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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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天後。

  「轟啪!」

  一道十米高的水浪從天而降,雖然不是天災,但對現在的梅瑟來說卻勝似天災。

  面上帶著無奈,擰緊全身的力道一拳揮出,「啪!」,只有拍擊到身前直徑一米左右的水面形成空洞凹陷,隨即整個人被狠狠地拍落到湖底。

  呈大字的平躺在湖底的泥沙上,梅瑟微眯著眼緩了好幾秒,隨著湖中的暗流一起浮動。

  口中吐出一連串的細小氣泡,腳掌扣住湖底的泥沙,腰部發力,在水中的浮力下,直起身子。

  梅瑟腳下一蹬,擺動著手臂、雙腿,向上浮去。

  嘩啦!

  腦袋撞出水面,張大著嘴巴,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甩了甩頭髮,環視一周,看著正前方十米外的卡普,還有不遠身在淺灘處趴浮在那裡的兩個小老弟。

  望著前面的卡普苦笑一聲,「您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呢。」

  聞言,聽到「您」字,卡普面龐一抽,有些尷尬的看著梅瑟,剛才梅瑟可是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兩米處,按說已經算是合格了。

  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卡普就是腦袋一熱,一掌推出一道海浪,將梅瑟逼退,隨即又掀起了十米的「巨浪」襲去。

  按理說,是他犯規了。

  卡普急忙解釋道:「梅瑟啊,這可不能怪爺爺,爺爺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永遠都不要以為自己快要成功了,就放下戒心,要知道,外面的人才不會給你講道理呢。」

  這話一出,卡普頓時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滿意,當即一本正經的繼續「胡說八道」:

  「對於敵人,一定要將他的反抗能力完全解除才行,戰鬥中永遠都不要放鬆警惕。

  你要知道,一般只有在快成功時,往往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比方說吧,在十年前左右,你那死鬼老爸和另一個大海賊金獅子之間的一場大戰。

  也是你爸弄不好就會掛了的「艾特·沃爾海戰」,那就很典型......」

  卡普有些心虛的開始引經據典,給梅瑟拼命灌輸自己的這種想法。

  梅瑟饒有趣味的聽著卡普講這些故事,也懶得追究卡普剛才是不是在趁機打擊報復的事。

  金獅子史基。

  一個只活在印象中的人。

  現在在卡普並沒有摻雜私貨的客觀講述中,金獅子的形象也在腦海中變得活靈活現起來,從他的發跡,再講到他退出現在的這個世界大「舞台」。

  他殘忍、冷酷、工於心計、有霸道、有野心、有勇氣、還有一些逗比。

  關於這種類型的人,往往在話本中都是飾演主角,不論他的好壞。很有魅力的一場講述。

  梅瑟聽的有些熱血沸騰。

  「那爺爺,那金獅子現在呢?他還在「推進城」嗎?那個世界第一的深海大監獄。」

  從卡普剛講時,艾斯就過來了,這時舉著手,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卡普,期待、好奇、興奮的眼神中,卡普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頓時摳著鼻孔哈哈笑道:

  「史基那混蛋被關了沒多久,就自斷雙腿跑出去了,還是什麼史上「推進城」第一個的越獄犯呢。

  至於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個角落裡憋著壞呢。

  好了,不說他了,你們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行。」

  梅瑟三人頓時點頭。

  「只要沒成功,就絕對不能鬆懈是吧,只要是敵人,就一定要將他的反抗能力完全解除對吧?」

  梅瑟總結出了這樣的話,卡普笑著點著頭:

  「沒錯,就是這樣,這世上詭異的惡魔果實能力多了去了,小心無大錯,陰溝裡翻船那就蠢爆了。

  你們記住了嗎?」

  梅瑟三人再次點頭。

  卡普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是忽悠過去了,至於金獅子的事不能隨便亂說?

  不存在的。

  對於卡普來說,這些都不是個事,我給自己孫子科普海賊的「壞」有問題嗎?

  我通過案例講述真實有錯嗎?

  完全沒有。


  我這是內部消化。

  想到這,卡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時,梅瑟淡淡道:「爺爺,你剛才說這些話,是想要讓我把你當做敵人嗎?」

  卡普聞言臉一抽,不過這次沒聽到「您」,倒是心中一松,當即無奈道:

  「我剛才只是在教你人生經驗,我們可不是敵人,瞎說什麼呢。」

  「哦!」「哦!」「哦!」

  梅瑟三人異口同聲道。

  卡普翻了個白眼,看了看天色,衝著艾斯、薩博道:

  「你們倆今後好好修行,等下次我回來再來看你們的成果,這次就先這樣吧。」

  薩博有些疑惑,不過艾斯卻眉頭一皺,「你們要走了嗎?今天?」

  卡普點了點頭,無奈的攤了攤手,「嗯,差不多快到時間了,我那的事也挺多的。」

  「嗯。」艾斯有些沉默下來,「那你們就走吧,我們下次見。」

  「啪!」

  一巴掌拍在艾斯的背上,梅瑟笑道:「又不是生離死別,難過個屁啊。」

  梅瑟看向卡普:「爺爺,給艾斯留一個電話蟲吧,這樣他想我們了,也能打電話聯繫。」

  卡普一拍額頭,有些尷尬道:

  「我怎麼忘了這事呢,沒問題,到時候你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艾斯,以後你們也好聯繫。」

  「我給博加特打個電話,一會讓他給送到達旦那,我們先上去吧。」

  雖然陽光燦爛,溫度不低,但一直泡在水裡,也難免被泡的皮發白。

  自由式。

  蛙泳。

  狗刨。

  各顯身手,四人很快上岸,簡單曬了曬,穿上衣服,卡普抽空用身上的小電話蟲打了個電話。

  因為是秋天,午後的太陽格外的溫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

  達旦之家。

  梅瑟三人一人扛著一隻獵物,有野豬、有野牛、有大鱷魚,一起丟在了院子裡。

  隨著三聲重物作響,達旦他們也是出來,看著肥美的獵物,都是一臉笑意。

  肢解、清洗、起鍋燒油,他們幹的熱火朝天,梅瑟四個在一邊的樹蔭下聊著天。

  咔咔咔!

  咔嗒!

  一隻巴掌大的鎖子被一個細長的鐵片撬開,梅瑟將鎖重新扣上,然後繼續開著玩。

  梅瑟垂著頭看似看著手中的鎖,其實看的是投影在視網膜中的光幕面板。

  恩賜能力欄。

  【E級恩賜:開鎖】(可自如成長)

  【恩賜效果:手指靈巧敏銳,聽聲辨位,對機械造物的理解小幅度提升。】

  【恩賜評價:你以為我開的是鎖?其實還真就是鎖。】

  一年前,抽空鍛鍊了一段時間,然後某一刻的自然而然中,這項恩賜也就被真實具現而出。

  梅瑟並沒有壓制,而是順其自然。

  一年的時間,斷斷續續,有空了,就拿把鎖開著玩,而這樣,這項恩賜也自然的成長到了E級這個品質。

  恩賜能力很普通,對於戰鬥幾乎無用,哪怕有用,也被其他的恩賜能力覆蓋,但好歹也是一種恩賜能力。

  梅瑟也相信著。

  「沒有廢物的恩賜,只有廢物的能力者。」

  「話說,這種恩賜要是一直提升下去,會不會發展成一種概念性的能力,能力發動後,只要具有「鎖」這個概念存在,不管是什麼都會被打開?」

  「嘿!」梅瑟笑了笑,關閉光幕面板,「倒說不說,有著這個能力,手指靈巧與敏銳性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只是手指,還有整個雙手雙腳,與「指」相關聯的部位,都變得靈巧敏銳起來。

  博加特來了。

  帶了一枚小號的電話蟲。

  隨後他就走了,因為他的到來,這裡的山賊們就變得特別的緊張。

  實屬職業壓制。

  老鼠見了貓。


  博加特也呆得有點不自在。

  不過臨走前,倒是看了眼梅瑟還有和梅瑟長得有幾分像的艾斯一眼。

  至於薩博,可能是當作了山賊之子,沒有搭理。

  梅瑟和卡普留下來吃了一頓飯。

  在艾斯、薩博不舍中,兩人消失在深林中。

  來到風車村。

  卡普看向梅瑟笑道:「是不是又要去瑪琪諾那?」

  「嗯?」梅瑟佯裝驚訝道:「您老怎麼知道?」

  卡普臉一抽,撇撇嘴身子一扭就走向了別處,「我不問了,你自己看著辦,記得早點過來就行。」

  梅瑟一頭霧水的看著卡普走遠,「怎麼怪怪的。」

  卡普剛走,鴉大寶就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雙爪抓在梅瑟肩上,嘶啞著嗓子:「我們、回家、嗎?」

  梅瑟點了點頭,「嗯,要回家了。」

  和鴉大寶一路聊著,拐了幾條街,敲開了門,見梅瑟這個時間點過來,瑪琪諾心中也有了猜想:「要走了嗎?」

  梅瑟笑道:「嗯,要走了,順便過來拿蜂蜜。」

  瑪琪諾:「......」

  看她無語的鼓起了臉,梅瑟笑道:「當然,還有和你道個別的意思。」

  瑪琪諾面色這才好了些,但還是有著不舍,「先進來吧,喝杯茶水再走。」

  梅瑟沒有拒絕,點著頭,和瑪琪諾來到一樓的酒吧里,坐在吧檯前,一杯紅茶被端了過來。

  梅瑟捧著紅茶小口喝著,品味紅茶那獨有的醇厚。

  一隻密封好的陶瓷罐被瑪琪諾帶了過來。

  「給~,你的蜂蜜,我給你裝好了。」

  瑪琪諾溫柔笑道。

  「梅瑟,你下次什麼時候過來。」瑪琪諾不動聲色問道:「該不會又是兩年吧?」

  梅瑟笑了。

  「應該要不了吧,不過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只能看實際情況,不然的話,你要不要和我去磁鼓島玩玩?」

  「那裡是冬島,常年積雪,還有好幾座五千米高的鐵桶山,爬上去也挺好玩的。可以將整座島收入眼底。」

  「要去嗎?」

  瑪琪諾眼中閃著遲疑,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梅瑟看著瑪琪諾,暖黃色的吊帶衫,藍灰色的七分褲,皮膚白皙,臉上帶著點嬰兒肥,此刻正一臉糾結的表情。

  倒也挺好玩的。

  「唔!」瑪琪諾想了又想,最後面帶歉意:「我聽說偉大航路很危險的,所以我還是不和你去了,我現在很弱呢,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梅瑟面露可惜,但也沒有強求,「好吧,我不勉強你。」

  瑪琪諾有些沉默,短暫的沉默後,口中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眸直直的看向梅瑟:

  「你教我的呼吸法我會好好練的,等我能一拳砸塌一面牆時,你能帶我去磁鼓島玩玩嗎?」

  梅瑟笑了起來:「那你可得努力了,我教你的「自在呼吸法」可不簡單,易學難精。

  算了,我看你今天還挺順眼,臨走前,我再幫你一次吧。」

  說著,從腰包里取出針囊,一枚枚銀針拿出,在瑪琪諾眼角跳動中,迅速的扎在她的呼吸的節點中。

  「你就不能溫柔點?」

  梅瑟笑道:「趕緊把事辦完,我好趕緊回去。你快點,別說話了,趕緊呼吸。」

  瑪琪諾嘴角抽搐的閉上眼。

  半小時後。

  瑪琪諾一身汗水的送梅瑟出了門。

  懷中抱著一枚陶瓷罐,不多時來到碼頭,登上了軍艦。

  似乎就等梅瑟一個,沒幾分鐘,軍艦駛離碼頭。

  向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越走越遠。

  ……

  幾天後。

  中午。

  梅瑟走出船艙,望著軍艦後方的那片海域上空的烏雲雨幕,與時不時就響徹兩聲的雷鳴。

  甲板上積蓄著水漬。

  好幾個制服後有著「雑」字的雜物兵這會已經在清理甲板上的雨水。

  「總算出了那片海域了,沒想到居然碰上了暴雨天氣。」

  「嘎~毛都、快、發霉。」

  鴉大寶跟上來落在梅瑟的肩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

  梅瑟一抬肩膀,鴉大寶飛起。

  走到艙壁前,手指扣住艙壁的縫隙處,梅瑟攀爬而上,迅速的爬到艙頂。

  舒舒服服的依靠在船艙頂部的圍欄上。

  安靜的享受日光。

  等遠處的太陽下沉,漸漸沉入大海中時,梅瑟跳了下去,落在了甲板上。

  此刻,船上飄起了濃郁的飯香味,梅瑟來到餐廳,打了兩份肉,坐在一處空置位置和鴉大寶一起美美的吃著。

  直到又去打了兩次,梅瑟吃飽,這才離開了餐廳。

  回到船艙卡普的房間。

  剛一進來,就聽到卡普正在和人打著電話,不過已經到了尾聲,沒幾秒,電話就已掛斷。

  卡普這時看向梅瑟,眼中閃過思索,隨即隨口道:

  「梅瑟,我這邊臨時有個任務,得到西海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趟?

  去的話,我們就走顛倒山,去西海,不去的話,我就先送你回磁鼓島。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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