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鬼殊途
零月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河岸，他的心如同這河水一般，波濤洶湧，難以平靜。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八尺大人的出現。
終於，八尺大人像往常一樣從旁邊的樹林中緩緩走出，但她的步伐卻顯得異常沉重。零月注意到，她那張曾經美麗動人的臉龐上，沒有了往日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迷茫。
零月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鼓起勇氣，問道：「八尺大人，昨天，是不是你襲擊了那個男人？」八尺大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起初她試圖否認，但零月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了那段現場視頻。
當八尺大人看到屏幕上的自己時，她呆住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心靈。她低下頭，默默地承認了那個可怕的事實。零月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你不是已經找到了替代人肉的東西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零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絕望。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八尺大人會背叛他們的信任和約定，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八尺大人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很想告訴零月，那天她吃了零月給的生豬肉後，身體發生了異變，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和衝動。但她害怕，她說出這個秘密，會傷害到零月的心，讓他更加痛苦。
於是，她選擇了繼續沉默，將這份痛苦和委屈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低聲說道：「我沒有……零月，請……請相信我……」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和失望。他感到自己被欺騙了，被背叛了。他憤怒地喊道：「你這樣和那些野獸有什麼區別！」
八尺大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和痛苦，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零月的信任和尊重。但她仍然希望，零月能夠真正理解她的苦衷和無奈。
「還有……八尺大人……」這時零月的目光如同利劍，穿透了八尺大人那空洞的眼神，直擊她的心靈深處。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你……是人是鬼？」
八尺大人的身體猛然一震，她望向零月，那雙曾經充滿柔情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質疑，「我……」她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零月：「我……我是人啊！」
這幾個字如同冰冷的箭矢，狠狠地刺進了零月的心臟。他感到一陣強烈的失望，八尺大人還在欺騙他。
「那為什麼別人看不見你？」零月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不解。「為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有說，但只要我一來這個河岸，你卻總是能夠及時出現在我眼前！」
零月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如同幽靈一般，只對他一個人顯現。
八尺大人低下頭，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仿佛在尋找著某種安慰。她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不知道……」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卻泛起了更大的波瀾。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力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哼！」零月冷笑一聲，「八尺大人，我現在無法理解你，也無法接受你。你就像一個謎，一個我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八尺大人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仍然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低聲說道：「請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要欺騙你或傷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卻泛起了更深的疑惑和不滿。他感到自己被捲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漩渦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和我在一起？為什麼……」
「零月，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我已經瞞不住了。」八尺大人看著冷漠的零月，心如刀絞，「就像你所說，我，的確是鬼……至少在遇見你之前……」
零月默默的聽著，一聲不吭。
八尺大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零月，只有你是特別的，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你的出現拯救了我。你還記得嗎，那天在分流牆和小巷子裡，當我發現你能夠看見我時，我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幸福，因為我終於不再是獨自一人，終於有人能夠陪我聊聊天，看看夕陽了……」
「那天過後，我就對你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在與你相處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是叫，愛嗎……」
零月聽了八尺大人的深情傾述後，內心五味成雜，他看著八尺大人，想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但是，終究沒能說出口。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零月和八尺大人靜靜地站在河岸邊，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落寞。
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鴻溝仿佛變得無法逾越。零月轉身離去，留下八尺大人一個人站在河岸邊，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和孤獨。她的眼淚在風中飄落，化作一滴滴晶瑩的露珠，融入了這片深沉的夜色之中……
零月回到家中，心情沉重得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他坐在桌前，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八尺大人的點點滴滴。儘管她欺騙了他，但那些美好的回憶卻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內心的黑暗角落。
經過長時間的掙扎和思考，零月還是決定原諒八尺大人。他打算第二天去找八尺大人，向她道歉，並重新建立起他們的信任。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零月如願以償。第二天早晨，當他在吃早飯時，牙齒突然感到一陣瘙癢。他下意識地用手指劃了一下，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指竟直接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滲出，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零月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個巧合，但內心的恐懼卻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下午上課時，零月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桌女生雪白的脖頸，突然感到一陣恍惚。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鮮血噴涌而出，女同學驚恐的喊叫聲響徹教室。周圍的同學七手八腳地把零月拉開，零月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
在周圍人驚疑的目光中，零月發瘋似地衝出教室。他跑到廁所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牙齒中有一顆牙正泛著微小的紅光，如同地獄之火在燃燒。
「是八尺大人嗎……」零月喃喃自語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仿佛自己正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吞噬。
他坐在學校的石椅上，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當天下午，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那個河岸等八尺大人，而是直接辦理了休學手續。當天晚上，他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個城市，前往他一個遠房親戚那裡居住，那座城市名為南林市。
而八尺大人依然坐在河岸上，等待著零月的到來，她的心中充滿了孤獨和委屈，但她也只能這樣做，因為她從未問過零月的家在哪裡。
八尺大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和淒涼。她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和孤獨，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悔恨，但在這之後，她的內心開始變得有些扭曲，她的臉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親戚家很遠，途中，零月為了讓自己放鬆一下，特意找到了一家露天溫泉。此刻正是黑夜，星空璀璨，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遠處的流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獨自一人安心地泡在溫泉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和溫暖。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不久，零月突然聽見背靠的女浴池那邊發出了一點人入水的聲音。他心中微微一驚，但隨即又平靜下來。為了緩解無聊，他開口向那邊的人打招呼，並聊起了天。
在交談中，零月向她講述了自己與八尺大人的故事。他講述了他們的相遇、相識、相知，以及最後的不告而別。他講述了自己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女人聽著他的故事，臉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八尺大人呢？只是因為她欺騙了你？」女人不解地問道。
「不！」零月有些激動地解釋道：「如果僅僅是這樣，我願意理解她陪伴她。我離開她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我感覺我被她同化了，我也開始對人肉有了欲望，我害怕自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怪物。」
女人聽後，沉默了一陣，隨即發出一道緩慢低沉的聲音：「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也許，八尺大人是希望能夠把你變成鬼，讓你也獲得永生，然後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零月聽後，愕然住了，「這……不可能……八尺大人……」
女浴池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零月卻沒有察覺到異樣。
女人赤身裸體，緩緩走上岸，一步一步的走在青石路上，濕噠噠的腳印在石塊上憑空出現。最後她停在男浴池岸上，在黑夜中，她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恐怖滲人。
八尺大人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只是盯著零月。
零月沒發現異常，但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不安，他低沉著頭，抱著自己的雙腿。
月色如墨，而岸上女人的目光卻比月色還更加黑暗……
又是一陣寂靜得令人窒息的沉默……
零月將頭沉得更低了，月色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零月面前，毫無血色的臉死死盯著他。
零月冷汗直流，不敢抬頭，許久，零月緩緩開口。
「對不起，八尺大人……」
終於，八尺大人像往常一樣從旁邊的樹林中緩緩走出，但她的步伐卻顯得異常沉重。零月注意到，她那張曾經美麗動人的臉龐上，沒有了往日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迷茫。
零月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鼓起勇氣，問道：「八尺大人，昨天，是不是你襲擊了那個男人？」八尺大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起初她試圖否認，但零月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了那段現場視頻。
當八尺大人看到屏幕上的自己時，她呆住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心靈。她低下頭，默默地承認了那個可怕的事實。零月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你不是已經找到了替代人肉的東西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零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絕望。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八尺大人會背叛他們的信任和約定，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八尺大人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很想告訴零月，那天她吃了零月給的生豬肉後，身體發生了異變，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和衝動。但她害怕，她說出這個秘密，會傷害到零月的心，讓他更加痛苦。
於是，她選擇了繼續沉默，將這份痛苦和委屈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低聲說道：「我沒有……零月，請……請相信我……」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厭惡和失望。他感到自己被欺騙了，被背叛了。他憤怒地喊道：「你這樣和那些野獸有什麼區別！」
八尺大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和痛苦，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零月的信任和尊重。但她仍然希望，零月能夠真正理解她的苦衷和無奈。
「還有……八尺大人……」這時零月的目光如同利劍，穿透了八尺大人那空洞的眼神，直擊她的心靈深處。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你……是人是鬼？」
八尺大人的身體猛然一震，她望向零月，那雙曾經充滿柔情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質疑，「我……」她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零月：「我……我是人啊！」
這幾個字如同冰冷的箭矢，狠狠地刺進了零月的心臟。他感到一陣強烈的失望，八尺大人還在欺騙他。
「那為什麼別人看不見你？」零月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不解。「為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有說，但只要我一來這個河岸，你卻總是能夠及時出現在我眼前！」
零月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如同幽靈一般，只對他一個人顯現。
八尺大人低下頭，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仿佛在尋找著某種安慰。她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不知道……」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卻泛起了更大的波瀾。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力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哼！」零月冷笑一聲，「八尺大人，我現在無法理解你，也無法接受你。你就像一個謎，一個我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八尺大人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仍然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低聲說道：「請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要欺騙你或傷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零月聽著八尺大人的話語，心中卻泛起了更深的疑惑和不滿。他感到自己被捲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漩渦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和我在一起？為什麼……」
「零月，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我已經瞞不住了。」八尺大人看著冷漠的零月，心如刀絞，「就像你所說，我，的確是鬼……至少在遇見你之前……」
零月默默的聽著，一聲不吭。
八尺大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零月，只有你是特別的，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你的出現拯救了我。你還記得嗎，那天在分流牆和小巷子裡，當我發現你能夠看見我時，我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幸福，因為我終於不再是獨自一人，終於有人能夠陪我聊聊天，看看夕陽了……」
「那天過後，我就對你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在與你相處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是叫，愛嗎……」
零月聽了八尺大人的深情傾述後，內心五味成雜，他看著八尺大人，想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但是，終究沒能說出口。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零月和八尺大人靜靜地站在河岸邊，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落寞。
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鴻溝仿佛變得無法逾越。零月轉身離去，留下八尺大人一個人站在河岸邊，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和孤獨。她的眼淚在風中飄落，化作一滴滴晶瑩的露珠，融入了這片深沉的夜色之中……
零月回到家中，心情沉重得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他坐在桌前，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八尺大人的點點滴滴。儘管她欺騙了他，但那些美好的回憶卻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內心的黑暗角落。
經過長時間的掙扎和思考，零月還是決定原諒八尺大人。他打算第二天去找八尺大人，向她道歉，並重新建立起他們的信任。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零月如願以償。第二天早晨，當他在吃早飯時，牙齒突然感到一陣瘙癢。他下意識地用手指劃了一下，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指竟直接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滲出，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零月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個巧合，但內心的恐懼卻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下午上課時，零月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桌女生雪白的脖頸，突然感到一陣恍惚。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鮮血噴涌而出，女同學驚恐的喊叫聲響徹教室。周圍的同學七手八腳地把零月拉開，零月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
在周圍人驚疑的目光中，零月發瘋似地衝出教室。他跑到廁所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牙齒中有一顆牙正泛著微小的紅光，如同地獄之火在燃燒。
「是八尺大人嗎……」零月喃喃自語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仿佛自己正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吞噬。
他坐在學校的石椅上，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當天下午，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那個河岸等八尺大人，而是直接辦理了休學手續。當天晚上，他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個城市，前往他一個遠房親戚那裡居住，那座城市名為南林市。
而八尺大人依然坐在河岸上，等待著零月的到來，她的心中充滿了孤獨和委屈，但她也只能這樣做，因為她從未問過零月的家在哪裡。
八尺大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和淒涼。她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和孤獨，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和悔恨，但在這之後，她的內心開始變得有些扭曲，她的臉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親戚家很遠，途中，零月為了讓自己放鬆一下，特意找到了一家露天溫泉。此刻正是黑夜，星空璀璨，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遠處的流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獨自一人安心地泡在溫泉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和溫暖。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不久，零月突然聽見背靠的女浴池那邊發出了一點人入水的聲音。他心中微微一驚，但隨即又平靜下來。為了緩解無聊，他開口向那邊的人打招呼，並聊起了天。
在交談中，零月向她講述了自己與八尺大人的故事。他講述了他們的相遇、相識、相知，以及最後的不告而別。他講述了自己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女人聽著他的故事，臉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八尺大人呢？只是因為她欺騙了你？」女人不解地問道。
「不！」零月有些激動地解釋道：「如果僅僅是這樣，我願意理解她陪伴她。我離開她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我感覺我被她同化了，我也開始對人肉有了欲望，我害怕自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怪物。」
女人聽後，沉默了一陣，隨即發出一道緩慢低沉的聲音：「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也許，八尺大人是希望能夠把你變成鬼，讓你也獲得永生，然後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零月聽後，愕然住了，「這……不可能……八尺大人……」
女浴池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零月卻沒有察覺到異樣。
女人赤身裸體，緩緩走上岸，一步一步的走在青石路上，濕噠噠的腳印在石塊上憑空出現。最後她停在男浴池岸上，在黑夜中，她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恐怖滲人。
八尺大人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只是盯著零月。
零月沒發現異常，但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不安，他低沉著頭，抱著自己的雙腿。
月色如墨，而岸上女人的目光卻比月色還更加黑暗……
又是一陣寂靜得令人窒息的沉默……
零月將頭沉得更低了，月色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零月面前，毫無血色的臉死死盯著他。
零月冷汗直流，不敢抬頭，許久，零月緩緩開口。
「對不起，八尺大人……」