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死了
又解決了一件工作上的問題，說好今天放假的神和天使面面相覷，看著對方忍不住一起笑出聲。
「所以，格里沙，你不也是個工作狂嗎？」伊西斯忍不住揶揄道，用手肘戳了戳對方。
「以前做研究的時候總是晝夜不分，現在也養成了這樣的壞習慣，工作和生活總是混在一起。」
格里沙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填補道，「接下來絕對不談工作，我們就這樣到處走一走。」
「可是白晝馬上就要結束了哦。」
「嗯嗯，再等一等，和我一起看一次日落吧。」
伊西斯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日落這個詞，身邊的神總是無知無覺，明明自己就是太陽神，卻說要看日落，不覺得不吉利嗎？
但這種該避諱的事情本就不該在說出口，若是不說反倒不易察覺，越提起越讓人心生隱憂。
於是伊西斯只是問：「就在這兒嗎？」
「就在這裡。」
太陽開始一點點下墜，現在的太陽本質上是一團火球，或者說是太陽途徑序列零的象徵，這就是伊西斯總覺得不安的原因。
這種東西怎麼能隨隨便便交給別人管理呢？
就算奧賽庫斯是早早就追隨你的下屬，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傢伙看上去又裝模做樣又冷漠高傲，哪裡有一點值得信任的樣子。
他看上去甚至比不上梅迪奇！
夜幕降臨了，天空中看不到幾顆星星，只有不詳的紅月高掛著。
集市上的人們逐漸散去，儘管現在的日子已經算安定，但黑夜還是為人所不喜的存在，比起夜幕的籠罩，大家還是更願意呆在溫暖明亮的房屋裡。
「格里沙……」
我們該回去了。
「伊西斯，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格里沙突然這麼說道，話音未落，一點璀璨的亮光從他手中升起，好像是一輪小小的太陽突然在黑夜中出現。
但這光亮又並不刺眼，反而是絢麗多彩的，恍如宇宙中誕生之際最初的光芒，包含了世上所能有的一切色彩，一切美好，一切可能。
亮光越升越高，升到半空時倏爾炸開，散落成漫天的煙火，整片天空都被紛繁的色彩所覆蓋；整個城邦，甚至這片區域內的所有城邦，都能看到這片絢爛的煙火。
那些尚且停留在街頭的人不由駐足抬頭，那些已經回家的人發現了亮光，也忍不住打開窗戶抬頭仰望天空。
烏洛琉斯仰起頭，銀白色的眼睛猛然睜大，呆愣愣地看著漫天的煙火。
所有人的視野中都是美麗的色彩和從未見過的圖案，是火紅色的玫瑰，銀白色的飛鳥，金綠色的森林，深藍色的魚群……
然後是如星辰般的金色光點和銀白色的玉輪，格里沙看著身邊的伊西斯和烏洛琉斯，一顆一顆的數。
「按舊日裡的位置，那顆是牛郎星，那顆是織女星，這顆是老人星，還有天狼星，海王星，北斗七星……」
「而那個是月亮。」伊西斯看著頭頂明月形狀的煙花，輕聲回應道。
「是的，那個是月亮。」
「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月亮。」
「故鄉就在腳下。」格里沙說，「就像你就在我身邊。」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伊西斯抿唇一笑，「我會記很久很久的。」
格里沙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用記很久很久，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在神國也放一次煙花。」
「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放煙花。」
伊西斯沉思了一下，搖搖頭，「這不太好，如果每年的今天都這麼隆重，那神誕日怎麼辦？神誕日才是最重要的日子，應該更隆重一些。」
「那麼，就把今天定為神悅日好了，今天是讓神歡樂的一天。」
「因為神今天翹班摸魚放假了嗎？」伊西斯促狹地一笑。
「因為神今天帶著他的智慧天使一起翹班摸魚放假了。」
「好吧，這樣一看，確實值得好好紀念。」伊西斯牽著烏洛琉斯，往未建好的神國方向走。
「不過明天，還是要好好工作呀，我的神。」
「那是自然，不過明天，還是要注意休息啊，我的智天使。」
……
查拉圖在神國的建設中立下了犬馬功勞。
這意思是說他當牛做馬，累的像狗一樣，但並沒有得到多少功勞。
作為占卜家途徑的天使，查拉圖本人倒是很想繼續晉升，可惜的是本序列的唯一性和三份序列一都不見蹤影，他就算想往前走，也沒路。
不過說起來，他的序列二特性也是造物主的饋贈，現在也算是打工償還貸款，理所應當。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神贈送的禮物也一樣。
總之，門途徑的亞伯拉罕，占卜家途徑的查拉圖，以及偷盜者途徑的雅各、索羅亞斯德被伊西斯指揮的團團轉。
靠著傳送、盜竊和許願快速建完了整個恢弘大氣的神國，完事後四個天使就差趴在地上喘氣，痛罵智慧天使是個沒有心的監工。
當然，罵是不敢真罵的，背後罵人大概率會被造物主聽見，至於當面抗議。
「說實話，看著雅典殿下的臉，他說什麼我都願意答應。」
亞伯拉罕發自內心的感慨道，「如果他是女性，那他一定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魔女。」
旁邊的雅各、查拉圖和索羅亞斯德連連點頭。
雅各甚至忍不住反駁道，「正因為他不是魔女，所以才更可怕吧。」
「那樣的長相，就算是序列一的美神都不足以相提並論，已經到了可以稱得上恐怖的程度了。」
雅各這話說的發自內心，他在走入還未建成的神國時，正遇到伊西斯雅典站在階梯上對他微笑。
那一刻，已經是序列二的天使，不再是人類而是神話生物的雅各覺得自己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甚至連對方說了什麼都沒聽見，茫茫然就跟著他一起走了。
事後想起來還覺得恐怖，好像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只記得伊西斯雅典在對他微笑。
時至今日，那個笑容還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就像那一刻感受到的，難以言喻的恐懼一樣。
查拉圖倒是平靜的多，作為和伊西斯雅典相處的最久的天使，他雖然沒有產生所謂的抗體，但是也可以做到直面對方面不改色了。
「你是指通過無面人的能力，把自己的眼睛轉移到下頜處，然後盯著雅典閣下的腿看嗎？」
索羅亞斯德對於同事的這種行為簡直無言以對，恨不得轉頭就說自己不認識他。
「下次要不讓我把你的眼睛直接偷走吧！不然你這個鬼樣子實在太變態了！」
查拉圖反駁道，「你比我好到哪兒去，每次你見到智慧天使殿下之後，不也立刻就把自己腦海中和他有關的記憶偷走嗎？」
索羅亞斯德反駁他，「那不然呢，我有妻子啊，造物主的聖典你沒看嗎？一夫一妻制，我對我的妻子可是很忠誠的。」
「別吵了，幾位……」亞伯拉罕開始打圓場，「神國已經建立完畢了，智慧天使殿下馬上就要來驗收了，保持禮儀，禮儀！」
這話比什麼都好用，幾個剛剛還蹲在地上吵架的天使瞬間起立站的筆直，簡直像是在天國守門一樣。
伊西斯雅典自遠處飛來，雖然按常理來說，他作為巨龍本來就有翅膀，但不知道是格里沙的癖好還是什麼惡趣味，對方在他的人類形體上也空想出了四對翅膀。
還美其名曰天使怎麼能沒有翅膀呢？擁有潔白大翅膀的伊西斯真是太美啦！
一言難盡……
伊西斯雅典飛過碩果纍纍的樹木，永遠碧綠的枝葉上生長著金色的蘋果。
他飛過汩汩流淌的河水，那河水永遠清澈永遠甘甜。
他飛過裝點著寶石和珍珠、紅瑪瑙的庭院與廣場，飛過一座座建築風格各異的宮殿，最後停在了神國的大門前。
然後對四個天使展露出微笑，「辛苦了，四位，做的非常好。」
他這麼說道。
在他面前，查拉圖、亞伯拉罕、索羅亞斯德和雅各停止了思考。
太美麗了。
以至於大腦中完全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對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有注意到。
就是到了這樣恐怖的程度。
……
美麗到恐怖的伊西斯雅典正在思維連結里質問高維俯視者，「所以究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這種異常已經開始影響序列二的天使了。」
「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天使之王和真神都會受到影響啊！」
思維另一頭的高維俯視者完全懶得打理他，也不理解一點小事對方為什麼要唧唧歪歪半天，直到伊西斯雅典毫不客氣地說：
「你再沉默我就去刺殺上帝了，反正你現在對我的影響程度也相當低，要不還是等我死了，你再找下一個倒霉蛋完成工作吧。」
高維俯視者無語凝噎，「%￥#@！&*%￥」
「聽不懂，說人話。」
「不至於，真不至於啊，有什麼事情咱不能好好說的，幹嘛要想不開去送死呢？」
「我現在都沒逼迫你對上帝獻身，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高維俯視者覺得伊西斯雅典有病，伊西斯雅典覺得高維俯視者不要臉。
「你到底為什麼對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這麼上心啊？你現在都已經得到那個蘇聯人的信任了，要換成我，我特性混沌海都能給他騙走，誰像你一樣不成器！」
伊西斯嘴角抽搐，簡直想給本體兩巴掌，果然是屏障的問題，和本體是同一組思維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分開之後看他簡直哪哪兒都不順眼。
這傢伙究竟為什麼這麼不要臉？
「你以為我是你嗎？連墮落母神都下得了口，你也不怕被祂生吞活剝！」
「你在說什麼鬼話，那是我自願的嗎？我是被迫的！」高維俯視者尖叫道，「墮落母神和上帝詭秘一樣是支柱，而我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舊日！」
「祂們想對我做什麼，我難道能反抗嗎？」
「但我看你挺享受的，不然也不會現在還攛掇我引誘格里沙，我一直很好奇，你作為主導思維為什麼能一點臉都不要。」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要臉這種思維邏輯是源自我們的底層思維程序，所以我的所有思維模板無論朝哪個方向發展，最初和最後都不會太要臉。」
高維俯視者爭辯道，「我們的思維都是這樣的，你才是受人類思維影響後變異的那個！」
伊西斯懶得和他繼續爭辯，大聲問出了最開始的問題，「現在，給我解決問題，為什麼我的容貌一下就變化了這麼多？」
高維俯視者聲音比他更大，「什麼叫解決問題，美是一輩子的，這是福報！」
這話說完，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補充道：「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問題，這是你二次發育了。」
「標準來說，是因為你的思維模型大幅度成長了，現在的你已經在向完全體思維模型靠攏，本質上也就是在向我們靠攏。」
「作為高維俯視者，我們本身就是來自更高維度的存在，我們的一切對於低緯度的存在來說，都是難以想像的。」
「包括容貌在內，因為極致的美麗本身就是生物不能接受的恐怖。」
「所以。」高維俯視者一錘定音，冷笑著說，「他們該慶幸自己看到的只是你，如果人類或者天使，只要不是真神的存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都會直接炸開。」
「因為他們被我美死了！」
「好了，以後別在上帝的神國聯繫我，我不會理你的，這太危險了！」
伊西斯雅典一時竟無言以對，直到高維俯視者的信號徹底消失，他才反應過來。
老天啊，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屑、這麼自戀、這麼不要臉的存在。
這種存在居然還是他的本體！
太噁心了，太讓人作嘔了。
還美死的，被嚇死還差不多
「所以，格里沙，你不也是個工作狂嗎？」伊西斯忍不住揶揄道，用手肘戳了戳對方。
「以前做研究的時候總是晝夜不分，現在也養成了這樣的壞習慣，工作和生活總是混在一起。」
格里沙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填補道，「接下來絕對不談工作，我們就這樣到處走一走。」
「可是白晝馬上就要結束了哦。」
「嗯嗯，再等一等，和我一起看一次日落吧。」
伊西斯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日落這個詞，身邊的神總是無知無覺，明明自己就是太陽神，卻說要看日落，不覺得不吉利嗎？
但這種該避諱的事情本就不該在說出口，若是不說反倒不易察覺，越提起越讓人心生隱憂。
於是伊西斯只是問：「就在這兒嗎？」
「就在這裡。」
太陽開始一點點下墜，現在的太陽本質上是一團火球，或者說是太陽途徑序列零的象徵，這就是伊西斯總覺得不安的原因。
這種東西怎麼能隨隨便便交給別人管理呢？
就算奧賽庫斯是早早就追隨你的下屬，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傢伙看上去又裝模做樣又冷漠高傲，哪裡有一點值得信任的樣子。
他看上去甚至比不上梅迪奇！
夜幕降臨了，天空中看不到幾顆星星，只有不詳的紅月高掛著。
集市上的人們逐漸散去，儘管現在的日子已經算安定，但黑夜還是為人所不喜的存在，比起夜幕的籠罩，大家還是更願意呆在溫暖明亮的房屋裡。
「格里沙……」
我們該回去了。
「伊西斯，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格里沙突然這麼說道，話音未落，一點璀璨的亮光從他手中升起，好像是一輪小小的太陽突然在黑夜中出現。
但這光亮又並不刺眼，反而是絢麗多彩的，恍如宇宙中誕生之際最初的光芒，包含了世上所能有的一切色彩，一切美好，一切可能。
亮光越升越高，升到半空時倏爾炸開，散落成漫天的煙火，整片天空都被紛繁的色彩所覆蓋；整個城邦，甚至這片區域內的所有城邦，都能看到這片絢爛的煙火。
那些尚且停留在街頭的人不由駐足抬頭，那些已經回家的人發現了亮光，也忍不住打開窗戶抬頭仰望天空。
烏洛琉斯仰起頭，銀白色的眼睛猛然睜大，呆愣愣地看著漫天的煙火。
所有人的視野中都是美麗的色彩和從未見過的圖案，是火紅色的玫瑰，銀白色的飛鳥，金綠色的森林，深藍色的魚群……
然後是如星辰般的金色光點和銀白色的玉輪，格里沙看著身邊的伊西斯和烏洛琉斯，一顆一顆的數。
「按舊日裡的位置，那顆是牛郎星，那顆是織女星，這顆是老人星，還有天狼星，海王星，北斗七星……」
「而那個是月亮。」伊西斯看著頭頂明月形狀的煙花，輕聲回應道。
「是的，那個是月亮。」
「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月亮。」
「故鄉就在腳下。」格里沙說，「就像你就在我身邊。」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伊西斯抿唇一笑，「我會記很久很久的。」
格里沙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用記很久很久，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在神國也放一次煙花。」
「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放煙花。」
伊西斯沉思了一下，搖搖頭，「這不太好，如果每年的今天都這麼隆重，那神誕日怎麼辦？神誕日才是最重要的日子，應該更隆重一些。」
「那麼，就把今天定為神悅日好了，今天是讓神歡樂的一天。」
「因為神今天翹班摸魚放假了嗎？」伊西斯促狹地一笑。
「因為神今天帶著他的智慧天使一起翹班摸魚放假了。」
「好吧，這樣一看，確實值得好好紀念。」伊西斯牽著烏洛琉斯，往未建好的神國方向走。
「不過明天，還是要好好工作呀，我的神。」
「那是自然，不過明天，還是要注意休息啊，我的智天使。」
……
查拉圖在神國的建設中立下了犬馬功勞。
這意思是說他當牛做馬，累的像狗一樣，但並沒有得到多少功勞。
作為占卜家途徑的天使，查拉圖本人倒是很想繼續晉升，可惜的是本序列的唯一性和三份序列一都不見蹤影，他就算想往前走，也沒路。
不過說起來，他的序列二特性也是造物主的饋贈，現在也算是打工償還貸款，理所應當。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神贈送的禮物也一樣。
總之，門途徑的亞伯拉罕，占卜家途徑的查拉圖，以及偷盜者途徑的雅各、索羅亞斯德被伊西斯指揮的團團轉。
靠著傳送、盜竊和許願快速建完了整個恢弘大氣的神國，完事後四個天使就差趴在地上喘氣，痛罵智慧天使是個沒有心的監工。
當然，罵是不敢真罵的，背後罵人大概率會被造物主聽見，至於當面抗議。
「說實話，看著雅典殿下的臉，他說什麼我都願意答應。」
亞伯拉罕發自內心的感慨道，「如果他是女性，那他一定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魔女。」
旁邊的雅各、查拉圖和索羅亞斯德連連點頭。
雅各甚至忍不住反駁道，「正因為他不是魔女，所以才更可怕吧。」
「那樣的長相，就算是序列一的美神都不足以相提並論，已經到了可以稱得上恐怖的程度了。」
雅各這話說的發自內心，他在走入還未建成的神國時，正遇到伊西斯雅典站在階梯上對他微笑。
那一刻，已經是序列二的天使，不再是人類而是神話生物的雅各覺得自己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甚至連對方說了什麼都沒聽見，茫茫然就跟著他一起走了。
事後想起來還覺得恐怖，好像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只記得伊西斯雅典在對他微笑。
時至今日，那個笑容還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就像那一刻感受到的，難以言喻的恐懼一樣。
查拉圖倒是平靜的多，作為和伊西斯雅典相處的最久的天使，他雖然沒有產生所謂的抗體，但是也可以做到直面對方面不改色了。
「你是指通過無面人的能力，把自己的眼睛轉移到下頜處，然後盯著雅典閣下的腿看嗎？」
索羅亞斯德對於同事的這種行為簡直無言以對，恨不得轉頭就說自己不認識他。
「下次要不讓我把你的眼睛直接偷走吧！不然你這個鬼樣子實在太變態了！」
查拉圖反駁道，「你比我好到哪兒去，每次你見到智慧天使殿下之後，不也立刻就把自己腦海中和他有關的記憶偷走嗎？」
索羅亞斯德反駁他，「那不然呢，我有妻子啊，造物主的聖典你沒看嗎？一夫一妻制，我對我的妻子可是很忠誠的。」
「別吵了，幾位……」亞伯拉罕開始打圓場，「神國已經建立完畢了，智慧天使殿下馬上就要來驗收了，保持禮儀，禮儀！」
這話比什麼都好用，幾個剛剛還蹲在地上吵架的天使瞬間起立站的筆直，簡直像是在天國守門一樣。
伊西斯雅典自遠處飛來，雖然按常理來說，他作為巨龍本來就有翅膀，但不知道是格里沙的癖好還是什麼惡趣味，對方在他的人類形體上也空想出了四對翅膀。
還美其名曰天使怎麼能沒有翅膀呢？擁有潔白大翅膀的伊西斯真是太美啦！
一言難盡……
伊西斯雅典飛過碩果纍纍的樹木，永遠碧綠的枝葉上生長著金色的蘋果。
他飛過汩汩流淌的河水，那河水永遠清澈永遠甘甜。
他飛過裝點著寶石和珍珠、紅瑪瑙的庭院與廣場，飛過一座座建築風格各異的宮殿，最後停在了神國的大門前。
然後對四個天使展露出微笑，「辛苦了，四位，做的非常好。」
他這麼說道。
在他面前，查拉圖、亞伯拉罕、索羅亞斯德和雅各停止了思考。
太美麗了。
以至於大腦中完全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對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有注意到。
就是到了這樣恐怖的程度。
……
美麗到恐怖的伊西斯雅典正在思維連結里質問高維俯視者，「所以究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這種異常已經開始影響序列二的天使了。」
「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天使之王和真神都會受到影響啊！」
思維另一頭的高維俯視者完全懶得打理他，也不理解一點小事對方為什麼要唧唧歪歪半天，直到伊西斯雅典毫不客氣地說：
「你再沉默我就去刺殺上帝了，反正你現在對我的影響程度也相當低，要不還是等我死了，你再找下一個倒霉蛋完成工作吧。」
高維俯視者無語凝噎，「%￥#@！&*%￥」
「聽不懂，說人話。」
「不至於，真不至於啊，有什麼事情咱不能好好說的，幹嘛要想不開去送死呢？」
「我現在都沒逼迫你對上帝獻身，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高維俯視者覺得伊西斯雅典有病，伊西斯雅典覺得高維俯視者不要臉。
「你到底為什麼對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這麼上心啊？你現在都已經得到那個蘇聯人的信任了，要換成我，我特性混沌海都能給他騙走，誰像你一樣不成器！」
伊西斯嘴角抽搐，簡直想給本體兩巴掌，果然是屏障的問題，和本體是同一組思維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分開之後看他簡直哪哪兒都不順眼。
這傢伙究竟為什麼這麼不要臉？
「你以為我是你嗎？連墮落母神都下得了口，你也不怕被祂生吞活剝！」
「你在說什麼鬼話，那是我自願的嗎？我是被迫的！」高維俯視者尖叫道，「墮落母神和上帝詭秘一樣是支柱，而我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舊日！」
「祂們想對我做什麼，我難道能反抗嗎？」
「但我看你挺享受的，不然也不會現在還攛掇我引誘格里沙，我一直很好奇，你作為主導思維為什麼能一點臉都不要。」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要臉這種思維邏輯是源自我們的底層思維程序，所以我的所有思維模板無論朝哪個方向發展，最初和最後都不會太要臉。」
高維俯視者爭辯道，「我們的思維都是這樣的，你才是受人類思維影響後變異的那個！」
伊西斯懶得和他繼續爭辯，大聲問出了最開始的問題，「現在，給我解決問題，為什麼我的容貌一下就變化了這麼多？」
高維俯視者聲音比他更大，「什麼叫解決問題，美是一輩子的，這是福報！」
這話說完，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補充道：「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問題，這是你二次發育了。」
「標準來說，是因為你的思維模型大幅度成長了，現在的你已經在向完全體思維模型靠攏，本質上也就是在向我們靠攏。」
「作為高維俯視者，我們本身就是來自更高維度的存在，我們的一切對於低緯度的存在來說，都是難以想像的。」
「包括容貌在內，因為極致的美麗本身就是生物不能接受的恐怖。」
「所以。」高維俯視者一錘定音，冷笑著說，「他們該慶幸自己看到的只是你，如果人類或者天使，只要不是真神的存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都會直接炸開。」
「因為他們被我美死了！」
「好了，以後別在上帝的神國聯繫我，我不會理你的，這太危險了！」
伊西斯雅典一時竟無言以對，直到高維俯視者的信號徹底消失，他才反應過來。
老天啊，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屑、這麼自戀、這麼不要臉的存在。
這種存在居然還是他的本體！
太噁心了，太讓人作嘔了。
還美死的，被嚇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