精血對老石有著極強的吸引力，而且老石沒必要騙我。
若真是如老石所說有大量精血隱藏在山中……
究竟是何人所為？
洞窟不是被轉移走了麼？那暗室以及裡面的血食應該也一起轉移走了才對啊？
難道轉移之人沒發現暗室，只把銅像轉移走了？
不可能啊。
那這些精血又是怎麼回事？
山中納邪，為禍一方，更何況是大量精血。
若是放任不管，有朝一日有個什麼山體崩塌之類的意外，血氣猛然間擴散開來，引來大妖，那最先遭殃的還是清水縣。
「也是辛苦你了，畢竟你修為尚淺，讓你參與進來……」
徐讓話音未落，就見王澈神情嚴肅地望著他。
王澈用眼神示意徐讓，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展開了靈識……
王澈翻了個白眼。
據他所知，精血以及其散發的血氣用靈識是探測不到的，更何況還隔著山壁。
徐讓同樣用眼神回應王澈，那意思不是你小子示意我有危險麼？
王澈無奈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
「大人，在下從小便有些特異，對鬼魅魂魄極為敏感。」
這話一出，徐讓便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並對整件事情的真實性又多了幾分存疑。
「直說了，大人，剛才我聽見那洞窟……山壁里有人呼喚我。」
「你不會想說是你那失蹤的同僚吧？」
「很有可能啊大人。」
王澈的表情極其真誠：
「大人不信可以用測謊符測我！」
「什麼符？」
「不重要，大人可否幫忙破開石壁？」
聽到這，徐讓才聽懂王澈話里的意思。
他不禁思考，難道這換山術只是障眼法？洞窟其實沒有被換走？
這小子又擱著跟我打謎語，是怕有人暗中窺探？
但我明明探查過周圍了，除非那人修為比我還高……
想到這，徐讓突然一個激靈。
特奶奶的，這小子之前肯定沒把事情說全，這裡面有貓膩！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進行下去了。
前一秒兩人還在山崖邊嘀嘀咕咕地，後一秒徐讓就暗中掐訣控制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沖向山壁。
與此同時，一道暗中窺視的陌生氣息也被徐讓發覺。
果然！
徐讓心說你不出來，本官就逼你出來！
飛劍隱入山壁，下一刻，山壁崩裂開來，碎石紛飛。
徐讓見狀面色一變。
因為他看見一股股猩紅的血霧隨著石壁的破碎也一併湧出！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