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舊欠（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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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行星同盟首都星海尼森，首府郊區的安德魯森製藥工廠。繁忙的工廠和往日看起來並無什麼不同，進出的車輛和人流井然有序，各個生產車間都開足了馬力。雖然目前備受各方詬病的物資管制條例仍舊沒有取消的跡象，但是安德魯森製藥工廠卻像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負責管控物資的內維爾先生心裡很清楚，本季度的企業利潤額肯定要下降了。在當前的物資管制環境下，整個首都星的物流供應都全部亂了套，為了及時將生產所需材料運進工廠，內維爾不得不額外支付了不菲的「溝通費用」。雖然安德魯森製藥的產品從來不愁銷路，但是糟糕的現狀卻使得很多客戶無法及時提走訂購的貨品。
「現在就連首府的售賣都出現問題了。」內維爾先生沮喪的對總經理納瑞先生說道。
「我不想聽這種推卸責任的話，親愛的內維爾。」總經理大人將雙手併攏交叉墊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下屬。
最近納瑞總經理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今早他居然帶了一條喜慶的紅色領帶，而且少有的稱讚了女秘書的襯衣領口樣式很好看。女秘書驚喜的看著總經理的背影愣了幾秒鐘，挺了挺傲人的資本，暗自下決心明天再把V領的深度加大一點。
「我真的沒有推卸責任。」內維爾先生有些畏懼的後退了半步，上司臉上的和藹讓他鼓起了勇氣，「客戶沒法運走藥品，就拒絕付帳……」
「唉，親愛的內維爾。」納瑞先生今天心情真的非常好，即使是在嘆氣搖頭的時候也沒有過多苛責下屬的無能，「運輸難的問題，我之前不是指點過你了麼？事實證明你解決的非常不錯，為什麼現在被同樣的石頭絆倒了第二次呢？」
「可是，薩利斯特先生那裡協調配給卡是需要費用的，我們總不能讓公司為客戶的運輸單子買帳吧……」內維爾越說聲音越小，他看到納瑞先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為什麼要公司替客戶買單呢，親愛的內維爾？這樣的季節，有的是人提著辦事費找不到配給卡不是麼？」
內維爾眼睛頓時一亮，「您是說，我們可以把薩利斯特先生介紹給他們麼？」
回答他的是納瑞左右擺動的腦袋，他的動作配上手顯得有些滑稽，頗有些類似舊地球時代中國某個少數民族的招牌民族舞蹈動作。
「告訴客戶怎麼辦甚至指導怎麼辦永遠都是最低級的辦事員，合格的辦事員應該怎麼做呢？」
內維爾的眼神逐漸從迷糊變得清亮起來，「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但是需要一些少許的費用！」
納瑞讚許的點了點頭，「薩利斯特只會接待有分量的朋友介紹的客戶，胡亂的給他攬生意非但不能獲取他的友情反而會引來麻煩的。」
「如果稍微增加點費用，我們甚至可以因此降低公司的損失！」內維爾像突然開了竅一樣大膽起來。
「你能這樣為公司著想我很高興，但是那些收入你要用什麼方式下帳呢？」
「這……」
「好了，去吧，親愛的內維爾，我一直非常看好你，也相信你能管束住自己的貪慾，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納瑞抽出一隻手揮了揮，示意內維爾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辦事了。
打發走了躍躍欲試的內維爾之後，納瑞吩咐秘書不得再放人進來。納瑞總經理或者說納瑞主教站起身來，他打開牆上的暗門走進了密室。黑暗中的通訊機如同往常一樣發著滲人的白光，納瑞像往常一樣披上牆上掛的黑袍，然後按動那個熟悉的號碼。長達2分鐘的等待接通的忙音之後，納瑞按了暫停鍵。黑色兜帽下的嘴角仿佛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納瑞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換了一組號碼輸入，這次很快就接通了。出現在屏幕里是一個表情陰狠的中年男子。
「納瑞主教。」
納瑞深深的低下頭去，「尊敬的克拉坎主教，魯賓斯基總督已經失聯超過48小時，按照應急條例，我要求面見總大主教閣下。」
中年男子眼神閃爍，「按照規定你應該先向大主教請示命令。」
納瑞繼續低著頭，一滴冷汗出現在額頭，「我是直屬於魯賓斯基總督大人的主教，按照規定並不對其他大主教負責。當前的特殊情況，我請求面見總大主教。」
中年男子不為所動，「這並不合乎規定，費沙雖然失守，魯賓斯基失蹤，但是同盟國內還有其他的大主教健在，你應該先向其尋求指示。你的這次越級上報已經嚴重違規！」
納瑞終於忍不住擦了一下額頭，「鑑於當前費沙的嚴重事態，我再次要求面見總大主教，我有破局的方案要面呈冕下大人！」
仙德拉星系仙德拉行星。海尼森廣場。興奮的民眾已經把這裡變成了歡慶的海洋，就在剛才，公投計票工作全部結束，仙德拉星系軍品及技術全面民用公投以95.6%的壓倒性優勢獲得通過。廣場上的超大屏幕同步播出著其他星系的最新情況反饋。
「本台引自阿桑索電視台的最新報導，斯庫羅斯長官宣布海尼森星域的公投過程合法結果合理，阿桑索星域援引地方星域管理條例，準備將軍品及技術全面民用公投的結果在本星域試行，具體試行時間從明日開始。另據消息靈通人士的說法，阿桑索星域最大的布列斯特組裝廠今日下午完成了某項新型產品的組裝，預計明日將開始試驗性運作，其具體型號雖然尚未公布，但據稱很大可能是之前在發布會上顯露身形的RX—78型縱向開挖機……」
「斯庫羅斯長官預計將於近日造訪仙德拉，屆時將就仙德拉農業大開發事宜與斯瓦迪爾法利長官以及奧森嘉德議長舉行會晤……」
「蓋密爾電視台的最新消息，厄索斯行政長官宣布仙德拉公投完全合法，其結果應該被其他同盟地方星系引為立即生效的法令。安特洛摩達星域境內此法案立即生效。」
「蓋密爾行星桑蒂斯貿易公司被查封一案日前結束偵查搜集證據階段的工作，近日將進入法庭審理階段，超過50人的公司主要成員被指控包括叛國在內的10多項罪名，其他公司成員部分取保候審並限制行動自由。」
「厄索斯行政長官近日將造訪辛德拉……」
一個接一個的利好消息讓廣場上的民眾歡呼起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豐收的仙德拉大平原上那堆積如山的糧食，互相不認識的人熱情洋溢的計算著全民分紅的具體情況，雖然一切都還只是斯瓦迪爾法利長官設計圖紙上的數據，但是開創同盟建國以來先河的地方星域公投都通過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實現的呢？仙德拉人並不缺少開拓環境的勇氣和決心！
奧森嘉德和斯瓦迪爾法利並沒有現身海尼森廣場與民同樂，雖然行政大樓前同樣不乏熱情的民眾。兩位搭檔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幕逐漸降臨這顆美麗的行星，各種慶祝活動發出的喧囂之聲甚至可以直達兩位所處的高層建築。
「不出所料的通過了。」
「嗯，民眾已經被我們成功喚醒。」
「接下來斯庫羅斯他們就會像吸血鬼一樣的衝上來咬住我們了。」
「哼哼，誰吸誰的血還說不定呢~」
「但是我們接下來馬上就要面臨啟動項目所需的資金問題了~」
看到行政長官臉上隱隱有些擔憂，奧森嘉德舉起慶功的酒杯喝了一小口，「您的謹慎是我非常佩服的，但是說真的我更擔心的是您的計劃表~您給我個實話，那大疊的數據和圖紙——就是您抽屜里放著的那些看得人頭髮花的東西，執行起來真的沒問題吧？」
斯瓦迪爾法利的臉有些漲紅了，他喝了一大口紅酒將酒杯小心的放在桌上，「計劃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比之前那可笑的剛達爾恆開發計劃嚴謹百倍，而且仙德拉的自身條件要優越太多了。」
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行政長官是不畏懼任何人質疑的。
「第一期的計劃簡單的如同小學生的數學作業，在我劃定的地域內平整土地，改變地形，引水，播種，然後就是一邊護理一邊等著數錢——地形勘測和評估我早就完成了。」
但是這位生性有些怯懦的管理者終究還是有些自己擔心。
「不知道斯庫羅斯的機器有沒有他吹噓的那麼好用，否則平整地塊進度受阻的話，第一期的整體收穫面積會大幅度縮水的……」
奧森嘉德見到搭檔突然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不由得啞然失笑，然而這正是他敬重對方的原因之一。儘管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斯瓦迪爾法利對於仙德拉的熱愛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不管怎麼樣，即使進度受阻，第一期的豐收也是不可阻擋的不是麼？」
「那是肯定的！」斯瓦迪爾法利挺直了腰杆，如同支撐天地的托天巨人一樣信心滿滿。
「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但是我們目前沒有……」
奧森嘉德伸手阻住了搭檔的擔心，「辛達提督沒有輸，他朝海尼森去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斯瓦迪爾法利驚喜的看著搭檔，「您是說？！」
「對，剛才拿到的最新消息，第三艦隊在巴哈拉外圍星域出現，數量和出發時相比一點都不少！」
斯瓦迪爾法利重重的吐了口氣，他伸手捋了一下胸前的領帶，「您可真沉得住氣，這麼重要的消息……」
「呵呵，好消息可以慢點說，壞消息就一定要趕著說了。」
「您說的是~」
如同確定了自己擁有足夠操控局面的手牌一樣，兩位搭檔安靜下來，他們走回到落地窗前，舉起酒杯和整個星球一起慶祝這不可思議的偉大勝利。
「說起來，尼德霍格那傢伙的膽量比我預計的還大啊。」議長大人看似隨意的發了一句牢騷。
「您是說他動用星際巡航隊倒騰物資的事情吧。」雖然心裡裝著星球開發的大事，行政長官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在大選消息傳出之後，厄索斯長官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抄了本星域的貿易公司，理由是他們涉嫌多項違法指控——實際原因是什麼我們都很清楚。」
「我一點都不奇怪厄索斯會這麼做，我調看過蓋密爾行星的物資調撥價格——不得不說沙迪代表對我們還算比較客氣的。」
「那是因為他被我們巧妙的扯住了褲腿~沒有那些可敬的走私販子——我是說獨立貿易商，你看看他會不會那麼客氣。」
「話說您真的打算把他送去吃牢飯麼？」
議長大人聳了聳肩，「這可怪不得我，厄索斯和斯庫羅斯的強力跟進使得局面略有些不微妙了，厄索斯查封當地的貿易公司之後，各地方星域紛紛仿效，我們如果反而輕輕放過沙迪，可能會給其他人錯誤的信號。」
「您說的是，那明天我們按計劃表決獨立貿易人准入制度吧。」
「放心好了，我們的議員都是心系本地居民福祉的合格民代，他們會明白的。」
「呵呵，費沙被宇宙海盜襲擊得可真是時候，原本會給我們找麻煩的吸血鬼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
這時候數朵歡慶的煙花在市政大樓上空亮起，兩位搭檔碰了一下酒杯。
「吸血鬼和吸血鬼之間是有矛盾的，而現在我們可以巧妙的利用這一點不是麼~」
自由行星同盟首都星海尼森，首府郊區的安德魯森製藥工廠。繁忙的工廠和往日看起來並無什麼不同，進出的車輛和人流井然有序，各個生產車間都開足了馬力。雖然目前備受各方詬病的物資管制條例仍舊沒有取消的跡象，但是安德魯森製藥工廠卻像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負責管控物資的內維爾先生心裡很清楚，本季度的企業利潤額肯定要下降了。在當前的物資管制環境下，整個首都星的物流供應都全部亂了套，為了及時將生產所需材料運進工廠，內維爾不得不額外支付了不菲的「溝通費用」。雖然安德魯森製藥的產品從來不愁銷路，但是糟糕的現狀卻使得很多客戶無法及時提走訂購的貨品。
「現在就連首府的售賣都出現問題了。」內維爾先生沮喪的對總經理納瑞先生說道。
「我不想聽這種推卸責任的話，親愛的內維爾。」總經理大人將雙手併攏交叉墊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下屬。
最近納瑞總經理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今早他居然帶了一條喜慶的紅色領帶，而且少有的稱讚了女秘書的襯衣領口樣式很好看。女秘書驚喜的看著總經理的背影愣了幾秒鐘，挺了挺傲人的資本，暗自下決心明天再把V領的深度加大一點。
「我真的沒有推卸責任。」內維爾先生有些畏懼的後退了半步，上司臉上的和藹讓他鼓起了勇氣，「客戶沒法運走藥品，就拒絕付帳……」
「唉，親愛的內維爾。」納瑞先生今天心情真的非常好，即使是在嘆氣搖頭的時候也沒有過多苛責下屬的無能，「運輸難的問題，我之前不是指點過你了麼？事實證明你解決的非常不錯，為什麼現在被同樣的石頭絆倒了第二次呢？」
「可是，薩利斯特先生那裡協調配給卡是需要費用的，我們總不能讓公司為客戶的運輸單子買帳吧……」內維爾越說聲音越小，他看到納瑞先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為什麼要公司替客戶買單呢，親愛的內維爾？這樣的季節，有的是人提著辦事費找不到配給卡不是麼？」
內維爾眼睛頓時一亮，「您是說，我們可以把薩利斯特先生介紹給他們麼？」
回答他的是納瑞左右擺動的腦袋，他的動作配上手顯得有些滑稽，頗有些類似舊地球時代中國某個少數民族的招牌民族舞蹈動作。
「告訴客戶怎麼辦甚至指導怎麼辦永遠都是最低級的辦事員，合格的辦事員應該怎麼做呢？」
內維爾的眼神逐漸從迷糊變得清亮起來，「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但是需要一些少許的費用！」
納瑞讚許的點了點頭，「薩利斯特只會接待有分量的朋友介紹的客戶，胡亂的給他攬生意非但不能獲取他的友情反而會引來麻煩的。」
「如果稍微增加點費用，我們甚至可以因此降低公司的損失！」內維爾像突然開了竅一樣大膽起來。
「你能這樣為公司著想我很高興，但是那些收入你要用什麼方式下帳呢？」
「這……」
「好了，去吧，親愛的內維爾，我一直非常看好你，也相信你能管束住自己的貪慾，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納瑞抽出一隻手揮了揮，示意內維爾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辦事了。
打發走了躍躍欲試的內維爾之後，納瑞吩咐秘書不得再放人進來。納瑞總經理或者說納瑞主教站起身來，他打開牆上的暗門走進了密室。黑暗中的通訊機如同往常一樣發著滲人的白光，納瑞像往常一樣披上牆上掛的黑袍，然後按動那個熟悉的號碼。長達2分鐘的等待接通的忙音之後，納瑞按了暫停鍵。黑色兜帽下的嘴角仿佛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納瑞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換了一組號碼輸入，這次很快就接通了。出現在屏幕里是一個表情陰狠的中年男子。
「納瑞主教。」
納瑞深深的低下頭去，「尊敬的克拉坎主教，魯賓斯基總督已經失聯超過48小時，按照應急條例，我要求面見總大主教閣下。」
中年男子眼神閃爍，「按照規定你應該先向大主教請示命令。」
納瑞繼續低著頭，一滴冷汗出現在額頭，「我是直屬於魯賓斯基總督大人的主教，按照規定並不對其他大主教負責。當前的特殊情況，我請求面見總大主教。」
中年男子不為所動，「這並不合乎規定，費沙雖然失守，魯賓斯基失蹤，但是同盟國內還有其他的大主教健在，你應該先向其尋求指示。你的這次越級上報已經嚴重違規！」
納瑞終於忍不住擦了一下額頭，「鑑於當前費沙的嚴重事態，我再次要求面見總大主教，我有破局的方案要面呈冕下大人！」
仙德拉星系仙德拉行星。海尼森廣場。興奮的民眾已經把這裡變成了歡慶的海洋，就在剛才，公投計票工作全部結束，仙德拉星系軍品及技術全面民用公投以95.6%的壓倒性優勢獲得通過。廣場上的超大屏幕同步播出著其他星系的最新情況反饋。
「本台引自阿桑索電視台的最新報導，斯庫羅斯長官宣布海尼森星域的公投過程合法結果合理，阿桑索星域援引地方星域管理條例，準備將軍品及技術全面民用公投的結果在本星域試行，具體試行時間從明日開始。另據消息靈通人士的說法，阿桑索星域最大的布列斯特組裝廠今日下午完成了某項新型產品的組裝，預計明日將開始試驗性運作，其具體型號雖然尚未公布，但據稱很大可能是之前在發布會上顯露身形的RX—78型縱向開挖機……」
「斯庫羅斯長官預計將於近日造訪仙德拉，屆時將就仙德拉農業大開發事宜與斯瓦迪爾法利長官以及奧森嘉德議長舉行會晤……」
「蓋密爾電視台的最新消息，厄索斯行政長官宣布仙德拉公投完全合法，其結果應該被其他同盟地方星系引為立即生效的法令。安特洛摩達星域境內此法案立即生效。」
「蓋密爾行星桑蒂斯貿易公司被查封一案日前結束偵查搜集證據階段的工作，近日將進入法庭審理階段，超過50人的公司主要成員被指控包括叛國在內的10多項罪名，其他公司成員部分取保候審並限制行動自由。」
「厄索斯行政長官近日將造訪辛德拉……」
一個接一個的利好消息讓廣場上的民眾歡呼起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豐收的仙德拉大平原上那堆積如山的糧食，互相不認識的人熱情洋溢的計算著全民分紅的具體情況，雖然一切都還只是斯瓦迪爾法利長官設計圖紙上的數據，但是開創同盟建國以來先河的地方星域公投都通過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實現的呢？仙德拉人並不缺少開拓環境的勇氣和決心！
奧森嘉德和斯瓦迪爾法利並沒有現身海尼森廣場與民同樂，雖然行政大樓前同樣不乏熱情的民眾。兩位搭檔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幕逐漸降臨這顆美麗的行星，各種慶祝活動發出的喧囂之聲甚至可以直達兩位所處的高層建築。
「不出所料的通過了。」
「嗯，民眾已經被我們成功喚醒。」
「接下來斯庫羅斯他們就會像吸血鬼一樣的衝上來咬住我們了。」
「哼哼，誰吸誰的血還說不定呢~」
「但是我們接下來馬上就要面臨啟動項目所需的資金問題了~」
看到行政長官臉上隱隱有些擔憂，奧森嘉德舉起慶功的酒杯喝了一小口，「您的謹慎是我非常佩服的，但是說真的我更擔心的是您的計劃表~您給我個實話，那大疊的數據和圖紙——就是您抽屜里放著的那些看得人頭髮花的東西，執行起來真的沒問題吧？」
斯瓦迪爾法利的臉有些漲紅了，他喝了一大口紅酒將酒杯小心的放在桌上，「計劃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比之前那可笑的剛達爾恆開發計劃嚴謹百倍，而且仙德拉的自身條件要優越太多了。」
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行政長官是不畏懼任何人質疑的。
「第一期的計劃簡單的如同小學生的數學作業，在我劃定的地域內平整土地，改變地形，引水，播種，然後就是一邊護理一邊等著數錢——地形勘測和評估我早就完成了。」
但是這位生性有些怯懦的管理者終究還是有些自己擔心。
「不知道斯庫羅斯的機器有沒有他吹噓的那麼好用，否則平整地塊進度受阻的話，第一期的整體收穫面積會大幅度縮水的……」
奧森嘉德見到搭檔突然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不由得啞然失笑，然而這正是他敬重對方的原因之一。儘管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斯瓦迪爾法利對於仙德拉的熱愛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不管怎麼樣，即使進度受阻，第一期的豐收也是不可阻擋的不是麼？」
「那是肯定的！」斯瓦迪爾法利挺直了腰杆，如同支撐天地的托天巨人一樣信心滿滿。
「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但是我們目前沒有……」
奧森嘉德伸手阻住了搭檔的擔心，「辛達提督沒有輸，他朝海尼森去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斯瓦迪爾法利驚喜的看著搭檔，「您是說？！」
「對，剛才拿到的最新消息，第三艦隊在巴哈拉外圍星域出現，數量和出發時相比一點都不少！」
斯瓦迪爾法利重重的吐了口氣，他伸手捋了一下胸前的領帶，「您可真沉得住氣，這麼重要的消息……」
「呵呵，好消息可以慢點說，壞消息就一定要趕著說了。」
「您說的是~」
如同確定了自己擁有足夠操控局面的手牌一樣，兩位搭檔安靜下來，他們走回到落地窗前，舉起酒杯和整個星球一起慶祝這不可思議的偉大勝利。
「說起來，尼德霍格那傢伙的膽量比我預計的還大啊。」議長大人看似隨意的發了一句牢騷。
「您是說他動用星際巡航隊倒騰物資的事情吧。」雖然心裡裝著星球開發的大事，行政長官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在大選消息傳出之後，厄索斯長官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抄了本星域的貿易公司，理由是他們涉嫌多項違法指控——實際原因是什麼我們都很清楚。」
「我一點都不奇怪厄索斯會這麼做，我調看過蓋密爾行星的物資調撥價格——不得不說沙迪代表對我們還算比較客氣的。」
「那是因為他被我們巧妙的扯住了褲腿~沒有那些可敬的走私販子——我是說獨立貿易商，你看看他會不會那麼客氣。」
「話說您真的打算把他送去吃牢飯麼？」
議長大人聳了聳肩，「這可怪不得我，厄索斯和斯庫羅斯的強力跟進使得局面略有些不微妙了，厄索斯查封當地的貿易公司之後，各地方星域紛紛仿效，我們如果反而輕輕放過沙迪，可能會給其他人錯誤的信號。」
「您說的是，那明天我們按計劃表決獨立貿易人准入制度吧。」
「放心好了，我們的議員都是心系本地居民福祉的合格民代，他們會明白的。」
「呵呵，費沙被宇宙海盜襲擊得可真是時候，原本會給我們找麻煩的吸血鬼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
這時候數朵歡慶的煙花在市政大樓上空亮起，兩位搭檔碰了一下酒杯。
「吸血鬼和吸血鬼之間是有矛盾的，而現在我們可以巧妙的利用這一點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